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
夫郎家的咸魚翻身了
文案:
江家富裕時,招了一個上門婿。
江家落魄時,上門婿帶著江家東山再起,成為豐州府首富。
豐州百姓都很疑惑:“他這么有本事,為什么不自立門戶?”
江知與也很疑惑:“你這么有本事,為什么以前不賺錢養(yǎng)家?”
謝星珩笑得真誠,送上一箱契據(jù)賬本:“我入贅了,家業(yè)自然都是江家的,交給你打理是應當?shù)�。�?br />
晚上,江知與翻開了謝星珩的生意經(jīng),第一頁寫著:奮斗哪有軟飯香。
次日一早,謝星珩被無情踹下床,“干活去�!�
攻視角:
謝星珩過勞死后只有一個愿望:來生要當一條有錢又閑的咸魚。
一朝穿越,愿望超額實現(xiàn)。
他有了一個腰細腿長,模樣俊朗的多金夫郎。
謝星珩:還有這好事.JPG
他端起這碗軟飯,吃得噴香。
突然有一天,他的軟飯碗被人砸了。
謝星珩:不能忍!
是一個咸魚翻身賺錢養(yǎng)家的甜餅。
土著哥兒受x穿越咸魚攻
*是模板封面,已獲得授權(quán)
*2022年2月9號發(fā)的文案,8月31號截圖
內(nèi)容標簽:
生子
穿越時空
種田文
市井生活
逆襲
日常
主角:江知與,謝星珩
┃
配角:┃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的軟飯碗被人砸了!不能忍!
立意: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vip強推獎章
謝星珩猝死后穿越古代,成了個逃難的難民。機緣巧合之下,他入贅到江家,成了江家的贅婿。原以為從此能過上富貴悠閑、夫郎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結(jié)果江家落魄了,他的軟飯碗被人砸了,他只好支楞起來,為美好生活而奮斗。江知與等著好親事,結(jié)果被人算計,只好匆忙招婿。家里禍事臨頭,他們一家共患難,他也突破自我找到了人生方向。
本文情節(jié)流暢,人物生動,故事兼顧情感與事業(yè),細節(jié)充沛,言語明快。既有事業(yè)爽感,也有情感上的雙向奔赴,讓文章極有趣味性。
第1章
小謝
豐州縣與楓江縣一山之隔,分屬兩府。
上個月楓江發(fā)大水,許多百姓翻山越嶺來豐州避難。
謝星珩就是其中之一。
他隨哥嫂一起,帶著剛滿三歲,還像豆芽似的小侄子,足足走了半個月,才抵達豐州境內(nèi)。
還沒喘口氣,適應新生活,就連番看了幾場“相親”。
本地人用低廉的價格、少量的糧食,娶走楓江的哥兒姐兒。
有的人家大方,愿意多給點錢糧。有的人家刻薄,占便宜的事兒,落他們嘴里,反倒成了“幫忙”。
幫人省了口糧。
趁火打劫,令人不齒。
這天,他們一家沒能領(lǐng)到救濟糧。
小侄兒餓得懨懨抽泣,殺不盡的蚊子把他不多的血吸得七七八八,臉色一霎透了黃。
謝星珩伸手摸他額頭,孩子發(fā)起了高熱。
他大哥謝根在路上護著一家子,跟人發(fā)生沖突,腿折了一條,現(xiàn)在將就著用木棍綁起,沒銀錢治。
大嫂陳冬肚子里懷著個崽,將將四月,胎氣不穩(wěn),連日奔逃,身心俱疲,眼看著也要倒下。
他抹淚,“要是沒懷上就好了,我能換點錢糧。”
剛遭災的頭幾月最難熬,官府救濟要時間,有的官員不頂事,一封折子送到京都,等著回信慢慢來。
一來一回的功夫,能熬死數(shù)百人。
過后能不能及時得到幫助,還得另說。
正經(jīng)把日子過起來,少說一兩年。
謝星珩擺手:“你說什么呢?真要換銀子也是我去啊�!�
這兩人的對話,把靠背簍上瞇眼的謝根都驚醒了。
“你們倆胡說什么?”
謝星珩笑道:“你們看我,我長得好,年紀小,沒有婚配也沒子嗣拖累,功名在身,脾性也好,這不就是千載難逢的好男人嗎?”
陳冬拿著謝星珩撿來的破蒲扇,給兒子扇風驅(qū)蚊,聽著這話沒忍住笑。
“二弟,現(xiàn)在好女不愁嫁,小哥兒也緊俏,若非實在難辦,誰家愿意找外地男人嫁?”
謝根嘀咕了一句:“就是找,也得是男的倒插門,當贅婿�!�
這話題聊完,他們家的氣氛活泛了些。
謝星珩笑笑,背起書箱,“我趁著天色沒黑,去城內(nèi)書齋看看,小豆子就跟著我,換了銀子我?guī)メt(yī)館抓藥�!�
謝根跟陳冬都阻止。
夫夫倆一個心疼書又擔心孩子,一個純粹怕謝星珩使壞,把小豆子帶去賣了、扔了。
——他從前的所作所為,絕非善類。
謝星珩想了想,他身體沒什么力氣,背書箱再抱孩子,體力撐不住,便說:“也對,一次太多,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急出,我拿幾本問問,換點吃的再說�!�
留下一部分書,哥嫂不怕他跑路。
正值五月,暑氣初升。
團團熱意滾入人潮,烹沸了豐州縣的大街小巷。
難民沒進城,縣里百姓受到的最大影響是各家辦喜事的鑼鼓奏樂聲。
城里城外,兩種氣象。一面人間,一面地獄。
謝星珩有秀才的儒巾襕衫,弄點水擦擦臉,不湊近聞他身上悶出的汗臭味,就是個體面人。城門守衛(wèi)沒攔,還沖他笑呢。
他問了路,一路緊趕慢趕跑進了離東門最近的聞鶴書齋。
剛進屋,謝星珩眼前一亮。
正堂屋里站著三個人,他一眼就瞧見了在柜前站著的小哥兒。
他容貌端麗,年歲不大,一身錦衣,腰間環(huán)佩,眉心一點朱砂極為標志。
陡然見了生人,他展開掌中檀香扇,遮了下半張臉,桃花眼里慌而不急,虛虛點頭,一旋身往后走,掀開竹簾,進了后院。
留下滿室幽香。
當?shù)闷稹澳晟偕馈彼淖帧?br />
謝星珩有緊要事,被驚艷到也就一剎那。
只是這陣幽香十分克他,把他身上的臭氣十倍百倍的激發(fā)。
他剛往前一步,店伙計就睜大眼睛,屏住呼吸。
柜前另一書生倒是和善,目光落到謝星珩的書上,溫聲問道:“兄臺是楓江人?”
謝星珩跟他們保持距離,人是落魄的,臉蛋是俊美的,氣質(zhì)是大方得體的,不為現(xiàn)有處境窘迫難當,也不為要賣書而難以啟齒,還想“宰”這個看起來有錢心善的讀書人。
“對,家里斷糧了,我來問問這里收不收舊書�!�
他拿了常見的啟蒙書籍和詩集游記。
另有原身下了苦功,東拼西湊,在同窗那里薅羊毛,一篇篇抄錄下來的大家文章。其中不乏當朝翰林的佳作,于科舉大有益處。
嗯,是原身一筆筆抄錄的。
謝星珩是穿越來的現(xiàn)代人。
店伙計見這書沒書名,扔到一邊。其他書折舊算。
“這些都是書齋常備的書,我們收手抄本是八錢銀子一本,你這些都舊了,有破損,邊緣都有泡水的痕跡,還有筆跡……”
店伙計看一眼謝星珩,秀才的衣服好認,他話鋒一轉(zhuǎn),“秀才公的筆記是好東西,我也不壓狠了,幾本保存好的,算七錢銀子一本,其他六錢一本。”
謝星珩了解過,一分銀子算七個銅板,一錢就是七十個。
在大啟朝,一兩是七百文。
總體銀子比銅板保值,偶有一兩換八百文錢的時候。
他帶來了五本書,一本不收,兩本七錢,兩本六錢,能換一千八百二十文,折合二兩六錢。
銀子的消費力很足。
謝星珩點頭,“行。”
他倆生意做完,旁觀的書生放下無名書籍,問謝星珩:“這本書你打算怎么賣?”
謝星珩心里有了數(shù),比了個巴掌。
店伙計問:“五錢?”
他望向那書生,“大少爺,這書走賬上,我一起結(jié)算嗎?”
謝星珩提高了嗓門:“五兩!”
店伙計:“……”
江致微低笑,“很合理的價格,書雖舊,心思不易。招順,給錢�!�
謝星珩自來熟,今天沒空客套,說了些書生間的商業(yè)夸夸,問他哪里有醫(yī)館,道謝后把點數(shù)完的銀子裝竹筒里,掛脖子上抱著出門去。
江致微跟招順說:“這本書找人抄錄一遍給我�!�
后院里,江知與一杯茶喝完,見堂兄沒過來,繞出門去,在天井踱步。
等江致微進來,他忙迎過去。
“堂哥,我們走吧,父親還等著�!�
京都來信,府上派人到鋪子里叫江知與回府。
他聽說還要叫江致微回去商量事,便順路過來,跟人一起。
近日城內(nèi)人員混雜,街道擁堵,轎子都走不開,他們出街都是步行。
江知與再次用折扇遮臉,眼睛四處觀望。
他過了十三歲后,開始學掌家管鋪面,為嫁人做準備。
在京里當官的三叔說會給他相看一門好親事,要家里好好培養(yǎng)他。
現(xiàn)在雖說能時不時去鋪子里看帳玩會兒,到外面閑逛卻是少。
往前再過一條街,他看見謝星珩在醫(yī)館門口,跟個郎中拉拉扯扯。
他沒有讀書人的架子,有人看熱鬧也不怯場,還拉著郎中下了臺階。
“您不是說好了,我加錢,你就出診嗎?怎么剛出門就反悔了?”
那郎中擰不過清瘦文弱的謝星珩,大聲道:“你也沒說是去城外出診啊?”
謝星珩惡狠狠:“我說了!”
郎中:“你出了門才說!”
謝星珩跟他講道理:“那我是不是說了?”
郎中死活不接,“我不去,我退錢!”
難民里狠人多,餓急眼了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一路逃難,傷病者眾多。沒有官府組織,他們過去出診,被人求到頭上,救是不救?
一言不合出了事又算誰的?
謝星珩惦記著城外的三個病號,聽著城內(nèi)鼓聲。
這是關(guān)門鼓,再過半個時辰,城門就要關(guān)了。
“我不要你退錢,你給我借個車,幫我找兩個壯漢,我把病人帶過來。”
江知與側(cè)目看江致微,“堂哥?”
他心善,出來遇見事,總要伸手幫一把,被人摸出了規(guī)律。
前年,有一伙人連著演戲騙他銀子,被他爹帶人揍了一頓。
這之后,他半路遇事,總要跟人商量下再做決定。
江致微點點頭。
路上人多,他這堂弟模樣好,穿得富貴,他不放心留人站邊上等,帶著一起過去。
謝星珩提出的方案,郎中不聽。
因為他沒有住處,緊趕慢趕的把人帶到城內(nèi),要賴在醫(yī)館里。
也不知道謝星珩有沒有隱瞞病情,怕被訛上。
謝星珩獨自進城的,忙不開兩頭,說給銀子,讓藥店伙計幫忙找個客棧都不行。
目光一轉(zhuǎn),又看見了書齋遇上的書生和小哥兒。
他遙遙作揖,想著一回生二回熟。這就是二回見面,迎過來直接問:“兄臺好,不知怎么稱呼?我是楓江縣來的,我大哥和小侄兒都發(fā)高熱,嫂子胎像不穩(wěn),實在沒轍,你看能不能幫我找個客棧?我這就出去接他們進城�!�
江致微回禮,“我叫江致微,這是我堂弟。你盡管去接人,待會兒我叫個小廝在醫(yī)館接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