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呂宜河敢不敢在現(xiàn)場翻供,來個死不承認(rèn)嗎?
不敢!
除了鐵證如山之外——
崔向東有時候做事,還真敢做一個法外狂徒!
呂宜河可以“視死如歸”,但他必須得好好的想想,他那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孫子。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啊。”
呂宜河仰天長嘆了一聲,看向了于立心等人,笑容苦澀:“于書記,各位領(lǐng)導(dǎo),我坦白我所犯下的罪行。”
于立心神色嚴(yán)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宜河開始說:“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婭茜集團(tuán)是個打著投資的幌子,卻在暗中制毒、販毒的犯罪團(tuán)伙。老總羅明和老板娘扈三秀,就是最大的毒販頭子。我還知道,白象使臣鄭賓等人,就是他們在華夏的主要保護(hù)傘!”
呂宜河早就知道這些嗎?
屁——
但崔向東希望他能知道,他就必須得知道!
劉副部長聽他這樣說后,臉色先是一變。
眼睛隨即一下子亮了。
只要有鐵證,來證明鄭賓等人在華夏境內(nèi)胡作非為!
想想這些天來,鄭賓等人那咄咄逼人的嘴臉;尤其給自已的壓力,劉副部長怎么就感覺莫名的爽呢?
“因?yàn)榱_明來了云湖后,要想犯罪行為不被暴露,最好是聯(lián)手當(dāng)?shù)厝�,共襄發(fā)財大計。鬼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找到了我。剛開始時,我是很震驚,也不敢和他同流合污。畢竟制毒販毒,那可是殺頭的買賣�!�
呂宜河繼續(xù)說:“但是羅明,開出了太大的誘惑!更對我說,他有白象使臣鄭賓等人保護(hù)。以后可以給我弄個白象籍。有了外國國籍后,就算犯罪行為被發(fā)現(xiàn),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話說的,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外國人在華夏犯罪后,一般都會被引渡回國,再判刑。
鄭賓的家族,可是白象王室。
呂宜河真要是被抓捕,引渡回白象后,鄭賓也能幫忙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劉副部長聽到這兒后,很是氣憤!
看向了只是被孟春國親自帶人,看守的南越使臣等人。
他們滿臉的氣急敗壞,卻不敢亂說話。
“本來我是答應(yīng)了的�?晌液髞碛趾鋈挥X得,我為什么要做那種事,賺那個殺頭的錢?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呂家沒落后,得報復(fù)崔向東等人!我完全可以暗中搞事情,挑起婭茜集團(tuán)和酒廠的茅盾。制造一場大大的混亂,讓云湖縣所有的干部,都像我一樣的前途盡喪!”
說到這兒后,呂宜河的臉色猙獰了起來:“而且,我也打算好了退路!那就是一旦事發(fā),我就逃往東北邊境市!因?yàn)檫吘辰鸺业娜�,探聽到我仇恨崔向東!因古軍的死,準(zhǔn)備報復(fù)他時,就在暗中找到了我�!�
好。
很好!
呂宜河不但供出了三國使臣,把邊境金家也牽扯了進(jìn)來。
“該死的金家!我再三強(qiáng)調(diào),絕不能用這種黑暗手段,來對付崔向東!他們表面上言聽計從的樣子,可暗中還是背著我搞事情。金家的參與,徹底打亂了我們?yōu)楣跑妶蟪鸬挠媱��!?br />
趴在鐵柵欄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邊的賀蘭小朵,清晰聽到呂宜河通過麥克風(fēng),說出的這番話后,暗中怒罵。
古玉的臉色,也難看了很多。
能光明正大誣陷這些“大人物”的感覺——
對呂宜河這個希望拉更多人下水的人來說,真他娘的好!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講述了他怎么安排人,趁亂刺殺陳勇山等人的過程(這一段是絕對真實(shí)的)。
為了配合呂宜河是所言非虛,崔向東再次揮手。
張元岳親自帶人,從后院拿來了一些東西。
那是“呂家軍”趁亂,對陳勇山下黑手時,所用的兇器!
“于書記,王省,各位領(lǐng)導(dǎo)�!�
張元岳說:“這些兇器,我們警方已經(jīng)確定,就是呂啟樹等人所用。兇器的埋藏地點(diǎn)、指紋等,都能和他們的供詞對得上號�!�
于大爺和王錄星,神色嚴(yán)肅的點(diǎn)頭。
“哦,對了�!�
等張元岳親自展示完兇器后,呂宜河忽然問:“請問在場的領(lǐng)導(dǎo),天東李常務(wù)副來了沒?”
��?
你找我?
李在星愣了下時,于立心等人則本能的,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他。
“嘿嘿,看來您就是李副省了�!�
呂宜河雙眼放光,大聲恭喜:“恭喜您啊,李副省!恭喜您生了個,好兒子啊!您兒子暗中指示刺殺苑市長的那個扈三秀,其實(shí)早在羅明找我時,我們就認(rèn)識了!她在刺殺苑市長的前夕,我還沒有被抓起來!她找到了我,和我說了您兒子李云俊,用她可以去島城投資給予大優(yōu)惠的承諾!來換取她通過刺殺苑市長、逼迫苑市長受傷下崗的行動�!�
李在星的眼前,猛地一黑。
噌地站起來——
雙手扶案,嘶吼:“呂宜河,胡說!”
————————
李在星徹底的傻掉了。
求為愛發(fā)電。
謝啦!
第1433章
島城李家有多少人,都不夠埋
其實(shí)。
當(dāng)眾遭到崔向東的威脅,心忽然大亂的李在星,終于冷靜下來后,就有了一種可怕的預(yù)感。
“如果崔向東沒有絕對的把握,怎么敢當(dāng)眾威脅我?難道,真是云俊暗中指示扈三秀,刺殺苑婉芝的?如果真是這樣,崔向東會怎么對我兒子?”
可是。
當(dāng)呂宜河當(dāng)眾說出,扈三秀就是李云俊暗中指示,去刺殺苑婉芝的這番話后。
李在星還是在瞬間,情緒失控。
“哈,哈哈�!�
看到李在星這么大個人物,卻因自已這番話嚇成這樣后,呂宜河徒增說不出的驕傲。
無法控制的昂首,狂笑了起來。
“在星同志,先冷靜下。”
于大爺輕輕的拍案,淡淡提醒李在星。
李在星的腮幫子,接連鼓動了幾下,慢慢地落座。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苑婉芝——
那個穿著白色套裙的女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她明明是這樣美!
可李在星和她對視了僅僅一秒鐘后,就覺得如墜冰窟呢?
等李在星坐下后,于大爺這才看向了呂宜河:“你,繼續(xù)說。”
“好。其實(shí)要想斷定我說的這些,是真還是假。只需抓住扈三秀,就能知道了�!�
呂宜河說:“因?yàn)檫@個女人,心眼很多!她告訴我說,她在和李云俊交談時,特意用錄音筆,錄下了倆人暗中見面做交易時,談話的全過程。扈三秀找我說這些,就是想讓我給她安排后路。不過我覺得,你們不可能抓到她了。她肯定,早就逃出了青山�!�
扈三秀沒有逃出青山。
因?yàn)樽蛲�,我還見過她的。
她被崔向東的人,一拳打碎了咽喉。
站在旁邊的欒瑤,忽然想到了扈三秀那非人的樣子。
想到了崔向東的人,狠狠的一拳,打碎扈三秀咽喉的那個瞬間!
砰。
欒瑤的芳心大跳了下。
下意識的看向了崔向東,眸光里全都是恐懼。
卻又下意識的慢搖了下——
僅僅是一下!
欒瑤眼里的恐懼,就迅速消散。
就像她在忽然間,就找到了不用怕崔向東的法寶那樣。
“扈三秀,沒有逃出青山�!�
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市局的張元岳。
他向于大爺?shù)热藚R報:“在扈三秀行刺苑市長后,我們警方就暗中盯緊了她。昨晚深夜,她獨(dú)自駕車要逃離青山時,被我們攔截。她垂死掙扎,卻因車速過快發(fā)生了車禍,等我們把她從車子里拖出來時,她已經(jīng)沒了氣息。她的尸體,當(dāng)前就在我們市局。我們從她的身上,找到了這個。”
這個是啥?
一支錄音筆!
“現(xiàn)場,播放�!�
于大爺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李在星,吩咐張元岳。
“是�!�
張元岳答應(yīng)了一聲,把錄音筆湊到了話筒上。
很快。
話筒內(nèi),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李云俊,你確定只要我把苑婉芝刺傷,讓她不得暫時病退后。你就能在島城內(nèi),為我們婭茜集團(tuán)提供最優(yōu)惠的投資政策?”
呵呵。
一個鼓蕩著優(yōu)越、高貴的男人聲音,也隨后從話筒內(nèi)傳出:“扈三秀,我爸可是天東常務(wù)副!我李家在島城,那就是一言而絕的存在!我李云俊說出來的話,堪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后——
李在星的眼前,再次一黑!
腦海中卻浮上了崔向東的獰笑、苑婉芝的似笑非笑,這兩張非正常的笑臉。
“李在星的兒子,完了。”
“島城李家,跳進(jìn)了一個大坑內(nèi)�!�
“這個坑,何止是崔向東說的坑爹坑��?”
“島城李家有多少人,都不夠埋的啊�!�
王錄星心里這樣想著,用憐憫的眼神,看向了李在星。
挨著李在星的賀天亮,悄悄往旁邊挪了下屁股。
啥意思?
婉芝阿姨秀眉抖動了下,也悄悄抬起了屁股,和賀天明保持安全距離。
賀天亮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后,有些尷尬。
連忙訕笑了下——
市局從扈三秀的身上,搜索到的東西,除了這支錄音筆之外,還有一個賬本、銀行卡。
賬本上所記錄的交易,全都是婭茜集團(tuán)這些年來,制毒販毒的交易對象和金額。
這個堪稱絕密的賬本,就是羅明犯罪集團(tuán)的絞索,無比的重要。
因此。
當(dāng)扈三秀這個婭茜集團(tuán)的老板娘,必須的離開老巢時,就會隨身攜帶。
這也免了s級的錦衣,得長途跋涉去外地,搜尋找賬本的辛苦。
賬本上清晰的記錄著——
羅明分紅白象使臣等人的時間,和金額。
咱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反正記賬的筆跡相同。
最最關(guān)鍵的是,張元岳已經(jīng)請求婭茜集團(tuán)所在地的市局同行,聯(lián)手查案;在銀行內(nèi)查出的流水,和賬本上很多記錄,是相同的。
這就進(jìn)一步證明了,這個賬本是真實(shí)性,如假包換!
旁聽的南越使臣等人,此時都面如土色。
他們千里迢迢的跑來,只為財。
誰他娘的能想到,云湖這邊卻給他們準(zhǔn)備了,一口大大的黑鍋��?
放在他們本國——
毒這個東西的嚴(yán)重性,也就那么回事。
可要是放在歷史上,曾經(jīng)被強(qiáng)盜們用毒(大煙)深深傷害過的華夏呢?
那就是全民——
勢必和所有敢在我家里制毒、販毒的畜牲們,不死不休��!
扈三秀“拿出”來的證據(jù),展示完畢。
在場的各位,全都神色凝重。
崔向東再次揮手,喝令:“帶羅明的手下。”
這次押著足足26個人(加上羅明的尸體,是27個)閃亮登場的人,是以張希明和孟春國為首的,云湖新區(qū)的干警們。
與此同時——
縣局大院的鐵柵欄,被人打開。
幾輛白色130輕卡,拉著一些東西,緩緩的駛了進(jìn)來。
這些東西,就是婭茜集團(tuán)秘密送來云湖的制毒設(shè)備,和原材料。
在孟春國的喝令下,躺在擔(dān)架上等死的騾子等人,乖乖的充當(dāng)現(xiàn)場解說員。
給于大爺?shù)人腥耍斀膺@些設(shè)備和原材料是從哪兒運(yùn)來的,準(zhǔn)備做什么的等等。
張希明則呈現(xiàn)上了,羅明“畏罪自殺”時,留下的懺悔供詞。
上面記錄了以下內(nèi)容——
懺悔自已不該愧對祖國和人民的栽培,為了暴利不惜從人退化成畜牲,從事制毒、販毒的大約過程。
明確說明了婭茜集團(tuán)的幾個分廠在哪兒、負(fù)責(zé)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