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樣的話周思思也說過。
一時之間，我還真不知道聽誰的好了。
……
婆婆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我大姑姐陳曉梅。
娘倆風塵仆仆，手里大包小包都提著不少東西，全是從老家拿來的土特產(chǎn)。
婆婆進門就問：“曉陽呢？小崽子娶了你這么好的媳婦還不好好珍惜，老娘打死他……”
老太太今年六十多歲了，身體卻很硬朗，一千多里長途跋涉，一點都沒顯出疲憊，進門就要揍人。
“媽，姐，你們先進來�！�
我把人請進客廳，她們卻不愿意坐在沙發(fā)上。
說自己衣服臟，堅持坐地板上就行了。
兩人席地而坐，她們自在我卻不自在。
我要給陳曉陽打電話讓他回來，婆婆阻止：“不用告訴他我們來了，你告訴我他在外面的野女人是誰？住在哪？”
“媽這次過來就是要給你出氣的，我和你姐去揍她一頓，人腦袋給她打成狗腦袋，看那個野女人還敢不敢勾引別人家男人？”
婆婆威武。
“媽，我不知道那人是誰。”我實話實說。
“不知道？”
婆婆和大姑姐對視一樣，然后問我：“清歡你餓了吧？讓你姐給你做飯去�！�
這話題轉的雖然突兀，但確實到飯點了。
婆婆和大姑姐遠道而來，沒有一進門就讓客人做飯的道理，但我的廚藝只停留在泡方便面。
“媽，你們剛來應該我給你們接風洗塵，怎么能讓姐姐做飯呢？點外賣吧�！�
我拿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手機卻被婆婆一把搶走：“點什么外賣？浪費錢，就是做點飯就能累著她了？讓她做�！�
大姑姐靦腆的看我一眼，目光畏縮，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弟妹，廚房在哪？”
我雖然還是覺得不合適，但氣氛已經(jīng)烘托到這了，我再繼續(xù)強調(diào)點外賣就不禮貌了。
“姐，廚房在這邊�！�
我把大姑姐帶到廚房，然后我倆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找食材放在哪，調(diào)料在哪。
還有燃氣灶應該怎么用？
大姑姐第一次來，生疏正常，但是我對廚房也是陌生的很，這就尷尬了。
好在廚房的陳設不復雜，調(diào)料都在灶臺邊的架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食材基本都是她們從老家?guī)淼摹?br />
燃氣灶擰開就行，電子自動打火。
大姑姐熟悉了廚房就把我趕出去了，我在里面實在礙事，不能幫忙盡幫倒忙了。
我從廚房出來，不多時里面就冒出油煙，警報器也尖銳的叫起來。
我趕緊沖進去打開排油煙機。
油煙沒了，警報也解除了，虛驚一場。
大姑姐手足無措，低頭站在我面前像是小學生一樣準備挨訓！
我沒說什么，但是婆婆卻沖進來劈頭蓋臉把大姑姐一頓罵：“廢物，沒用的東西你還能干點什么事？”
“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你婆家也不至于把你休回來，在家里嫂子看不上你，到弟弟家進門就惹禍，活該也得被趕出去的貨……”
從婆婆的罵聲中我聽出來了，大姑姐離婚了，現(xiàn)在住娘家處處都感覺矮人一頭，婆婆這次把她帶來，應該是想讓她在城里找個好人嫁了。
“夠了，不過就是忘記開排油煙機，你這么罵她干什么？多大點事？”
有我干預，婆婆才沒有繼續(xù)罵下去。
大姑姐手腳還是很麻利的，四菜一湯很快端上桌，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飯桌上，婆婆再次問我陳曉陽出軌對象是誰。
她問：“是不是張雨晴那個賤蹄子？”
我：……
婆婆忿忿道：“從小她就纏著我們家曉陽不放，我就說曉陽長大是要娶城里的女人結婚，根本看不上她，那女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從婆婆的話語中，我了解到陳曉陽和張雨晴不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陳曉陽還是她前男友！
要不是婆婆堅決不同意，他倆的孩子都比洋洋大！
“清歡，你跟媽說實話，曉陽到洋城后，有沒有跟那個女人再聯(lián)系？”
第27章
“有。”
我說實話了，全都說了。
從我們兩周年的結婚紀念日，在餐廳外洋洋抱著陳曉陽大腿叫爸爸開始，到做親子鑒定，鑒定結果洋洋和陳曉陽沒有血緣關系。
連后來我接受張雨晴邀請，去給洋洋過生日，他們之間的曖昧互動，后來陳曉陽送我回家，結果他卻又回去的事情全說了。
除了鐲子的事情我沒說，其余的都說了，一點都沒落！
還有某天早上，我無意中聽到陳曉陽用方言跟某人說話，對方好像是要錢的事情，都說了。
說到最后，婆婆猛的拍下大腿，高聲道：“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那個女人還會纏著我們家曉陽不放吧？”
“吃飽沒？吃飽跟我走，我們?nèi)フ覐堄昵纾瑡尳o你出氣�！�
婆婆要去張雨晴單位鬧，去洋洋的幼兒園鬧，讓她在洋城呆不下去，乖乖滾出洋城，以后我和陳曉陽就能過消停日子了。
我：……
我拒絕了。
要是我想這么做，不用婆婆我自己也能做到。
“那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和你姐去�！�
大姑姐向我投來祈求的目光，顯然她不想去，我不想為難自己，也不想為難別人。
我說：“媽，我不同意你們?nèi)ヴ[，我不會把地址給您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就知道你不能說，你們城里人就是顧慮多，她勾引你老公都不怕丟人，你怕啥？”
婆婆沒有繼續(xù)逼問我，而是轉頭對大姑姐道：“你帶我去，清歡拉不下面子我倆過去給她出氣�！�
大姑姐：……
我：……
大姑姐臉漲的通紅，呢喃著不肯去：“媽，要不就算了吧，清歡也不是很愿意……”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大姑姐臉上，婆婆破口大罵：“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分不清里外是吧？張雨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寡婦，你偏著她不向著自己兄弟媳婦，是不是你弟弟的家也被你搞散架你就高興了……”
婆婆一套組合拳下來，大姑姐根本扛不住。
她無奈同意帶婆婆去找張雨晴，同時又用眼神祈求我也跟著去。
我怕場面失控，還是跟著穩(wěn)妥些。
在我和大姑姐的勸說下，最終婆婆也退了一步，沒有去單位鬧也沒有去家里鬧，而是把張雨晴約出來，面談。
見面。
“啪！”
婆婆一記耳光甩在張雨晴臉上，當時就把她打懵了。
緊接著婆婆就薅著她頭發(fā)，連打帶罵：“臭不要臉的賤皮子，世上沒男人了你非要勾引我兒子？”
“當年在村里我看你就不是省油的燈，還追到洋城纏著我兒子，你也不看自己配不配的上，我兒媳婦比你好一萬倍不止，你怎么臉皮這么厚……”
張雨晴喏喏的解釋：“嬸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勾引曉陽，我們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有……”
她還怨毒的看我一眼，好像是我特意把人帶來似的。
我大.大方方迎上她的目光，我內(nèi)心坦蕩，無懼她怎樣想我。
我婆婆繼續(xù)發(fā)飆，十幾個耳光扇下去：“放屁，你少裝可憐給我兒媳婦看，你是什么德行她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一直都惦記我兒子，我今天還就告訴你，只要我沒死你就不用想了，我死了也不能同意你跟我兒子……”
我婆婆兇悍的很，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大姑姐想要給張雨晴求情，卻也被婆婆一記耳光扇過去：“吃里扒外的東西，胳膊肘往外拐��？你跟我一起打她！”
婆婆邊說邊對大姑姐使眼色，太明顯，我看出來了。
她是想讓大姑姐在我面前賣好，以后留在城里找個好人家。
陳曉梅因為生不出兒子被離婚了，在老家還認為這是很丟人的事情。
當媽的用心良苦，但大姑姐卻很為難。
她從見到張雨晴開始，就有眼神交流，這兩人雖然話都不多，我也敏銳的看出來她們之間的熟悉和不忍心。
我猜測她們以前已經(jīng)關系不錯，大姑姐想要維護張雨晴，卻又被親媽X迫的不敢那么做，所以才會為難的不行。
“媽，弟妹，我們還是聽聽雨晴怎么說吧，我相信她說的話。”
婆婆差點被氣暈過去。
她被女兒氣到了，但是一腔怒火都發(fā)泄到張雨晴身上，二話不說抓過張雨晴又是一頓胖揍。
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卻因為常年做農(nóng)活的緣故力氣大的很，連踢帶踹，很快就把張雨晴打的鼻青臉腫，爬不起來。
這還不算，她還罵很難聽的話。
那些話在農(nóng)村罵街的時候大概習以為常，但這是洋城，幾乎沒人會用如此粗俗的話語罵人。
很快周圍聚集不少看熱鬧的人，人們指指點點，說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雖然也詬病我婆婆兇悍，但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指責張雨晴活該，罵小三就應該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