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喬清言靠近我的鼻息,仿佛下一刻就要采摘,我心頓時跳的很快。
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他說,因為他在我們定親的每一年都為我準備了一套喜服。
如今我終于答應了要嫁給他。
開始籌備婚事的我顯然忙了起來,但是我依然時時刻刻緊盯著沈琳瑯那邊的消息。
姜與在侯府不知道是怎么求的明玉世子,居然是把他放回了姜家,但條件是世子也要跟著過去住。
明玉世子很是理直氣壯。
既然是姜與這個有婦之夫主動勾引的他就要承受應當有的代價。
更何況姜與已經是他的人了,莫不是還想寵幸其他的女人?又或是那日想引誘的另有其人?
這一番滿含深意的話讓姜與不自覺渾身冒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宴席上那件事做的還算干凈,但人做了虧心事到底是會心虛的。
因此他只能咬咬牙認了下來。
明玉世子很是滿意他的態(tài)度,也不枉之前惦記了這么久。
后面世子聽說沈琳瑯身子抱恙幾乎沒多少日子了,干脆就直接搶了管家的權。
大概是搶了之后又覺得沒什么意思了,于是又把這事兒戲的交給自己的小廝去管。
于是整個姜府都在明玉世子的管理下弄的雞飛狗跳,連姜與的母親都氣得得了病。
礙于他是襄陽公主和臨安侯獨子,身份貴重,姜府的人是怎么也不敢得罪他,只能祈求他早些膩味了姜與。
這話讓姜與聽到之后臉色更是難看。
但明玉世子渾然不覺,日日作威作福,還時不時地去嫡姐的屋子看了看,仿佛盼著她死一樣。
沈琳瑯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她拖著病體回家哭訴著,希望父親能幫他把明玉世子趕走。
可這段時間我的婚事,又加上喬清言時不時的給他表明期間的一些厲害之處,這個關頭,他實在是不好得罪臨安侯府。
于是他只是敷衍的對沈琳瑯說,“待這件事情過去,爹再給你找一個好的夫婿。”
沈琳瑯怎能愿意,只能對著父親糾纏不清,父親心煩便把她趕了出來。
她心灰意冷來到我的院落,卻發(fā)現我正靠著窗邊繡著紅蓋頭。
沈琳瑯一臉不可置信,“你要成親了?”
“我如今遭遇了這些事情你居然還能成親?”
言下之意就是我這么不好你憑什么還能這么好。
聽出她的意思我也不再客氣,“總不能因為嫡姐日子過的不如意,醉醉就要跟著一起不如意吧?”
我勾唇一笑,“還是嫡姐本就希望我過得不如意?”
沈琳瑯有些懊惱,“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坐在我的床邊,走兩步就氣喘吁吁的,也難為她為了姜與還特地拖著身子來這。
“那賀涵之一副小人做派,不僅搶了我的管家之權,還恬不知恥的日日纏著姜郎,姜郎一個男人,居然讓他如此受辱!”
沈琳瑯臉上的痛徹心扉可不是演的,她是真的心痛,自己千方百計求來的男人居然被另一個男人壓著行那種事。
“可憐我的程兒月娘,若等我死了他們在府中必定會受人冷眼,那明玉世子定然會磋磨我的孩兒!”
“我姜郎命苦,怎就被那種人纏上,若是那日是……”說著沈琳瑯自覺不對,閉了嘴。
我心里冷笑,若是當日和她夫君滾作一團的是我,現在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現在整個上京別說是高門貴女,就算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也不會嫁一個跟斷袖之癖沾邊的人。
我悠悠的看著她,“姐姐想多了,世子身份尊貴怎會磋磨兩個無知小兒�!�
沈琳瑯的眼神陡然變的兇狠,“他怎么不會!他每晚都要占著姜郎,還時不時來我的屋子里嘲笑我,他就是嫉妒我有姜郎的血脈!”
我一臉失望,姜與的血脈是什么很高貴的玩意嗎?
對于明玉世子那樣的人看來不過是一個有趣的玩物罷了,我就不明白沈琳瑯是怎么能這樣驕傲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誰叫姜大人給世子送玉佩呢,眾目睽睽之下,相必姜大人也是喜歡那種事的!”
“姐姐放心好了,世子愛重姜大人必然會愛屋及烏,好好愛護他的血脈�!�
我加重語氣,意味深長的看著沈琳瑯。
明玉世子再怎么荒唐也是天潢貴胄,不可能沒有子嗣的。
按照他現如今對姜與的寵愛估計是不會放過他了,若是他以后有了孩子,又怎么會允許自己小情人養(yǎng)著別人生的玩意呢?
沈琳瑯尖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你這個賤人你胡說,姜郎怎么可能喜歡那種人!”
“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母親寵愛我才故意說這種話,你這個小賤人!”
沈琳瑯氣急敗壞的跑出了門,我看著她的背影嘖嘖兩聲。
我到要看看她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