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蕭易成和趙惜珍從外面回來,趙惜珍的臉色比昨天更難看,
身上彌漫著死氣和血?dú)�。她看不到�?br />
有一團(tuán)紅黑色的陰影緊緊跟在她身后,
似是隨時準(zhǔn)備一口將面前的人吞吃下去!
趙惜珍推開蕭琳的房間門,看到柜桌上沒有動過的飯菜,眉頭緊皺:“你又不吃飯了?”
“你這么做有什么用?你不吃飯,我明天只能找人過來給你輸營養(yǎng)液�!�
蕭易成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愿吃就不吃吧,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逼她�!�
蕭易成走到床邊,見蕭琳的被子沒有蓋好,
便伸手想要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在手即將碰觸到被面的一瞬間,
床上原本雙眼緊閉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不好!
蕭易成第一時間察覺危險,
想要施法逃開,卻已來不及,只見一只細(xì)白的手迅速扼住他的咽喉,將他橫甩飛出撞在墻壁上,一口黑紫的鮮血噴出,蕭易成只覺他的神魂快被那股力量給碾碎。
走!一定要走!
蕭易成哪里還顧得上一旁驚愣的趙惜珍,他手指翻動快速締結(jié)巫印,
欲以遁形逃離。
而此時床上躺著的人,
也翻身而下,撤去身上幻術(shù),露出原本的形貌。
“蕭影!是你!”趙惜珍眼神震驚過后,滿是怨毒,
“你果然成了怪物!你已經(jīng)不是蕭影了,你還我女兒!”
趙惜珍向血童下了命令:“去吃了她,她現(xiàn)在是巫師,吃了她對你有好處�!�
血童得到飼主的命令,現(xiàn)行出來,用一雙紅地滴血的眼眸盯著前方的蕭贏半晌,竟是頭一次沒有聽從飼主的命令上前攻擊,反倒隱隱向后退了幾步。
蕭易成化為一團(tuán)黑煙,在消散逃離的前一秒,一條黑影掠過,將那團(tuán)黑煙直接沖散,虛空中隱約傳來一聲慘叫,接下蕭易成現(xiàn)形跌落在地,捂著胸口痛喊不已!
“是哪一位前輩在此,看在我們同屬巫族的份上,且饒了晚輩這一次吧……”
蕭贏玉白的雙足踩在地板上,慢步走向他。在地上痛呼不止的蕭易成看著那雙腳,卻像是看到死神在不斷逼近一般,滿面驚惶冷汗淋漓,連滾帶爬往后爬,只是還沒等他爬遠(yuǎn),先前那道黑影又突然冒了出來,將他抽到蕭贏腳下。
“易天成?”蕭贏輕聲問了一句。
身受重傷的“蕭易成”咬緊牙關(guān),沒有回應(yīng)。
“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我對你是誰沒有興趣�!�
她原本就不是來抓易天成,也沒人想到這個早該死在三十年前剿魔大戰(zhàn)里的大魔頭,竟然一直茍活到現(xiàn)在。
“蕭易成”見她有再次動手的跡象,終歸是忍不住,用了最后的保命手段,他想要神魂離體,金蟬脫殼,放棄這個肉身,保住自己的性命。
然而低估了那道圍繞在他身邊的黑影,在他想要動用巫法那一刻,黑影迅速纏上他。“蕭易成”只覺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道枷鎖緊緊鎖在了這具身體里,來自神魂的劇烈疼痛,讓這個曾攪地南巫北道不得安生的大魔頭,也受不住昏了過去。
那黑影把人纏暈過去后,又游回蕭贏身上,露出形體,變成一條“手串”大小的黑藤,纏住蕭贏的手腕。
黑藤頭頂兩朵小白花又搖又晃,藤身稀稀落落的四十九片紅葉,也跟著跳動,像是在向主人邀功。
蕭贏笑了笑,伸出手指,逼出一滴殷紅的血液,喂給它。
黑藤如愿以償加了餐,這才縮回去安分下來。
趙惜珍沒想到在她心里幾乎算是無所不能的“蕭易成”,會被蕭贏這么輕易制住,她見勢已去,想要命令血童護(hù)她離開,卻發(fā)現(xiàn)……血童竟是不再聽從她的使喚,只一個勁縮在她身后,絲毫不肯上前!
趙惜珍又怕又氣,幾欲吐血,見蕭贏收拾完蕭易成朝她看過來,只能故作強(qiáng)硬道:“你想干什么?”
“我是你的母親,難道你想殺了我么?”
蕭贏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抬手于空中放出一道巨掌巫印,那巨掌五指微合,朝趙惜珍身后的血童抓過去,后者凄厲嘶吼一聲,來不及逃跑便被那巨掌抓在手心。
旁人眼中血童戾怨驚天,一旦失控足以讓人間生靈涂炭,在那巨掌手中,卻宛如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玩物,任它搓圓揉扁,最后被凝煉為一顆拳頭大小顏色艷紅的血珠。
在血童被煉為血珠的同時,趙惜珍身遭反噬,連吐幾口黑血,五官身體迅速衰老,像是被硬生生奪去了生氣,轉(zhuǎn)眼之間死地悄無聲息。
蕭贏沒有去看地上的尸體,她把易天成的魂魄抽出來丟給黑藤,這種有巫力的神魂對黑藤來說也是大補(bǔ)。
易天成手上染了不知多少無辜普通人的鮮血,當(dāng)年他為練邪術(shù),殘害近千命稚童,引起南巫北道兩派人的震怒從而發(fā)動剿魔大會,蠱王親自出手,只為清理門戶。
他這樣的大魔頭,對黑藤來說,就相當(dāng)于一道美食大餐,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黑藤都想直接一口把他的神魂給吞了。
“別一口吃完了,省著點(diǎn)吃�!笔捼A提醒道。
說完,她見黑藤一邊撕扯著易天成的神魂,還不忘盯著她手里的血珠,頓時好氣又好笑,這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性子,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易天成神魂脫離,他剩下的那具肉身上的巫法幻術(shù)不攻自破,露出原本形貌。
“原來,葉覆云的師叔竟是這副模樣�!�
長極道人多年修煉道法,肉身也極具靈氣,只是這些年來被易天成糟蹋地差不多了,瞧著與普通人沒什么差別,唯有五官樣貌,仍然年輕英俊。蕭贏沒見過當(dāng)年的長極道人,想來與現(xiàn)在也差不了多少。
蕭贏把人帶回去,將他的肉身溫養(yǎng)兩日后,把長極道人的神魂從養(yǎng)魂瓶中取出,放入軀體。
魂魄多年離體,一時半會肯定無法互融,靠他自己將肉身魂魄慢慢融合在一起是最好的,其次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可以借助外力將其融合。
蕭贏當(dāng)初跟葉覆云說了三天之內(nèi)給他消息,果然在第三天時把人給帶了回去。
葉覆云壓根沒想到蕭贏手段如此利索迅速,看到長極道人的時候,險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他魂魄剛?cè)胲|體,需要多用靈物溫養(yǎng),你們長白觀家大業(yè)大,不差那些身外物,我就不多操心了。人我已帶到,余款你同唐玉商量著給就行�!�
“記住,最好是讓他自己恢復(fù)醒來,不可用法術(shù)強(qiáng)行喚醒。你們都等了幾十年了,也不差那十天半月�!�
葉覆云連忙稱是,幾次朝她拜謝,蕭贏卻不耐跟他墨跡,轉(zhuǎn)身離開。
葉覆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駐足片刻,方才帶著長極道人,朝長白觀方向去了。
唐玉收到葉覆云的結(jié)款是在幾天后了,蕭贏說不要什么天材地寶,只要錢財(cái),所以長白觀給他轉(zhuǎn)了一大筆現(xiàn)錢。
蕭贏看著賬戶上的數(shù)字,感嘆道:“這長白觀還真是有錢。”
唐玉笑了笑,“這點(diǎn)錢對他們來說還不算什么,到底是經(jīng)營了近千年的道門大宗,身家底蘊(yùn)多到難以想象�!迸率潜人麄兲萍疫要有過之無不及。
畢竟唐家只是宗族,而長白觀卻是門派。
“對了,師父�!碧朴袼剖窍氲搅耸裁矗陨怨�,謹(jǐn)慎問道:“蕭小姐,我該怎么安排?”
唐玉指的是蕭琳。
蕭易成和趙惜珍身死,因涉及神鬼邪術(shù),這件案子沒有被公之于眾,只作無頭案,不了了之。
至于蕭琳,她提前被蕭贏帶回了店里,目前正在休養(yǎng),還不知道父母身死的事。
蕭贏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還用怎么安排,十幾歲的年紀(jì),都還沒有成年,當(dāng)然是要回學(xué)校上課學(xué)習(xí)了。”
唐玉:“……那是要讓蕭小姐住校么?”
蕭贏想了想,道:“這個你聽她的意見,她要不想住校,就回來住�!�
蕭琳剛遭逢大變,就被親姐姐丟進(jìn)了學(xué)校,臨走前,她還是沒忍住,問了趙惜珍和蕭易成兩人的事。
蕭贏也沒瞞著她,直接用巫法回溯了當(dāng)時的畫面。
“她這是……”饒是有心理準(zhǔn)備,但在看到畫面里趙惜珍瞬息衰老七竅流血而死時,蕭琳還是被嚇到了。
蕭贏手指在腕上黑藤頭頂輕撫而過,神色平淡的開口解釋:“她那是血童禁術(shù)反噬,也是天譴。人有五衰,多行不義,必遭天譴�!�
蕭琳回學(xué)校上課那天,是蕭贏親自去送的,臨到門口,準(zhǔn)備下車時,黑藤突然從蕭贏的腕上滑下來,抖了抖身體,落下一片紅葉,然后用藤枝卷起紅葉,遞給蕭琳。
“這是……給我的?”蕭琳面帶疑惑看向姐姐。
蕭贏點(diǎn)點(diǎn)頭,替嘰嘰個不停的黑藤翻譯道:“這是它給你的‘護(hù)身符’,它怕你在學(xué)校里被人欺負(fù),要是有人對你心懷惡意,出手攻擊,這片葉子會保護(hù)你,我們也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蕭琳笑著朝黑藤道謝,然后第一次鼓起勇氣伸手摸了摸黑藤的藤尖尖,夸它長得可愛又漂亮。
她之前一直有點(diǎn)害怕黑藤,但如今發(fā)現(xiàn),這黑藤其實(shí)跟自家姐姐一樣,表面瞧著危險神秘,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接觸了才明白他們有多好。
黑藤頭頂?shù)男』�,顏色慢慢由白變得粉紅,連身上的葉子都卷縮了起來,那被人夸了后害羞不已的模樣,看得蕭贏一陣無語。
都一千多歲的老藤了,這么裝嫩良心不會痛么?
蕭贏記得她傳承記憶里,先祖也曾見過別的噬空藤一族的大妖,那一個個可都是強(qiáng)橫無匹,有吞天噬地之力的一界霸主。
怎么到藤崽這里基因突變了似的,又懶又饞又粘人愛撒嬌,還不能夸,一夸就變含羞藤。
第39章
生日聚會
蕭贏處理各類案子的速度極快,
用時最長的案子,
時間也沒超過一周。
大多數(shù)簡單案件,
只要她有時間,
一天處理幾十個都不成問題。還順便解決了一些積壓多年的懸案。
唐玉的體質(zhì)問題被蕭贏治好之后,像是要把多年積攢的潛力通通發(fā)泄出來,修為進(jìn)境奇快。
蕭贏怕過猶不及,
一直讓他壓制修行速度,多接一些難度較高的案子,到各地出差,歷練心境。
短短半年時間,
“蕭老板”的名號,在南巫北道以及一些普通人圈子里迅速傳開來,
最出名的不是她能通天地鬼神的手段,
而是她店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規(guī)矩。
比如收費(fèi)標(biāo)準(zhǔn)。他們不看案子難度,只看人。有的人一分錢不用出,
就能讓蕭老板親自出馬為其排憂解難,有的人手捧千金萬金,也難讓她接手案子。還有的人,
在蕭老板解決麻煩后,
直接被要去了所有身家。
蕭贏常常接外地的單子,四處出差。但不管去的再遠(yuǎn),
每到周五她都會提前趕回家里,跟蕭琳一起過周末。
蕭琳比她小了幾歲,但每年生日日期跟她是同一天,
都是在八月十五。
生日這天,蕭贏特地從外面趕回來,還給蕭琳帶了她最喜歡的一位歌手限量專輯作為生日禮物。
蕭琳也送了姐姐一條手工項(xiàng)鏈,她自己親手做的,費(fèi)了好長時間,積攢的零花錢都用光了,還額外借了藤崽一千塊的零花錢。
隨著案件增多,蕭贏的店已經(jīng)改為較大的事務(wù)所,里里外外的員工都有工資,連蕭琳也有零花錢,黑藤要是沒有工資,它能哭地藤葉發(fā)黃,所以蕭贏每個月也會給它發(fā)零花錢。
蕭贏一進(jìn)家門,就見到客廳里十來個男孩女孩在裝飾著客廳,打算在家里開party的樣子。
她沒有意外,這事蕭琳已經(jīng)提前跟她說好了。反正這別墅夠大,上下好幾層,客房幾十間,外面還有泳池和球場,足夠他們玩的。
“姐,你回來了。”蕭琳一見到姐姐,明顯比平時溫柔沉靜的樣子多了幾分活潑,語氣里也難掩依賴親昵。
蕭琳這次請的同學(xué),都是在學(xué)校里關(guān)系比較好,人品也不錯的。
他們早聽說蕭琳上頭有個‘做大生意’的親姐姐,本以為是電視上那種精明干練的女強(qiáng)人,沒想到……真人跟他們想象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蕭琳長得清秀溫婉,家境優(yōu)渥,才藝多還學(xué)習(xí)特別好,在大家眼里已經(jīng)屬于不接地氣的小仙女一類,沒想到她姐姐看起來還要更不接地氣。
蕭贏走過去在妹妹發(fā)頂輕拍了拍,問她:“待會你們打算怎么玩?訂的蛋糕送來了么?”
“蛋糕已經(jīng)到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計(jì)劃,就是大家一起吃飯、唱歌、看電影什么的�!�
這些在室內(nèi)都能做,別墅里有歌房和影院。
“那行,等你們開始了叫我一聲,我先上樓看看�!�
蕭贏這次出門沒帶藤崽,把它落家里了,這會兒得先上樓把它哄好。
蕭琳聞言立刻意會,看著姐姐匆忙上樓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蕭贏上樓推開房間門,就見黑藤立在窗邊的花盆里,宛如一棵盆栽,背影極其憂郁。
她清咳一聲,用食指關(guān)節(jié)在門上輕叩。
“藤崽,我回來了�!�
黑藤紋絲不動立在那里,像是沒聽見。
蕭贏朝它走了兩步,“我給你帶了C市的香酒,你不是一直想嘗嘗味道么?”
黑藤身上幾片葉子動了動。
蕭贏又道:“我這次出去,還抓了一只惡祟妖,作惡多年,身上血?dú)鈽O重,應(yīng)該很合你的口味,你聞到味兒了么?是不是很香?”
黑藤:“……”它當(dāng)然聞到了!都快把它香醉了好么!
黑藤覺得它跟主人真的沒有默契,它都表現(xiàn)地這么明顯了,還不趕快把吃的拿過來……
黑藤頭頂?shù)膬啥湫“谆ǜ觾上拢K究還是慢慢從窗臺上爬了下來,明明想吃的很,卻還要做出一副“我本來不想吃的,你非要逼我”的樣子。
吃完蕭贏帶回來的“特產(chǎn)美食”,黑藤滿足地伸了伸藤枝,靠在蕭贏肩頭,開始教育她“也就我脾氣好,又大度,不跟你計(jì)較,換別的藤,早跟你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
“動不動就把我丟家里,你有想過我一條藤,在家里多孤獨(dú)無助嗎?”
“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天天擔(dān)心你在外面吃虧。我做夢都是你在外面打不過人家,受傷還沒人救,每次都從夢里哭醒……”
蕭贏:“……”厲害了我的藤崽,一條藤都會做夢了。
若不是蕭琳和唐玉每天都會跟她匯報黑藤的日常,她怕是真要信了這家伙的藤言藤語。
她才出差幾天,黑藤就搞了好幾件事出來——它偷偷跟著蕭琳去上學(xué),把人同桌小男生絆倒幾次,摔地鼻青臉腫,就因?yàn)槟悄猩圬?fù)蕭琳,偷偷畫花了她的作業(yè)本,還弄臟了她的裙子。
還尾隨唐玉進(jìn)了他的蠱房,把人家辛苦培育的蠱蟲吃得一干二凈。
唐玉當(dāng)時就把被黑藤光顧過的蠱房照片,發(fā)給蕭贏看,那真的是一個活口都不留,壓根沒有留作第二頓的想法。
謝明揚(yáng)在國外得了一批好酒,送了好友唐玉幾瓶最貴的,唐玉當(dāng)時沒舍得喝,鎖在自家酒柜里了,誰也不知道黑藤怎么把鎖打開的,第二天唐玉就發(fā)現(xiàn)自家酒柜里珍藏的好酒,一瓶不剩。
確切地說,是一滴都不剩。
里面只有一條醉地軟綿綿的小黑藤,渾身上下全是酒香,直醉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蕭贏能怎么辦,只能原價把酒錢給賠了,有些珍稀的好酒,她還賠不上,只能用自己釀的靈酒去抵。
她辛苦釀了大半年的酒,全給敗家藤抵債了。
還有的瑣事蕭贏都不愿多回想,手機(jī)里為數(shù)不多的短信全是跟她告狀的。
早知道還不如把黑藤帶在身邊看著,也省得它見天搞事情。
蕭贏嘴上批評黑藤的頑劣,然而手卻誠實(shí)地把零食好酒都拿出來,投喂自家藤崽。
“少喝點(diǎn)酒,我看你這幾天藤皮和葉子都沒以前滑亮了,應(yīng)該是喝酒喝的�!�
蕭贏看著掌心油光滑亮精神奕奕的小黑藤,睜著眼說瞎話。
黑藤最在意自己的顏值,一聽這話果然跑去照鏡子:“真的么?我怎么沒看出來……好像確實(shí)有一點(diǎn),那我這兩天先不喝酒了�!碑吘诡佒底钪匾�
失去了美貌的噬空藤,是沒有靈魂的。
蕭贏在房間哄了黑藤半晌,收到蕭琳的微信,這才下樓去了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