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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聞蘭因覺得他才是該佩服他們這說哭就哭的高端技巧,廉深廉大人甚至還當場賦了一首詩,在拍馬屁方面一騎絕塵。

    小皇帝的籍田活動結(jié)束后,也就寓意著整個大啟要開始真正的春耕了。屬于皇帝的那一畝三分地會有專人照顧,早起晚歸,關(guān)懷備至,保證秋天的時候能出現(xiàn)一個大豐收。未免有心人認為制造什么奇怪的災(zāi)兆,平日里旁人想靠近籍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也就有了外舍的清風(fēng)觀之旅,這里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是遠眺籍田最近的地方。

    說起來,這地方還是不苦大師當年中仿佛會發(fā)光,讓人滿腦子只剩下了那句詩,秋水為神玉為骨,滿堂賓客皆回頭*。

    好看的連小郎在山下逆著光,第一個對大師發(fā)出了友善又熱情的笑容。

    輕云蔽月,流風(fēng)回雪。

    不語大師其實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是照顧好了師弟的侄子,只能比照著師弟每回來的流程,給絮果等人開了一般不對外開放的偏殿。還哄著幾個孩子拿出了祖師爺傳下來的金銀色簽筒,讓他們抽著玩。偏偏絮果運氣最不好,抽到了下下簽。

    聞蘭因的臉色當下就拉了下來,要把自己的上簽換給絮果。

    卻被絮果拒絕了,因為他……

    直接從荷包里掏出了好些銀子,供在神像前,決定氪金改命。并果不其然地在下一次抽簽時,晃出了上上簽。

    “看吧!”絮果洋洋得意給幾個小伙伴展示,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語大師站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確定了,哪怕絮果不是最好看的,他大概也能一眼就辨認出來,這作風(fēng)是他師弟的侄子沒錯了。

    作者有話說:

    *秋水為神玉為骨,滿堂賓客皆回頭:杜甫大大的詩,原詩是“

    大兒九齡色清澈,秋水為神玉為骨。小兒五歲氣食牛,滿堂賓客皆回頭�!�

    第84章

    認錯爹的第八十四天:

    外舍每年在清風(fēng)觀一共有兩個定點活動。

    一、參觀太宗的題字。

    二、遠眺籍田。

    太宗的題字其實是一首詩,一首……沒什么文化的詩。

    畢竟太祖起事時,太宗他老人家已經(jīng)是個半大小子了,一邊給村上最有錢的地主放牛,一邊跟著“自己讀書都沒讀明白”的老童生學(xué)寫字。那個年月不太平,今天起義,明天造反的,太宗一直以為他去戍邊的老爹是在替風(fēng)雨飄搖的王朝打仗,萬萬沒想到某天一覺起來,腿上的泥點子還沒有洗干凈呢,他就原地成了當朝太子。

    這位放牛太子在被士兵簇擁著一路從龍興之地的江左進入京城雍畿時,正好途徑了清風(fēng)觀,因為和當時的老觀主討了一碗水喝,就在道觀后院最醒目的墻上留下了這么一首口水詩。

    ——清風(fēng)觀,觀清風(fēng),老道他爹的真不錯,舀了水,給俺喝,心里樂呵呵呀樂呵呵。

    看得出來,太宗爺當年在清風(fēng)觀喝水喝的很開心。

    也看得出來,太宗他老人家是真的沒什么文化。

    那一筆連犬子都好懸沒認出來的狗爬字,讓絮果等外舍小郎君是大開眼界。大家一邊喝著觀中太宗同款的山泉水,一邊聽說為防止太宗題字的墻在風(fēng)吹日曬中出現(xiàn)問題,工部和禮部年年都會斥巨資、派專人來修葺這處遺址和題字。

    但要絮果說,就這個字、這個詩,太宗他老人家未必就那么想流傳千古吧?絮果很帶入的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他六七歲畫的那些火柴人“大作”也被人這么參觀展覽,那……

    不能繼續(xù)想了,太社死。

    犬子在一旁咔嚓咔嚓,像小倉鼠一樣吃著絮果帶來的零食。

    北疆王聞蘭因則看著自家老祖宗的墨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他們真的是來瞻仰太宗遺風(fēng),而不是銘記他老人家的黑歷史的嗎?

    杜直講卻非常會講話,他正在給大家介紹:

    “這就是太宗爺當年第一次入京時在墻上寫下的字哦。要知道,在太祖爺把大家從前朝的暴政壓迫中解救出來之前,當時的百姓過的都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艱苦日子,太宗爺也一樣,他一直到十幾歲都還沒有讀過書。

    “但是當太祖爺?shù)能婈犝业剿�,在來京的路上,這短短數(shù)日內(nèi),太宗爺就知恥而后勇的跟著軍師學(xué)到了這個份上。

    “你們說,太宗爺是不是很厲害?”

    已經(jīng)介乎于孩童和小小少年之間的小郎君們都非常捧場,齊齊回應(yīng)夫子:“厲害!”尤其是絮果,已經(jīng)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畢竟他當初學(xué)寫字,可是學(xué)了一年都沒學(xué)明白呢。

    犬子:咔嚓咔嚓。

    只有聞小王爺:“……”騙子!!!

    小小的殿下,大大的沖擊。

    聞蘭因清楚的記得他聽皇兄親口說過,太宗爺當年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不愛上學(xué),一心想學(xué)太祖爺去當兵。因為太祖爺每年都能寄不少糧餉回家,雖然在那個大環(huán)境下,大家的日子無論如何都過的緊巴巴的,但老聞家至少能送得起孩子去上學(xué)。

    是太宗自己一看見夫子就頭疼,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混到了十幾歲,寧可給地主放牛,也不肯跟著村里的老童生搖頭晃腦、之乎者也。

    等后來真的當了太子,太宗才不得不開始奮發(fā)努力。因為沒辦法啊,他已經(jīng)是太子了,是下一任的皇帝,總不能連累大家有個文盲皇帝吧?

    老聞家不少人的性格主打的就是一個趕鴨子上架。

    平日里混日子可以,但如果到了危急關(guān)頭非他不可了,那也不是不能硬著頭皮上的。就好比太宗爺,他是領(lǐng)教過在前朝瘋批暴君的統(tǒng)治下日子能過的有多苦的,一想到如果村子里和他玩的好的二妞姐、泉娃子、癩頭狗在他的統(tǒng)治也要繼續(xù)過那樣的苦日子,他就受不了。

    雖然發(fā)憤的有點晚,但太宗還是用十年的太子生涯,讀出了一個奇跡。在太祖駕崩后,將當時正在休養(yǎng)生息的大啟推向了一個盛世。

    但聞蘭因還是得說,雖然太宗后來努力了,可至少在來清風(fēng)觀的路上,他還沒有那個覺悟呢!

    這墻上的字就是他讀書多年的真實文化水平!

    沒必要這么編!

    杜直講可不管這個,繼續(xù)又講起了與太宗大器晚成有關(guān)的故事來勸學(xué),勉勵小郎君們不管什么時候開始讀書都不會晚。

    犬子繼續(xù)咔嚓咔嚓,他已經(jīng)快把一袋子都炫完了。

    絮果則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還用炭筆開始在小本本上奮筆疾書。

    “你在寫什么��?”聞蘭因崩潰。

    絮果詫異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朋友,他在干什么還不明顯嗎?他悄悄上前附耳:“我當然是在提前寫游學(xué)的習(xí)作啊,夫子后面肯定會讓大家寫心得、寫體會,我得先把夫子講的記下來,不然后面想不起來可怎么辦?”

    聞蘭因:“……”你是真特么的熱愛寫作業(yè)啊。

    在瞻仰完太宗的“奇跡”后,一群穿著統(tǒng)一襕衫的小郎君們,就被帶去了能夠遠眺到籍田的后山。在煙霧繚繞、郁郁蔥蔥的山嵐群林中,隱隱約約看到了山下縱橫阡陌的田地。它是那樣地與眾不同,畢竟沒有誰家的土地旁邊還站著好些個帶刀侍衛(wèi)的。

    聞蘭因終于走出了太宗故事的陰影,打著哈欠站在絮果旁邊:“我就說當時讓你和我一起去了,現(xiàn)在這樣能看見什么��?”

    絮果卻搖搖頭,他其實不是在看籍田,而是在看另外一邊山腳下的破廟,他踮起腳,指給了聞蘭因看:“我當時進京的時候,還路過那里哦。”沒想到那邊原來離清風(fēng)觀這么近的嗎?早知道他當初就往山上跑到觀里求救了。

    當時絮果被那一伙兒乞丐快要嚇死了,只拼命的往官道上跑,謹記阿娘的教誨,遇到危險了,一定要想辦法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你被打劫的地方?”聞蘭因瞇起了眼。三年多了,他仍沒有忘記第一次聽絮果說起這段危險經(jīng)歷時的憤怒,恨不能穿越回那一天,先一步把那些乞丐統(tǒng)統(tǒng)都抓起來給絮果出氣!至于他嘛,他就可以直接拐絮果入宮和他當好朋友啦!

    “就是這里。”絮果心有余悸的點點頭,他記得的可清楚了,那一口大黃牙,一身揮之不去的腥臭味。

    他在和羽卒姐姐分開后,一個人走了好久好久。他并沒有一下子入京,畢竟他的小短腿沒那么快的腳程。他當時還在一個山洞里湊合過一晚,一邊擔(dān)心山洞是有主的,會有什么兇殘的動物沖出來,一邊又不得不膽戰(zhàn)心驚地為自己找一個遮風(fēng)擋雨之地。

    “你就不害怕嗎?”聞蘭因其實已經(jīng)聽過一次了,但再次聽到還是會為絮果捏一把汗,他不敢想只有六歲的絮果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膽子。

    絮果捏了捏自己隨身的小貓荷包,在心里回答聞蘭因,當然是因為我有躲避的底氣啊。

    說真的,遇到不會說人話的動物,絮果反而更好解決這個事。

    遇到打劫的乞丐,他才是不知道該往哪里躲。

    幸好那個呼呼刮邪風(fēng)的山洞并沒有什么動物居住。當然啦,事后想一想,其實這樣反而更詭異,連動物都不敢去住,他卻睡的很安心。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絮果就聽到有村民來洞口祭祀,敲鑼打鼓的還有人吹嗩吶,好不熱鬧。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頭戴大粉花、一看就面色刻薄的神婆,手持法器掐訣,嘴里念念有詞,絮果只聽明白了他們好像要用什么童男童女換山神保佑,村里的人已經(jīng)快要餓死了。

    那年春天正值先帝駕崩,朝廷亂作一團,更不用說先帝生前本就在一視同仁地摳門著所有人,即使是京城附近的百姓也過不好日子。絮果入京時已是秋收的季節(jié),不能說田里是顆粒無收吧,卻也是收獲不豐,等交稅再刮一層皮,人是真的有可能活不下去。

    “你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聞蘭因全神貫注地聽著絮果的故事。

    絮果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當時處在一個挺玄妙的位置,只要他不出來,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他。

    綁在花轎上的童男童女什么也不懂,在親人哭著與他們訣別時才意識到大家都要離開了,只有他們沒有辦法跟著走,隨即也展開了撕心裂肺的哭聲,卻毫無意義。

    現(xiàn)在想一想,如果那時候絮果就啟程往京城趕,他大概就不會遇到那伙兒乞丐了。

    但……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朋友就這樣被野獸吃掉啊。

    他一直等啊等,等到兩人都哭累了、睡著了,才敢現(xiàn)身。先是給兩人松了綁,再是想了想就把自己當時身上全部的食物都拿了出來,擺在了兩個孩子身邊,想讓他們拿回給村子里的人,不要再因為饑餓就獻祭孩子。

    絮果當時還不會寫字,為避免村里的人誤會,他只能在地上留下了繪畫,希望他們能明白他的意思——糧食給你們了,小朋友不需要。

    絮果其實也留了幾天的糧食給自己,都裝在了他隨身的大包裹里,但后來為了吸引打劫的乞丐,他就把大包裹扔向了與自己逃跑的反方向,要不是京城就近在眼前,絮果感覺自己在沒找到爹之前就得先餓死。

    那個大包裹里還有絮果大部分的銅板零錢。金錠銀錠銀票之類的大錢他其實也有,但是太惹眼了,一個六歲的孩子根本不敢拿出來。

    絮果當時的打算是,一進城就找爹,找到爹了就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如果運氣不好沒遇到,那就只能找個背人的地方動那些整錢了。

    不等絮果說,就聽到那邊道觀收養(yǎng)的小童子,正在繪聲繪色的給小郎君們講著這附近十里八村的靈異故事。

    “你們聽說過我們這邊的山神嗎?

    “真的有哦!山神大人法力無邊,一夕之間就能變出遍地的糧食,里面還有南邊很出名的點心呢,是絕對不可能還保持著新鮮模樣出現(xiàn)在北方的那種。

    “就前面不遠處的李家村,前些年鬧饑荒,本想獻祭童男童女給山神,但被山神它老人家退貨啦。

    “有什么證據(jù)?

    “唔,山神還留下了神諭,我雖然無法帶你們看到原本的筆跡,但拓印算不算?山神肯定不懂人類的文字呀,事實上,我感覺咱們?nèi)祟愐膊辉趺炊缴竦淖帜亍7凑揖涂床欢�。�?br />
    絮果:“�。�!”

    等絮果和聞蘭因一起看到道童拿出來的拓印,絮果終于確定了,這不就是他的繪畫黑歷史嗎?但這是畫啊,是畫!讓村民不要獻祭小朋友的畫!你們沒看到兩個火柴小人旁邊的叉嗎?怎么就成文字了。

    絮果尬的腳趾都要扣地了。

    只有聞蘭因茫然地看了眼身邊的絮果,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山神的神諭怎么和絮果小時候的畫那么像?

    絮·封建迷信本迷信·果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生無可戀的看回來:不然你就當我死了吧。

    第85章

    認錯爹的第八十五天:

    下午忽如其來的一場大雨,打斷了不少人的計劃。

    外舍的游學(xué)活動如是,吳大娘子去平王府的拜訪亦如是。

    倒不是說吳大娘子沒能見到老王妃,如果真是這樣,她大概還會因為又能拖延一段時間而感到開心。人是順利見到了,只是沒聊兩句就下起了雨,滿頭珠翠的老王妃便以老寒腿不宜久坐的理由準備送客了。

    “不是有意針對您,吳大掌柜,但我們當初答應(yīng)存錢時,是基于對年娘子的信任。”老王妃一手撫摸著溫順趴伏在自己腿上的白貓,一邊道,“如果年娘子能親自來談,那我們什么都好說�!�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只是吳大娘子,那就沒得談了。

    絮萬千好像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不管男女老幼,總能被她說動,產(chǎn)生信任。當然,她也從沒有辜負過旁人的信任,這大概也是她的承諾如此值錢的原因,她不會輕易許諾,而一旦契約成立,她就會說到做到,不叫人失望。

    “這貓……”老王妃試探性的看了眼吳大娘子。

    “等東西都到了再驗也不遲。”吳大娘子從容應(yīng)對,她已經(jīng)想好了一套說辭,“您放心,錢當年是怎么存進來的,如今就會怎么取出來,不會有任何為難�,F(xiàn)金我們都準備好了。就是古玩字畫不好運送,時間上大概需要您再等等。”

    老王妃沒有太多表情,但也沒有為難,只是點了點頭:“行,那三日內(nèi),你們先把錢送過來吧。字畫多等一些時日也是情理之中�!�

    簡單來說就是,吳大娘子又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小段周轉(zhuǎn)時間,但前提是她必須在三天之內(nèi)把所有的現(xiàn)錢都送到平王府。

    人家根本沒打算聽吳大娘子說什么,一門心思只要錢。

    對于這個條件,吳大娘子也沒有任何問題,存錢取錢,天經(jīng)地義。她在來京的時候就帶了不少錢,再加上聞來翡愿意暫時借給她的,足夠了。甚至還會有剩余。

    只是……

    吳大娘子在離開王府后,復(fù)盤和老王妃的對話才發(fā)現(xiàn)老王妃的態(tài)度很不對勁兒。那不像是平常的取錢,更像是在不斷的試探什么。

    吳大娘子派出去打聽的人也在隨后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老王妃知道了年娘子去世的消息,當年做主存錢的不是她,是她的丈夫和兒子,她本就對這件事心存顧慮,是因為有年娘子擔(dān)保她才勉強同意的。

    也不知道是誰把年娘子的死訊捅到了老王妃那邊,一聽說年娘子死了,吳大娘子等人在老王妃這里就約等于是信任破產(chǎn)了,也不怪人家想全部取走。

    “她是覺得我們沒錢了,想及時止損�!�

    “是的�!�

    其實老王妃一個人撤走并無關(guān)緊要,平王府的錢不多也不少,至少不會讓吳大娘子傷筋動骨,她真正擔(dān)心的是開了平王府這個頭之后,風(fēng)聲會不會繼續(xù)傳下去,人是很從眾的,一旦所有人都來取錢,產(chǎn)生擠兌……

    那再有潑天的家業(yè)也經(jīng)不住這么損耗。

    所以,眼下的問題已經(jīng)不只是要把平王府的錢如數(shù)奉還,還要送得漂亮,送的大氣,送的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年娘子死了,年娘子的產(chǎn)業(yè)也不可能沒錢。她留下的商鋪會像她過去締造的那一場場奇跡一樣,把她的商業(yè)神話繼續(xù)維持下去。

    說真的,吳大娘子至今都不知道年娘子是怎么說服那些大客戶,真就放心地把大半的身家交給她的。

    不是賺錢的能力問題,而是他們怎么就放心她能保管住那么多的錢呢?

    當初年娘子也是,一拍腦門子就決定開通這么一門業(yè)務(wù),吳大娘子是勸過她的,她們并不缺活動資金,也許攤子會鋪的小一點,但也沒必要用別人的錢來生錢。但一向能聽得進去意見的年娘子卻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并一意孤行的推進了下去。

    當然,以結(jié)果論來說,年娘子確實保住了這些錢,甚至因為保管得太嚴密,她死之后,別人愣是掘地三尺也沒找到一個銅板。

    吳大娘子把她的遭遇快馬分享給了京外柳林鎮(zhèn)的聞來翡。

    當時連亭正在給聞來翡解釋絮果出去游學(xué)的事情,聞來翡留了連大人在酒坊一起吃頓便飯,推杯換盞剛剛吃完,吳大娘子的消息就送過來了。連亭也就終于知道了吳大娘子和聞來翡兩人遇到的困境。

    說真的,連亭本來不想管這個事的,因為這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但老王妃的奇怪態(tài)度卻讓連亭臨時轉(zhuǎn)變了想法,這確實是一次試探?jīng)]錯。試探的卻不只是吳大娘子手上有沒有錢,因為這明顯是個兩頭堵,拿不出來錢,就擊垮以吳大娘子為首的華東產(chǎn)業(yè);能拿的出來錢……

    那可不就能順藤摸瓜知道年娘子到底把錢都藏在哪里了嗎?平王被先帝打壓了這么多年,哪怕是他大半的身家,又能有多少錢呢?

    真正值錢的明顯是其他人存在年娘子那里的東西啊。

    “你不能再聯(lián)系絮哥兒了。”

    聞來翡并沒有告訴連亭年娘子的臨終遺言。但連亭已經(jīng)從聞來翡眼中看出了她的未盡之言,這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人知道年娘子的錢都存在了哪里,那就只可能是絮果。至少連亭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他是年娘子,遇到當年那種情況,他也只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的兒子。

    “孩提抱金于市”既是絮果的催命符,卻也能成為絮果的保護傘。哪怕絮果找不到一個靠譜的靠山,他也能靠那筆錢過的很好。

    別人只可能是哄著他、貢著他,畢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要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也因此,連亭看向聞來翡的眼神在某一瞬間都變得危險了起來,這個秘密絕不能被任何人泄露。

    說連亭不對年娘子那筆潑天的富貴動心,那就純粹是在騙人了,連亭自認為就是個大俗人,還是個非常喜歡升官發(fā)財?shù)拇笏兹�。只是動心歸動心,一想到那些錢會陷他的兒子于危難之中,他就只恨不能永遠封住這個秘密,不叫任何人知道,哪里顧得上去找到它們呢?

    聞來翡也感受到了來自連亭身上要被滅口的危險氣息,但說真的,在感受到的那一刻,她反而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因為這也就是意味著在連亭心目中絮果的重要程度遠大于那筆錢。

    哪怕她死了,少東家都會被照顧的很好。

    最終……

    連亭自然還是沒有動手的。

    他在飛身上馬、帶隊趕往清風(fēng)觀去找兒子的路上,都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心軟了。只是他覺得活著的聞來翡要比死了的價值更大,況且吳大娘子還在京城,聞來翡如果死在這個不明不白的節(jié)骨眼,難保吳大娘子不會聯(lián)想到絮果。

    無論如何,連亭都不會讓他的兒子與這個事有一絲一毫的沾邊。

    馬蹄在大雨中翻飛,都快踩出火星子了,連大人只想快馬加鞭找到絮果。他不需要知道年娘子的錢在哪里,只需要絮果知道不管誰來問他都不能說。

    哪怕是羽卒。

    至于平王妃那邊,連亭沉下眼眸,他會幫忙擺平。老王妃已經(jīng)沒了丈夫又沒了兒子,世孫就是她唯一的命,這種擁有弱點的人不要太好拿捏。她的錢他會如數(shù)奉還,甚至可以給她更多的賠償,但他需要她閉嘴,不要成為那個開了頭的人。

    與此同時的道觀里,小郎君們正被皮影戲吸引去了大半的注意力。

    之前因為下雨路滑,夫子們不敢隨便啟程,只能取消了下午帶小郎君們?nèi)ス溟_源寺集市的活動,這引起了不小的不滿,吵吵嚷嚷的就宛如菜市場一筐又一筐的鴨子。當然,這些半大的小孩還是很好哄的,不語大師讓道童拿出皮影戲就哄好了他們。

    大殿里,除了國子學(xué)外舍的小郎君們,還有不少來觀中避雨的路人。

    也不知道為什么,香火并不多的清風(fēng)觀,今天會來這么多人。

    甚至還有不少野貓野狗,也躲來了殿外的假山石下避雨,在絮果之前用小石子隨手搭建出來的“城市”中一臥,就像龐然大物要襲擊城池一般。

    聞蘭因就像坐到了釘子似的,在長凳上始終不肯安分。他們四人因為進殿的時間比較晚,只能坐在了后面,四人同坐一個長凳,擠是擠了點,但也很有樂趣。聞蘭因暗中悄悄戳了戳絮果:“咱們出去玩吧�!�

    聞蘭因有點強迫癥,如果什么事沒有按照原定計劃來,他就會感覺很不舒服,總想干點什么來打破這份沒能如意。

    “去哪兒?”絮果疑惑的看了看聞蘭因,又看了看外面的大雨,“淋雨會生病哦�!�

    小朋友不可以淋雨的。

    犬子卻在這個時候湊了過來:“我剛剛聽外面來的人說,那李家村的山神洞就在附近,不如我們……”他對這些神啊鬼的產(chǎn)生了很大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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