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季樂瑤緩緩睜開眼睛，見到季蘭辭，瞬間便淚如雨下，“哥哥終于回來了，是季明瑤將我害到如此地步。是她給我身上潑了火油�！�
季蘭辭心疼地將季可瑤的抱在懷中，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妹妹放心，從前是父親母親未管教好妹妹，今后哥哥定會好好代替他們好好管教妹妹�！�
他將受了驚嚇，腿軟站不起身的季樂瑤交給她的貼身丫鬟春杏，囑咐春杏將季樂瑤帶回方才那間牢房中，為她簡單地清理換了衣裳。
他對陳尚書攏袖一揖，聲音溫和，“陳尚書，我已查明真相，英王之死，皆因他曾欺辱了名喚梨香的女子，那女子的哥哥混入了戲班子，隨那戲班子一同去了鎮(zhèn)國將軍府，殺害了英王�！�
他將那女子哥哥的認(rèn)罪書交給了陳尚書，又將仵作的驗(yàn)尸單拿給陳尚書過目，仵作寫的英王的死因是脖頸之上的那道傷。
陳尚書接過驗(yàn)尸單，起身對季蘭辭行禮，恭敬地道：“下官一定會仔細(xì)審問�！�
季蘭辭將季樂瑤接出了刑部大牢，見季明瑤一直等著季蘭辭。
季蘭辭剛打算上馬車離開，卻被季明瑤喚住，“堂兄知堂姐品行不端，她害了江月芙的性命，堂兄仍要為了她，與我做對嗎？”
季蘭辭對季明瑤行禮，“我知樂瑤有不過錯誤，但我定會好好管教，絕不會讓她再讓她踏出院子一步，若是明瑤還不放心，我便將她送去庵堂中修行一輩子，絕不會再出來作惡�！�
“堂兄知道我是定要取她性命的�！奔久鳜幰恢倍枷霘⒓緲番�，為江月芙償命。更何況她還助紂為虐，邊關(guān)一戰(zhàn)，也是季樂瑤參與導(dǎo)致韓將軍大敗，兄長慘死。
她不會留季樂瑤。
可季明瑤并未發(fā)現(xiàn)，季蘭辭那雙低垂著的漂亮的眼眸漸漸冷了下來。
保護(hù)妹妹是他的責(zé)任，有他在，他更不會讓妹妹再受到半點(diǎn)傷害？
今后妹妹由他來管教，季蘭辭微微蹙眉。說道：“今夜我得到消息，沈皇后在皇上面前提出讓太子今夜便前往邊城帶兵，迎戰(zhàn)韃靼！”
眼見著季明瑤追著太子而去，季蘭辭才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太子和季明瑤都要對妹妹不利，他為了救妹妹，不得不所以做。前幾天他進(jìn)宮去見了皇帝，他便借此機(jī)會去見了沈皇后。
沈皇后被裴若初擺了一道，沈家連太子妃也沒得到，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沈皇后一氣之下便向皇上提議將裴若初派去邊城。
一個從未打過仗太子。若是死在戰(zhàn)場上也實(shí)屬正常。太子代天子御駕親征，自然不能再對付季樂瑤。
一個時辰后，一蒙面黑衣人進(jìn)了季蘭辭的書房。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趕緊對主人回稟，屬下得知沈皇后出動，季蘭辭派人混在沈皇后行刺的人中間。讓黑衣人帶來個一個重要的消息，“回稟首輔大人，據(jù)屬下試探查覺，太子殿下的眼睛好像看不見了。”
季蘭辭驚訝地問道：“你說什么？你可是看錯了？”
第78章
它想瑤兒了，瑤兒親親它。
季蘭辭告知季明瑤關(guān)于裴若初今夜出城前往邊關(guān)的消息。
季明瑤著急追了出去。
好在慕晴有辦法聯(lián)系上慕風(fēng)，
出了城門之后，奔著了三十多里路便追了上去裴是若初。
原本裴若初和慕風(fēng)一路急行趕路，季明瑤乘坐馬車是趕不上的。
可在出城之后，
靠近官道的一片小樹林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伙黑衣人。
季明瑤趕來時，
已經(jīng)打過了一場，
地上到處都是尸體，
甚是慘烈。
而裴若初受了傷，
握著劍，右臂中了暗箭，鮮血順著右臂往下流。
原本以他的身手有把握殺了這些黑衣人，可沒想到他的眼睛突然看不見了，那只暗箭射向他之時，他憑借聲音躲避，
可又不知從哪里冒出另一波殺手。他躲過殺手偷襲，
但卻還是中了箭。
季明瑤趕緊命福叔停車，著急下了馬車。
裴若初見季明瑤前來，
趕緊將手背在身后，不想讓她發(fā)現(xiàn)他受了傷。
今夜出發(fā)前往邊城，他只帶了慕風(fēng)一人，
將東宮所有的暗衛(wèi)全都留給了季明瑤。
可出城不過數(shù)十里路，
那些人便按耐不住要出手了。
季明瑤看著馬車之上的插著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又見裴若初的面前有一小灘血跡，又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面色蒼白，
便急忙去抓他的右手手臂。
裴若初寵溺般笑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瑤兒。不過傷的并不重�，巸翰灰獡�(dān)心�！�
季明瑤知曉裴若初武藝高強(qiáng)，而慕風(fēng)又是東宮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連裴若初都會受傷，可見方才這里的打斗有多慘烈。
“是皇后所為？”
裴若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早就知道會有同沈皇后撕破臉的這一天，沈皇后扶持他為太子妃，什么也沒撈著，如今連太子妃之位也落于旁人之手。沈皇后自然是氣急敗壞，恨不得將裴若初除之而后快。
季明瑤擔(dān)心的是還未到邊城裴若初便已經(jīng)受傷，這一路上，不知道會有多艱險。
“不知殿下這一路上有什么打算？”
她看了看裴若初的馬車，道：“殿下的馬車已經(jīng)不能坐了，坐我的吧？我為殿下上藥包扎�！�
“好�！�
等到季明瑤和裴若初上了馬車，慕風(fēng)和慕晴便守在馬車外。
上了馬車，季明瑤低聲問道：“長公主和韃靼勾結(jié)，武德侯父子已經(jīng)投靠了長公主，且韃靼鐵騎已經(jīng)逼近山海關(guān)，殿下打算如何破局？”
沈皇后以皇帝的病體有恙，不宜遠(yuǎn)行為由，讓太子替父御駕親征，實(shí)則是為除去裴若初這個眼中釘，讓太子去送死。
但沈皇后是為了向皇帝盡孝道和為國盡忠這兩個理由，裴若初不能拒絕。
季明瑤心急如焚，卻見裴若初從容淡定從袖中拿出一物，交給季明瑤，“瑤兒，先看看這是什么？”
“這是圣旨？”
裴若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瑤兒打開看看�！�
季明瑤將那圣旨展開。
裴若初笑道：“這是冊封瑤兒為太子妃的圣旨，雖然我們已經(jīng)成婚，但這道承認(rèn)瑤兒太子妃身份的圣旨必不能少�；屎笞尮氯ミ呹P(guān)，孤便像父皇請了這道圣旨�！�
“難道殿下一開始便是如此打算的？即便是沈皇后不說，殿下也打算自請邊城換這道冊封太子妃的圣旨嗎？”季明瑤不禁紅了眼圈。娶她當(dāng)太子妃。讓她名正言順，便是這般重要么？重要到竟然拿性命安危去換。
裴若初知曉她心中的想法，“瑤兒別擔(dān)心，孤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策�！�
他面朝著季明瑤，替他解下外袍，褪去里衣，見到飽滿胸肌上的痕跡，這是她在馬背上時，抓出來的，為想到竟然這般明顯。
又見他的肩膀之上分別就下了刀傷和利箭的擦傷。
季明瑤見那傷口看上去很深，像是兩指長的疤痕，那刀傷深可見骨，季明瑤深深蹙眉，“傷得這般嚴(yán)重，還是請?zhí)t(yī)為殿下止血治傷要緊。若是耽擱了，恐會不利于傷口恢復(fù)。”
況且裴若初還要去前線，若是那些韃靼人和趙晉知曉裴若初受傷，裴若初恐怕會陷入險境。
“來不及了�！迸崛舫跷罩久鳜幍氖�，“大燕派出使臣議和，最后是割讓城池賠償銀兩，但韃靼依然并未退兵，韃靼王野心勃勃，恐怕目的不只是邊境九城。”
“不過瑤兒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此去韃靼孤并非是全然無把握，盡管如今三大營的主帥是武德侯父子，但孤早早地在三大營中便安排了自己的人�！�
當(dāng)初他前往清河縣，剿匪立下了大功，為了對付沈家，將沈家的勢力盡數(shù)拔出，借著監(jiān)國的機(jī)會，早早的便在三大營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邊關(guān)告急，皇帝讓武德侯從三大營中抽調(diào)將士前往邊關(guān)馳援。
如今他去邊關(guān)，那些安插在武德侯手下的人手便起了作用。
季明瑤仍然不能放心，武德侯是武將，一直帶兵，有自己的心腹將領(lǐng)，新接管了三大營之后，也定會用自己熟悉的人，裴若初安插的那些人未必會得到重用，且武德侯父子投靠了公主，長公主和陸文瑾也會收買三也大營的那些副將。
若是裴若初此去無人可用，那便是去送死。
季明瑤拿出在刑部大牢中逼季樂瑤寫下的認(rèn)罪書，將認(rèn)罪書交給裴若初，“方才季樂瑤已經(jīng)寫下了陷害月芙的經(jīng)過，若是趙晉看到這認(rèn)罪書，希望能喚醒他的一點(diǎn)良知。希望這份認(rèn)罪書能幫到殿下。”
趙晉投靠長公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對自己和太子有恨，被季樂瑤和陸文瑾利用，若是他得知江月芙之死的真相，得知害死江月芙的是季樂瑤和陸文瑾，或許趙晉能及時醒悟。
即便趙晉仍然執(zhí)迷不悟，這認(rèn)罪書也能攪亂他的內(nèi)心，在作戰(zhàn)之時亂他心神。
也可為裴若初爭取一個喘息的機(jī)會。
就在季蘭辭趕到的那一刻，當(dāng)時季樂瑤身上都是火油，刑訊室中的碳盆被季明瑤推翻了，刑訊室中已經(jīng)著了火，眼看著大火便要燒到季樂瑤的身上。季樂瑤已經(jīng)嚇瘋了，面前的大火快燒到了她，而季蘭辭就在趕來的路上，將她救出去，季樂瑤又如何舍得去死。
她迫于無奈，只好快速寫下了害江月芙的經(jīng)過。
寫下了這認(rèn)罪書。
“這封認(rèn)罪書說不定可以幫到殿下。”
裴若初一把將季明瑤擁在懷中，“孤有瑤兒真是孤三生有幸�！庇袀�這封認(rèn)罪書說不定可以挽回?cái)【帧?br />
季明瑤正在為裴若初上藥，已經(jīng)褪去了上衣，赤著上身，她猛地將季明瑤抱進(jìn)了懷中，季明瑤直接撞在了他胸膛，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親了上去。
裴若初雙眸發(fā)亮，露出興奮的眼神，將她抱坐在膝蓋之上。手已經(jīng)熟練地繞到她的頸后，找到了小衣的束帶。
正打算要為季樂瑤解衣帶。
“瑤兒，今夜孤便要前往山海關(guān)，恐怕短時間內(nèi)見不到瑤兒了，孤實(shí)在舍不得瑤兒，孤最大的愿望就是瑤兒能同孤回到東宮，能每天抱著瑤兒睡，可在很長的一段日子里，孤都看不到瑤兒了，孤和瑤兒都要飽受相思之苦，為了慰藉相思，瑤兒便再給孤一次，好不好？”
“好�！�
裴若初心中詫異。沒想到季明瑤如此爽快便答應(yīng)了，裴若初擔(dān)心有詐，便又問了一遍。
季明瑤卻湊近在裴若初的耳邊，說，“不過，殿下要按照我說的方式來�！�
裴若初滿懷期待，“好�！�
季明瑤用帕子蒙住裴若初的眼睛，手勾向他的玉帶。
又從懷里拿出帕子，將帕子展開，握于手中。
裴若初沒想到季明瑤會如此主動，心中是既期待又欣喜，季明瑤定是害羞為他做這種事但卻甘愿為他付出，裴若初激動興奮之余，對季明瑤也更是喜愛，季明瑤愿意讓他快樂，那必定是有些喜歡他的。
他仰躺軟枕之上，閉上了眼睛，滿臉通紅。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季明瑤突然停下，從他身上撐起上半身，滿面通紅抬起頭來。緊張地望向窗外，“有人來了。”
裴若初又輕輕地將季明瑤低頭按下去。
到底是誰？竟敢壞他的好事，實(shí)在可恨。
很快那匹馬已經(jīng)追上來了，那馬要行到馬車的跟前，卻被慕風(fēng)和慕晴攔住去路，騎在馬背之上的沈璃高聲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季明瑤聽出那人的聲音就是沈璃，掙扎的便要起身，問道：“是沈都督來了么？”
裴若初低頭，喘了一口氣，急切地道：“只是一點(diǎn)都不重要的無名小卒�！�
這般不上不下的實(shí)在難受，裴若初內(nèi)心都被撩的心癢難耐，又道：“瑤兒，做事不可三心二意�！�
而沈璃并未上前，只是耐心地等在馬車旁，他像是猜到了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在馬車中做親密之事，不愿上前打斷他們夫妻告別時互訴衷腸。
自從那日他親眼所見季明瑤和裴若初從怡紅館里面出來，自然是什么明白了，想到那日在沈家出嫁的是季明瑤，他把季明瑤當(dāng)作妹妹背上了喜轎之時，也沒想到被他親手送上花轎的是季明瑤。
從那以后，沈璃便明白他已經(jīng)失去了擁有季明瑤的機(jī)會，他等在馬車旁，看著一輪紅彤彤的落日沉下了地平線，心中懷念和季明瑤在怡紅館之外的那個吻。
其實(shí)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妹妹不用再當(dāng)她不喜歡的太子妃，而季明瑤和裴若初這對有情人也能終成眷屬。
雖然他再也無法遇見像季明瑤這般好的女子，想起他和季明瑤過往相處的種種，沈璃便會心痛，他為季明瑤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不去見她，不去打擾她和太子。
裴若初終于整理衣衫下了馬車。
“沈都督�！�
太子喚了好幾聲都沒答應(yīng)，裴若初見沈璃癡癡地看著季明瑤的馬車，不滿地高聲提醒道：沈璃！她已是孤的妻子，你這般不加掩飾看孤的妻子，罰兩千塊。”
沈璃笑道：“太子殿下是叫臣這個不重要的無名之輩么？”
裴若初勾起為了唇角，而后翻身上馬。揚(yáng)起了馬鞭，對沈璃道：“沈?qū)④�，�?zhǔn)備好要拋頭顱灑熱血，要為了大燕奮斗到底，馬革裹尸么？”
沈璃一鞭子甩在馬背之上，領(lǐng)先了裴若初，向前進(jìn)發(fā)。
他孤家寡人一個，不到十二歲便進(jìn)了軍營，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軍人的生活，他為了讓生母的牌位進(jìn)沈家祠堂，對沈國公屈服，為沈皇后做事。
他卷入和沈家和太子的爭斗之中，排除異己，但這絕非他所愿。
他帶出的兵和并肩奮斗的將士死在這場爭斗之中，他的刀對準(zhǔn)的是外敵，他從小在軍營學(xué)的這一身的本事并不是為了將手中的刀對準(zhǔn)了大燕人，他根本就不喜歡這種日子，他向往的是上陣拼殺，是光明磊落的拼殺。
而季澤川出事之后，沈淑宜回到了沈家，讓沈國公向朝廷請求援兵救邊城的百姓，去求他去邊關(guān)。
沈淑宜仿佛一夜之間便長大了，她說，“哥哥，我不會再任性，我知道他并非是貪功冒進(jìn)，他也并非是魯莽之人。他在邊城一戰(zhàn)中，為了拖住韃靼的騎兵，為韓將軍爭取了守城的時間，季大哥曾經(jīng)打過了大大小小數(shù)十場勝仗，都從未敗績，我相信他在我心中就是大將軍，大英雄。而我作為他的未婚妻，我也要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她知道哥哥和太子達(dá)成了某種交易。她跪在沈璃的面前懇求，“若是哥哥和太子殿下凱旋的那天，便請哥哥將他帶回來，邊境太苦太疼了，我不想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底下。”
沈淑宜的這番話，讓沈璃心中的動容，比去邊城，他要親自接回大燕的勇士，接回韓將軍和李澤川。
若是敗了，他便也死在韓將軍和季澤川的身邊。
如此，也算是他戎馬一生最好的歸宿。
只聽身后一陣咳嗽聲傳來，馬背上的裴若初突然臉色大變，吐出一口鮮血來。
沈璃焦急地道：“殿下到底是怎么了？”
裴若初強(qiáng)忍著疼痛，咬著牙對沈璃說道：“孤受了箭傷，但箭上有毒�！�
沈璃急切地道：“那我去先扶殿下去那邊休息，讓人趕緊請?zhí)t(yī)來�！�
裴若初靠著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他對沈璃道：“不可，瑤兒還沒走，不能讓她察覺，瑤兒聰慧，莫要讓她看出端倪來。等到過了前面的十里亭，再做打算�！�
那徐明玉未治好裴若初的眼睛，裴若初當(dāng)初在清河縣受傷太重，從高處墜落，之后被撞到了海中的焦石，受了重傷卻又沒得到及時的救治，才導(dǎo)致如此嚴(yán)重導(dǎo)致失明，他雖然眼睛還未恢復(fù)，時而看的見，時而又看不見，正好方才與那些黑衣人見到，這才傷的如此重。
她為裴若初用針灸輔助敷藥，卻并無好轉(zhuǎn)，本就自閉自卑的徐明玉更加的自閉了。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潛心翻看醫(yī)術(shù)，幾天前，她終于找到了一個治療眼疾的新法子，已經(jīng)入深山為裴若初采藥去了。
慕風(fēng)去尋人。
而裴若初到了十里亭，才終于肯歇息片刻，嘔出了一口鮮血。覺得自己要暈倒之前，對暗衛(wèi)和沈璃吩咐道：“趕緊啟程前往邊關(guān)，這一路上絕不能停，絕不可延誤軍機(jī)，還有傳令下去，讓孤暗衛(wèi)都聽沈都督的命令�！�
季明瑤告別了裴若初便去了一趟錦繡坊，就當(dāng)錦繡坊的生意有好轉(zhuǎn)之時，她已經(jīng)將從前在鋪?zhàn)永锏幕镉?jì)請了回來，加之孫掌柜是幾十年的老掌柜，自然是可以信的過得老人。
如今聲音還算穩(wěn)定，也一個月穩(wěn)定幾千兩的銀子的進(jìn)賬，加之她清河縣主的食邑，為母親請最好的明醫(yī)，為阿弟請最好的老師都不成問題。
向來缺錢的季明瑤憑重開錦繡坊，改變?nèi)卞X的現(xiàn)狀，生意也越做紅火起來。
她只讓孫掌柜留了買生絲的錢，便將賬上剩余的五千兩銀子全都取出來。
孫掌柜道：“這錦繡坊一直是姑娘經(jīng)營，老夫也不便過問，只是姑娘將所有的錢都取走，可是為了再開分鋪�！彼靼准久鳜幍男坌膲阎�，也明白她從前的愿望便是開錦繡坊分鋪。
可如今錦繡坊的生意剛有氣色，季明瑤在月華錦上投入了大量的錢財(cái)和人力，便是為了織出像彩虹那般，擁有多種顏色的月華錦，畢竟來錦繡坊的那些貴女貴眷多半是為了這月華錦而來。
這些都要大量的銀錢，而街市上不少眼紅嫉妒錦繡坊，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合商會降價，若是錦繡坊抗不過這波沖擊，處境便很尷尬。
而季明瑤又將所有錢拿去去開分鋪。
但孫掌柜不放心，季明瑤如此做也太冒險了。
季明瑤笑道：“我是為了開分鋪，不過不是開第二家錦繡坊，而是我想買下滿月樓�！�
孫掌柜聽聞大吃一驚，那滿月樓日進(jìn)斗金，是京城最繁華的煙花之地。
滿月樓是真正的坐擁金山銀山，樓里的邱管事，如何會賣。
孫掌柜自然是做夢都想接手滿月樓這般大的鋪?zhàn)�，成為京城聞名資深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