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要想脫清嫌疑,就先把這趟水全部攪渾。
有明理的客人站出來說公道話:“這是老爺子的壽宴,搞這出實在上不得臺面,總要顧忌主人家的臉面,我看,這事兒不如等今天過去了,你們誰真丟了東西,私下再議吧!要是實在找不到了,陸家也不會賴賬不賠給你們!”
喬予淡笑:“我丟的那枚鉆石耳釘,可以之后再找,反正我也不著急。倒是葉小姐,急著找那枚胸針,剛剛還說要報案,恐怕就顧及不到陸爺爺?shù)男那楹湍樏媪恕!?br />
這話很識大體。
若是葉雪初不善罷甘休,便會顯得很不懂事。
這個圈層的人,制定規(guī)則,他們自己可以不守規(guī)則,卻討厭別人不守規(guī)則。
在場的說到底都是陸家的客人,自然不好得罪主人家。
能和陸家有幾分關(guān)系的,大多也都是人精,最是會見風使舵。
“這可是陸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報案多不吉利!”
“在老爺子的生辰宴上,鬧出兩個小偷來,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看笑話?”
“行了,等辦完大壽,你們再繼續(xù)賊喊捉賊吧!”
“今天老爺子叫人搭戲臺子,是請人來唱京劇的,不是叫客人來唱大戲的!”
“走走走,聽戲去,已經(jīng)開始了。”
這邊看熱鬧的賓客,紛紛去后院聽真的大戲了,沒人再愿意看這出賊喊捉賊的戲碼。
葉雪初捏了捏手指,看喬予的眼神都變了。
沒想到這個橋溫暖,心機這么深!
竟然倒打一耙!
她冷笑著諷了一句:“喬小姐果然有幾分手段,難怪這么討薄總喜歡�!�
薄寒時耳朵很靈,自然聽到了,懟道:“予予不需要討我的喜歡,她就站在那兒,什么也不做,我就很喜歡�!�
當然了,要是喬予愿意花點小心思,討一討他的喜歡,他會很高興。
喬予:“……”
這邊,只剩下陸之律一干人等。
喬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那枚胸針還給葉雪初。
“葉小姐既然這么喜歡這枚胸針,就該妥善保管,小心呵護。老往別人口袋里亂塞,會顯得你對這枚胸針,不過是虛情假意的喜歡�!�
“……”
葉雪初瞪著喬予,恨恨咬牙。
她從喬予手里一把奪過胸針,惱羞成怒的離開了陸家。
壽宴結(jié)束。
離開陸家之前,喬予看向陸之律,毫不客氣:“葉雪初的胸針是完璧歸趙了,可我的鉆石耳釘還沒找到,也就百來萬,陸律師這么有錢,應(yīng)該不介意賠我這三瓜兩棗,記得打我卡上。”
陸之律:“……”
靠!
這喬予到底是來參加老爺子壽宴的,還是來搞詐騙的?
輕輕松松就從他口袋里撬走百來萬。
什么丟了鉆石耳釘?
她誆誆葉雪初也就得了,還想誆他?
……
當天晚上。
喬予洗完澡,收到一條銀行轉(zhuǎn)賬信息。
一百萬到賬。
轉(zhuǎn)賬備注是:
喬予又把這筆錢,轉(zhuǎn)給了南初。
南初:
喬予:
南初:
喬予:
南初震驚,給喬予發(fā)了個大拇指點贊。
從結(jié)果來看,等于是南初拿了陸之律的一百萬。
可從過程來看,南初拿到手的這一百萬,和陸之律毫無關(guān)系。
喬予坐在梳妝鏡前,正將兩只鉆石耳釘放回首飾盒里。
頭頂上方忽然響起一道男聲:“就為了給南初出氣,連我都騙?”
一想起她喊的那兩聲“老公”,就為了南初才喊的,心口莫名的泛酸。
喬予一怔。
本想解釋說自己沒騙他,可一看著他的眼睛,喬予沒來由的心虛。
從獨龍會回來,她就不太敢直面他。
怕他問起葉清禾的死,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去傷害他。
她的確經(jīng)歷了重度的催眠,尤其是和薄寒時在一起的記憶。
之所以一直記得薄寒時,是因為在被催眠中,她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愛薄寒時。
在實驗室被催眠的那些天,不知道是怎么扛過來的。
催眠師刻意淡化、篡改她和薄寒時之間有過的美好記憶,加深那些惡劣的、痛苦的記憶。
每次被催眠后,她一遍又一遍拼湊薄寒時在象牙山上跟她求婚的場景。
也許是那場粉色煙花雨,下到她心里了。
即使其他記憶模糊,可那場煙花雨,在她腦海里始終鮮明。
原來愛可以如此強大,強大到即使被催眠,也能記得手指插入他指縫,和這個人十指相扣時的感覺。
這陣子,薄寒時帶她去宋知那邊做治療,勉強恢復(fù)了部分記憶。
喬予看向他,正想說什么。
張媽忽然敲門,“太太,你的小衣服我給你洗好烘干了,你現(xiàn)在要用嗎?”
小衣服??
喬予大腦一陣當機。
一開門,張媽便將那珍珠小衣服遞給她,順便好心提醒:“太太,你身體還虛著呢,跟先生……悠著點。”
“…………”
喬予幾乎石化在原地。
她面色滾燙燒紅,“張媽,你、你干嘛給我洗這個?”
張媽一臉無辜,“是先生今早出門前吩咐的。太太,我手洗的,你放心,沒弄壞�!�
這小玩意兒,機洗的話,八成都壞了。
就幾根帶子,太脆弱了。
“…………”
不是,重點是手不手洗的問題嗎??
重點是……這么私密的東西,干嘛讓張媽洗??
喬予欲蓋彌彰的解釋了句:“這、這其實不是我穿的,這是先生的演出服!”
“一樣一樣,誰穿都好看。”
喬予:“…………”
等張媽走了。
薄寒時氣笑了:“我的演出服?予予,你怎么這么敢說?”
喬予將東西扔他手里,“你要用的。”
“要我?guī)湍愦�?�?br />
“???”
薄寒時一臉理所當然,“你今天為了南初,把我騙這么慘,不該補償我一下?”
這人,要不要臉??
第485章
薄寒時在其他事情上,其實一向順著喬予。
但唯獨在感情上,他不準喬予回避他。
正想剝掉她衣服,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宋知。
大概是要跟他談喬予被催眠的事情。
他把喬予抱到床上去,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乖,我先去接個電話,待會兒過來陪你玩。”
“???”
玩什么?玩穿著珍珠小衣服的她嗎??
喬予臉爆紅。
誰要他陪她玩這個!
等薄寒時走出臥室去接電話,喬予直接把那珍珠衣服胡亂塞進了柜子角落里。
……
薄寒時和宋知打了許久的電話,聊的都是關(guān)于喬予的情況。
再回臥室的時候,喬予迷迷糊糊的已經(jīng)睡著了。
薄寒時靠在床邊看著她,眼底閃過心疼。
宋知說——
喬予的確被深度催眠過,要不是因為實在太愛他,在催眠過程中,一次又一次反復(fù)拼湊拾起他們的記憶,喬予早就淪為利維坦刺向他的利刃了。
喬予被利維坦的人抓去后,經(jīng)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潛意識里不愿面對那些邪惡到暗黑的事情,更不想對薄寒時坦白。
想要喬予的記憶真正蘇醒過來,愿意去面對和接受葉清禾的死,有一個辦法,但得鋌而走險一下。
……
另一邊。
陸之律和南初參加完陸爺爺?shù)膲垩绾�,便回了瀾庭別墅。
一路上,南初腦子里都在想,陸爺爺今天跟她說的那句——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眼看著,兩個月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
南初不免焦慮。
剛到別墅,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孟靜怡打來的。
她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將水龍頭打開,才接了電話。
“嬌嬌,我和你爸爸身上的錢都拿去還債了,剛才房東跟我們要下個季度的房租,我們湊了湊,還差一萬塊,你這邊還有錢嗎?”
南初叮囑道:“待會兒我把房租轉(zhuǎn)給你,不過媽,你跟我爸,盡快去找個工作吧,以后租房、交房租,對我們來說就是常態(tài)化的事情,你們盡早習(xí)慣吧�!�
孟靜怡嘆息道:“我和你爸吃點苦倒沒什么,倒是你,可要跟陸之律好好的,要是你離婚了,咱們仨就都要過苦日子了�!�
這個節(jié)骨眼上,南初也懶得反駁什么,只說:“知道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掉電話后,她給孟靜怡轉(zhuǎn)了兩萬家用。
這錢,還是今天喬予從陸之律那邊坑來給她的。
不然,她也沒錢給孟靜怡。
想到以后的生計問題……不免發(fā)愁。
她從洗手間柜子最角落里,翻出一根驗孕棒來。
測了一下,只有一條線。
明明有惡心想吐的感覺,例假也推遲了,怎么還是沒懷上?
她不死心的又驗了一根。
結(jié)果一樣,還是只有一條杠。
她坐在馬桶上看著驗孕棒發(fā)呆,情緒復(fù)雜得很。
老實說,她的確很想懷孕,懷了孕,就可以把欠陸家的債一筆勾銷了。
可這孩子,并不是一件還債的工具,若是真懷孕了,她挺怕到時候舍不得離開的。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響起一道敲門聲。
是陸之律的聲音:“吃壞東西了?在里面待那么久?”
南初連忙收拾了驗孕棒,對外面說:“沒有,我馬上準備洗澡了�!�
從浴室出去后,她去房間偷偷拿了之前買的“戰(zhàn)袍”。
上次一直沒勇氣用。
這下,不用也不行了。
第486章
南初在浴室里墨跡了好一會兒。
洗完澡,穿上那件黑色的蕾絲小衣服,看向鏡子里,差點噴鼻血。
這衣服……著實騒的過分了點。
比掛空檔還要刺激。
她抬手扯下一條白色浴袍,裹在身上,以保證自己有臉走出浴室。
又從洗漱臺柜子里找到一瓶香水,在手腕和耳后噴了點。
香水是桃子味兒的,很清新,也很特別。
做完一切色.誘的準備工作,她對著鏡子深呼吸了好幾下。
要是陸之律這都不上道兒的話,十有八九是他羊尾!
陸之律跟律所的同事開了會兒視頻會議,著重跟蹤了幾個大規(guī)模收購的案子。
他剛推開臥室門進來,就看見南初光著一條長腿曲著擺在床邊,正在“矯揉造作”的抹身體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