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兩天陳姨要回來了,她得去接陳姨。
凌澈冷哼一聲,“不去拉倒,米國的妞說不定更辣�!�
話音剛落,喬如意就將他直接抵在了玄關(guān)的墻上。
她踮起腳,仰著頭,對著凌澈性感的薄唇親了一口,“那也沒我甜�!�
被抵在墻上的男人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嗯,是沒你甜�!�
......
昏暗的房間內(nèi),一只銀白色的保險箱攤開放在桌上。
箱子里,是滿滿當當?shù)募t色的票子。
木桌兩邊,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位一身黑衣,頭上戴著鴨舌帽遮住了半張臉,只能看見他鋒利消瘦的下巴。
他唇角微揚,開口時聲音低沉,“你老板要買凌澈的命?”
“沒錯�!泵媲暗闹心昴腥艘簧砗谏猩窖b,手里拿著一部正在通話的手機,開著免提。
電話那邊,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傳過來,辨不清對方的身份。
“他明天要去米國,兩天后回來,身邊人不多,是個好時機�!�
第178章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輕輕一笑,“買命這種生意,直接聯(lián)系我羅剎堂的下屬就行,為什么要找我?”
“你是羅剎堂的三把手,我知道現(xiàn)在羅剎堂是你在管著,我要你親自動手比較放心�!彪娫捘沁�,男人繼續(xù)說道,“錢的事,你放心�!�
手指隨意地撥弄了幾張保險箱里的紅票子,呂伏城輕輕一笑,“這點錢,想買凌氏總裁的命,怕是不夠吧?”
“當然,這只是個定金�!蹦腥怂斓卣f,“只要你開個價,接下這單生意,保證萬無一失,價格你隨便開�!�
“你既然能找到我,證明你知道我們羅剎堂的規(guī)矩,只認錢,不認人�!眳畏怯迫坏亻_口,“只要錢到位,沒有我們殺不了的人�!�
“有你這句話就行。”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露著狠意,“兩天后,我要親眼看見凌澈喪命的消息�!�
“沒問題�!眳畏巧斐鲆桓种福耙粋億。”
一個億是個大數(shù)字,但用來買這位凌氏總裁的命,簡直算不上什么。
電話那頭的男人想也沒想,直接答應(yīng),“行動當天給你五千萬,事成之后付剩下的尾款�!�
“不行�!眳畏蔷芙^,“看來這位老板規(guī)矩了解得不全,我們的規(guī)矩是,錢必須一步到位,看見錢再下單�!�
男人猶豫了幾秒,蟄伏在京市的地下暗殺組織羅剎堂向來只看錢辦事,不至于卷錢跑路。
幾秒后,電話那邊開口,“可以。”
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聽見雙方交談成功,將桌上的保險箱合上推給對面的黑衣男人。
呂伏城站起來,提起手里的保險箱,準備離開之時,側(cè)眸問道,“既然這位老板做的是個大生意,怎么不親自過來面談?”
電話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經(jīng)過處理后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悚然。
“羅剎堂辦事只看錢就行,至于是誰下單,就不重要了吧?”
“那是�!眳畏屈c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昏暗的屋內(nèi)頓時恢復(fù)一片寂靜。
電話還沒掛,身穿中山裝的男人提醒道,“程總,他走了�!�
程樹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他凌澈已經(jīng)讓人去邊境查我了,這是他逼我的!他逼得太緊,我只能拿命陪他玩了!”
男人問,“這事兒要告訴大老板嗎?”
“不急�!背虡淅淅湟恍�,“等辦成了再去找大老板邀功�!�
......
翌日一早,御景灣大門口停著一輛墨黑色的林肯加長。
喬如意醒來的時候,凌澈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正在衣帽間琳瑯滿目的玻璃柜里選腕表。
她進了衣帽間,選了一塊藍寶石表盤的百達翡麗遞給他,“這個,跟你今天的西裝顏色很相襯�!�
凌澈今天穿著一套挺括的深藍色西裝,剪裁得體,襯得他本就冷白的皮膚更加白了一些,但又不是那種病態(tài)的白,反而因為經(jīng)常健身保持優(yōu)越的肌肉線條,顯得更加勁瘦好看。
棕栗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打理好,光潔的額頭上垂著幾縷發(fā)絲,看起來隨性又不羈。
精雕細刻般的面部輪廓立體而俊美,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一想到他要離開兩天,喬如意就有些舍不得。
雖然以前他也經(jīng)常夜不歸宿,幾天不回家是常態(tài)。
但今時不同往日。
男人沒有接過她手上的腕表,而是伸出手臂,“你幫我戴�!�
聲音低沉,又有些勾人。
就著她戴腕表的時間,凌澈攬過她的細腰,低頭在她發(fā)間吻了一下。
“我不在的這兩天,乖乖在家等我,下班就回家,哪里都不準去�!�
“知道了�!睂⑼蟊泶骱�,喬如意抬頭對上他漂亮的眼眸。
“如果接到陌生的電話也不要跑出去,無論聽到什么看見什么都不要相信,等我回來�!�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叮囑,喬如意想他可能是怕中秋節(jié)晚上的那件事再發(fā)生。
她聽話地點頭,彎起嘴角,“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凌澈抬手捏她白嫩的臉頰,“那重復(fù)一遍�!�
喬如意好笑,怎么跟要離開家上班叮囑家里小孩要聽話的家長似的。
她無奈地重復(fù)了一遍凌澈交代的話,后者這才滿意地松開她的臉頰。
接著她又被一把抱上玻璃柜臺上,兩只白皙的光腳丫子在半空晃蕩。
凌澈皺了眉頭,“又不穿鞋?”
“不冷。”喬如意討好地笑。
“不冷也得穿。”凌澈依舊擰著眉頭,將她微涼的腳掌握在手里,掌心溫?zé)岬臏囟纫幌伦泳蜏嘏怂碾p腳。
“以后不乖乖穿鞋,我就把鞋焊在你腳上。”
聽著他的威脅,喬如意佯裝害怕地點頭,“我保證下次穿!”
凌澈這才滿意地笑了,彎腰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的柜臺上,眸色撩人地湊近她,“親一個�!�
喬如意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我還沒刷牙�!�
“我嫌棄過你嗎?”凌澈眼尾上挑,“快點,私人飛機多等一分鐘,我就得多花幾十萬�!�
一聽到要費這么多錢,喬如意趕緊雙手摟著他的脖頸對著他的薄唇親了上去。
剛覆上他的唇,凌澈就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糾糾纏纏的一個吻吻了很久。
末了,唇瓣分開,他舌尖舔舐了一瞬她的唇角,“真甜。”
看著他浪蕩的樣子,喬如意耳朵瞬間就紅了。
大白天的,他勾人的眼神仿佛在拉絲。
喬如意拉著他的手,催促他,“好了,快走吧�!�
凌澈低低一笑,“喬如意,說你愛我�!�
“我愛你�!眴倘缫馇宄旱难垌凶屑毤毜乜粗�,又重復(fù)了一遍,“凌澈,我愛你,很愛很愛�!�
后者心滿意足地挑眉,看起來心情好到不行。
手指摩挲到他手腕上圓潤的珠子,喬如意低頭看向那串黑色的佛珠。
這一年多他一直把這串佛珠形影不離地戴在手上,也不知道他從什么開始信佛的。
“這個靈嗎?”
凌澈的眼神落在右手腕那串黑色珠子上,又看向喬如意素凈漂亮的小臉,“當然很靈。”
“那就好。”
喬如意一根手指戳了戳那珠子,“那就希望佛祖保佑我們家凌澈出差順利,平安歸來�!�
凌澈心底猛地一顫,幽深的眼眸不由地縮了一下。
而后,他將喬如意猛地摟在懷里。
低沉黯啞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喬如意,我他媽怎么那么愛你呢�!�
喬如意剛覺得這句話好聽,又哭笑不得。
好好的一句表白,怎么非要加幾個不好聽的字。
第179章
初秋的天氣開始變得涼爽起來,早上的太陽不夠熱烈,秋風(fēng)吹過的時候,身上不禁有些許涼意。
年輕的女孩站在一幢名為“百心慈善醫(yī)療機構(gòu)”的建筑大門前,手里提著一袋剛買的厚衣服。
門口的保安攔下她,“找誰?”
賀藝菲看著面前不太友善的保安,揚了揚手里的袋子,“我來給我弟弟送衣服�!�
“登記一下�!北0矊⒌怯泝赃f給她。
登記完信息之后,保安將她帶了進去,卻被機構(gòu)負責(zé)人告知,她弟弟已經(jīng)不在慈善機構(gòu)。
“你是說,我弟弟被送出國了?”
進了機構(gòu)會長的辦公室,賀藝菲看著面前這位姓程的中年男人,以為他們搞錯了。
程樹翻開桌面的名單冊子,問她,“你弟弟是叫賀小生吧?”
“對�!�
“那就是了�!背虡錅睾偷匦πΓ耙驗榧揖池毨�,賀小生是我們創(chuàng)始人新成立的助學(xué)基金受益者之一,正好前段時間國外有一批交換生學(xué)習(xí)名額,賀小生成績優(yōu)異,就被交換出國兩年�!�
程樹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孩,補充道,“我們問過他的意見,他本人是同意的�!�
有機會出國上學(xué)自然是件好事,如果不是因為進了這個慈善機構(gòu),賀小生連上學(xué)的機會都很渺茫。
“可是我是他的監(jiān)護人,我怎么沒有收到這個通知呢?”
賀藝菲來這里看望弟弟的次數(shù)不多,上一次過來還是兩個月前,中間這段時間她并沒有收到相關(guān)的通知。
程樹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給你打過電話的,你沒有接,你也知道送到我們機構(gòu)的人跟外面的平常人情況不一樣,所以只要賀小生本人同意了,我們就幫他辦相關(guān)手續(xù)了。”
賀藝菲還是不放心,“他才十二歲,并且左眼失明,這樣的情況也能出國嗎?”
“正是因為他這個情況,所以出國學(xué)習(xí)的機會對他來說特別難得�!�
程樹讓人給她倒了一杯茶,繼續(xù)耐心地跟她說,“至于他在國外的生活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機構(gòu)會全權(quán)負責(zé),送出國的學(xué)生都會有專人照料他們的生活起居,他們只管用心學(xué)習(xí),等兩年后學(xué)成歸國�!�
他的一番話讓賀藝菲放下心來。
自從那對嗜賭如命的父母被抓走以后,這世界上只剩她和十二歲的弟弟相依為命。
家境貧苦,姐弟倆一無所有。
賀小生六歲的時候不小心扎傷了眼睛,因為沒有錢治療,六歲的小孩只能活活受罪等著眼睛發(fā)炎,潰爛,最后失明。
那些年,賀藝菲受夠了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她不禁想,為什么同樣是花樣年紀,別的女孩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衣食無憂,而她卻要帶著一個失明的弟弟,還要想著如何為他籌學(xué)費上學(xué)。
后來她看到電視上報道這個百心慈善醫(yī)療機構(gòu),專門收一些沒錢治病的窮人,不僅醫(yī)療費全免,并且管吃管住。
于是她把賀小生送了過來,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花團錦簇的生活,想要有花不完的錢。
想要好跟其他女孩一樣,有背不完的名牌包包,穿不完的奢侈品牌衣服。
如今弟弟在這個慈善機構(gòu)有這么好的前途,她就更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你們創(chuàng)始人,真是個大好人�!�
賀藝菲站起來,對著程樹很禮貌地鞠了一躬。
她問,“那我弟弟在那邊有聯(lián)系方式嗎?”
程樹慈和地笑,“國外跟這邊有時差,可能不方便打電話,你放心,我們會定時給你寄他的照片。”
“那就好。”
賀藝菲提著她買的衣服走了出去。
幾分鐘后,常鴻進來,“程總,已經(jīng)走了�!�
程樹頓時斂起臉上的笑容,嗤笑一聲,“這小妮子看著年輕,還真不好應(yīng)付�!�
廢了他這么多口舌,真浪費時間。
他抬手翻了翻桌面的冊子,“剛剛大老板打電話來說,這些名單還不夠,再想辦法多運幾個過去。”
“是,程總�!�
......
私人飛機在停機坪緩緩下降,剛落地,身高挺拔的年輕男人從飛機里走下來。
飛機兩側(cè)站了十來個身穿西裝的外國男人。
年輕男人氣場強大,在十來個人的隨同下坐進一輛豪車后座。
剛上車,隨行的齊金便遞上手機,“凌少,宋少的電話。”
男人接過手機,宋衍之的玩笑話便從電話里傳來,“凌少到米國了?真是日理萬機啊�!�
“廢話。”凌澈懶洋洋開口,“查到什么了?”
“你猜的沒錯,你那個舅舅說是在深廣,其實人已經(jīng)跑到漢國了�!�
凌澈眼眸微瞇,“他去那個小國家干什么?”
“你是不是猜不到?”宋衍之故作神秘道,“我可是動了很大的關(guān)系才查到,他在漢國注冊了公司,并且最近他的賬戶上有一大筆外款匯入�!�
“多少錢?”
“三個億�!彼窝苤盅a充,“從漢國的賬戶匯進去的�!�
“貪心不足蛇吞象。”凌澈輕輕嗤笑,“他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對了�!彼窝苤謫�,“你那個顯眼包表弟前段時間不就說要回國了嗎?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被外面的女人纏住腳了?”
韓洛塵的風(fēng)流是人盡皆知,從小就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他要在花花公子排行榜里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浪蕩到連凌澈都要輸幾分。
“我讓他在國外辦點事,辦不成就留在國外別回來了�!�
說起這個表弟,凌澈是毫不嘴軟。
掛了電話,豪車也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