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給士兵進行保護保暖。
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自己人被凍僵了,凍出毛病了,就算找到敵人也沒用。
等吩咐完,趙驚鴻跟林瑾離開匠造處,回去休息。
還沒回屋,趙驚鴻就被扶蘇喊了去。
在屋內(nèi),那件龍袍就掛在床頭,用木架支撐起來。
趙驚鴻進屋,就看到扶蘇正在盯著那件龍袍看。
“扶蘇�!壁w驚鴻笑著喊了一聲。
扶蘇立即轉(zhuǎn)身,輕咳一聲,尷尬道:“這個……你們找人做的……工藝倒是不錯�!�
“那是!”趙驚鴻道:“我們可是找了整個上郡手工最好的繡娘來做的�!�
扶蘇微微一笑,說道:“按照司馬家的族譜分布,我們一共派出去三萬名士兵,于各地尋找司馬家族人,并且將司馬家的財物糧食等拉回上郡�!�
“三萬人!”趙驚鴻嚇了一跳,“這么多人?”
扶蘇無奈,“大哥,按照這些族譜,一共都分出去六十多處,而一處派兵不足五百人,已經(jīng)很少了。”
趙驚鴻心中默算了一下,確實如此。
司馬家還真是狡猾啊,分出去這么多人,甚至想要徹底絞殺,都難以做到。
趙驚鴻詢問道:“河內(nèi)郡的那家,你派了多少人?”
扶蘇道:“之前大哥叮囑過,特別是河內(nèi)郡司馬家,一定要解決徹底,所以此處我派出了一千人�!�
“一千人。”趙驚鴻蹙眉。
他覺得扶蘇還是有點大意了。
若不是怕惹出麻煩,他覺得派出一萬人最為合適。
扶蘇似乎看出了趙驚鴻的顧慮,解釋道:“此一千人,皆是精銳,且大多都是騎兵,解決河內(nèi)郡司馬家,不成問題�!�
趙驚鴻點頭,“如此也好,若是有什么意外,再派人便是�!�
“對了!”趙驚鴻看向扶蘇,“可叮囑了要斬盡殺絕?不可手軟!”
“叮囑過了!”扶蘇道:“都是讓蒙恬和王承兩位將軍去挑選的人,都是見過血,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殺人如麻,從不含糊�!�
“那就好�!壁w驚鴻沉聲道:“司馬家不除,以后必然會成禍患,心狠一點,可保日后無憂�!�
“扶蘇明白!”
第347章
拿著給夫人用而后,趙驚鴻跟扶蘇說了關(guān)于滑雪板的事情,扶蘇聽完以后,很感興趣,說明天也要去看看。
趙驚鴻笑著答應下來。
……
次日。
上郡。
冬日初陽冉冉升起,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
這太陽的溫度,都被一旁的積雪給吸去了。
雪在融化,溫度也在降低。
然而,百姓們的臉上卻洋溢著熱情溫暖的微笑,似乎要將這冬天都給融化掉。
往年冬日里,街道上空寂一片,宛若是一片死域。
但今年不同。
有雙手揣在衣袖里上街購置物品的百姓。
也有早早地就起來勞作的人。
亦有扛著東西,去集市上售賣的小販。
大家都忙碌著,為生計奔波。
但是,他們卻很快樂,很開心。
若是往年,這大雪一下,家家戶戶幾乎都要掛上白綾。
今年卻沒有。
沒有人被凍死。
并且,往年的時候,一到冬天,幾乎沒人能出來,因為太冷了,誰也受不了這樣的寒風。
但今年不同。
大家能夠走出來,能夠繼續(xù)勞作,這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福了。
更別說,還能做些活計,賺點錢財,去養(yǎng)家糊口了。
這簡直太幸福了。
還有孩童們。
往年冬日,天氣太過寒冷,孩子們都只能躲在床上,裹著被子,眼巴巴地看著外面不能外出。
因為他們沒有衣服,出去太冷了。
若是被凍感冒了,那幾乎是沒救了。
但今年不同。
他們有了新衣,可以在外面玩耍。
孩子們奔跑著,叫喊著,別提多開心了。
歡聲笑語一片。
大人們也是滿臉的欣慰。
“真好��!”
“感謝扶蘇公子!”
“感謝咱們的父母官張良大人�!�
“要不是他們,咱們應該就死在這場大雪里了�!�
“是啊!古往今來,能夠真正惦記著咱們老百姓,擔心咱們被凍死的人,估計也只有扶蘇公子和張良張大人了�!�
“你們家中立牌位了嘛?”
“立了,孩他爹自己做的長生牌位,日日供奉著呢,咱要為扶蘇公子和張良大人祈福,希望他們健康長壽,萬事順利。如此,他們才能長久地庇護咱們啊!”
“是啊!我家里也供奉著呢,若他們不在了,可真就沒人管咱們的死活了�!�
……
郡守府。
百里無名興奮地跟張良講述著這些事情。
“往年冬日,街道上都不會如此熱鬧�!�
“而且,他們還都在夸贊您呢,還有很多人給您立了牌位,日日供奉祈福�!�
“師父,您可真厲害!”
張良停下手中的筆,拿起一旁的暖手爐,輕輕道:“厲害的不是我,是你大師父,是扶蘇公子�!�
“那您也很厲害,若不是您,這些誰來做?不都是您做的……咳咳咳咳!”百里無名說著,不由得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張良蹙眉,看向百里無名,“最近身體情況如何?”
“好多了�!卑倮餆o名不敢去看張良。
張良蹙眉,“如實說,若不如實說,我便將你送回渾懷障去!”
“送就送!”百里無名嘀咕道:“我去渾懷障,也自有用處。”
張良聽到,立即氣得將一根竹簡砸向百里無名,“還學會頂嘴了是不是!”
百里無名捂著腦袋,“師父,你怎么每次都砸這么準!”
張良冷哼一聲,“我也曾修習君子六藝,雖然身子差了點,但依然有武藝傍身,砸你還不是輕而易舉�!�
百里無名不由得滿臉郁悶,捂著腦袋道:“最近天冷了,晚上總是咳嗽,雖然喝藥了,但是感覺效果總不如以往的好。”
張良聞言蹙眉,“讓你點兩個爐子,你可按時點了?”
“點著呢�!卑倮餆o名道:“賺的那點錢,全都用來買石涅了,每天都點,從未斷過�!�
“命比錢重要,以后石涅的費用,我給你出了。”張良道。
百里無名立即擺手,“不要!我自己有工錢,又不是沒錢,我自己也承擔得起,不要師父的錢。而且?guī)煾附o我的開的工錢不少了,比很多官吏的都要高,若是他們知道了,肯定會有意見的。”
張良聞言不由得一陣蹙眉。
這小家伙,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況且!”百里無名道:“尋常人收徒弟,都是先打雜做飯,好生伺候師父,許久才有機會學習東西。師父從來沒有為難過我,教我東西,教我做事,也從未跟我要過學費。”
“我拿著工錢,沒孝敬師父就不說了,怎么還能再要師父的東西�!�
“廢話真多!”張良丟下手中的毛筆,起身,對百里無名道:“跟我出去,之前林瑾說過,城中有一醫(yī)者,醫(yī)術(shù)高超,咱們?nèi)フ宜纯��!?br />
“沒必要吧……”百里無名退縮了。
張良瞪了一眼百里無名,“若是再不聽話,我就找醫(yī)者將你扎成一個刺猬!”
百里無名聞言,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快步走到張良跟前,“師父,一會診金我來出�!�
“隨你!”張良淡淡道。
走到街道上,張良看到百里無名跟他描述的場景。
街道上人聲鼎沸,一點也不像是冬日的場景。
就算是張良,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就算是在之前的韓國,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場景。
有百姓認出了張良,立即就給張良下跪,“父母官!張良大人!您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一人跪下,其他人也紛紛跪下,對著張良叩首。
張良可以感受到百姓的真情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
張良將其中一名老者攙扶起來,對其他人也說道:“大家都起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被我影響,大家也不要因為我如此,若如此,我以后真不敢出門了。”
百姓們聞言,紛紛笑了。
他們覺得,這個張良大人,這個堂堂的郡守,一點架子也沒有。
他們自然而然地,將代理這倆字給忽略了。
在他們看來,張良就是他們的郡守,誰來了也不換,誰來了也不認。
“大人,嘗嘗我做的餅�!�
“大人,嘗嘗我做的麥芽糖�!�
“冰糖葫蘆吃嗎張大人?”
“這盒胭脂您帶回去給夫人用�!�
“大人,這個荷包是我親手縫制的,是一對,一個您留著用,一個給夫人用�!�
……
張良滿臉郁悶,他很想說,自己尚未婚配。
但這話要是說出來,估計明天就有一堆人來給自己說媒。
第348章
你小子還活著!張良無奈地收下百姓送的東西,最后實在是太多了,張良開始嚴詞拒絕,不再收百姓的禮物。
只不過,張良拿著荷包,腦海中止不住涌現(xiàn)一道俏麗的身影。
“不行!”張良搖了搖頭,“我堂堂男兒,是要成就大業(yè)的人,豈能將時間浪費在情情愛愛之上?”
當即,張良將兩個荷包貼身放在了胸口。
百里無名看著張良,詢問:“師父,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師娘��?”
張良瞪了百里無名一眼,“你很想要一個師娘?”
“嗯!”百里無名點頭,“師娘一定會很溫柔�!�
這樣的話,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張良威脅他,讓醫(yī)者將他扎成一個刺猬了。
張良冷哼一聲,“你想得美!”
“嗯?”百里無名滿臉疑惑,“師父,你不想要娘子嗎?”
“我要不要娘子,娶不娶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張良冷哼道。
“更何況!”張良看了百里無名一眼,“我等男兒,自當成就大業(yè),豈能將時間浪費在情情愛愛之上,如此,只是荒廢時光!”
百里無名撇嘴,“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師父你不想要娶媳婦是不對的�!�
張良冷哼一聲,“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顧得了其一,便顧不了其二,若想成就大事,就必然要專心致志。而女人,我這么與你說,漂亮女人,猶如豺狼虎豹,會將你吞噬殆盡�!�
“而女人自來慕強,你強大,才會有女人喜歡你。若你不夠強大,就連枕邊人都瞧不上你�!�
“你還是老老實實將目光放在成就自己身上吧,別等有一天,渾渾噩噩落魄的你,遇見了正風華正茂的那個她,而你卻連人家的裙邊都配不上�!�
“努力成就自己,才是正途�!�
百里無名看著張良,“師父,你好像很懂,是不是被女人傷過?”
“沒有!”張良抖了抖嘴角。
“那你為什么如此感同身受,若是沒有被十七八個女人傷過,不會有如此感悟的�!卑倮餆o名繼續(xù)追問。
“沒有!”張良瞪眼,“我說沒有就沒有!”
“你看!你還急了,不想說就不說唄�!卑倮餆o名無所謂道。
張良被氣得不行,“你這個熊崽子,欠揍!”
“所以我想要個師娘!”百里無名認真道。
“額……”張良被氣無語了,“想要有人護著你是吧!哼!就算我要娶妻,也要娶個猶如母老虎般的女人,一說要揍你,她第一個動手,將你按在地上!”
“師父!”百里無名震驚地看著張良,“古往今來者,都是對別人狠,像師父這樣對自己如此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張良被氣得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百里無名。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醫(yī)館。
醫(yī)館僅開了半扇門,門內(nèi)的患者寥寥無幾。
坐在堂中的老者,正打著瞌睡。
一旁有一名年輕人,正在為患者把脈診病。
張良帶著百里無名走進來,那名年輕人就對其招手,“我來這里,老師今日不坐診�!�
張良聞言不由得一陣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