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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常舜一邊粗喘一邊笑,用舌尖去舔他白糯的牙,把性器反復(fù)插進腿根,和他的性器從上到下摩擦了個遍,蹭得昱珩渾身發(fā)抖,身下陽根痙攣著吐出清液。

    常舜把自己和昱珩的性器并握在一起,急促擼動著,狎昵地湊到他耳邊調(diào)笑:“小玉兒,舒不舒服?是不是懷堯哥哥伺候得你最舒心?”

    “舒,舒服,啊……”昱珩把自己整個交付到常舜的手里,在舒爽中泄出甜膩的呻吟,正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卻忽然被常舜摁住鈴口。即將釋放的欲望被生生摁了回去,昱珩眼前一陣陣地發(fā)白,渾身仿佛被丟進了熔爐,燙得快要炸開。

    “玉兒,叫我一聲好哥哥,我便給你�!背K搭B劣的少年心性竟然這個時候發(fā)作,換作平時昱珩定要翻個白眼,但此時命脈在人家手里,哪有什么不依的,只聽昱珩一迭聲地喊他,嗓音還帶了哭腔:“好哥哥,好哥哥,別戲弄我……”

    常舜腦子里的火花被昱珩啪的一下引燃,他控制不住,把人一下翻了過去,摟著后腰去戳弄他想得發(fā)瘋的后穴。但昱珩許久沒做浣腸擴張,穴口緊致得塞不進東西,常舜只插進去半根指節(jié),昱珩便疼得嗚嗚哀叫。

    常舜一下子又心軟了,抽出手指,雙手攏起昱珩軟糯的臀瓣,把莖身戳進兩瓣臀峰之間,快速聳動抽插。柱頭在臀縫里一遍遍磨蹭著,滑過穴口時更激起昱珩的一陣戰(zhàn)栗。終于攀到頂峰,常舜低吼著,對準后穴的位置,把一股一股濃稠的精液射在穴口。微涼的液體代替硬物流入甬道,竟刺激得昱珩也嗚咽著泄了身。

    夜色已深,常舜把昱珩抱在懷里一遍遍親吻,等待彼此從高潮的余韻里緩過神來。不知過了多久,昱珩終于長嘆一口氣,一把推開常舜哈巴狗似的腦瓜:“滾遠點�!�

    常舜扁起嘴:“方才還叫我好哥哥,這會子就翻臉不認人了啊�!�

    不提還好,一提昱珩就想起自己滿臀縫的精液,糟心得直想踹人:“把我搞成這樣,叫我怎么回去?”

    “不生氣不生氣,我給玉兒洗洗。”常舜嘿嘿笑著,拿自己的外衣到船外拿河水浸濕再擰干,拿回來替昱珩細細擦干凈身體,再幫他把衣服好好穿了回去。趁著夜晚街上無人,常舜干脆將昱珩背在身上,像個背媳婦的豬八戒,樂呵呵地把人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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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2022?03?28

    00:31:24

    十七

    昱珩第二日一早到了太子府,卻被下人告知太子正在祠堂祭拜已逝的太子妃,請他稍候片刻。昱珩到主廳等了近一個時辰,才等到慕容和趕來。

    “昱先生久等,今日是內(nèi)人冥誕,本宮與她多說了一會子話,所以來遲了�!蹦饺莺徒袢沾┲簧硇胤l(fā)冠配飾都很簡單,和昱珩說話時也不帶慣有的笑意,顯得整個人都籠在淡淡的憂郁里。

    任誰見了這副模樣難免都會動容,昱珩寬慰道:“殿下對太子妃情深,想必太子妃泉下有知,也會感到慰藉�!�

    慕容和不知想起了什么,輕聲嘆道:“太子妃來府上四年,臥病在床便有三年多,本宮為她遍尋天下名醫(yī)也無濟于事,她還是沒能熬過去年春分。本宮對不起她,也對不起高相�!�

    昱珩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了一聲:“太子妃是……高相的女兒?”

    “是啊�!蹦饺莺偷�,“本宮母妃去得早,朝中上下無人可信,是高相一手扶持,還將自己的愛女許配給本宮。本宮答應(yīng)他要好好照顧太子妃,最后還是食言了�!�

    一陣靜默之后,慕容和緩了口氣道:“昱先生今天來,是燒糧案有了進展么?”

    如果太子和高相關(guān)系如此密切,在不確定太子的態(tài)度之前,還是不要提到賭場的高二公子為好。昱珩用手指輕劃著茶盞邊沿,在心里改了一遍腹稿。

    “下官把所有信息整理了一遍,認為戶部尚書張翀和玉門關(guān)將領(lǐng)王淳嫌疑較大。送糧軍隊的人數(shù)和路線,知道的人很少,除了皇上、大將軍、丞相,就只有調(diào)取糧草的戶部尚書張翀了。糧隊在玉門關(guān)外出的事,而王家資助的商隊同一時間出了玉門關(guān)后銷聲匿跡,且在出城之前,喬裝進過城西的賭坊,形跡可疑。下官能力有限,暫時查不到賭坊和張翀有什么關(guān)系,還得煩請殿下著人詳細調(diào)查。”

    “做得不錯�!碧蛹毤毬犃T,贊嘆道,“只要抓到頭緒就簡單了,后續(xù)的事會有暗衛(wèi)去做,你……”

    昱珩不等太子說完,便搶先道:“殿下,下官想把此案跟完。一來多個人多雙眼睛不至于出紕漏,二來下官也想多學(xué)些東西,以便日后更好為殿下效力。”

    慕容和想了想,頷首道:“也好,那本宮撥幾個暗衛(wèi)和匈奴譯官給你,需要什么他們會替你辦,一有進展便來向本宮報備。記住,務(wù)必要抓住內(nèi)鬼與匈奴王室勾結(jié)的鐵證�!�

    “是�!�

    幾日之后,昱珩在忙著查案時,卻忽然接到了皇后傳召的懿旨。若非必須,外臣按理說不能私下接觸后妃。昱珩不知皇后此舉何意,又不能抗旨,只好跟隨傳召的太監(jiān)進了宮。

    太監(jiān)帶著他從一道偏僻小門進宮,一路未遇見什么人,到了皇后的坤寧宮,不相干的宮女也被遣散了,只有皇后鐘素心坐在主位,慢條斯理地為他泡了一壺茶。

    “昱公子放心,今日會面,不會有不相干的人知曉�!被屎笳酒鹕�,親自把茶遞到他面前,“本宮剛泡的茶,嘗嘗?”

    昱珩慌忙退后,惶恐道:“微臣不敢造次�!�

    皇后笑了笑,把茶杯放在他的桌子上:“你不用緊張,本宮找你聊些閑天罷了�!�

    昱珩謹慎地坐回位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清苦,入口回甘,有些意外道:“娘娘茶藝甚好�!�

    “是嗎?從前元瑛皇后在世時,也很喜歡本宮泡的茶呢。”皇后輕嘆,“自她走后,本宮便不再泡茶給人喝了,你是四年以來的第一個�!�

    昱珩摸不清皇后的意思,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鐘皇后大概只有三十幾歲,不曾生育皇子公主,卻在上位之后把后宮料理得井井有條,不論前朝或民間,都贊她一句賢后。這樣一個無可指摘的皇后,為什么要把他私召入宮,對著他懷念曾經(jīng)的對手,身為罪臣之后的顏皇后呢?

    “本宮聽說,三皇子落難時,是你救了他一命�!被屎蠖似鸩璞嵵氐�,“本宮以茶代酒,替元瑛皇后多謝你救子之恩。”

    直到這時,昱珩才看到鐘皇后深埋心底的將門之風,也感覺到,至少這一句道謝是出自真心的。

    昱珩道:“娘娘不必多禮,微臣救人時,并不知他是三皇子。就算換了旁人,在微臣家門前落難了,微臣也是一樣會救的。”

    鐘皇后笑了笑:“顏家家風向來如此,你既姓顏,想來也不會差的。”

    昱珩聽到這里,眼皮微微一跳。他面不改色地回道:“娘娘言岔了,微臣不姓顏。”

    一陣沉默之后,才聽見鐘皇后平靜的聲音傳來:“是本宮記性不好,你乃朝中官員,怎會與罪臣有瓜葛�!�

    一時默然飲完了茶水,昱珩摸不清皇后的意思,正想借口告辭,卻忽然聽皇后開口道:“元瑛皇后死的時候,本宮在場。”

    昱珩一愣,抬頭看向皇后。上次三皇子的小廝說顏皇后是病逝,但鐘皇后這句話說得有些唐突,也莫名存了蹊蹺。只見鐘皇后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屋檐,深沉緩慢地說:“那天顏家被查抄下獄,元瑛皇后忽然發(fā)了瘋,爬到最高的戲樓頂上一躍而下,活活摔死在所有人面前。三皇子當場吐血昏了過去,從此壞了身子�;噬夏罴案缸又椋辉僮肪咳首拥淖镓�。你猜元瑛皇后死前說了什么?”

    昱珩愕然:“什么?”

    “她從頭到尾反復(fù)念著一句話,我是白狼。”

    昱珩像是被巨大的雷電劈中心神,許久才聽見自己的聲音:“……怎么可能?”

    他說完這句便驚覺自己失言,果然鐘皇后看著他,嗓音淬著寒意:“本宮就知道,你費盡心思來此,不會毫無作為。白狼的故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昱珩立刻低頭道:“是下官前兩日替太子找資料時無意間看見的�!�

    “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本宮告訴你一句話,你聽好了,”鐘皇后一字一句地說,“白狼就是元瑛皇后�!�

    昱珩緊抿住嘴,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不是顏鳳瑤,就是她的兒子慕容秩,你插手再多一些,說不定會變成你�!辩娀屎缶o盯著他,眼里的冷光猶如實質(zhì),“有些東西你不必懂,安分守己就是,本宮可保你仕途平順,大展宏圖�!�

    昱珩暗自捏緊拳頭,對鐘皇后道:“微臣斗膽請教皇后,召微臣來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鐘皇后輕輕掀起茶杯的杯蓋,淡聲道,“本宮所為,皆為大周江山�!�

    走出坤寧宮的殿門,一陣風吹到昱珩身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和鐘皇后說話,比面對皇帝更令他忐忑不安。他摸不清鐘皇后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鐘皇后背后的勢力在宮里代表什么角色。如果說今天的談話是警示他不要越界,那為什么之前鐘皇后要替他向皇帝求情?

    正思忖著,昱珩隨太監(jiān)往外走,忽然碰上了另一個人。

    太監(jiān)似是很熟悉來人,上前行禮道:“啟塵法師,今日怎么是您一個人啊,知一法師呢?”

    “師父臥病,遣貧僧來為合宮誦經(jīng)。”來人一身灰色僧袍,五官淡雅疏朗,氣質(zhì)出塵淡泊,一雙眼睛透亮如山澗泉水,明明只有二十上下,卻不知為何氣韻極穩(wěn)重,叫人看了一眼便覺得安心。他合掌一拜,昱珩不由和小太監(jiān)一起合起掌還了禮。

    “您師父是知一法師?”昱珩恭敬道,“我很喜歡知一法師的字,家中還珍藏了一幅�!�

    “阿彌陀佛,施主若喜歡,貧僧這里有一本師父手抄的經(jīng)書,便贈予施主吧�!眴m法師說罷,當真從懷里掏出一本經(jīng)書遞給昱珩。

    “這怎么好意思?”昱珩一驚,連忙道。

    “無妨,貧僧早將經(jīng)文熟記于心,此經(jīng)書便是為有緣人準備。”啟塵把經(jīng)書放在他手上,低頭致禮,“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昱珩聽得一頭霧水,還想問點什么,啟塵卻已翩然而去,留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回到自己房里,昱珩翻開經(jīng)書,看見知一法師的親筆,慢慢靜下心來,一頁一頁翻閱經(jīng)文。

    等看到最后一頁,黃昏消退,天色越來越暗,昱珩便點上了油燈。他正想把經(jīng)書合上放好,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經(jīng)書的最后一頁,紙張觸感有些奇怪。他把紙張放在指尖捻了捻,想起些什么,把紙懸在油燈的火苗上方平放。

    半刻鐘左右,寥寥幾個字的最后一頁空白處緩緩浮現(xiàn)起黑色墨跡,逐漸拼成了一幅地圖。這是大周與匈奴交界處的一片荒山,曾經(jīng)有人居住,戰(zhàn)亂之后便都逃難走了。若這只是一張地圖也沒什么奇怪,但知一法師最后一筆寫完后,不知是有意無意,落了一個小小的墨點,正好點在了某處深山的位置。

    他不禁再次回憶白天遇見啟塵法師的情景。到底是巧合還是啟塵有意為之?如果特地給他,啟塵和知一在打著什么主意,這張地圖又有何用意呢?

    窗棱“篤篤”兩聲,是太子的暗衛(wèi)來匯報情況了。昱珩蓋上經(jīng)書放在枕頭底下,出聲道:“進來吧�!�

    暗衛(wèi)推開門站在昱珩面前,將他搜到的證據(jù)全部呈上:“屬下等已查出城西賭場的背后金主是高丞相府,但近期高府在逐步撤出勢力,不時在后院燒一些紙張文書。那里時刻有人盯著,屬下等只能尋機偷出一點殘片,請昱先生過目�!�

    昱珩拿起幾張燒了一半的碎紙,從燒焦的邊緣辨認出“呼延”兩個字,瞳孔驟然縮緊。他記得,匈奴王室的姓氏,便是呼延。

    緊盯許久后,昱珩看向暗衛(wèi):“你會將此證據(jù)呈給太子殿下么?”

    “昱先生調(diào)查的進展,屬下會同步向殿下稟報,至于關(guān)鍵證物,就暫存在先生這里,屬下會時刻保護好先生和證物的安全�!卑敌l(wèi)道。

    暗衛(wèi)效忠太子,所作所為自然都是由太子授意。若太子想保高相,一定不會讓暗衛(wèi)把證據(jù)呈到昱珩面前。而太子若是真鐵面無私,也不會完全放手讓他一個人查案,連證據(jù)都不親自過目。

    昱珩忽然間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

    沒人知道昱珩查案用了慕容和的暗衛(wèi),明面上,他在眾人眼里又是個恃才傲物的書生,極有可能不顧太子的命令一力挑戰(zhàn)高相,所以和高相的勢力正面對上,成是昱珩狂妄,敗是昱珩失職。慕容和一力扶持,不過是想自己干干凈凈地,用昱珩這個榫捅破高相的船而已。

    慕容和輕輕巧巧,以施恩者的姿態(tài),把昱珩送上了深淵上的獨木橋。除了替太子斗倒高相,昱珩別無選擇。

    慕容和前幾天那一出感動所有人的拜祭亡妻還歷歷在目,此刻的昱珩只不寒而栗地想到一件事:太子妃的死,真是因為病重不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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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2022?03?28

    00:31:27

    十八

    在暗衛(wèi)走之后,昱珩翻開佛經(jīng)后面的地圖,按同樣的方法把地圖臨摹一遍,然后在字跡隱形后,在上面開始寫寄給沈川的家書。

    沈川以前來倌館時就和他玩過白紙生墨的小把戲,想必沈川能夠覺察他的用意。雖然不知道啟塵為什么要給他這個地圖,以防萬一,還是托人查看一下為好。

    做完這些,他暗衛(wèi)給的把信件殘片理好,找了一本書仔細夾了進去。

    目前來看,從燒糧案往下查,高丞相府與匈奴必然說不清楚,只是依舊沒抓到證據(jù),最關(guān)鍵的通敵信件也被燒得只剩只字片語。

    四年前的顏家,也是因為通敵謀反獲罪。顏皇后那句“我是白狼”果真是認罪么?還是畏懼某個勢力不得已做出的妥協(xié)?

    如果顏家沒有通敵,那么當年參與過顏家案的,鐘家、高家、太子,總有人潑了那盆臟水,或許還是拿自己快兜不住的把柄借刀殺人。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是高丞相。

    但想把時隔四年的兩個案子串到一起,還缺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鐘皇后不可能幫他,太子作壁上觀等著高相倒臺,且萬一這兩方本來就不干凈,他想要牽扯顏氏案的念頭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自身也難保。

    昱珩嘆了口氣�,F(xiàn)在能想到的,也只有那一個人了。

    全京城最奢華的青樓內(nèi),昱珩木著臉躲開圍上來的鶯鶯燕燕,到樓上的廂房,推開門的一瞬間,簡直被姑娘們的粉袖晃花了眼。

    昱珩黑著臉說:“慕容程。”

    滿屋子笑鬧聲一靜。大家都想知道這個直呼四皇子大名的大膽宵小是誰,但坐在中間的四皇子只是喝下杯中的酒,然后道:“都出去吧,沒本宮傳召不許再進來�!�

    “……是�!�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昱珩把窗戶一把推開,讓房間里濃重的脂粉味和酒味散去一些,才勉強喘過氣來。他回頭,見慕容程仍是凌厲眉眼,眼底卻因飲酒微微有些朦朧。

    昱珩走上前奪下慕容程的酒壺,冷聲道:“殿下久不上朝,便是為了在這里消磨時光么?”

    “操心本宮?”慕容程嗤笑了一聲,“你是本宮的奴才?”

    昱珩懶得與他做口舌之爭:“醒一醒,慕容程,我有正事問你。”

    慕容程支著腦袋,把一只酒杯推到他面前:“你陪本宮喝一杯,本宮就回答你�!�

    “行�!标喷褡テ鹁票鍧M酒液,一口倒進嘴里,還來不及咽下,就被沖進腦門的酒勁刺激得嗆出大半�!翱瓤瓤取怼彼攘藥紫拢矍昂鋈桓蚕乱坏廊擞�,帶著酒氣的舌頭重重舔過他的嘴角,然后蠻不講理地闖進了牙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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