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每次發(fā)情期到崩潰時,腦海里就總是會回憶起自己在注射T-3藥劑時的畫面。
那一管小小的藥劑,卻能突破人的極限,讓人變成恐怖的怪物。
顧青芒能以Omega爬到這個位置,與陳斐所想的賣屁股完全沒有關(guān)系。
相反,越是因為他人質(zhì)疑Omega的身份,顧青芒就越需要比Alpha更強硬的手腕,更狠辣的行動,把Omega的劣勢化為優(yōu)勢,打破刻板的印象。
顧青芒無法不狠辣。
他琥珀色的瞳孔映照著自己的模樣。
映照著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鍛煉也只能只有一層薄薄腹肌、連肌肉都是柔軟雪白的身體,這就是基因。
T-3的藥劑是一種特殊的信息強化藥劑,可以強化人的一部分身體機能,瀕死的A或O在注射T-3藥劑后身體會快速分化,挽回瀕死,身體也會在以一個極端的時間里讓身體突破一個界限。
這就是有生命藥水之稱的信息素高級藥劑,市面上的違禁品。
T-3的藥劑可以尤為短暫的讓人擁有爆發(fā)性的身體素質(zhì)增長,包括頭腦,體力,彈跳力、創(chuàng)造力這種可以稱之為‘天賦’的東西。
只是副作用也格外明顯,強行催化后的身體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之后就會因為帶來一定的‘病變’,身體也不可抗拒的虛弱,殘缺。身體部分功能與機體功能喪失,讓參與者在短暫的強化后,身體不可抑制地掉入另一個深淵。
藥劑里面的成癮性物質(zhì),也會不斷地迫使人繼續(xù)前往購買T-3昂貴的藥劑來重返健康,無窮無盡。
這是一個暴利的行業(yè),顧青芒需要做的,不過就是成為這個藥劑的守門人,能賣,但不能多賣。
只是多可笑,顧青芒本人就是T-3藥劑的俘虜,如今市面上任何的抑制劑早就已經(jīng)對他失效,也只要T-3藥劑能勉強撐起他的骨頭,讓他維持作為人的最基礎的那一份體面。
哈……
顧青芒讓自己的脊背緊緊地貼著身后的脊背,以身后的冰涼來抵御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欲望。
不能再使用身上的藥劑了。
顧青芒無數(shù)次想過要不抽出腰間的藥劑注射回來,只要輕輕注射,他就可以回到正常的模樣,而不是隨時隨地都是這一幅要被發(fā)情期燒死、折磨死的模樣。
只要……
顧青芒手臂因為緊繃與用力,繃起了男性性感的手部肌肉線條。他猛地把這本就不結(jié)實的繩索硬是給繃斷了。
顧青芒喘著氣,低下頭咬住了自己的手腕,那一口尤為的狠,血一下子就崩出了血珠子,顧青芒手那一刻摸到了自己的腰腹,手指已經(jīng)勾住了自己的皮帶,勾住了那綠色的藥劑。
不過馬上,顧青芒就反應了過來,松口收,手反而扣住了床單。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深深地喘息著。
顧青芒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來抵抗使用身上藥劑的欲望,他軟倒在床上,穴口里的小玩具在這個時候反而成了快感和慰藉的來源。
與其他燒得更讓人崩潰的欲望與狼狽來說,小玩具已經(jīng)不會讓顧青芒有太大的反應。
他的眼睛迷離地望著天花板:
陳斐什么時候回來…?
他要受不了了……
明明Alpha給自己的后脖頸下了一個深度的標記,明明那仿佛應該深入自己的Alpha信息素應該是給予自己安慰的,但精神上感覺輕微的愉悅,身體反而更加的空虛。
要不等這一次的副作用過去,把人綁起來好了……綁起來就好了……
顧青芒琥珀色的眼睛里意志力渙散,沒有焦距,胡亂地想著。
他呼吸顫抖著,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這次感覺自己燒得尤為的久。
顧青芒閉上了眼睛,又會回到了那個燒醒、昏睡,又被欲望燃燒永無清醒的狀態(tài)。
19,小反轉(zhuǎn)手段狠辣,肆無忌憚連我都給你騙了
……看來是不會回來了。
顧青芒靠在床上,低低喘息著。
在三個小時后,人依然不見蹤影后,顧青芒撐著床坐了起來,繩索被顧青芒扯開。
繩索本來綁得就不緊,顧青芒坐在床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水光黏膩在大腿內(nèi)部,顧青芒抬手緊緊地揉著眉心。
果然麻煩。軟硬不吃……
身體還是在一陣又一陣的沸騰與燃燒。
顧青芒輕微呼了口氣,抬手扯掉了自己乳頭上的乳夾,手也摸向了身體下的鏈珠,那一串鏈珠被顧青芒緊緊握在手里,慢慢地拉出來。
“哼……”顧青芒很輕地悶哼一聲。
那圓潤的珠子上被水光浸透得徹底,珠子上還帶著一點光滑液體而帶來的反光。
顧青芒手臂繃緊,拽住了拿條珠子,手一用力,那條尺寸并不大的珠鏈就被扯著邊端從發(fā)情熟粉的穴口里一路拔了出來。
珠子上串聯(lián)在一起,那珠子被拔起來時,上面的圓潤的珠子緩慢地推動,那珠子上拔出來時候不斷撥動著穴口,透亮的淫水在穴口外側(cè)堆積了一亮色的液體。
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扣住了那條亮色不滿水光的珠子,格外讓人移不開眼。
顧青芒撐著床坐了起來,聲音有些�。骸叭俗吡耍俊�
他的聲音回蕩在有些空曠的房間內(nèi)。
一會,房間的窗戶邊上出現(xiàn)了一只手,打開了窗戶,翻出一個身影,那身手矯健的下屬臉上蒙著臉罩,不敢看床上跨開腿坐只穿著一件單薄襯衫、姿態(tài)放松的顧青芒。
那下屬走過來,拿出了一部新的手機,畢恭畢敬遞給了顧青芒,做完之后就往后面站,道:“顧少,抱歉來晚了。他很謹慎,他在的時候我不敢過多的靠近�!�
顧青芒接過了手機,垂下了眼睫毛,抬手止住了他的話。
“……去讓人準備通知姜商,我有一筆交易與他交換。……姜文,還不夠格�!�
顧青芒的聲音沙啞而淡漠,手指抵住了額頭,偏長性感的手指遮蓋了顧青芒的臉色、他垂下眼睫毛蓋住了眼底滲冷的眸光。
“把姜文……綁過來�!�
說到姜文,顧青芒的臉上閃過了輕微的微妙厭煩。
下屬就安靜地對顧青芒完了彎腰,正要再翻窗而走,顧青芒道:“給我提幾瓶酒,難得放假……”
顧青芒的眼睛有幾分迷離,那發(fā)情期的灼燒感還未過去,讓他顯得尤為復雜,浪散中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紅,又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禁欲感。
那下屬眼睛緊緊盯著地面,說了聲是。
顧青芒站了起來,他抬起手扶住了自己身后側(cè)被咬住的腺體,手指也扣住了那被Alpha的咬得尤為深的牙印,只是那Alpha的標記本理所當然在身上打上比較鮮明的烙印,不過一兩小時,那Alpha的標記就已經(jīng)開始從顧青芒的腺體上淡去。
顧青芒洗完冷水澡,有些長的黑發(fā)滴落著冰冷的水珠,沿著發(fā)梢往下掉。顧青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隨便從衣柜扯了件看起來干凈的浴袍,套在身上,坐在了沙發(fā)上。
顧青芒腿交疊,他在房間內(nèi)被燒了三個小時,實際上摸著皮肉時,皮肉是冷的,血液卻是燙的。熬過去最開始的那陣熱,身體上就像是漏風,冷意不斷從骨子里外冒,一陣熱一陣涼。
那下屬走過,把那昂貴的酒放在桌上就轉(zhuǎn)身往門口的方向離開,只是那下屬剛打開門,整個人便僵住了,隨即緊繃住,手也握住了腰側(cè)的槍。
門口外正巧站著的就是突然回來的……陳斐。
陳斐:“呦�!�
陳斐咬著煙,輕微俯視著從自己房子里出來的男性,余光往里看,看到了大廳內(nèi)坐著安然無恙的顧青芒,停頓了有幾分鐘,那下屬幾乎是屏息凝氣幾分鐘,面對陳斐時,肌肉繃緊到了極致。
好一會,陳斐才稍稍側(cè)過了身子,給那下屬讓了一點位置。
陳斐笑了下,竟然對房間內(nèi)有顧青芒的下屬這件事竟是不好奇。
聽到動靜的顧青芒正靠坐在沙發(fā)上,他那雙被燒得迷糊的眼睛盯著陳斐,聲音很�。骸霸趺椿貋砹�?”
顧青芒坐起身體,虛弱的手拿著酒瓶都有些不穩(wěn),顫抖地把金色的酒液倒在了杯子里,嘴角很輕勾起,另一只手還抵在眉心上:“不是臨陣脫逃了么�!�
顧青芒聲音還有些被燒啞了的暗�。骸翱磥硎怯龅铰闊┝��!�
陳斐走進來關(guān)上了門,門板嘎吱一聲,陳斐靠在了門邊,抱著手,遠遠俯視著那昨夜還跟自己賣慘賣可憐、早上爬床,現(xiàn)在就登堂入室的坐在他家客廳內(nèi),若無旁人之境,霸道地坐在自家沙發(fā),霸道把外男帶進來私闖民宅的某總裁。
陳斐坐在了沙發(fā)上,顧青芒把酒推給陳斐。
陳斐的目光先是掃過了房間,看到?jīng)]有繳斗的場景,才平靜道:
“顧青芒,不演了?”
陳斐走過坐在了沙發(fā)上,略微緊繃的骨頭慢慢地松懈下來,目光微微落在顧青芒那張臉上,也審視著房間,陳斐掃過了布局,那些在機場攔截他的人并沒有來到這里。
陳斐的腦海里閃過在雨夜里狂奔汽車時,那落在地上的子彈。
回應他的,只有顧青芒一聲微不可察的低語:“真難搞……”
顧青芒此時臉上還帶著薄紅,眼神里帶著一點病癥犯了的水汽。
顧青芒抬手灌了一口金色的酒液,那瞬間顧青芒笑了笑,他此時的笑很淡,和昨夜那含蓄的帶著依賴的笑完全不同,卻依然讓人移不開眼。
顧青芒起身,慢慢地走到陳斐對面,陳斐正坐在沙發(fā)睡抽煙,腿大開地坐著,手指夾著煙,顧青芒走過來陳斐的眼睛抬也不抬。
顧青芒俯下身,膝蓋頂住陳斐的大腿中間,陳斐眸光清醒,只見顧青芒手一手撐在沙發(fā)上,低下頭突然吻了上來。
顧青芒的舌頭上帶著酒液辛辣的清香,和顧青芒那有些泛紅的臉尤為不同的是,顧青芒的唇是冰冷的,并沒有什么溫度,舌頭上的酒液氣味帶著一點苦,裹帶著一點冰淇淋的香氣。
陳斐不接受也不拒絕,在顧青芒吻上來時陳斐也只是把嘴巴上的煙拿了下來。
顧青芒單手撐在沙發(fā)上,膝蓋抵住陳斐的大腿,動作強勢,手扣著陳斐的下巴在他臉上往上移動,手扣住了陳斐的耳后,顧青芒沒有章法地咬住陳斐的嘴唇,舌頭翹開了陳斐的唇縫,陳斐的唇也薄,唇與唇相貼的時候,能夠鮮明的感覺到這是一個男人的唇。
唇縫相抵時溫度和熱度都在騰升,唇柔軟的觸感在相貼時摩擦,帶來莫名奇怪的電流,柔軟的舌頭從舌頭縫隙中擠壓進去,香煙與煙草味的氣味浮動在舌尖,顧青芒睜開眼睛,與陳斐從頭到尾睜著的眼睛對上了。
顧青芒盯著陳斐的瞳孔,呼吸交錯中,男性純黑色的瞳孔里面沒有退讓,沒有羞怯,只有自己的影子,呼吸都交融之中,有種奇異的顛倒感,帶來異樣的感覺一路往心里流躥。
同為男性,欲望與情緒在明鏡一樣的眼睛里是如此的鮮明,而無需任何語言,某種火因為這一瞬間的對視而燎原。
一瞬間,排除掉信息素與身體,顧青芒想和陳斐做愛。
顧青芒琥珀色的瞳孔里閃爍著男性原始的欲望,眼睛也緊緊盯著陳斐,咬住陳斐的唇動作久久沒動,下一刻手往陳斐的衣領(lǐng)探去,卻被陳斐扣住了手腕,往旁邊猛地一拽。
“呼……”
顧青芒被燒空了的身體不穩(wěn),他被拽倒在沙發(fā)上,一個天旋地轉(zhuǎn),他就背靠沙發(fā),手腕也被扣頂在了沙發(fā)上,陳斐從上面俯視著他,手壓得顧青芒的手腕很死,陳斐久久沒動,顧青芒抬起琥珀瞳,那只沒有被陳斐扣住的另一只手往上勾住了陳斐的脖頸,被按在沙發(fā)上的手讓手肘撐著、依靠核心力量整個人撐起來,再一次傾身吻了上去。
這一次,陳斐靜默一會,臉上的表情幾乎如雕塑一樣沒有表情,下一刻陳斐也反手拽住了顧青芒的脖頸整個人壓了下去,也重重吻了上去。
舌尖交纏撕破了那層恍惚溫柔的假面,舌頭的掠奪粗暴,直接,帶著雄性對另一個雄性的赤裸裸征服欲望,渴望讓對方臣服,沒有對異性的溫柔,只有對同性強烈的征服,對抗,舌頭攪和的力度熱烈而纏綿,舌頭幾乎擠壓過了口腔中的所有氧氣,舌根都在爭斗中感覺發(fā)麻,沒來得及吞咽的口水沿著嘴角滑下。
陳斐緊緊地把人壓在沙發(fā)上,扣緊顧青芒的手腕力道極重,在沙發(fā)上深深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甚而Omega皮膚天生容易留下印痕、手腕的皮膚上也留下了一個鮮明的抓痕。
“哈……呼……”
顧青芒因為來不及換氣而在胸口起伏著,胸腔貼著胸腔,顧青芒才發(fā)現(xiàn)陳斐身上的體重尤為的重,也尤為的沉,陳斐身上的骨架寬大,看著沒什么肌肉的模樣,整個人卻尤其的沉。整個人壓身來后竟有點沉。
胸膛與胸膛緊貼著,男性平坦的胸部內(nèi),隱約可以聽到里面心臟振動的力量感,因為緊緊貼在一起的皮膚而感到曖昧。
當人的性欲與愛欲上來后,一切都被動物性站上了上風。
陳斐的手沿著顧青芒的大腿從他的腿心往內(nèi)摸進去,手指掃過了浴袍,顧青芒被整個人壓到了沙發(fā)上后那抱住陳斐的手臂就往陳斐的腰腹摸去,手指也挑開陳斐的皮帶卡扣,一聲清脆的打開聲響,顧青芒的手往陳斐身下的性器摸去。
顧青芒摸到了陳斐的那硬起的性器,神色些許的變化,顧青芒在親吻的間隙說:“呼……你硬了……”
陳斐拽著顧青芒的頭發(fā)把人拽了回來,聲音暗�。骸啊乙彩莻男人�!�
顧青芒回吻住了陳斐,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在不斷地升高,陳斐手扯開了顧青芒松松夸夸的浴袍,那浴袍本就只遮蓋了一點衣服布料,扯開了再腰腹上的那個綁緊的繃帶,衣服就已經(jīng)大大的敞開了。
腿腹上的肌肉紋理細膩,男性的腿脂肪含量偏低,當時Omega的身體構(gòu)造會讓顧青芒的肉偏軟一點,那是怎么經(jīng)過鍛煉都無法堅硬的帶著韌性與彈性的大腿。
陳斐的手扯住了顧青芒的大腿把他整個人往下拖,顧青芒微微仰著頭,有點長的黑發(fā)在沙發(fā)上脫開了一道,顧青芒撐著沙發(fā),他的手臂靠著沙發(fā),讓自己的上半身撐起來。
那腹部輕微折疊著,陳斐衣服沒脫,他扯開了自己身下的內(nèi)褲,粗硬粗碩的性器彈了出來,打到了顧青芒跨開大腿的一側(cè),大腿的那一層皮膚都紅了。
陳斐在熱燙中。手壓住顧青芒的那有些長的頭發(fā),把人控制在沙發(fā)上,聲音暗啞道:
“……之前在雨夜上飆車狙擊我們的人,是你的人�!�
陳斐的聲音肯定而輕柔。
他的眸光漆黑地盯著顧青芒。
顧青芒也回望著陳斐,好一會,顧青芒才聲音沙啞道:“你怎么知道的�!�
陳斐:“找我的人一共有三波,一波是雨夜上馬上就出現(xiàn)的狙擊手,一波是陳家的司機,還有一波……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
陳斐漫笑,壓在了顧青芒的耳邊,他本就扣住了顧青芒的兩條腿,壓著顧青芒的兩根腿往旁邊壓,陳斐的膝蓋壓著顧青芒的大腿,神色里帶著幾分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你知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的嗎?”
顧青芒看向陳斐。
陳斐的膝蓋壓在顧青芒的大腿肉上,他的臉幾乎壓在顧青芒的耳側(cè),帶著火氣的呼吸,“……只有你這么狠,舍得開槍,這種狠辣的風格讓我聯(lián)想起了你�!�
陳斐說:“手腕強硬,軟硬兼施……”
陳斐低笑了一聲,那雙透徹黑色眸子里帶著幾分瘋狂的興味:“你真是……不辜負你的名號�!�
“連我都被你騙了……”
20,征服欲雄性對抗粗暴地肏干讓人都被頂?shù)貌蛔『笠?br />
陳斐的膝蓋死死地壓在了顧青芒身上,那膝蓋力道尤重。
顧青芒的手被死死地壓在沙發(fā)上,顧清滿此時發(fā)情的神色,又是那懵懂的,純粹的,沉浮在欲望海洋中幾乎要燒死的神色,讓那雪色一樣的琥珀瞳透徹著一層輕微的光澤。
這一瞬間,陳斐感到從顧青芒身上刺破出來的強烈割裂感。
顧青芒的手段確實不愧狠辣之名,但是神色中Omega的那種柔弱與脆弱感、和在做愛的時候……那種渴望依賴、被欲望而折磨從脊髓中突破出來的無助感。
不是假的。
從上了顧青芒的車之后,陳斐便一直冷靜在審視這個劇情中有手段‘狠辣’之名的大佬顧青芒。
那有幾分腦癱的‘不準’協(xié)議先一步降低了顧青芒身上的威脅感,接著而后的追殺,讓陳斐誤以為這種針對源自于自己和顧青芒的聯(lián)姻。畢竟在被追殺的前夜,主角受溫雪團就已經(jīng)微笑著給他一個特殊物品,讓陳斐放在顧青芒穴口里。
那時候,陳斐懷疑過顧青芒對家,也懷疑過是溫雪團的警告。
但陳斐沒有懷疑過與自己一同被追殺,甚至愿意低聲下氣在自己面前口的顧青芒。
高傲者被折辱的感覺,能短暫讓人失智……沒想到陳斐也能著這種的道。
目的是什么?顧青芒目的無非就是在這種場景內(nèi),先用較為荒謬合同降低陳斐的戒心,當然那合同可能也存在著暗諷他的心思。
之后再追殺時有了鋪墊,才拿出第二個合同,顧青芒這個過程中一直不乏以金錢財富作為誘餌,引誘自己答應,讓陳斐在這種雨夜危險的氛圍中以為自己和顧青芒是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只是顧青芒估計沒有想到他并沒有按著劇本走。
顧青芒這個人……
特殊的Omega都太會騙人了。
還是被劇情里Omega無害溫柔的刻板印象影響了。
之前和顧青芒做愛,顧青芒一發(fā)情就變成了一灘水,毫無意識,任人宰割,也導致陳斐潛意識認為顧青芒發(fā)情后,就會完全失去神志、變得可信。
可實際上這并沒有任何依據(jù)。
這種不對感,來源于被溫流請上了車之后到了目的地,那些人的手段過于溫和了,把這種格格不入感徹底拉了出來。
陳斐第一次見到顧青芒,被顧青芒讓人打斷了腿;
第二面,顧青芒就直接買通陳家人,綁住身體,一路送到顧青芒的房里。陳斐感覺身體酸軟的情況,應該是被注射了過量的肌肉松弛劑,所以外面才沒有人看守;
第三面,就是雨夜上的追殺,那子彈直接穿過了私家車的后玻璃,但陳斐下車時,只在那車上看到了三個洞,以及那子彈落點的位置,沒有一個在輪胎上。那子彈的型號陳斐認識,不足以射穿椅背,那一次應該是意外,而讓效果變得異常逼真。
那時候顧青芒正要打電話,陳斐毫不懷疑,那是要進行第二幕準備,對自己說:‘只要答應了,就會給他庇護。’
從而把自己徹底控制在手里。
可如今陳斐想,顧青芒的狠辣之名足以威懾到其他不懷好意者,即便有心也是溫流這種較為溫和的手法,把陳斐‘請’過去不敢對他下太狠的手,這種明目張膽在市區(qū)開槍殺人的行徑,幾乎就是打顧青芒的臉。
誰敢?
因此陳斐篩選了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
只有顧青芒本人……最可疑。
這種形式作風……
嘖。
陳斐情緒波動慣來較少,能讓他產(chǎn)生情緒波動的有個一個算一個,顧青芒確實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