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好的不學(xué),光學(xué)壞的是吧。
蕭衍將她一把豎抱起來,忽然向上的失重感,葉小五雙手連忙按在他肩上:“干嘛?”
“我看你也不餓,先洗澡�!�
他單臂抱她進(jìn)浴室,另一手剝她濕透的衣服。
葉小五耳根熱了下,低頭去看他。
他凌厲桀驁的眉眼上還有濕漉的雨珠,戴佛珠的左手腕圈在他后頸,騰出的右手指腹落在他臉上,替他擦掉那些雨珠。
很細(xì)微很癢。
彼此視線再對上,氣氛一下就變得黏熱,分不清是誰先主動的,幾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吻在了一起。
葉小五右手捧住他的臉,細(xì)軟指腹摩挲在他耳廓和側(cè)頸上,輕輕撩撥一會兒,兩人吻得更深更重。
蕭衍抓住那只細(xì)白的手,順著他側(cè)頸往下,落在襯衫紐扣上。
無需多言,葉小五自然而然去幫他解扣子,小聲提醒他:“我還沒吃飯�!�
會不會被他弄暈。
這人體力是真的好。
蕭衍眉眼染上匪氣,將她抵在墻上吻:“剛才放你去吃飯,誰讓你抱上來的?”
葉小五催促他:“那你快點�!�
快?
哪有催男人快的。
蕭衍扔掉她衣服,咬她唇角:“快不了�!�
“……”
“葉小狗�!�
“嗯?”
他占有欲作祟:“我好,還是小白臉好?”
明明就知道她和那個秦瑞什么都沒發(fā)生,卻還是要故意這樣問。
惡劣得要命。
纏在他腰后的圓潤泛粉的腳趾頭都繃緊了,顫聲說:“你、你好。”
小白臉沒法和他比。
“我誰?”
“蕭衍……”
第768章
沖完澡,換上干凈衣服,葉小五坐在椅子上抓著一個炸雞腿在啃,蕭衍拿著吹風(fēng)機(jī)站在她身后幫她吹頭發(fā)。
腕骨分明的修長大手揉狗頭一樣撥著她腦袋,葉小五被撥的搖頭晃腦。
外面大雨陰沉潮濕,房間里干燥溫馨。
蕭衍挑唇看她一眼。
剛才還慘兮兮的哭成那樣,現(xiàn)在又怡然自得上了,葉小五毛病一大堆,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點,倒值得夸兩句。
吹干頭發(fā),蕭衍把吹風(fēng)機(jī)扔一邊,坐到一邊散漫開腔:“明天下午送你去機(jī)場?”
葉小五手里的雞腿掉進(jìn)餐盤里,困惑的看向他,“我為什么要走?”
他們不是和好了嗎?
難道他還是不信?
蕭衍說:“墨西哥那邊很亂,帶你過去不方便�!�
葉小五氣鼓鼓的,“你當(dāng)我沒去過墨西哥嗎?我之前一個人去墨西哥,也沒覺得多危險�!�
雖然是有搶劫、勒索的,也見過當(dāng)?shù)鼐祀S便搜身,但整體還是安全的。
蕭衍眸光促狹的看著她,“你去的是墨西哥城,還是以游客身份去的,你玩兒的那些景點都是當(dāng)?shù)睾趲妥约旱漠a(chǎn)業(yè),你要在景區(qū)出了事,等于直接砸他們金蛋,他能讓你這種游客出事?”
“而且我去的不是墨西哥城,也不是坎昆,是錫那羅亞州的庫利亞坎,那地方不是什么旅游城市,幫派勢力隨處可見,街上大大小小的D販,綁架案、謀殺案每天都有,你敢去?”
葉小五退縮了一下,又挽尊道:“不是有你嗎?”
蕭衍好笑道:“你要去了,那我還有空做正事?”
什么意思?
成天做她嗎?
她臉上冒熱氣,眼神略羞澀,“我、我也沒那么纏著你吧�!�
“葉小五,你腦子里想什么顏色廢料?”
大手拉著她椅子連帶著她一把拖近,近看她表情,傻了吧唧的。
蕭衍戲謔:“你成天給我亂跑,我跟你后面救你,還做不做事了?”
“……”
哦,他是說這個啊。
葉小五蒼白的力證:“我不會亂跑了�!�
蕭衍:“腿斷了再來保證。”
“……”
葉小五不滿道:“帶我不方便,那怎么帶陳安然就方便?她很厲害?”
蕭衍:“確實比你厲害,我手下成員沒有菜雞。”
就之前敲暈她兩次的那個白瀟,人不大行,但手段和能耐沒得說,不然薄寒時也不會把她策反過去。
不是,她不要面子的��?
葉小五拿著一個牛肉干,惡狠狠的撕扯,一邊承認(rèn)一邊陰陽:“陳~安~然~確~實~比~我~厲~害~”
醋缸子翻了,酸成這樣?
蕭衍氣的想笑,將人一把扯懷里坐著,“你就是比她厲害,我也不帶你去。等庫利亞坎那邊忙的差不多了,我再帶你去坎昆玩,坎昆海景還行�!�
“你去過坎昆?”
“上次我在坎昆一家小民宿里待了一個月,沒干別的,每天就聽聽新聞看看加勒比海�!�
“是你失蹤那段期間嗎?”
蕭衍嗯了聲,主動交代說:“那期間,在挪威與世隔絕的待了大半年,想滑雪的話,挪威是個好去處�!�
葉小五嘟噥道:“這些地方你都去過了,那再跟我去,豈不是很無聊?”
蕭衍指腹刮刮她臉蛋,直白道:“跟你去不一樣�!�
想到明天要走了,她難得不舍,畢竟他們才剛和好,一天還不到。
從前她還覺得伴侶粘人是件很麻煩的事,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就有點粘人,“那你什么時候去紐約找我?”
“快的話一個月,那邊生意接觸的人很雜。你不是要申博嗎,好好看書吧�!笔捬苋嗳嗨X袋。
一個月,那么久……那不就成了長期的異地戀?
葉小五問:“那要是我想你了呢?”
蕭衍微怔,像是聽了個樂子,挑眉笑說:“你還會想我?”
“為、為什么不會?你怎么還是不信我?”
蕭衍耐心的說:“沒有不信你,只是你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般無腦聽�!�
他愿意信,也就信了。
葉小五越發(fā)遲疑,“那你是信還是不信?”
“信啊,但不會去細(xì)細(xì)推敲�!�
因為經(jīng)不起什么推敲。
蕭衍是個極度理性也極度冷靜的人,于他而言,說的話永遠(yuǎn)不如做的實際行動來的真實。
她為他放棄了風(fēng)行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比她說什么“我喜歡你”要更令他相信。
放棄風(fēng)行那點股份在先,繼承遺產(chǎn)在后,所以排除她是單純走向更好的選擇這一點。
她對他的確有一些感情,但這個感情究竟有多少,有待勘察。
不過他沒所謂,有一點也就夠了,至少她是愿意的。
在她身上,他一般不太想帶腦子去思考她說的一些甜言蜜語,照單全收就行,一旦推敲,那些甜言蜜語的支撐點,實在太薄弱。
比如她說不是不想給他生孩子,可和好之后,剛才照樣吃了藥,于他而言,這就是單純不想要,至于畫個未來,那是生意人干的事情。
生意人為了圈資本的錢,通常會畫個未來的規(guī)劃,有些的確有點前景,但有些純純就是大餅。
蕭衍太理性又太清楚人性,所以對這些一覽無余。
葉小五畫的餅,他愿意吃,但前提是,丟掉腦子。
葉小五低著臉,興致忽然低落下去。
說白了還是不信……只是他單方面愿意下臺階妥協(xié)了。
蕭衍圈著她的腰把她抱過來,靠到床上,失笑道:“又怎么了,不想要孩子就不要了,我讓你好好看書,不帶你去墨西哥,又惹你了?”
“沒有。只是我在你這里扯謊太多,現(xiàn)在怎么解釋都像是陷入自證怪圈一樣�!�
聽她發(fā)這句牢騷,蕭衍越發(fā)玩味。
縱容的看著她說:“用不著你自證什么,你愿意待在我身邊,對我也有感情,這就夠了�!�
至于其他的,讓時間去證明,空口證明,是最沒勁的事。
她追來南洋那天,他就準(zhǔn)備下臺階了。
他并不苛求她跟他愛的一樣多,也知道這很難做到,甚至一輩子也做不到。
但是沒關(guān)系,他不需要她做到那種地步。
葉小五有一種自己使勁發(fā)憤圖強(qiáng),卻一無所獲的空蕩感,好奇的問:“你剛才為什么去追我?”
他握著她左手腕,指腹有意無意的摩挲著那溫潤的佛珠。
“外面下大雨,你一個人下山不安全。就算不和好,我也不會不管你�!�
葉小五眼圈莫名發(fā)酸,“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只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放棄風(fēng)行的股份,不過你為我放棄的,我會補償給你�!�
葉小五啞聲說:“遺產(chǎn)就夠多了�!�
比風(fēng)行那點股份多太多,用不著再補償了。
不過,他要是非要給,她也不是不能要。
他輕嘖調(diào)侃:“誰剛才抱著我說,蕭衍,我不要遺產(chǎn)了,我只要你�!�
她皺了下鼻子,“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和好了,我得管你的錢。再說……陳安然都比我清楚你的生意,你到現(xiàn)在也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詐死失蹤八個月,是因為躲我嗎?”
蕭衍摟著她,笑說:“我躲你干嘛,你又不是洪水猛獸。不過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跟陳安然不一樣�!�
第769章
陳安然,陳安然……陳安然比她了解的蕭衍多一百倍。
葉小五翻個身,背對他:“不說算了�!�
嘖。
她還氣上了。
蕭衍把人拽過來,看到她微微氣紅的眼睛,怔忪玩味:“我搶你錢了,你這么瞪著我?”
葉小五深吸口氣問:“你可以帶陳安然去墨西哥,為什么就是不能帶我?我說了我不會亂跑,不會給你惹麻煩�!�
“你不是要申博,要自由,庫利亞坎也沒有任何好玩的地方,頭頂飛過的飛機(jī)隨時有可能被擊落,真到那兒覺得無聊了,再想跑,庫利亞坎都沒有直飛紐約的航班�!�
他說的每個字都挑不出毛病,冷靜地要命,甚至不帶絲毫的情緒化,完全占據(jù)了道理本身。
申博、自由、金錢……要多少給多少,他甚至可以妥協(xié)到一直不要孩子。
現(xiàn)在她想怎樣都可以,可她一點都不覺得滿足。
她突然覺得心塞:“蕭衍,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沒有留下那個孩子……”
蕭衍抱住她,下巴壓在她發(fā)頂上輕嘆一口氣:“以前的事不提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接受。你回紐約好好看書準(zhǔn)備申博,要是卡面試,到時候告訴我,打個招呼的事�!�
他似乎妥協(xié)到底。
葉小五悶在他懷里,雙手抓著他胸膛上的襯衫布料,明明什么都如愿了,可又感覺不到一絲高興和爽快:“我沒有不想要孩子,我是打算讀完第一年博,適應(yīng)博士生生活了,再要……”
他手掌托住她后頸,輕輕捏了捏。
不甚在意的促狹:“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讀博是很累,不用急著給我什么承諾,免得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什么都接受了,對她毫無要求。
連她的感情也不需要、不期待了。
他毫無底線的全盤接受她所有決定,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葉小五埋在他胸膛,遲遲沒應(yīng)聲。
“蕭衍,我感覺……”
你沒那么愛我了。
話到了嘴邊,還是生生咽了下去。
因為她不占理。
他說庫利亞坎很危險,他說她和陳安然不一樣,這些她既能接受,又不太能接受。
明明他們才和好一天,如果是以前,這種時候,不管去哪里,他一定會帶她去。
她知道這么想,會顯得有些矯情,可有什么東西真的變了。
現(xiàn)在他對她是挑不出半點錯的包容,可他們之間像是隔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知道他對陳安然沒有男女感情,她也不是吃陳安然的醋,只是這一刻,她忍不住嫉妒陳安然和老鷹,某種程度上,她不如他們靠得他近。
他信老鷹,信陳安然,信費叔……獨獨不信她,可他明明對她最好。
她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一段感情由謊言開始、由謊言結(jié)束,就再也沒法真誠的重新開始?
可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判了死刑。
……
第二天一早,基地的核心成員都在去庫利亞坎做準(zhǔn)備。
葉小五睡不著,難得起了早,去食堂吃飯時路過醫(yī)務(wù)室,看見陳安然正在朝攤開的行李箱里扔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