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薄寒時補(bǔ)刀,“因?yàn)樗掷锏墓�,是�?qiáng)扭的瓜�!�
南初差點(diǎn)笑出聲。
“……”
陸之律黑著臉瞪她一眼,又拿了片西瓜,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瓜不甜,扭下來我也開心。”
南初:“……”
不喜歡也扭下來,純粹圖個樂子。
該說不說,陸之律這人夠惡劣。
很快,張媽把五瓶茅臺拿過來,又拿了分酒器和酒杯。
喬予親自開的酒。
宋知一瓶,南初一瓶。
坐在對面的薄寒時,涼涼開口:“再開一瓶�!�
喬予一愣,他也喝?
“你手臂受傷不能飲酒……”
話音未落。
薄寒時已經(jīng)冷聲打斷:“喝不死�!�
喬予抿唇,行,開。
她不僅給他開了酒,還幫他斟了200毫升的酒在分酒器里。
陸之律看這架勢,嘖舌:“你們再這樣,我都饞了�!�
喬予忽然說:“想喝就喝,反正薄總的別墅客房多,住一個是住,住三個也是住�!�
她說這話時,語氣不再像之前那么寡淡,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在里面。
宋知一直在觀察她,捕捉到了這抹情緒。
她勾了勾紅唇,舉起一杯白酒,發(fā)出邀請:“不如喬小姐也喝點(diǎn)兒?”
喝點(diǎn)酒,情緒容易外露,也容易被人窺伺內(nèi)心。
薄寒時阻止道:“她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那算了�!�
宋知剛罷休。
喬予彎了彎唇角,“沒什么不能喝的,既然宋小姐想跟我喝一杯,那就喝一杯�!�
以前,她有嚴(yán)重的酒精過敏。
可不知道為什么,接觸好幾次酒精后,雖然依舊過敏,卻不像從前那樣嚴(yán)重。
喝一杯,頂多身上會起包,癢幾天。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薄寒時起身扼住她的手腕子。
“喬予�!�
喬予卻是撥開他的手,不顧他的阻止,直接將手里那杯白的,一飲而盡。
喝完,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她看著宋知,“宋小姐,我喝完了,該你了。”
宋知對眼前這女人來了興趣。
喬予可真是跟薄寒時一樣不知死活。
酒精過敏,還敢喝五十三度的茅臺??
她總算知道,薄寒時為什么對喬予念念不忘了這么多年。
這女人,夠狠吶。
對自己狠,對薄寒時,也夠狠。
喬予乍一看,柔柔弱弱的,可那脾性,實(shí)際上和薄寒時是一類人。
喬予喝的這么爽快。
宋知自然也應(yīng)了,倒了滿杯的,一樣一口氣悶了。
南初:“喂,說好跟我喝的,你跟喬予喝什么?你欺負(fù)喬予酒精過敏是不是?”
宋知又倒了一杯,對南初舉起酒杯。
“南小姐,這杯,咱倆喝�!�
酒桌上,就這么一來一回。
大家都喝了不少。
喬予坐在那兒,白皙的脖頸上起了幾塊淡淡的紅斑,她下意識伸手抓了抓。
一旁的小相思說:“媽媽,你脖子紅了!”
“沒關(guān)系的,過幾天就好了�!�
薄寒時看不下去,倏然起身。
繞過餐桌,在眾人眼皮底下,大步走到喬予面前。
喬予頭暈沉沉的,身旁忽然罩下來一道陰影。
她緩緩抬頭。
只見薄寒時眸光陰沉的盯著她,她還來不及說話,手腕已經(jīng)被男人握住。
“去涂藥膏�!�
薄寒時強(qiáng)行把喬予拉走。
宋知往椅子上一靠,見這一幕,有感而發(fā):“真夠霸道啊……”
南初還以為她是羨慕嫉妒恨,輕嗤,“薄總沒對宋小姐霸道過?那真夠可惜的,說明薄總他不喜歡你,宋小姐,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宋知也是個厲害的。
她看看南初,又看看陸之律,帶著笑意的視線,在他倆之間徘徊了一下。
南初被這種觀察的目光,盯的難受,“你看什么?”
宋知搖搖晃晃的起身,喟嘆一聲:“職業(yè)病犯了,總愛觀察人。”
說完,她朝薄寒時和喬予的方向走。
路過南初時,她故意拍了拍南初的肩膀,丟了句:“你跟你老公,挺配!”
“誰跟他配!”
南初喝了酒,脾氣也上來了,下意識就反駁了這么一句。
宋知只是輕輕笑了笑,便走開了。
可坐在南初對面的陸之律,臉色陰戾的盯著她,磨牙:“老子哪點(diǎn)跟你不配?”
第198章
陸之律平時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梢坏┱J(rèn)真起來,比誰都狠上三分。
哪怕酒精上頭,南初也被盯得有點(diǎn)發(fā)怵,她起身,腳步歪歪倒倒的要去找喬予。
陸之律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子:“聽說你要跟我談離婚?”
“……”
麻的,她現(xiàn)在都喝醉了,怎么談?
“等我酒醒了再談�!�
她甩開他的手,他起身,堵在她面前。
他眼神沉冷到結(jié)冰,“上周你采訪完蘇經(jīng)年,被媒體拍到你跟蘇經(jīng)年一起吃飯,爺爺讓你回老宅給他一個交代�!�
交代?
采訪的前一天,她才知道,采訪對象是蘇經(jīng)年。
至于吃飯,那不過就是一餐散伙飯而已!
南初呵呵一笑,醉的不輕,手指著他的鼻子,“和異性吃頓飯也要交代的話,那陸總,你至少得交代個八百回!”
有什么好交代啊,反正她不打算繼續(xù)這段利益婚姻了。
她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結(jié)婚兩年,她沒出軌,沒養(yǎng)小奶狗,哦,除了拒絕跟他上床以外,也沒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了。
“南、初!”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咬牙喊她名字。
這是發(fā)脾氣了。
南初輕笑,“陸家家大業(yè)大,還有背景,我知道,你不同意離婚,這婚就離不了。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談的了,反正就這樣湊合過下去吧�!�
她擺爛了,躺平了。
愛離不離。
她湊近,好奇的看著他,“不過,陸之律,你到底圖什么呢?就圖這瓜不甜?”
陸之律冷笑,扣著她的手腕子離開這里。
“瓜不甜,老子蘸醬吃!你管我甜不甜,我不愛吃甜的!”
誰說咸的不好吃?
南初:“……”
張媽在后面喊了聲:“陸先生,南小姐,不住這兒嗎?我已經(jīng)備好客房了!”
南初掙扎,“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喬予!”
那個宋知一看就不好惹,留在御景園,還不知道會對喬予做什么。
陸之律一把將她塞進(jìn)車?yán)铩?br />
“喬予有老薄管,用得著你操心?”
“薄寒時都有紅顏知己了,他靠得住嗎?”
陸之律冷哼,“這你也信�!�
要是哪天薄寒時真看上別的女人了,陸之律第一個開香檳給他慶祝。
南初喝大了,稀里糊涂,上車以后直接倒在副駕上閉著眼說胡話。
陸之律晚上沒喝酒,正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回瀾庭。
他瞥了南初一眼,她腦袋倒在車窗上,早就不清醒了。
不能喝硬喝,說的就是她這種小廢物。
他皺了皺眉心,有些不耐,但還是俯身過去幫她系安全帶。
他一傾身,南初忽然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陸之律一僵。
懷里的人,明明都快醉死了,可她的嘴還沒死。
她嘴里呢喃著:“蘇經(jīng)年……”
“……”
陸之律一臉陰鷙的盯著她,可她不省人事,壓根感覺不到他有多生氣。
有那么一瞬間,陸之律想伸手,掐死她。
陸之律有多驕傲,他這種出身在大院的高干子弟,蘇經(jīng)年給他提鞋都不配!
她看上蘇經(jīng)年什么了?
圖他甩了她?圖他會強(qiáng)吻?
“南、初�!�
“……嗯?”
對方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他是誰。
陸之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南初吃痛,這才微微張開染著醉意的眼睛。
光,漏了進(jìn)來。
陸之律的臉,很模糊,也很夢幻。
“看清楚,我不是那個窮光蛋!”
南初咧嘴一笑。
誰在意他窮不窮啊。
“帥就行了……帥哥,包夜嗎?”
“……”
她湊過來,很認(rèn)真的說:“我有卡!”
她去包里摸卡,包里的東西被亂糟糟掏出來。
拿著他的卡,說要包他的夜??
陸之律太陽穴一跳,語氣很硬:“小姐,你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啊,我告訴你,我老公可有錢了,包你一夜,那點(diǎn)小錢,他不會在意的!”
“……”
陸之律牙快咬碎了。
“南、初!”
那只冷白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緊緊地,像是要掐斷一般。
南初下意識張開紅唇,困難呼吸。
這家伙想謀殺�。�?
她正扭動身子想掙開桎梏。
頭頂上方的男人,已經(jīng)低頭,用力攫住了那雙染著濃郁酒氣的紅唇。
也不是就那個姓蘇的會強(qiáng)吻!
她以為他不會?
他不過就是慣著她,她還真以為,他想碰她,還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男女力量懸殊。
他要是想用強(qiáng)的,她也只有在他身下哭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