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只是礙于我江南商家,和這顆棋子的社會地位,太過懸殊。如果我們直接赤膊下場,會被人嗤笑我們恃強凌弱�!�
“因此我商家也決定,推出一顆代表我江南商家的棋子。”
“但我們推出的這顆棋子,必須得對崔向東知根知底�!�
“經(jīng)過我們再三考慮后,選擇了蘇總�!�
“現(xiàn)在是五十七秒鐘——”
張薇抬手手腕,看了下手表,沖蘇皇笑道:“請問蘇總,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
蘇皇盯著張薇的眼睛。
片刻后。
她緩緩落座,端起了茶杯。
蘇皇垂下眼簾,語氣淡然:“我想知道。江南商家有什么資格,又是哪兒來的信心,敢把我視為了和崔向東對弈的棋子?”
“根據(jù)我們的了解。蘇總差點成為崔向東妻子。但遺憾的是,蘇總當初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這,成了蘇總心中永遠的痛。”
張薇繼續(xù)說:“偏偏蘇總又是要強的性子,這才先后主動聯(lián)姻天東張家,天東于家,想告訴那顆棋子,蘇總找的對象不比他差。結果�!�
蘇皇的臉上,立即浮上了明顯的羞惱。
自詡甚高的蘇皇,主動下嫁離異的張澤國、喪偶的于懷明,這是多大的恩典?
結果人家都他娘的拒婚了!
張薇說出“結果”后,話鋒一轉:“蘇總,我們都是女人。唯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如果我是蘇總的話�!�
蘇皇冷冷的打斷她:“你會怎么樣?”
“那顆天之棋子越是耀眼,我就會越來越難受!”
張薇咬唇,說:“畢竟,他本可以成為我的枕邊人,卻因我一時的抉擇錯誤,痛失一切。尤其我主動示好,希望再續(xù)前緣時,卻再三遭到他的羞辱后。那么,我就會徒增要征服他的強大沖動!無論,他有沒有結婚,又是和誰結婚。等我征服他之后,再把他當破鞋般的踹開。”
她這番話,可算是說到蘇皇的心眼里去了。
蘇皇端起水杯,大大的喝了口水。
只要不提征服崔向東的事,蘇皇都能保持冷靜。
一提——
心就好痛!
“可惜的是,蘇總想實現(xiàn)這個愿望的機會,堪稱為零�!�
張薇繼續(xù)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只因蘇總的美,蘇總的錢,就是蘇總的最大特點。偏偏,那顆棋子身邊,不缺美女,也不缺錢。尤其那顆棋子的妻子秦襲人,更是燕京秦家的小公主。就憑蘇總你當前的條件,想實現(xiàn)先征服、后踹開那顆棋子的夢想,那就是癡人說夢!因為你現(xiàn)在,連和天之棋子正面過招的資格,都沒有。”
蘇皇沒說話。
盡管她聽著張薇這番話,相當?shù)牡拇潭�,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實話。
“蘇總。”
張薇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說:“同樣想打壓那顆棋子的我商家,可以為蘇總提供和他過招的資格�!�
蘇皇看著她的眼睛。
半晌后,才淡淡地說:“說。”
一。
鑒于蘇皇在香江蘇家的核心子弟,那顆棋子的十七姨,身份非凡。
江南商家的家主商老,愿意收蘇皇為義女。
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而是昭告天下。
二。
本身就是商業(yè)精英的蘇皇,在成為商家的二代小公主之后,棄商從政很正常吧?
蘇皇年前培訓,年后去天東青山云湖縣任職!
第467章
蘇皇入商,必姓商(加更)
商老義女。
棄商從政!
這就是江南商家為了讓蘇皇,能甘心成為對付崔向東的棋子,開出來的豐厚條件。
蘇皇的心,頓時怦然!
“蘇總�!�
張薇見狀,趁熱打鐵:“說句毫不客氣的話,大江南北,雖說有無數(shù)豪門。但能讓蘇總你這個商賈之女,在短時間內成為組織中的一員、棄商從政的豪門,沒有幾家。起碼,曾經(jīng)的燕京崔家就做不到這一點。那就更別說,能成為我們老爺子昭告天下的義女了。”
蘇皇沒說話,端起水杯喝水。
張薇和丈夫對望了眼,也沒再說什么。
得給蘇皇一些,消化這個大餡餅的時間。
咔的一聲。
蘇皇放下了水杯,抬頭對張薇說:“三件事�!�
張薇馬上回答:“請說�!�
“第一�!�
蘇皇開門見山:“我如果去了云湖,商家能讓我擔任什么職務?”
張薇痛快的說:“春節(jié)之前,商家會以整個家族名譽作擔保,讓你加入組織后,再接受最快速、最專業(yè)的系統(tǒng)培訓。春節(jié)之后,你將會成為云湖縣的縣委辦主任。這個位子雖說低了點,但卻很適合剛棄商從政的你。多磨煉幾年,只要有著出色表現(xiàn),問鼎云湖也不是多大的事。”
云湖縣當前的縣委辦主任,是寧來運。
寧來運也是秦系一員。
即便江南商家擺出要對付秦家小女婿的架勢,要想從秦家手里拿到這個位子,也不會太難。
因為寧來運能坐在這個位子上,和秦家老二秦明路的一個手下,有著直接的關系。
秦明路又恰恰和崔向東很不對付——
“縣委辦主任?給樓小樓當大管家?”
蘇皇眸光一閃,笑了。
接著說:“第二,我若是去了云湖,是孤軍奮戰(zhàn)嗎?”
不等張薇說什么,她又說:“別忘了,有秦襲人、張澤國、王韶鋼支持的崔向東,成為秦家小女婿后。以樓小樓為首的云湖秦系,也肯定會在他那邊的。”
“真沒想到,蘇總人在香江,卻熟知云湖班子的人員架構�!�
張薇贊了句,說:“當然不會讓你孤軍作戰(zhàn)。起碼,你得有個最大的助力。蘇總,你此前既然想聯(lián)姻張澤國,應該知道他是離異的吧?”
張澤國?
那也是紅裙蛇心中的一個痛點!
蘇皇點頭:“是的,我知道他幾年前就離異了�!�
張薇說:“那,蘇總肯定不知道是誰有這個膽子,敢揮舞著鋤頭,挖天東張家核心子弟的墻角�!�
蘇皇搖頭:“我確實不知道,也不關心。但現(xiàn)在聽你這樣說后,奪走張澤國之妻的人,肯定來歷非凡。”
張薇說:“那顆天之棋子,把江南商家,魔都陳家,西北王家三大家,稱之為鴿派首領。雖說有些夸張,卻也是事實。幾年之前,西北王家的一個子弟,交流到天東青山鍍金。偶然的機會,邂逅了張澤國的前妻薛梅,并驚為天人。于是。呵呵,因西北王家和天東張家的體量,壓根不在一個檔次上。因此就算張家憤怒無比,卻也只能讓張澤國低調離異�!�
“西北王家——”
蘇皇秒懂:“張澤國的前妻薛梅,會被當作對付天之棋子的棋子,派到云湖!”
張薇點頭:“云湖縣的組織部長張明,老領導就是西北王家的人。西北王家把張明調出云湖,讓薛梅空降。既能配合你阻擊那顆棋子,也能讓薛梅一報當年差點被張澤國打死的仇。”
蘇皇笑了:“那個薛梅,好像應該被王家某大少,給玩膩了吧?要不然,商家都不會輕易派出真正的商女。體量和商家差不多的王家,又怎么舍得讓王家貴婦出馬?”
張薇沒說話。
這是西北王家的私事,她不好隨便當眾議論。
蘇皇撇嘴:“王家,好像太小看那顆棋子了吧?那顆棋子對我這個白玉無瑕的,都毫無興趣。會對一個被玩膩了的女人,有那心思嗎?”
始終默不作聲的商慶元,插嘴:“暫且不論,薛梅是不是已經(jīng)被王家視為了棄子,也不提她能不能配合你阻擊崔向東。單說她的出現(xiàn),能讓張澤國心塞,就已經(jīng)起到了打壓崔向東的作用。畢竟,張澤國是崔向東成了點小氣候后,拉到的第一個人才�!�
“你說的有道理�!�
蘇皇點了點頭,開始說最后一件事:“我若成為商家義女,得付出哪些代價?”
“既不會讓蘇總帶資入商,也不會讓蘇總拉攏蘇家的蘇百山,導致蘇家分裂。再多的錢,對我商家來說,都是一個數(shù)字。當然,蘇總如果想讓支持你的蘇百山等人,跟隨你在大陸開創(chuàng)新的商業(yè)地盤,也行。但總的來說,我們只有一個條件�!�
商慶元緩緩的說:“蘇皇入商,必姓商!”
蘇皇入商,必姓商。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天。
漸漸的黑了下來。
蘇百山居住的豪宅內。
他看著站在窗前的蘇皇,終于拿定了主意:“十七,你說得沒錯。因為此前我的判斷失誤,讓你丟掉了能和向東白頭偕老的美好前程。更因老三等人以區(qū)區(qū)百萬,就入股嬌子集團的事,我們兩個都飽受埋怨。最關鍵的是,我已經(jīng)看出老頭子暗下了決心,讓百川接受他的衣缽。也許。”
也許什么?
蘇百山的腮幫子鼓了下,低聲說:“也許你從此更名商皇,我們依托比燕京崔家更為強大的江南商家,在內地開創(chuàng)新的商業(yè)帝國,才是最正確的!”
蘇皇頭也不回,輕聲問:“這樣就代表著,蘇家要分家了。老頭子,是不會同意的。”
蘇百山卻說:“百川,大哥他們能在內地以私人名義入股云湖嬌子。那么我為什么,不能以私人名義在內地投資呢?家,是不會分的。我就算是死,也只能是姓蘇。但我的財產重心,卻可以挪到內地。唯一的擔心,就是你能不能在內地站得住腳跟�!�
蘇皇回頭。
看著蘇百山,輕聲:“二哥。我商皇,不成功便成仁!”
看著她那雙散著強大戾氣的眼睛,蘇百山莫名打了個冷顫。
一個小時后。
披著黑色風衣的蘇皇,來到了海邊。
林瑾站在遠處,靜靜的陪著她。
她看著從海面上升起來的月亮,任由海風吹散了她的秀發(fā),輕輕打著她的臉,一動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
有男人的說話聲,被風從東邊傳來:“聽聽,你準備好繩啊,套啊等東西了沒有?”
蘇皇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就看到兩個人從東邊走了過來。
一個年輕人,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身材嬌小,借助月光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男的——
看到這個年輕人的后,蘇皇笑了。
第468章
她是我的侄女,韋聽
接近中午時分,崔向東接完苑婉芝的電話后,就一腦袋栽倒了床上。
累。
說不出的累。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老滅絕的合法丈夫了呢?
對崔向東來說。
他營救那些可憐的女孩子、打掉瘤哥、梗著脖子對四家宣戰(zhàn)等等事加起來,所耗費的腦汁,都比不上這件事更讓他心力交瘁。
尤其是想到,此前他在秦襲人的面前,一口一個“小姑父他老人家”的尊敬著,發(fā)誓就算死老婆也絕不會破壞秦襲人婚姻的那些話。
唉!
崔向東就恨不得,撒泡尿直接把自己淹死拉倒。
他可是兩世為人啊。
卻被一個女人,當最傻子那樣的玩弄于股掌之間,毫不自知。
丟臉不?
可老媽和老爹,為什么對秦襲人表示出了十足的喜歡?
要不然,也不會稱之為最親親親親的兒媳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崔向東要是和秦襲人離婚,根本不用別人出馬,老媽就能把他打殘?
反正文藝爹和他家小琳,再過八個多月,就能再次當新的爹媽了。
打殘或者打死崔向東,還有老二那個小號呢不是?
如果讓崔向東就此認命——
想想以后半夜醒來,看著在他懷里呼呼大睡的老滅絕,崔向東渾身就會起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先睡會兒,讓心兒靜靜。
就這樣。
崔向東一覺醒來,天色已晚。
文藝爹和他家小琳,可能知道兒子的心情不咋樣,早就悄悄離開了清水灣的大別墅。
挺大的豪宅,就只有崔向東和瘤哥的女小弟。
簡單的吃了點飯,心中依舊煩躁的崔向東,來到了海邊。
信步順著海灘走,被海風輕撫臉頰后,崔向東滿腹的郁悶,才算是散了許多。
看著落后自己半步,亦步亦趨的韋聽。
邪火上升,就問人家準備好了套啊啥的沒。
真正的男人,就該自己不高興時,也讓別人不高興!
韋聽——
抿了下嘴角,從挎著的小包內,拿出了個小盒子,故作隨意的語氣:“老板,三個夠用嗎?”
喲。
女小弟還真準備了?
看著那個包裝還算精美的小盒子,崔向東的腮幫子哆嗦了下,又笑:“能不能,不用?”
“您是老板,您說了算�!�
強壓著洪荒怒火,和滿腹委屈的韋聽,特乖巧的說。
“真乖!走,我們這就回去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