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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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墻柳
作者:段琳瑯
像繁華正盛開,擋不住她燦爛。
少年英姿煥發(fā),怎么想都是她。
紅塵反復(fù)來去,美人孤寂有誰問。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妍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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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康熙
┃
其它:我們不斷地相遇,有不斷的錯過,不知是誰虧欠了誰,只是永遠(yuǎn)也還不清了
偶像
雍正的陵寢,朋友說要一起去參觀。我沒有去過,因?yàn)楸救瞬皇翘矚g雍正其人,一像覺得他聽可怕的。這次既然大家相約,我也勉為其難的奉陪。
我不該聽信,她們的話,說什么,去看看那位十三爺?shù)牧陮嫛?br />
如此的破敗,真是沒什么好看的。她們提議“就在這兒吃飯吧!”我更郁悶,‘批評’她們“不怕對死者不敬?”
她們笑:“逛都逛了,還怕這個�!辈恢獮槭裁�?我從來了這里,我就很不高興。
她們有說有笑,我聽著,忽然余光瞥見,遠(yuǎn)處石柱旁似乎站著一個人�!�
我忙轉(zhuǎn)過頭去看,卻什么也沒有,我問朋友:“你們沒看見有人?”
她們笑:“不用這樣嚇唬人,什么人�!蔽铱村e了?沒有,我明明看見了,不是那個人,是那個人的目光,那樣憂傷。
我說:“我過去看看�!蔽易哌^去,在那個柱子旁站下,什么也沒有。
我正要走,卻聽見似乎有人叫一個人的名字,我沒聽清,再回頭卻仿佛從高處墜下。我昏了過去。
康熙四十一年,馬車已經(jīng)在路上行了半月有余,我實(shí)在被折磨的憔悴不堪,這古時(shí)交通可謂恐怖。
這還是蒙古王公的車駕,若是平民百姓的,坐慣了汽車飛機(jī)的現(xiàn)代人我只怕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三年了,還記得當(dāng)時(shí)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時(shí),不是不
震驚的,我現(xiàn)在的名字叫博兒基吉特妍玉,還好我這個身體的母親是康熙的女兒會說漢語。
她被賜婚嫁到科爾沁部落,科爾沁一向與大清姻親密切,是蒙古最重要的部族,康熙皇上很是重視,我有一個哥哥大我十幾歲,是父汗的前王妃生的。本來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可惜我們一起墜馬,他死了,而我九死一生。
因?yàn)槲倚褋砭椭粫f漢語,大家只以為我病的糊涂了,給我看病的還有宮里的太醫(yī),是我們大家的偶像康熙皇上派來的,(感動外加激動)另外,還有值得興奮的是,康熙皇上那群斗的烏眼雞一般的兒子是我的舅舅,想想就很搞笑。
有時(shí)自己就會傻笑,大家更是以為我病傻了,我的母親那位大格格整天對著我哭哭啼啼,我只好收斂情緒作個乖孩子,通過一定的表演使她相信我只是忘記一些事,并不是傻了。
不過可惜的是我的語言天賦有限,蒙語滿語學(xué)的七零八落,還好我那位額娘對我疼的緊,好了就好其他并不奢求,我也是就此重新開始了童年。
更可惜的是我騎馬也是二把刀,根本是馬尾提豆腐――提不起來。于是在草原上馳騁的夢想,只能靠我的雙腿完成了。
轉(zhuǎn)眼三年已過,現(xiàn)在更好的事發(fā)生了,康熙皇上要到熱河圍獵,蒙古六部王公都要去見駕。于是便有了這連日苦不堪言的奔波。
額娘看著無比痛苦的我,笑道:“你扭了這半天了�!�
這三年來我舉目無親已當(dāng)她親母,撒嬌著趴在她腿上:“額娘再不到,女兒這雙腿都要廢了”
額娘點(diǎn)我額頭:“快改改吧,待見了你外公,你也這般沒規(guī)矩嗎?”
我一聽興奮抬起頭問道:“外公是什么樣的?他老人家慈祥嗎?”
額娘笑笑:“一路上凈問這些,等你見了,自己看吧,不過你這么沒規(guī)矩是決不行的�!�
正說著,逍遙再外跪報(bào):“王妃,來了皇令咱們今天不能進(jìn)獵場,要咱們再此安營�!�
我坐起身來,探頭向外:“是只留了我們嗎?”
“不光咱們,所有蒙古王公家眷們都在這附近待宣�!蔽尹c(diǎn)頭,回頭對額娘討好的笑,額娘微微一笑一揮手“去吧!”我一聽如蒙大赦,跳出車去,逍遙忙扶住我。
“逍遙好好陪著格格,可別出什么岔子。”我的王妃額娘發(fā)了話,逍遙跪應(yīng)。
他本叫巴隆,我聽了郁悶,好好一個俊美少年叫這樣的名字!便給他起了個汗名,他絕對配的起這個名字。
他比我大四歲,十七歲正是如花的少年,他的父親是我父王的侍衛(wèi),逍遙這幾年的除了在前殿聽差,最多就是做我的侍衛(wèi),陪我玩耍教我騎馬。
這里已經(jīng)是熱河近郊,我與逍遙信步隨走,站在土坡上遠(yuǎn)遠(yuǎn)眺望,黃藍(lán)錦旗翻飛,想清朝八旗,大約是正黃和正藍(lán)兩旗負(fù)責(zé)這次的御駕。
逍遙站在我身旁輕聲說:“前面好象出了事�!�
“什么事?”我好奇
的問,“刺客。”逍遙答,怪不得把蒙古王公全當(dāng)在外面。
正在這時(shí)遠(yuǎn)處來了三隊(duì)輕騎,看裝束大約是正藍(lán)旗的人,三隊(duì)人馬分路而行,有一隊(duì)人馬
沖我和逍遙站立的土坡弛來,待目力能及時(shí),我看到領(lǐng)頭的是一個身著白色騎裝人,黝黑的駿
馬,馬上人白纓隨風(fēng),雖看不清長相卻覺得騎藝瀟灑俊逸。
我指著來人,笑問逍遙:“你的騎術(shù)比他如何?”逍遙微笑:“要比過才知道�!�
眼見著人馬已近前,我和逍遙被圍在正中,這時(shí)我已經(jīng)看清來人,銀盔下如月的清俊容顏,乍看之下有如月下清輝,冷冷清清的卻那樣引人注目。
來人坐于馬上微垂首看向我們,后面一個副將開了口:“小姐是哪位王公的家眷。”大約是見我服飾華貴,身邊還跟了侍衛(wèi),所以特別客氣。
逍遙答:“我們是科爾沁部的�!闭f完取了腰牌亮給他們,
那位冷面先生看一下又打量我一言,依然一副冷清的表情,對逍遙緩緩開口:“
帶你主子回去�!闭f完揚(yáng)鞭催馬,后面的人馬上跟了上去。
看來事情還沒解決,真是好事磨啊,要見我的偶像還真是不易。
我牽著逍遙的手依然流連在山坡之上,身邊站著這么個美少年,當(dāng)然要逗一逗他,故作嚴(yán)肅:“逍遙,你是不是用了我的胭脂?”
他面紅耳赤,急急撇清:“格格,我沒用�!�
我
繃著臉問:“真的沒用�!�
“我真的沒用。”
我笑“能承認(rèn)沒用,你可真勇敢�!边@才恍然上了我的當(dāng)。
他只是傻笑,我喜歡這樣的 逍遙,純真的可愛。
采了白白紅紅各色小花,我看著花壞笑著對逍遙說:“這些花你一天戴一朵的話,一個月夠不夠?”
逍遙一楞忙擋住我要給他戴花的手,他一邊躲一邊告饒:“格格,男人怎么能戴花,求您饒了奴才吧�!�
我兩人就在這曠野之上你追我逐,玩的不亦樂乎。逍遙唱悠遠(yuǎn)的蒙古長調(diào),我合著歌聲,跳剛學(xué)來的蒙古舞。
就在此時(shí)有人騎馬而來,馬匹在我們近前住步,馬上的人看戲般俯下身看我們,戲謔的聲音穿來:“你們玩的很開心��!”
我著惱看向那人,錦衣華服十六七歲的美少年,英俊瀟灑,神態(tài)間是豪爽大方的氣韻,還好,若是一臉齷齪相還這樣笑話人,我就讓逍遙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
還是生氣,沒好氣的回嘴:“要你管?”他仍笑,只是眼中有一絲黯淡一閃而過。
“別生氣嗎?向你打聽一下,看沒看見一個騎黑馬穿白騎裝的人領(lǐng)一隊(duì)人馬經(jīng)過?”
逍遙要答,我拉住他“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一笑:“我?我是皇上身邊的侍衛(wèi)。?”
我冷笑一聲斜他一眼:“逍遙,咱們走。”
那人一見忙從馬上躍下:“怎么了?我從哪得罪你了?”逍遙忙擋在我身前
“我不跟撒謊的人說話。”我答,
那人一笑忙作了個揖:“我錯了,我確實(shí)不是侍衛(wèi),可是也不是壞人,我正替皇上辦差望小姐相告。”說著拿出大內(nèi)的腰牌。
逍遙替他指了方向,他上馬向我一抱拳微笑“后會有期”
我戴著逍遙編得花冠,跑回大帳去獻(xiàn)寶,“額娘,額娘。”
額娘笑責(zé)“這丫頭,安穩(wěn)些吧!”抬眼一瞧,帳子里多了兩個人,真是倒霉,我今天下午遇到的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就在眼前,
“快給你四舅舅,十三舅舅請安�!蔽掖糇�,他們就是我必須討好的兩位未來人上人,庸王爺胤縝,十三阿哥胤祥。
特別還給了那位十三舅舅排頭吃,不過,我猜測他為人,應(yīng)該不會像冷面四先生那么記仇。
我請了安,然后趕緊著躲在額娘身邊,額娘抱著我笑:“這孩子,從病好了,我就不甚管她,凡事都寵著她,弄到現(xiàn)在這么沒規(guī)矩�!�
小心為妙我只是躲在額娘懷里,頭都不肯抬分毫。
“記得我出嫁時(shí)四弟還小,現(xiàn)在都是貝勒了。”
“都是皇阿瑪?shù)亩鞯�。�?br />
我心里暗笑,官方標(biāo)準(zhǔn)答案
“宮里的娘娘可好?”
“王妃放心,娘娘都好,這次慧妃娘娘隨駕也來了,過幾日就能見了�!蔽翌~娘同他們閑話家常,我的這位額娘是納蘭家的惠妃的女兒,心想還是少同他們那幫人接觸為妙。
頭在額娘懷里悶的久了喘不動氣,抬頭瞧見‘十三舅舅’微笑的樣子,沖他吐個舌頭做鬼臉,‘四舅舅’的眼光正掃過來,嚇的我忙把舌頭縮回去,卻被口水嗆到,咳嗽不止,額娘拍我后背替我順氣“怎么了這是?”
我憋的小臉通紅,我身邊的丫頭鹿兒接話“格格許是出去嗆了風(fēng)�!�
“那回去歇著吧。”我忙點(diǎn)頭同鹿兒出帳,好丫頭我一定重賞她。
逍遙正站在帳外,我一見他忙扯他身上水壺,一口水下去我只覺得神清氣爽,逍遙看住我笑,我神秘的沖他一招手示意他耳朵湊過來,他小心翼翼湊過來。
“知道今天見的那兩個人是誰嗎?”
“反正不會是皇上�!卞羞b笑,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會是。
我每好氣的瞪他,他忙收斂笑意,裝做有興趣問:“那是誰?”
我怒一甩手就要走,他忙討好的笑:“奴才錯了,格格別生氣。”
我對他并不是主子對奴才,我是現(xiàn)代人階級是大敵,我當(dāng)他是朋友,畢竟人地兩疏我心情
時(shí)有起伏,脾氣不免暴躁,以前是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現(xiàn)在是不頂時(shí)總有那么幾天,而他總
是讓著我,三年過去我竟成了習(xí)慣。
每次我發(fā)完脾氣,都特別痛恨自己,再巴巴的給他賠不是�!皠e氣了,回頭再找奴才哭,多傷身�!�
我消了氣,折磨他等于跟我自己過不去,可是卻也把我的興奮之情給澆滅了,再開口時(shí)已沒了剛才的激動“那兩位是四阿哥還有十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