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持刀擅闖,威逼儲君乃是謀逆的大罪,可讓他給季明瑤下跪,擺明了是為了折辱于他,裴若初不僅搶了他的未婚妻,還這般當(dāng)眾折辱,他如何又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忍無可忍,便是太子也不應(yīng)該欺人太甚。
裴若初知他貴為天之驕子,自然受不了。
“難不成陸家世代忠心為君,只是一句空口白話不成,就憑世子今日所為,孤便可將陸將軍連夜從西北召回下獄審問,問他和陸家忠心可摻了假?”
“殿下!”這番話猶如在陸文瑾心底的怒火中再澆了一抹滾油,陸文瑾此生最敬佩的就是他的父親,陸家三代都為大燕效力,他的三位叔伯都戰(zhàn)死沙場,他的父親更是在當(dāng)初大燕和韃靼交戰(zhàn),皇帝御駕親征之時,為皇帝擋過箭的。
陸家的忠心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關(guān)我父親的事�!�
他雙膝下彎,跪在了太子的跟前,對那一直不曾說話,也不曾露面的季明瑤誠懇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驚擾了太子殿下的女人,還請殿下恕罪!”
裴若初心想陸文瑾從不曾對任何人低頭,就他跪下認(rèn)錯,比殺了他更難受,他當(dāng)初對季明瑤做的那些事,跪下認(rèn)個錯,我啊會見死不救。
他的瑤兒至今都在被那骨酥折磨,骨酥至今還沒有解藥,而瑤兒每次受到的身心的折磨,他都要一一討回來啊。
他要陸文瑾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全都失去。
“孤相信世子也是受人挑唆,今日之事孤便看在世子誠心悔過的份上,便不再追究,可也請世子約束府中家眷,若是世子不擅長管教,孤也可派人替世子上門管家。”
陸文瑾心中慌亂,“不必了,臣定會好好管教,約束家眷,臣向殿下保證,今日之事,絕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
太子這是要在鎮(zhèn)國將軍府安插自己的人?派人時時刻刻監(jiān)視他么?他絕不能讓鎮(zhèn)國將軍府和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太子的掌控。
陸文瑾答應(yīng)過韃靼的王,只要助韃靼殺了韓將軍,助韃靼獲勝,大燕皇帝自會割讓城池,以此作為交換,韃靼會助他對付太子,助他復(fù)仇,只要太子一死,季明瑤無人庇佑,自然會落在他的掌中。
裴若初神色不耐地擺了擺手,“世子便退下罷。”
廂房的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陸文瑾甚至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哪信{(diào)情嬉鬧的聲音。
他緊緊的握著拐杖,眼中難掩陰狠的神色,他讓人查過,太子大婚后的那日,他醉酒墜馬,原是那馬被動了手腳,有人曾見到太子身邊的女護(hù)衛(wèi)喂馬吃了草。
斷腿之仇,奪妻之仇,他一定要狠狠報復(fù)。
還有自己所受過的屈辱,他都要千倍百倍地報復(fù)在太子和季明瑤的身上。
回到陸府,陸文瑾面色陰沉,直接殺到了琉璃閣,一腳踹開門,“來人,將那賤人捆了�!�
兩個身形高大的隨從上前,直接將季樂瑤按在地上,用拇指般粗的麻繩將季樂瑤捆個結(jié)實(shí)。
陸文瑾手中握著馬鞭,隨著那馬鞭在掌心一揚(yáng)一落,陸文瑾突然揚(yáng)起的鞭子重重地抽打在地面
季樂瑤嚇得心肝一顫,趕緊跪在地上,“世子便饒了妾這一次吧!妾也不知為何季明瑤房中的男人變成了太子殿下。妾分明已經(jīng)安排了……”
陸文瑾對季明濤,說話起了疑心,“你安排什么?”
季樂瑤慌忙改口,“妾分明看得清楚,季明瑤和齊宴進(jìn)了怡紅館,妾這才安、安排人手去捉奸,可沒想到與季明瑤在床上的竟然換成了太子�!�
但季樂瑤眼中的那一絲慌亂還是沒能逃過陸文瑾的眼睛。
“不對!是你妒恨阿瑤,你嫉妒她,所以是你布局要害她,是也不是?”
陸文瑾一把捏住季樂瑤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結(jié)果害人不成卻害己,毒婦!蠢婦!”
“若不是你的愚蠢和惡毒。本世子今日也不會受此大辱�!�
陸文瑾猛地松開季樂瑤的下巴,她跌坐在地。
陸文瑾怒道:“來人�!彼麑⒈拮咏唤o榮升,“接的先用鹽水侵泡這鞭子?今日我定要打死這賤人。”
季樂瑤聽說陸文瑾要用鹽水浸泡的鞭子打她,魂兒都要嚇沒了,先用馬鞭將人抽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鞭子用鹽水浸泡過,鹽水進(jìn)入傷口,可想而知會有多疼。
季樂瑤嚇得挪跪著上前,她的雙手被捆在身后,無法動彈,便只能不停地磕頭求饒,“妾錯了,妾再也不敢了,世子看在妾對世子一片真心的份上,就饒了妾這一回吧!世子饒命!”
陸文瑾本就是被迫納了季樂瑤為妾,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而季樂瑤又害他對太子和季明瑤屈辱下跪,更是恨極了她。
他一腳將季樂瑤踹到地上,揚(yáng)起了手中的馬鞭。
“啪”地一聲響,伴隨著一身慘叫聲傳來。
鞭子抽得季樂瑤衣衫破爛,背上出現(xiàn)了一道極深的血痕。
陸文瑾面容扭曲,好似地獄里的修羅惡鬼,口中不停地罵著蠢婦,毒婦,更是將季樂瑤往死里打。
自從陸文瑾斷了腿之后,又得知自己被人嚇了絕嗣藥之后,內(nèi)心便越來越扭曲,稍有不順心便打罵隨從出氣,如今季樂瑤撞在槍口上,陸文瑾又在太子跟前受了氣,又如何肯放過季樂瑤。
此番一口氣抽了幾十鞭子,仍覺得不解氣,那沾了鹽水的鞭子更是讓季樂瑤痛得死去活來,在地上打滾,被鞭打得奄奄一息,
春桃見主子便被打死了,哭喊著撲在季樂瑤身上,替她被打了好幾鞭子。
“世子,二公子的任命已經(jīng)下來了,圣上不僅已經(jīng)讓二公子留在京城,還讓二公子任禮部侍郎,姨娘是二公子的親妹妹,世子不能下死手要了姨娘的性命�!�
季樂瑤被打得奄奄一息,皮開肉綻,強(qiáng)忍著劇痛,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春桃的話給了她最后的希望,像是在瀕死之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爬到陸文瑾的面前,“世子不能殺我,我兄長手里還握著世子通匪的證據(jù)。世子不能殺我�!�
太子那日將林棠寫下的關(guān)于自己匪首身份的手書交給了季蘭辭。季蘭辭深知陸文瑾的絕非善類,苦于無法說服妹妹不嫁,但卻給了妹妹留下了一道保命符。
留給了妹妹最后的退路。
果然陸文瑾放開了季樂瑤。拿那鞭子居高臨下,指著她的鼻尖,“本世子可以不殺你但……”陸文瑾發(fā)出一聲冷笑,“她,本世子念在春桃如此衷心護(hù)主的份上,便由她便替你去死吧!來人,將春桃拖出去,亂棍打死!”
季樂瑤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連從地上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要,世子,求您……不要傷害春桃,春桃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們情同姐妹,求世子不要打死她�!�
“啊——”
“不要,你們不要帶走春桃�!�
可春桃還是被兩個隨從強(qiáng)行拖出去帶走了,門外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棍棒落在春桃身上發(fā)出沉悶得讓人揪心發(fā)堵的聲響。
“姑娘,救我——”
春桃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后徹底沒了聲音,只聽見棍棒敲打發(fā)出的聲響。
而此時,突然“轟隆隆”幾聲悶雷炸響。春日暴雨頃刻而至。
季樂瑤也應(yīng)聲倒下,在她徹底的暈厥之前,那雙含淚的通紅眼睛絕望地看向門邊,門外暴雨沖刷著地面。
這院子是長公主賞的,是除了陸文瑾住的清輝堂,就屬她的琉璃院最奢華,長公主知她喜歡作畫,便將讓人送了許多名貴的花草養(yǎng)在院中,亭臺樓閣也都是重新修繕過的,院中流水潺潺,花木葳蕤,一應(yīng)布置都極雅致。
春桃知她愛花,每天精心養(yǎng)護(hù)打理這些花草。
每每遇到暴雨天,她必定會將那些名貴的牡丹芍藥都搬到屋中,等到暴雨停了再將它們搬出來,可如今那些花再也沒了庇護(hù)她們的人,暴雨打落了一地的花瓣,那些精心養(yǎng)護(hù)的名貴品種皆成了一地的殘花。
季樂瑤在閉眼前,見到了雨水混著鮮血,地上的雨水都好似變成了血水。
她兩眼一黑,徹底地暈厥了過去。
當(dāng)她再次醒來,屋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她也被解開了繩子。
“來人�!彼傲撕脦茁�,都無人應(yīng)答,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小丫鬟聽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擔(dān)心她會出事,便趕緊進(jìn)屋查看。
季樂瑤虛弱地道:“你們扶我起來�!�
雖然季樂瑤惹怒了陸文瑾被打,但她到底還是世子的妾室,兩個丫鬟不敢怠慢,將季樂瑤扶上床去,可季樂瑤卻道:“你們扶我去見長公主�!�
她深知要在陸府活下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唯一的辦法便是討好長公主。
她忍著傷痛親自熬了一碗?yún)酆吞�,自從玉兒失蹤后,長公主便一直睡不好,每晚從夢中驚醒,夢到的都是玉兒遇難。
如今陸文瑾不能再生育子嗣,玉兒便成了陸家唯一的孩子了。
她不能讓陸文瑾唯一的血脈出事。
她幾乎將公主府所有人手都派了出去,卻依然沒能找到林棠母子。
此前長公主睡不著。季樂要便一直陪著她。
今夜她被陸文瑾鞭打了一頓,便來遲了些,她剛進(jìn)壽和堂,便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有人與長公主發(fā)生了爭執(zhí)。
長公主怒吼道:“你們將我的玉兒還給我!”
她正打算繼續(xù)探聽玉兒的下落。
可長公主身邊最器重的宮女明月突然出現(xiàn),“姨娘是為長公主送湯的嗎?”
季樂瑤將參湯交給了明月,謊稱身體不適。偷偷出了壽和堂。
沒過多久,見有人也出了壽和堂。
那人對一位中年男子說道:“文錚先生,您有把握長公主會同咱們光明寨合作么?”
那面頰瘦削的中年男子說道:“長公主殿下沒得選擇,她要么合作,要么便只能讓陸家斷后。”
那什么文錚先生便是方才與長公主發(fā)生爭執(zhí)的男人。
而季樂瑤猜想應(yīng)是玉兒就在這文錚先生的手中,以此作為籌碼,要長公主答應(yīng)合作。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猜測,季樂瑤打算回娘家一趟,去求哥哥幫她打聽更多的關(guān)于光明寨的消息,她要知道陸府的秘密,尤其是要知道外室替陸文瑾生的孩子的下落。
不能讓這個孩子留在世上。
而在那之前,她和祖父做了個交易,她入陸府,祖父會讓季明瑤再回季家,再入地獄,她一定不會讓季明瑤好過。
窗外幾聲雷響,暴雨拍打著窗子,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季明瑤被那春藥折磨得快要崩潰了,已經(jīng)意識模糊,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她誤打誤撞進(jìn)了怡紅館,還豪言壯語點(diǎn)了四個小倌。
可小館她沒見到,在廂房中等著她的竟是裴若初,她還未來得及推開他,卻被他抱上了床。
上了床。吻便覆了上來。
往日的裴若初待她溫柔,在床上也很是尊重她,可今日卻一改往常,裴若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吻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強(qiáng)勢,撬開她的齒,及時捕捉靈舌。
那親吻好似疾風(fēng)驟雨一般,吻得她面紅耳赤,喘不過氣來,可他卻仍是不放過她。
“撕拉”一聲響,衣裙被撕碎了,她身上只剩了一件繡著梨花的小衣。
她從未見過裴若初如此模樣,對她表現(xiàn)出如此強(qiáng)勢可怕的占有欲。
她剛要推開他,可卻被他禁錮在懷中,肌膚相觸,季明瑤如何忍得住。
哪知裴若初卻并不打算進(jìn)行下一步,而是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問她,“瑤兒,我到底是誰?”
“瑤兒想睡誰?”
季明瑤被折磨地快要瘋了,被裴若初吊著,想要又不給,只得順從著他,一遍遍地喚他衛(wèi)初哥哥,喚太子殿下。
在這之前,裴若初見到季明瑤和沈璃在馬背接吻,醋得快瘋了。
便想著給她一個小小懲罰,好叫她知道她夫君到底是誰?誰才是同她發(fā)生過親密關(guān)系的男人。
“瑤兒叫夫君,就能得到孤�!�
“夫……”
裴若初還未聽到那聲期待已久的夫君,季樂瑤便撞門,闖了進(jìn)來。
但裴若初及時將季明瑤藏在被子里,又側(cè)身將季明瑤遮擋得嚴(yán)實(shí),季明瑤自然不會被他人看見。
等到他將季明瑤和陸文瑾都打發(fā)走了,便打算好好和季明瑤溫存一番,卻見季明瑤將唇都咬破了,一雙清冷的眼眸冷冷地看著他,“出去!”
或許是此前服用了徐明玉的解藥起了作用,此刻季明瑤強(qiáng)行忍著情藥的折磨,熬過了那情藥發(fā)作最猛烈之時,竟然覺得藥效一陣陣退散,躁動的漸漸地鎮(zhèn)定下來。
“怎么殿下不出去么?殿下不走我走�!�
“瑤兒,你就原諒我好不好,跟我回東宮�!�
季明瑤再次提醒,“你我雖然有了約定,但若是我找到沈娘子,等到沈娘子回京。我和殿下的婚約便自動解除。我要與殿下和離�!�
裴若初聽不得和離兩個字,更擔(dān)心以季明瑤的聰慧,若想要離開他的身邊,自是輕而易舉。況且方才他沒回季明瑤,又設(shè)計將她引來怡紅館,她多半已經(jīng)猜到了,此刻她正在氣頭上。
眼下她已經(jīng)熬過了這波藥效,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無礙了,“那孤改日再來看瑤兒。”
裴若初出了廂房,哪知季明瑤將門從里面鎖住了。
那骨酥的藥根本就沒有過去,她方才一直苦苦忍耐,
但裴若初見門從里面鎖住了,才知她根本就沒有熬過骨酥的發(fā)作,但徐明玉對他說過,若是發(fā)作時,不能解了春藥,會有性命危險。
而季明瑤忍了這么久,下一次藥效發(fā)作之時,便會生不如死,必須去找要男人,可他被關(guān)在外面,真是急煞他了。
“瑤兒,你讓孤進(jìn)去,孤給你解毒,若是拖著不解了毒,會有性命危險的�!�
季明瑤坐在門后,坐在地上,她緊緊地咬住帕子,春藥再次發(fā)作,控制不住地發(fā)出那羞恥的聲音,不過她咬著帕子,只是發(fā)出輕輕的嗚嗚聲,手強(qiáng)行掙扎,將手腕勒出一道道淤痕。
但她不要屈服,她不要迫嫁東宮,不要被人擺布的棋子。
裴若初輕輕握拳,忍耐�!艾巸海羰悄悴幌胍聻槟憬馑�,孤可去為你找別的男人,求你不要為難傷害自己�!�
比起占有,他更希望瑤兒平安無恙,他愿意讓其他的男人為他的瑤兒疏解,此刻他不禁想到了楚風(fēng)話。
裴若初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對楚風(fēng)道:“讓怡紅館最干凈的男人前來。”
要服侍瑤兒的,就像他一樣,同瑤兒的是初次。
第66章
花一百兩,買他一夜
“砰”地一聲,
門被撞開了,怡紅院的管事楚風(fēng)領(lǐng)著四個小倌進(jìn)了季明瑤所在的廂房,這四個小倌皆是裴若初親自為她的挑選的貌出眾,
且從未服侍過人的身世清白的男子。
四人皆身穿白衣,雪白的廣袖長衫,
外罩一層透明紗衣,
給人一種飄逸之感,
長發(fā)披散在肩側(cè),
僅用一支銀釵半束長發(fā),低眉垂首,給季明瑤行禮問安,“奴給季娘子請安�!�
聲音溫柔好聽,卻似曾相識。
季明瑤抬眸看向那四人,只見他們身形高大,
身體偏清瘦,
氣質(zhì)儒雅,乍一看從身形和氣度來看,
和裴若初有幾分相似。
裴若初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
她沒想到裴若初真的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竟然為她叫來了這四個小倌服侍她。
她抬眼掃向面前的這四個人。
因中藥之后,她頭暈?zāi)X脹,
又似喝醉了一般,
眼前竟好似出現(xiàn)了道道重影,只覺面前皆是一片雪白,她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唯有男子腰上所系綢帶的顏色不同。
那綢帶的末端均系著一個銀色的鈴鐺,男子行走間鈴音清脆悅耳。
季明瑤便往他們的腰間望去,
見四人的腰間綢帶的顏色分別為紅色、青色、黃色和紫色。
四名男子的臉上皆戴著半截狐貍面具,因面具遮擋,
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季明瑤的眼睛在那系著紅色綢帶的男子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快速移開,笑道:“這是怡紅館的新玩法么?這是讓我盲選么?”
楚風(fēng)挑眉笑道:“季娘子想玩么?”
“好啊,我玩!”
季明瑤表現(xiàn)得像是常年狂花樓的熟客一般,躍躍欲試,其實(shí)只因她經(jīng)常去滿月樓里找江月芙,時常會聽到滿月樓里的男人們的醉言醉語,學(xué)得幾分神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