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陸澤把它拎起來,放在后座,小雪莉不高興地沖著陸澤“汪汪”叫了好幾聲……它反抗無效,最后只能趴著。
陸澤側(cè)身看著喬熏,輕道:“感情哪有什么準(zhǔn)備?只有生孩子需要準(zhǔn)備�!�
生孩子……
喬熏怔怔的樣子,有點(diǎn)兒可愛。
陸澤傾身跟她接吻,深深淺淺地吻了許久,卻仍是不滿足。
他高挺鼻梁抵住她輕蹭,肉肉的觸感蠱惑人心,他的嗓音更是低啞中透著成熟男人的韻味:“我們什么時(shí)候懷一個(gè)?喬熏,我想當(dāng)爸爸了!最好是個(gè)小姑娘,每天我下班回家……她就穿著小裙子,跑到我面前叫爸爸,要爸爸抱�!�
他說得美好,喬熏卻幾乎落淚。
她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做著最后的抵抗:“但我不知道我們的結(jié)局!陸澤,我能再相信你一次么?”
第92章
他不會愛人,他不想有軟肋
再次回到別墅,恍如隔世。
陸澤將車停在別墅門口,側(cè)身拿了喬熏的外套遞給她,目光深深:“雪不大,下車一塊兒走走�!�
喬熏顧忌著小雪莉:“它會不會冷?”
陸澤扭頭看了一眼,再看著喬熏時(shí)很慢地說:“我把它放在懷里!只要你不吃醋�!�
喬熏穿上大衣,打開車門:“我才不會吃醋!”
陸澤輕笑了一下,探身把小雪莉捉過來,摸摸它的狗頭。
他低聲說:“媽媽生氣了!”
小雪莉汪汪兩聲。
陸澤穿上外套抱著小狗下車,反手關(guān)上了車門,快走幾步就追上了喬熏,他跟她并肩而行,小雪莉乖乖地趴在爸爸懷里。
雪溫柔地下……
片刻,喬熏忍不住伸手,輕摸小雪莉的狗頭。
她縮回手時(shí),被陸澤捉住。
溫?zé)岬哪行允终莆兆∷模p而易舉,指尖那一點(diǎn)干燥跟濕潤的接觸,帶了一絲絲男女曖昧……然后她的手就被他放進(jìn)了大衣口袋,她的腰身也被他輕輕摟住,半副身子靠在他身上。
“陸澤!”
喬熏聲音微啞,叫著他的名字,想讓他松手。
陸澤低頭看她。
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在暮光里,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
天冷下雪,傭人特意準(zhǔn)備了小鍋?zhàn)訝C火鍋,還說那個(gè)菌菇很鮮,一直勸著喬熏多嘗嘗。
喬熏吃了覺得很好。
傭人含笑:“太太吃著好就行!回頭我再讓人采了新鮮的寄過來�!闭f完搓搓圍裙又去廚房忙其他事情了。
別墅里暖和,陸澤脫了大衣,僅著白色襯衣和深灰西褲。
他開了一瓶紅酒,幾口火鍋再加兩杯紅酒下去,他面孔帶了些許薄紅,瞧著英挺惑人。
他吃得少,一直給喬熏夾菜,喬熏輕聲說吃不了這么多。
陸澤端著紅酒杯,輕輕晃蕩。
他注視她的目光,幽深,又帶了一抹戲謔。
還有侵略!
喬熏本來不想在這里過夜,但是她又想,她跟陸澤只是分居……若是像小姑娘談戀愛那樣矜持拿喬,未免顯得矯情,她便沒有提要走的事情。
夜晚,雪勢加大,
東邊的臥室里,暖氣開得很足,溫暖如春。
喬熏洗了澡坐在梳妝臺前抹保養(yǎng)品,抹了一半時(shí)她停了下來,鬼使神差般地打開了那個(gè)小抽屜,她燒掉一半的日記本被修好,安靜地躺在那里。
若非只剩一半文字,
她會覺得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那些爭執(zhí)、那些難過只不過是幻想……但是一半空白的絹紙告訴她,那些都是真實(shí)的發(fā)生過的。
……
那些傷害、指責(zé)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叫喬熏雙目蒙上濕潤。
“在想什么?”
一雙結(jié)實(shí)的手臂擁住她纖腰,剛剛沐浴過后的男人身上滾燙,隔著一層薄薄浴衣熨燙著她的后腰,那蓄勢待發(fā)的力量讓喬熏不覺腿軟。
她聲音細(xì)碎:“沒想什么!”
她將日記本放回小抽屜,關(guān)上。
陸澤面孔緊貼著她的臉,帶著她一起看著鏡子里面,他輕喃:“沒想,臉怎么這么紅!”
喬熏不敢看鏡子里面。
陸澤洗了澡只穿了件浴衣,帶子又系得松松的,簡直是男色惑人。
陸澤又問她:“我們什么時(shí)候補(bǔ)拍婚紗照?”
和陸澤結(jié)婚,拍一組夢幻的婚紗照,曾經(jīng)是喬熏青春時(shí)的少女幻想,但她現(xiàn)在卻沒有那種沖動(dòng)了,她淺淡開口:“沒必要了!”
陸澤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床尾。
柔軟身子深陷,
她有種不安全感,想起來卻被陸澤輕輕按住。
他伏在她耳際,側(cè)頭親吻她濕潤雙眼,嗓音低低啞啞的:“有些事情,我覺得很有必要!陸太太,我想取悅你、我想讓你高興……你告訴我該怎么做?現(xiàn)在你想我怎么做?”
他說著,跟她十指緊扣……
他長得好又會調(diào)情,這樣的攻勢有哪個(gè)女人能抵擋得住,何況喬熏愛過他六年,她在他身子底下軟成春水。
陸澤吻她時(shí),她情不自禁抬起身子,輕顫著回應(yīng)他的吻。
他卻低笑著讓開。
喬熏想要,她酡紅著臉摟著他的脖子去夠他,陸澤很低很愉悅地笑,然后才低了頭跟她纏綿的、瘋狂地接吻……滿足她。
墻壁上,兩道身影曖昧相疊。
燃燒了整整一夜。
……
兩情相悅總歸不同,一個(gè)晚上,陸澤享受了好幾次。
清早,喬熏穿得嚴(yán)實(shí),帶著小雪莉下樓堆雪人。
陸澤穿了舒適的居家服,懶懶靠在沙發(fā)上。他隔著落地窗看著樓下的一人一狗……喬熏應(yīng)該是很喜歡小雪莉的,那只小狗深陷在雪地里時(shí),喬熏就會把它抱出來,還給親親。
她堆的小雪人,也是小雪莉的樣子。
小雪莉大概也瞧出來了,
它高興的汪汪直叫,它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印下一只只小狗的爪印子,瞧著還挺可愛。
陸澤看了半晌,笑了起來。
這時(shí),他手機(jī)響了,一看是陸夫人打來的。
陸澤接起來,嘴角笑意凍�。骸坝惺�?”
大清早的,陸夫人也沒有跟他繞圈子,她厲聲說:“我聽說你安排白筱筱住進(jìn)了醫(yī)院的特殊病房。陸澤,你是不是瘋了?她是什么身份也能住進(jìn)去?萬一被人知道了問起,你怎么介紹她?說她是你的情人嗎?”
陸澤輕撫額頭:“人已經(jīng)住進(jìn)去了!”
陸夫人氣得發(fā)抖:“你就是記恨我是不是?我對付她是為你好!再說,陸澤你別忘了,你的枕邊睡著的是喬熏,你不是想要喬熏回心轉(zhuǎn)意嗎?你這樣做,喬熏知道嗎?”
陸澤注視著樓下,喬熏已經(jīng)抱著狗上樓。
他直接掛了電話――
喬熏不會知道!
包括他組建了心理醫(yī)生團(tuán)隊(duì),對喬熏進(jìn)行分析的事情,也沒有人敢告訴喬熏。再說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樣?經(jīng)過這一陣子,陸澤相信她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
就像三年前那樣,
她依附他,自縛在這段婚姻里。
或許,他也曾經(jīng)對她稍稍心軟,但是他們之間不就是交換嗎?他付出一些些的金錢和精力,收獲她的喜歡和愛慕……以及身體。
他待她好,便已經(jīng)足夠。
他可以喜歡她,但不會愛她,愛人會變成他的軟肋……陸澤不想有軟肋!
喬熏跑上樓,
她想洗澡,被陸澤抱到了沙發(fā)上。
濕掉的鞋襪被他脫了,他握著她細(xì)嫩的腳?B,把她往懷里帶……喬熏感覺到他情緒不對,輕撫他眉眼輕聲問:“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陸澤沒有說話。
他手掌探進(jìn)她的毛衣里,多多少少還是想要的意思,喬熏紅著臉拉住他的手,臉紅似血:“別鬧了!今天林蕭出院,我得陪陪她!”
陸澤停了手,英挺眉眼看她。
半響,他側(cè)身拿起一旁的煙盒,抖出一根香煙點(diǎn)上,薄薄煙霧升起時(shí),他瞇眼看她:“快去洗澡!別凍著�!�
喬熏卻湊過來,親親他的下巴,然后像小狗一樣高興地跑掉了。
燈下,陸澤目光晦暗不明。
第93章
陸澤,你用心理醫(yī)生對付我?1
喬熏去醫(yī)院接林蕭出院。
司機(jī)剛停好車子,車門就被人打開了,車外站著的人讓喬熏有些意外,是路靳聲。他站在茫茫薄雪中,整個(gè)人顯得落寂。
再見路靳聲,喬熏心情十分復(fù)雜。
她靜靜坐在車內(nèi)。
最后,是路靳聲先開的口:“喬熏,我們談?wù)劙桑 ?br />
……
街邊的咖啡廳內(nèi),喬熏隔著一道落地玻璃,靜靜看著外頭的積雪,手里調(diào)棒無意識地拌著咖啡。
耳畔,路靳聲的聲音響起:“她還好嗎?”
喬熏恍惚回神,看向?qū)γ娴穆方暋?br />
他仍是衣冠楚楚,外表無懈可擊,只是手里一直握著煙盒但礙于場合沒有抽煙……顯得他有些煩躁。
她拿掉調(diào)棒,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她沒有抬眼,只注視著咖啡輕緩開口。
“每次跟林蕭喝咖啡,她總說咖啡太苦喝不慣。但每次說歸說,她還是會將一杯全部喝完。不是因?yàn)楹煤榷巧岵坏谩f是錢買來的!”
“從前她跟你好,她看似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花錢大手大腳,但其實(shí)很多錢她都捐給了福利院,給了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孩子。”
“因?yàn)樗?jīng)無家可歸!因?yàn)樗膫阍蝗怂籂,她說她想當(dāng)別人的傘�!�
……
喬熏雙目微微濕潤,喉嚨更是帶了些許的哽咽:“你給的5000萬,她說她不捐了!因?yàn)樗院罂赡軖瓴恢X了,她說要拿那些錢養(yǎng)老。”
她看向路靳聲:“如今,你再次把她的傘撕爛,你還問她過得好不好?怎么會好?路靳聲你告訴我,失去了雙耳她怎么好?”
許久,路靳聲都未說話。
咖啡涼掉之際,喬熏起身離開。
她背對著路靳聲時(shí),輕聲開口:“十年前我把她帶回家,十年后,我也不會不管她!”
路靳聲眼中酸澀,近乎顫抖地說了一聲謝謝。
喬熏不需要他的感謝,
她只是想,這就是林蕭跟路靳聲的結(jié)局嗎?自此林蕭過著平凡的生活,而路靳聲或許游戲人間,或許在未來執(zhí)掌路家大權(quán)……多年后,他也許會在閑?L時(shí)想起跟林蕭的這段香艷,但也只是一段香艷往事。
她為林蕭難過。
到了病房見到林蕭,林蕭已經(jīng)收拾好,就等出院了。
喬熏有心隱瞞,但是林蕭還是看出了異樣,她輕聲問喬熏:“他找你了?”
喬熏輕嗯了一聲。
林蕭沒有再問了。
問了干什么呢,他已經(jīng)給了她5000萬的支票,他們兩個(gè)已經(jīng)算得清清楚楚了……
但在醫(yī)院樓下,他們還是見面了。
相隔一條馬路,路靳聲靜靜站著,修長指間夾著一根香煙,煙霧繚繞朦朧了他的周身,他深深地看著林蕭……而林蕭卻恍惚想起,他們似乎除了在床上,很少這樣在外頭見面。
難得一次,卻是一別兩寬。
她打開車門上車時(shí),側(cè)對著路靳聲,耳邊別著的助聽器那樣刺眼暴露在陽光下……路靳聲猛地捂住雙目,不忍再看。
他怎么忘了,林蕭有多愛漂亮。
……
車子啟動(dòng),喬熏輕握住林蕭的手背。
林蕭嘴唇輕顫,很輕地說了聲:“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喬熏,我沒事兒!”
但她還是哭了。
她跟路靳聲的幾年,驚險(xiǎn)刺激,她從未肖想過嫁進(jìn)路家,但是午夜夢回她在他懷里醒來,她也曾注視他的俊顏怔忡……
喬熏送她回家,又陪了大半天。
傍晚,林雙給她打了個(gè)電話,意思是半個(gè)月后的首場音樂會,魏老師決定由喬熏拉第一首曲子,h市那邊需要喬熏再跑一趟,試試現(xiàn)場。
林雙含笑:“市場反響特別好,昨晚h市首場的票已經(jīng)全部售出�!�
喬熏挺驚喜的。
她斟酌了下說:“明早出發(fā)怎么樣?”
林雙不禁調(diào)侃她幾句。
掛上電話,林蕭也很為她高興:“我沒事兒了!喬熏你忙你的事業(yè),還有,替我謝謝陸澤!”
她輕輕擁住喬熏低喃:“他待你好,就好好過日子!把過去的那些事兒忘了�!�
喬熏聲音微�。骸拔抑�!”
兩人分開,相視而笑,笑中有淚。
仿若,還是當(dāng)年的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