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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面具之下的某人氣的臉色發(fā)青。

    之所以讓這些小倌皆帶著面具,只是因為裴若初也在他們之中。又擔(dān)心季明瑤看到他會將他趕出去。

    她所中的情藥不能再耽擱了,恐會有性命危險。

    楚風(fēng)又道:“他們可都是極愿意侍奉娘子的。不知娘子是打算與一人共度良宵?還是將他們?nèi)剂粝�?�?br />
    裴若初惱怒地瞪了楚風(fēng)一眼,楚風(fēng)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存心與他過不去么?

    他的太子妃不選他,他被迫站在這里與小倌一起爭寵也就罷了,就連楚風(fēng)也來添亂,什么叫全都留下。

    季明瑤笑道:“自然是......”

    她用余光掃到那袖袍之下緊握成拳的那只手,暗自勾起了唇角,“自然只選一個�!�

    她甚至聽到某人松了一口氣,緊張地深深呼吸。

    楚風(fēng)笑著對四個男子說道:“那便請各位都上前一步,讓娘子親自挑選�!�

    系紅色綢帶的男子上前一步,剩余三人也正打算抬腳上前。

    可那紅色綢帶的男子輕咳咳一聲,剩余三人將已經(jīng)邁出去的腳又生生縮回來。

    另外的三人也很委屈,他們可算是看明白了,這分明就是夫妻間的小情趣,非得將他們叫來當(dāng)陪襯。

    方才換衣時,他們見到了衛(wèi)初雖看上去清瘦但卻肌肉緊實,還聽說他是東宮侍衛(wèi),武藝高強。

    但不論衛(wèi)初的身份,還是出色的武藝,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裴若初一咳嗽,他們甚至緊張得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見到季明瑤,他們眼中難掩驚艷,覺得能侍候這般貌美如花的娘子,是天上的恩賜,還以為季明瑤要將他們都留下,被幸福和喜悅沖昏了頭腦,可季娘子只想留一人。

    有裴如初在,他們哪里還有戲,心中覺得很失落。

    季明瑤被那情藥折磨得像是落水了般,冷汗淋漓,渾身濕透,唇也被咬破了,她一直坐在床上。

    才說了幾句話,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她虛弱地扶墻起身,抬手指向那站在最前面的,腰間系紅色綢帶的男子。

    裴若初欣喜若狂,心想即便他戴著面具,和那些小倌穿戴得一模一樣,季明瑤還是一眼便從人群中挑中了他。

    不虧是他選中的女人,眼光也是極好的。

    哪知季明瑤指向他后,便手臂微晃,避開他,朝他身后腰系青色綢帶的男子指去。

    那青色綢帶男子見自己被選中,趕緊上前,激動地滑跪在地上,“奴一定會盡心服侍娘子�!�

    裴若初深受打擊,僵在原地,季明瑤不想他為她解藥,他去為她挑了這幾個男人來伺候,可還是心懷僥幸,想著季明瑤是饞他的身子的,說不定會從中選身材最好的他。

    那他便順?biāo)浦郏稽c,扮成小倌伺候她一夜也無妨。

    可沒想到季明瑤還是選了別人。

    他深受打擊,心似重錘砸過。

    他瘋狂嫉妒,但還是極力克制,不管是跟誰,只要能給瑤兒解了藥,她便沒了性命危險,即便瑤兒跟別的男人過一夜,事后他將那男人殺了,便可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他依然和季明瑤好好過日子。

    楚風(fēng)嘆了一口氣,走上去輕拍了拍裴若初的肩膀,無奈地道:“被選中的留下,其他人跟我出去�!�

    他感覺到衛(wèi)初渾身都在顫抖,又想起方才他被季明瑤趕出門外,茫然無措,心痛神傷,苦苦哀求不得,那雙眸通紅的模樣,整個人都好像快要碎了。

    其實裴若初知道若是季明瑤對他有情,真的對他動了心,他們曾經(jīng)朝夕相伴,那般親密,即便他和其他的男人穿戴一樣,她也能通過他的氣息辨認(rèn)出來。

    就好比他的眼睛雖然看不清,但依然能通過她身上的香味和獨屬于她的氣息找到她。

    倘若深愛一個人,將她刻進(jìn)了骨子里,是能感受到對方的。

    可季明瑤神色淡漠,根本沒朝他多看一眼,表明她根本就沒認(rèn)出他來,也表明她心里沒他。

    他黯然神傷,輕笑了一聲,他瑤兒��!大概是沒長心吧!

    他不得不承認(rèn)瑤兒心里沒他的事實。

    就連裴若初自己都沒想過曾經(jīng)的自己冷心冷情,絕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如今一旦愛上,卻是這般的患得患失,心痛神傷。

    正當(dāng)他打算失望離去時,自己的腰間的紅色綢帶被人抓住了,他驚喜回眸,卻見季明瑤將那銀鈴鐺抓在了手里,顫聲道:“他留下�!�

    楚風(fēng)眼睛都亮了,他甚至能看到衛(wèi)初激動得在顫抖。

    裴若初的心情一陣起伏跌宕,季明瑤選他人時,他的心情一度跌入谷底,可季明瑤改變主意留下他時,他的心又似攀上了巔峰,如此這般的緊張刺激,讓他的心也不可抑制地狂跳不已。

    這大概就是心動的感覺吧!裴若初如是想。

    他生怕季明瑤會后悔,急不可耐地屈著她的雙膝,將他抱在懷中,走向床榻。

    甚至不敢出聲,生怕季明瑤聽出是他的聲音而又改變了主意。

    楚風(fēng)也很有眼力見地帶著剩下的三個小倌出去,還體貼地關(guān)上了門。

    季明瑤被他壓在床上,主動伸出雙臂環(huán)住他的側(cè)腰。

    裴若初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趕緊吹滅了房中燭火,又迫不及待地將手繞到她頸后,輕撫她的脖頸,手指勾纏著她頸后的細(xì)帶。

    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加之裴若初在做此事上極其熱衷,嘗試過那般她的美好之后,更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夜夜將季明瑤抱在懷中,狠狠欺負(fù)。

    但又怕將她欺負(fù)得狠了,季明瑤便不給他,畢竟季明瑤身體柔弱,又是初嘗云雨,恐她會吃不消,裴若初便只能克制自己,打算徐緩圖之。

    就在季明瑤主動纏著他的側(cè)腰,漸入佳境之時。季明瑤卻喘.息著在他的耳邊輕喚道:“四郎�!�

    裴若初箍著她腰肢的動作一頓,心情瞬間墜入谷底。

    季明瑤方才喚他什么?

    他差點忘了,齊宴最喜穿白衣,他方才為了引季樂瑤入局,和齊宴換了衣裳之后,將被那藥折磨得暈過去的齊宴交給了徐明玉。

    齊宴中的情藥不似季明瑤所中的“骨酥”那般厲害,徐明玉應(yīng)該已經(jīng)為他解了情藥。

    但今日齊宴被人綁來了這怡紅館中,穿的便是一身白衣。

    季明瑤竟然將他認(rèn)成了齊宴。

    到底是她真的認(rèn)錯了人?還是她心里最想要為她解藥之人其實是齊宴。

    季明瑤看著他的眼睛,笑道:“四郎怎么不說話,可是反悔了?難道四郎不愿留下嗎?”

    季明瑤的聲音嬌媚,一口一個四郎,裴若初快要被逼瘋了,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不許她再多說一句戳他心窩子的話,“阿瑤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愿意的,我心甘情愿�!�

    他將季明瑤緊緊地?fù)碓趹阎�,季明瑤也忘情地抓緊他的后背。

    他強壓著心里的嫉妒和委屈,化作更為強烈的占有。

    但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疼痛從心口蔓延開來,他吞下心底的不甘、憤怒和委屈,選擇默默地接受忍耐,不管怎樣,季明瑤總歸是找了他。

    為了他的瑤兒,他甚至甘愿當(dāng)齊宴的替身。

    就在他的內(nèi)心矛盾掙扎之時,季明瑤的雙腿便纏了上來,“四郎,我想在上面�!�

    裴若初閉上眼睛,心痛如絞,季明瑤每一次看著他,喚他四郎的時候,他的心就好似被凌遲了一般,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楚,“好,都依阿瑤的�!�

    雖然裴若初甘當(dāng)替身,等到他為季明瑤解了藥,季明瑤面上那種不正常的潮紅也慢慢退去。

    他親吻著懷中的小妻子,內(nèi)心百感交集,他一面慶幸季明瑤選擇了自己,可被當(dāng)替身后,他的心中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委屈和不甘的情緒。

    完事以后,

    原本季明瑤枕著他的手臂入睡,睡夢中覺得抱著他有些熱,便輕輕掙脫他的懷抱,背對著他。

    裴若初輕輕蹙眉,不滿她離自己太遠(yuǎn),從身后抱著她。只聽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瑤兒已經(jīng)休息了半個時辰了,應(yīng)該沒有方才那般累了吧?”他的唇貼在季明瑤的耳畔輕輕地吹了口氣,季明瑤迷迷糊糊中感到覺得有些癢,她身體往一側(cè)扭了扭,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聲,“嗯�!�

    裴若初笑道:“既然瑤兒已經(jīng)休息夠了,那便再來一次�!�

    “嗯�!蹦锹曇魳O小,像只迷迷糊糊的小貓,季明瑤累極了,根本就沒聽清裴若初說了什么。

    “這可是瑤兒說的�!�

    大掌撫著她的腰肢,她感覺身上一涼,季明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苦著臉說道:“我好累,好想睡覺�!�

    她差點忘了,裴若初總是愛纏著她做那事,在床上,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她以身犯險,只為懲罰他,可卻忘了他們之間的體力懸殊。

    裴若初雖然選擇強忍心酸,甘當(dāng)替身,可還是想要小小懲罰他懷里的磨人小妖精。

    季明瑤越是想睡,裴若初卻偏偏不許她睡,親她的唇,親她敏感的耳朵。

    掐著她的腰肢,隔著衣料摩挲,偏偏季明瑤極其敏感,如此這般同她癡纏,哪里還能睡得著。

    半夜已過,她又困又累,氣鼓鼓地起身,“四郎,不要再鬧了!”

    裴若初卻促狹地道:“好不容易才和瑤兒共度良宵的機會,便不該浪費光陰,長夜漫漫,豈能浪費在睡覺上,阿瑤當(dāng)與我共赴極樂�!�

    “方才瑤兒分明也是極享受的,不是么?”他握住季明瑤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阿瑤,想摸摸么?”

    齊宴那風(fēng)一吹就倒的書呆子,那清瘦的身板,會有腹肌么?顯然是沒有的。

    齊宴古板迂腐,能在房事如他這般放得開,甘愿為她做那些讓她愉悅的事么?顯然也是不能的。

    而他身上還有諸多好處,齊宴也是沒有的。

    瑤兒喜歡什么樣的,他便變成什么樣的,瑤兒不喜歡他的瘋狂狠戾,他便將自己性格的這一面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讓她察覺。

    瑤兒不喜歡他的處心積慮的算計,那他便再藏的深一些。

    只要他掩飾的足夠好,那他便是最完美的夫君。

    季明瑤像是故意氣他,被要的狠了,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四郎既然有此情趣。我自然得遷一些�!�

    氣死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代價便是,她的腰差點被折斷,裴若初像是一頭餓狼,同她抵死纏綿,仿佛要死在她身上。

    最后,她和裴若初都精疲力盡,不彼此折磨,而裴若初也倒在榻上,體力消耗殆盡,也沉沉地睡去。

    她抱著自己的衣裙,將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挪開。

    窗外天色漸漸明亮,再過兩個時辰便要天亮了。

    她咬牙切齒地罵裴若初一句禽獸,拖著疲憊的身體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可她剛要出去,裴若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阿瑤這是在床上膩了,想試點新鮮刺激的么?”

    “不了,不了,已經(jīng)夠刺激的了�!�

    她可不想死在床上。

    某人欲求不滿,就不怕縱欲過度,英年早死么?

    “如果阿瑤覺得我方才侍候的不好,也可叫方才的三人進(jìn)來一起伺候阿瑤?我記得阿瑤來怡紅館可是一共點了四個小倌,若是不都嘗試了,錯過了豈不可惜。”

    “我還記得瑤兒豪言壯語,可是打算夜御四男呢?”

    還夜御四男,只一個裴若初,她都已經(jīng)吃不消,此刻她的雙腿抖得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都怪他!

    “我年少輕狂,不知深淺,四郎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急于一時,改日再嘗試也未嘗不可,四郎說對吧?”

    裴若初眸色一暗,方才季明瑤身中情藥,神志不清時,將當(dāng)成了齊宴也就罷了,可如今她已解了藥,她卻未覺得自己和齊宴如此親密有何不妥么?

    她還記得自己已經(jīng)嫁入東宮,與他行過夫妻之禮,已經(jīng)為人妻子了么?她便如此不守婦道,熱衷給自己的夫君戴綠帽子。

    難道她也想養(yǎng)齊宴當(dāng)外室?還是說她如此這般抗拒成為他的太子妃,其實是想嫁給齊宴。

    裴若初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若非當(dāng)初她被陸文瑾強迫,雖然那時她并未答應(yīng)齊宴自薦招為郎婿,只怕是擔(dān)心委屈了齊宴吧。

    若他沒有設(shè)計娶她為太子妃,而是讓季明瑤自己去選擇的話,她到底又會選誰呢?恐怕會選擇齊宴多過選擇他吧!

    裴若初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原以為將齊宴放在身邊看著,他的一言一行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最為穩(wěn)妥的。

    如今看來最穩(wěn)妥的是讓齊宴從季明瑤的眼前消失。

    他著實低估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也低估了齊宴時刻想要撬墻角取代他上位的毅力。

    恐怕齊宴并非被人綁來的,而是得知季明瑤來了怡紅館,他心甘情愿跟來的。

    他也曾勸齊宴娶妻,還要給齊宴賜婚,他卻執(zhí)意不肯娶妻,定然還未對季明瑤死心。

    再過兩日便放榜了,若此番齊宴高中,他定要為齊宴在他的那些皇妹皇姐中挑一個與之為配,屆時齊宴婚配了,他再尋個理由將他外派出京,便可讓齊宴在自己眼前消失。

    為了阻止季明瑤想為他戴綠帽子的想法,他要為自己爭取自己該得的名分。

    他要季明瑤親口承認(rèn)他是她的夫君,然后他們再風(fēng)光大婚。

    成為季明瑤此生唯一的枕邊人。

    季明瑤快速地穿好衣裙,從袖中摸出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方在他的身旁。

    裴若初不解地問道:“瑤兒這是何意?”

    “來怡紅館尋樂子的恩客都是要給錢,一百兩買一夜。如此,你也不吃虧�!�

    裴若初目瞪口呆,季明瑤丟下銀票,在發(fā)怒前,趕緊跑出了怡紅院。

    讓裴若初吃癟,季明瑤心中有種報復(fù)的快感。

    就是這代價有點大,腰要酸死,但今夜她花錢睡了裴若初,也是真的爽。

    她上了馬車,靠在引枕之上,輕輕捶打酸痛的側(cè)腰。

    汀蘭道:“姑娘的氣色真好,但姑娘方才真的嚇?biāo)琅玖��!?br />
    季明瑤想起方才在怡紅館中那激烈的一幕,臉有些發(fā)熱,“只是睡了一覺,感覺神清氣爽�!�

    心想此刻裴若初快要氣死了吧。她便是要讓他知道,她若不愿,便是有人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絕不妥協(xié)。

    若是裴若初像陸文瑾那般使手段強迫她,想要她屈服,絕無可能!

    若她愿意,前方便是刀山火海,她亦會生死相隨,陪他上刀山下地獄。

    方才季樂瑤帶人闖進(jìn)來,她雖然被情藥折磨,也并非全然不知,今日險象環(huán)生,先是被人追殺,后被逼入了怡紅館,皆是季樂瑤設(shè)計陷害。

    當(dāng)初季樂瑤雇兇殺人,她在沈家僅僅只是推季樂瑤下水,對她略施懲戒。

    可沒想到季樂瑤便是嫁入了陸府卻依然不安分,想毀她清譽,想置自己于死地。

    如此可就休怪她不客氣了!季樂瑤屢次作妖,到了該收拾季樂瑤的時候了。

    季明瑤沉思了片刻,季樂瑤自嫁入陸府之后頗得長公主信任,還得到了管家權(quán),可謂是一朝得勢,得意洋洋,風(fēng)光無限。

    可她記得長公主一向不喜歡季樂瑤的,季樂瑤曾經(jīng)為巴結(jié)長公主,在長公主壽宴上送了一幅畫像,畫的是長公主年輕時的模樣。

    那時,便是一向在外人面前維持溫形象的長公主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季明瑤知曉長公主是不愿想起當(dāng)初和親的過往,所以才討厭年輕時候的自己。

    自那以后長公主對季可瑤的態(tài)度便一直不冷不熱的,可季樂瑤在沈府同陸文瑾的丑事被揭穿,以不光彩的手段嫁入陸家,長公主應(yīng)該更厭惡她才是。

    何以會對季樂瑤改變態(tài)度,還如此器重。

    季明瑤隨口說了一句,“季樂瑤到底做了什么?陸家竟然對她的態(tài)度竟有如此大的改觀�!�

    汀蘭道:“她救了陸世子的性命�!�

    原本汀蘭覺得季樂瑤上趕著嫁給陸文瑾,是她應(yīng)得的,可沒想到長公主卻如此信任她,雖然她從季府搬出去了,但以前在季府時的小姐妹經(jīng)常找她玩,便為她帶來了府中的消息。

    “汀蘭,你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細(xì)細(xì)說來�!�

    汀蘭將自己知道的盡數(shù)告知。

    季明瑤越聽越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而正在這時,慕晴前來回稟,“季娘子,沈娘子偷偷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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