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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陳斐手反握住了顧青芒。搖了搖頭。

    可能是醉了。

    顧青芒想,也在這個時候起了逗弄人的心思,顧青芒稍頓,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了視頻錄制,懟著陳斐的臉拍。

    顧青芒問:“那你……喜歡溫雪團嗎?”

    陳斐:“不�!�

    他的意思有些迷離,但這個話卻說得輕易。

    顧青芒的眼眸流過光澤,呼吸緊張,手拽著陳斐的手腕,卻輕微前傾,靠近了蹲在地上的陳斐:“那你討厭我嗎?”

    “……”陳斐:“……不�!�

    他這次,說得比較艱難。

    顧青芒的喉結(jié)動了動,緊緊拽住了陳斐的手,又問:“那你有沒有一點點對我動心?”

    “哪怕一點也好?”

    陳斐低低地喘氣,他的額頭一突一突地跳動著,他突然起身,緊緊抱住顧青芒,他的力道很重,也親了上來,陳斐咬住顧青芒的下唇,他咬住了顧青芒的唇,呼吸急促而滾燙。

    陳斐的唇咬出了血,他沒有說話了,陳斐的血液氣味攪和著,顧青芒感受到了血味。

    好久,陳斐在啞著嗓子道:“……有一點。”

    陳斐的脖頸繃起了青筋,手臂也是,那青筋從他的手臂繃緊到內(nèi)側(cè),陳斐的嘴巴張張合合,腦海里像是有梆子在撬,脖頸的青筋在一跳一跳的,他啞著聲音艱難道:“……只有一點�!�

    43,安全感你讓我親一下獵物與獵手身份互換

    顧青芒卻在陳斐說這話時,呼吸稍稍輕了。

    他垂眸看向陳斐,眸光中略有光澤,他坐在輪椅上,拉拽著陳斐的手,這一下他沒有控制住的身體前傾,有一點失態(tài):“有一點?不討厭我?”

    陳斐沒說話,他蹲在輪椅面前,他本緊握住輪椅的手,卻摸向了顧青芒的手腕,也抓住了顧青芒那并不柔軟、屬于男性硬朗的手腕。

    陳斐的臉側(cè)靠近了顧青芒的手腕,他的意識迷糊不清,動作也顯得遲鈍,高挺的鼻尖抵住了顧青芒的手腕內(nèi)側(cè),他就像野外的大型犬,正在嗅顧青芒的氣味。

    他的鼻尖慢慢不自覺地摩擦過顧青芒手腕內(nèi)側(cè),可這種無意識的動作卻讓顧青芒突然意識到,現(xiàn)在陳斐也就二十三歲出頭,是一個年輕漂亮又強壯的Alpha,幼稚到死、別扭到死的Alpha。還很年輕的年紀(jì)。

    顧青芒的唇微張,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他突然拉拽住要把陳斐拉上來,顧青芒穿在西裝下的手臂肌肉繃起青筋,顧青芒不是瘦弱的男人,他發(fā)力的拽著陳斐的那一下,力道絕對大,但他拽著陳斐的那一下,陳斐竟絲毫未動。

    就像是一艘沉在海底的船,又沉又重,陳斐的核心極穩(wěn)。

    一直在他手腕間徘徊的陳斐有些遲鈍,慢吞吞跟著顧青芒的力道往上站起來,他俯身貼近了顧青芒的臉,身影也在顧青芒的身上留下了影子。

    陳斐十分溫吞,懶洋洋地不愿意動彈了。

    顧青芒好一會才想到,以他的力氣是拉不動陳斐的,那很多時候就是陳斐裝得很好很貞烈地被他拽著。

    一瞬間顧青芒感到了強烈啼笑皆非,心里也滑過一瞬間奇怪的感覺。

    顧青芒拉拽著陳斐的手:“一點也夠了。”

    他抬眸稍稍帶著笑意看向陳斐,“我還挺喜歡你的�!�

    陳斐頓了一下。

    顧青芒抬起手指,他的手指壓摩過自己的唇,微微側(cè)過了頭:“親我么。”

    他的手去勾陳斐的下巴,顧青芒眼神里蒙著一層細(xì)碎的光,俊美而冷感的臉上閃過情動,陳斐的手被顧青芒捧著,陳斐呼吸滾燙,是熱的。

    陳斐慢慢靠近顧青芒,眼睫毛下垂,低下頭吻住顧青芒。

    陳斐親得輕,幾乎是若即若離。

    他舌尖探出來了一點,掃過了顧青芒的唇縫,也只在唇角的地方游離。

    這個吻溫情而柔軟,陳斐含住顧青芒的下唇。顧青芒眼睛凝望著陳斐,順從地微微張開嘴,因這種蜻蜓點水式的親吻而出神。陳斐酒氣彌散眼睛正看著他,下垂的眼睫毛蓋住眼瞳內(nèi)深色。

    陳斐呼吸掃過顧青芒的臉頰,他微微弓著背部,摩擦著顧青芒的下唇,只是吻著不帶色欲。

    顧青芒卻被這個若即若離的吻撩撥到了。

    他喉結(jié)短促滾動,手本扣著陳斐的手臂,慢慢地,他手沿著陳斐腹肌往下摸,摸到陳斐腰帶,手指一挑,顧青芒的手十分不檢點解開了陳斐的皮扣。

    一聲輕微的聲響。

    顧青芒手臂碰地一下被按到輪椅上。

    陳斐的舌尖擠壓進來,掃過顧青芒柔軟的舌苔,顧青芒一眨不眨地盯著近在咫尺的臉,心臟跳得很快。

    顧青芒以為剛才只是個意外,于是他換了一只手。

    顧青芒的手摸到陳斐堅實的腹肌,手感很好,顧青芒捏了捏,從那已經(jīng)被拆開的皮帶中扯開拉鏈,手沿著陳斐的胯骨往下,摸到陳斐褲子中沉甸甸的性器。

    顧青芒的眼瞳往下移,呼吸急促了起來,他隔著內(nèi)褲布料揉著那微硬的性器,馬上這只手也被陳斐扯了出來。

    碰地一下顧青芒兩只手都被陳斐單手按在一起,陳斐的唇松開了顧青芒被吮得發(fā)紅的唇,他聲音沙�。骸拔揖拖胗H你。”

    “不想做。”

    “別摸了�!�

    他的聲音含糊。

    “你讓我親一下。”

    陳斐的聲音游離而輕,呼吸在顧青芒的臉側(cè)游離。

    陳斐舌尖沿著顧青芒的唇縫,顧青芒的舌頭有些僵硬。

    比起陳斐這種純愛掛的,顧青芒更肉欲,他張嘴咬住了陳斐的唇,舌尖和陳斐舌頭糾纏在一起。

    陳斐的口腔內(nèi)還有殘留不少酒味,顧青忙被按住了手也不是很安分,顧青芒的眼簾中掃過了很輕的笑意顧青芒靠在輪椅上,他向上揚著眼角,舌頭舔過了陳斐的舌尖。

    顧青芒抬起頭,卻抬起一只大腿,用腿跟摩擦著陳斐的大腿內(nèi)側(cè)。

    “親有什么……”顧青芒在接吻間隙說:“不做么?”

    那酒味從陳斐的舌根吮吸過來,顧青芒感覺自己也要醉了,他的眼神有幾分迷離,陳斐舌尖上的酒液已經(jīng)讓顧青芒有些的眩暈。

    “呼……”

    在唇分離時,顧青芒眼神稍稍渙散。

    溫雪團提供的酒效果極強,只稍幾口就能把人徹底灌暈,然陳斐的身體有異于常人尋常藥都不耐受,顧青芒倒是喝他接個吻都會頭暈。

    那酒液的度數(shù)讓顧青芒一下子打了個激靈,他低低喘著氣,往后靠避過陳斐的臉側(cè),腦海里一閃而過什么,手從陳斐沒有壓實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突然半捧住陳斐的臉頰。

    顧青芒冷靜而細(xì)致審視陳斐些發(fā)紅的臉。

    陳斐醉后格外乖巧,陳斐五官的優(yōu)越性反而體現(xiàn)出來,也不帶著那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五官流暢顯年輕,像年輕人會點的鴨。

    陳斐慢吞吞垂著眼看他。

    顧青芒說:“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陳斐被顧青芒捧著臉:“……暈�!�

    “哪里不舒服?”

    陳斐微微側(cè)過臉,他的唇貼過了顧青芒的掌心,他稍稍把臉略微貼在寬卻不厚實的手掌上,顯得有些懶倦:“…不知道�!�

    顧青芒微愣。

    陳斐說:“你有什么想問的,現(xiàn)在說,沒下次。”

    陳斐手握著顧青芒的手,輕輕摩擦著顧青芒掌心,眼睛盯著他沒有移開,依然是那打不起精神,慢吞吞的模樣:“這次……給你問。”

    顧青芒感覺心臟什么柔軟的地方被擊穿了。

    心臟一時間鼓聲如雷。

    有什么比令自己移不開眼睛,最想征服與控制的人、最有性欲與欲望的人露出這種任人宰割的模樣,更令人動心的?

    尤其是這個難以控制、難以琢磨,尤為難搞的人呢?

    顧青芒套在這個總裁的身份上,套在Omega的殼子上,遵守秩序,制定規(guī)則,但顧青芒本人并不是那么守規(guī)則的人。

    若是他守規(guī)則不懂變通,就不會以一個Omega身份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會用鐵血手段鎮(zhèn)壓不服從者。

    尋常的Alpha無法給他帶來火與熱,無法滿足他日復(fù)一日被藥劑沉浸而到讓欲望浸透的身體,也無法滿足顧青芒撕咬與征服的欲望。

    顧青芒是狼,要的是骨頭硬,性格悍,能與他對抗的戰(zhàn)友或?qū)κ郑侵恍枰Wo的玩物。

    顧青芒從未溫順過。陳斐的直覺敏銳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但此時望著這樣的陳斐,顧青芒卻在短暫中感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被蠱惑、被誘惑的心動感。

    顧青芒的唇張了張,他捧住陳斐的臉,心臟的震顫感短暫模糊了感官,顧青芒低笑了一聲:“不用。”

    顧青芒發(fā)現(xiàn),陳斐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難搞。他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本顧青芒因為陳斐的離開而遺憾,也在心中衡量過重新追的可能。顧青芒作為商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做任何事前衡量需要付出的籌碼,陳斐并非他隨意就能引誘到的Alpha。

    年輕,貌美,還很性感,有床技,不好掌控,是最適合做情人的對象。

    顧青芒喉嚨動了動,忍不住緊張。

    他抬手摸向陳斐的臉頰衡量他的五官,顧青芒的琥珀瞳深深望著陳斐,捧著他的臉下壓咬住斐的唇,陳斐頓了頓,也回吻了回來。

    兩人糾纏一會,慢慢的,陳斐那種酒精上頭的感覺稍降。

    他的呼吸依然滾燙,外面的風(fēng)偏涼,吹到衣領(lǐng)里時帶來涼意,也讓陳斐血液上涌的感覺稍稍降下來了。

    腦子依然劇痛無比,太陽穴直跳。

    只是陳斐慣來能忍,他稍微清醒一點時慢慢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正含著顧青芒的唇,陳斐短暫停頓一瞬,一會,若無其事地加深了這個吻。

    顧青芒的手不依不饒地扣住陳斐的脖頸把他整個人往下壓,陳斐醉酒后整個人不太愛動,所以即便顧青芒的舌頭入侵陳斐的口腔,陳斐也是一副你自便的模樣。這種任由他欺負(fù)的模樣反倒讓顧青芒整個人興奮起來。

    他拉著陳斐的脖頸,一下一下地摩擦著,陳斐微微張著嘴,那種醉意依然隱隱存在,清醒的腦海里已經(jīng)在過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

    “……”

    回憶慢慢上涌,陳斐闕著的眼閉上了。

    說出這種話,只會讓陳斐感到幾分尷尬。還隱隱環(huán)繞著不安,無措,輕微焦慮。

    他鮮少會有這種情緒。

    可能顧青芒這個人做出的種種并沒有讓陳斐感到信任,也沒有構(gòu)建出陳斐需要的情感安全感,陳斐對顧青芒的感官無比復(fù)雜。

    信任這種東西尤為寶貴,對陳斐這類對人防備心非常重骨子里無比冷感的人來說更是。

    陳斐這種最適合做寡王的還能守身如玉不亂搞的,那就是高攻高防但血條低,通常無法破防防御疊滿,但越過防御走到內(nèi)層,陳斐會十分肉麻的感覺到不自在、局促,靦腆等等非常讓陳斐窒息又改不掉的情緒。

    可惜這種十分不Alpha也不夠硬漢的嬌滴滴情緒陳斐是死都不可能往外暴露的,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陳斐已經(jīng)知道顧青芒這個人……注定無法給他帶來他想要的回饋,陳斐情愿不要,及時止損,不料被一杯酒耽誤事。

    陳斐這個人也挺愛端著,情緒和堅冰一樣沒透露出來。

    陳斐慢慢被顧青芒的手拉得越來越往前,不由得被拉拽整個人重心往下,陳斐的手也壓在輪椅上。

    陳斐在親吻的間隙中,彼此的呼吸交融著,熱量在升騰,溫度也混合在一起。

    顧青芒因為接吻,從陳斐的嘴里也吃到不少酒液,顧青芒對酒精抗性沒有陳斐那么高,本身也不擅長喝酒,腦子就有些遲鈍,也沒注意到陳斐的一些明顯異樣。

    陳斐慢慢扣住顧青芒的手腕,他的唇離開顧青芒的唇瓣,手撐在輪椅上,卻摸到顧青芒的大腿。

    陳斐放低自己的語調(diào),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吞,“你的腿,一個月了還沒好么�!�

    陳斐修長的手指點在顧青芒膝關(guān)節(jié)上,努力讓自己語氣沒有那么僵硬,借著醉酒陳斐說話也沒那么別扭:“已經(jīng)很久了。”

    陳斐的手指摸過了顧青芒的大腿,顧青芒一直坐在輪椅上會讓陳斐感到焦躁。

    因為陳斐看過原文的劇情,腦海里也一直記得。即便陳斐沒有太上心,但也對顧青芒此時和原文‘殘疾斷腿’的情況相同的情形而感到失控抓不住的暴郁感。

    陳斐不喜歡失控。他喜歡掌控,依靠掌控來獲取自己需要的安全感。

    44,劇情推進過度章綠帽轉(zhuǎn)折

    說到腿,顧青芒語調(diào)平靜道:“估計好不了�!�

    顧青芒笑:“藥劑的副作用太大了�!�

    那一句好不了讓陳斐的酒短暫醒了。

    陳斐沒說話。

    顧青芒拉拽住陳斐的手,把他拉低,審視著這個年輕但有些摸不透的Alpha,觀察著陳斐的神色,他想說什么,但顧青芒轉(zhuǎn)念一想又沉默了。

    顧青芒深呼一口氣,他稍稍仰頭,手臂撐著輪椅的手靠,往上仰頭,吻了吻陳斐的嘴角。

    在陳斐低頭看過來時,顧青芒對他笑了笑。

    顧青芒:“回去吧。這不是你該摻和的事�!�

    陳斐的酒醒得差不多,被酒精迷醉短暫忘事的大腦此時冷靜下來,那一直存在的焦躁感也浮動而上。

    陳斐不可置否。

    手機震動兩下,顧青芒看著上面的短信以及消息,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但很快就又收斂了。

    顧青芒壓下情緒,看向陳斐:“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去我的別墅等我么?”

    陳斐只是看著他。

    許是因為之前短暫地又分開了一段時間,顧青芒如今會因為和陳斐的接觸而感到悸動,觸摸過的皮膚都有種酥麻感。

    他確實想和陳斐談戀愛了。

    顧青芒嘴里的話轉(zhuǎn)了一圈,到底是把嘴邊的話壓了下去,摸了摸陳斐的手,叫人過來要把陳斐接回去。

    陳斐沒動彈。

    顧青芒慢慢地把陳斐被自己松開的腰帶扣上。修長的手指在腰腹上的位置稍稍地處理著。

    顧青芒的人一直都在附近,腰帶上的卡扣扣好,私家車也停在兩人身旁。

    那醫(yī)護換了一個對顧青芒彎了彎腰,顧青芒的手抬起安撫地摸了摸陳斐,便任由那個醫(yī)護推著他上了一旁的轎車,顧青芒轉(zhuǎn)頭注視了陳斐一眼,就收回目光。

    顧青芒人走時,一旁被顧青芒留在旁邊的醫(yī)護想引著陳斐去另一輛車上,要去扶陳斐卻被避開。陳斐從口袋抽出香煙,咬住煙微微側(cè)過頭點燃。

    那煙霧往上繚繞,剛才醉酒而安分的人此時反而兇煞難以靠近。

    醫(yī)護膽怯地看了陳斐一眼,陳斐瞥了醫(yī)護一眼,抬手把煙抽了,少有地順從,跟著上了醫(yī)護的車。

    顯然溫雪團會在這個時候給顧青芒灌酒是因為準(zhǔn)備了后手。

    顧青芒的競爭對手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其他對藥劑禁限不滿的權(quán)貴準(zhǔn)備挖掉顧青芒的根基,意圖從藥劑上入手,同時散播謠言顧青芒如此強硬要求藥劑的封鎖便僅僅是為維護自己的專權(quán)。顧青芒如同盤旋在金礦上的巨龍,獲得財寶便需要射殺看守大門的惡龍。

    顧青芒未來得及審核那兩個酒杯內(nèi)的藥劑成分,就因為自己名下生物公司內(nèi)藥劑原材料泄露而連夜去往了外地。

    顧青芒清楚此時難得有可以緩和他們關(guān)系的機會,然而有太多比愛情更加重要的事需要顧青芒去解決。

    顧青芒很清楚事情主次。

    被留在別墅內(nèi)的陳斐躺在床上睡了兩小時,便無聲離開了別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發(fā)覺。

    顧青芒來到外地后斃了幾個負(fù)責(zé)人,也重新審查自己名下的所有生物藥劑公司的名單,對于這種謠言他不做回應(yīng),只是重新審查自己藥劑的出口方。

    自從大半年前境外的合作伙伴便失去了聯(lián)系,需要重新商談,對方一直希望和顧青芒見上一面,然顧青芒并不信任這個新上任身份未知、完全未知的合作伙伴。

    但此時的情況也逼迫他需要重新與那個失聯(lián)的公司進行重新談判。

    瑣碎的工作自然不需要多說,在出境前夕,顧青芒想到了被自己剩在別墅內(nèi)的陳斐,本來僵硬好不容易有再進一步的機會,恐怕是錯過了。只能再等下次機會了。

    顧青芒抽了根煙,打通了陳斐的電話,陳斐沒接。

    “呼……”

    顧青芒咬著煙,沒有等到電話接通,便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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