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隨著魔物越來越多,城頭的火力被壓制了,強弩弩箭射完來不及裝填,只能換弓。但弓的威力則要弱許多,火力進一步減弱。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隨著節(jié)奏漸亂,齊射已經(jīng)無法完成,只能自由射擊;魔物的攻擊線一下就湊近了墻頭。
“吼!”很快,第一只魔物穿過箭雨砸在城頭上,只受了輕傷,幾乎完整的保留的保留了戰(zhàn)斗力,離我不足二十米。
它猩紅著雙眼,如鋼鐵一般的翅膀狠狠的一閃,頓時將一架床弩連帶兩個甲土掃得慘叫著跌下城墻。
我大驚,閃電般沿著墻垛沖了過去,這時它又朝旁邊的床弩沖過去,周圍甲土手持弓弩,根本無法阻擋,只得暫時閃避后退。
“吼!”
它張開獠牙獸口,狠狠的咬向一個動作稍慢的城衛(wèi),快若閃電。
但最終,它咬中的不是城衛(wèi)的腦袋,而是我的龍牙重刀。
“噗”的一聲,魔物腦袋連帶脖子一下便被我劈成兩半分了岔,腥臭的黑血停頓了一秒多才飆射出來。
城衛(wèi)嚇的哇哇大叫,直到魔物倒下才回過神來了一點。
我沒心思安撫他,因為這只是第一只,接著便是第二只,第三只同時落入城墻,后面更多。
我憑借入道者的速度到處支援,哪里被突破了,便立刻上去撲殺。
孟婆鬼和三眼郎也在動手,鬼魅般的零剎也回來了,甚至多城城主宮天陽也帶著兩個受了傷的副城主同樣趕回來支援。
可城墻很太長,而且成功落下的魔物越來越多,我們的力量漸漸的捉襟見肘。城頭的傷亡在開始急劇攀升。
伴隨傷亡,床弩也被毀掉了不少,火力一弱,地面魔物的陣線也在快速前移,很多魔物沖過了床弩封鎖線滾滾的朝城墻來了。
“吼吼吼吼……”無數(shù)魔物嘶吼,震耳欲聾,瘋狂而暴戾,每一只魔物落下便有一架床弩被毀掉。
落下的飛行魔物越來越多,地面魔物借機沖到了城墻下,它們憑借利爪狠狠的嵌入墻面上,瘋狂的往上攀爬。
平時一刀砍上去都發(fā)出火星的堅硬墻面,在它們的爪下卻并不那么結實,雖然十有八九會在半途中掉下去,但十分之一也相當可觀了。
“吼!”
第一只地面魔物便跳上了城墻,是一只豬鼻虎頭的狼獸,四肢無比健壯,跟小牛犢子一樣高大。
旁邊的甲土立刻火力立刻轉向它,但手弩和弓箭的威力遠不如床弩,只是將它扎傷,根本要不了命。下一刻,狼獸怒吼一聲便撲向他們,利爪狠狠的一揮,將他們分了尸。
地面魔物在地面的戰(zhàn)斗力遠比飛行魔物強悍!
我眼皮一跳,這東西要是上來個十幾二十頭,這城墻都可以橫推了。
之前倉促應戰(zhàn)的弊端就暴露出來了,城墻上能對付這些兇悍魔物的長兵器很少。而且這次的魔物遠比上一次通過陰門到達陽間的魔物強悍很多,足以達到兇獸的水平了。
陰門是陰魂進出陰陽兩界的通道,承載力很弱,太過強悍的魔物根本過不去。眼前這頭魔物一般小目肯定干不過,得接近大目水準的人才能應付。
我狂沖,這鬼東西一旦源源不斷的從半步多闖入人間,那真的就是世界末日!僅次于大目水準的人那是精銳中的精銳,世家大族也沒多少!
“嗖!”
一刀,在它要將更多的甲土撕成碎片之前,我將其斬殺。
但殺完第一頭,遠處又上來一頭!
我立刻掉頭沖過去,路上順帶將落下的兩只飛行魔物斬了。
城下城上兩面夾擊,此消彼長,床弩火力越加不足,魔物越加兇殘和猖狂。
城墻岌岌可危,就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要傾覆,壓力越來越大!
三眼郎連連大吼,讓城下支援的隊伍迅速持床弩和長兵補充,但天上的飛行魔物顯然有指揮,它們專門沖擊有床弩的地方,落地的第一時間將床弩毀掉,好給城墻外的魔物大軍開道。
火力越弱,上墻的魔物越多,魔物越多,床弩被毀掉的越多,然后火力又越弱……形成一個無解的惡性循環(huán)。
城上城下都瘋了,這時候不得不佩服白香月手下的底層甲土,戰(zhàn)斗意志格外堅強,雖然談不上瘋狂,但也算悍不畏死了。但勝利的天平卻一點點的倒向了獨角鬼王那邊。
這一次它們的準備太充足了,半步多在建要塞,但它們也沒閑著。
一步算一步將多城吃的死死的,要不是原先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了它們的計劃,多城早就易手了。盡管如此,硬碰硬的情況下它們還是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我和宮天陽一行人到處沖殺,到處救火!
但局勢卻無力回天,在飛快的惡化!
一刻鐘后,城下已經(jīng)布滿了地面魔物,正在狂暴的攀爬,它們層層疊疊在一起,讓城墻“矮”了一半。
床弩毀傷的遠遠超過了補充,只剩下十分之一二,遠形不成阻隔箭幕,魔物一浪一浪的涌過來。
最后,我一個人只能護住二十米的城墻了,根本走不遠,城墻到處都是魔物,甚至局部位置魔物比甲土和城衛(wèi)還多。
城墻在此刻基本宣告易手,獨角鬼王的那些手下也瘋了,和笑面佛他們戰(zhàn)斗明顯不支,折損了好幾個人,但卻死死扒著,拖住笑面佛他們不讓支援城墻。
我沖到孟婆鬼旁邊,道:“這樣下去扛不住了,得想想辦法!”
“唉……”孟婆鬼眉頭緊皺,嘆了一口氣,喃喃道:“真沒想到,底牌這么快就要用了。”
說完,它緩緩從懷中拿出一根號角,湊在嘴上輕輕一吹。
“嗚嗚嗚嗚……”
無比悠遠而低沉的號角音朝遙遠的天際擴散。
這號角我見過,當初獸王惡戰(zhàn)大魔城危機的時候,孟婆鬼就吹過,召喚來了無數(shù)的陰水獸,助了獸王一臂之力。
聲音就好像來自萬古歲月之前,穿過無盡的歷史和地理來到現(xiàn)在,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悲涼。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末日之時,滾滾而來的滅世之魔如滔天海嘯一般,無可匹敵,無可阻擋。
三界最后的力量已經(jīng)精疲力盡,面對滔天的“海嘯”,它們就像狂風中的殘燭,是那么孤單,是那么的渺小。
但沒有人畏懼,它們堅毅的看向前方,視死如歸。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首領奪過戰(zhàn)土手中的號角,鼓起腮幫猛的吹響號角。
悠遠而低沉的戰(zhàn)爭號角如同戰(zhàn)鼓,帶著悲壯緩緩的傳向遠方,傳向天穹,傳向九幽。
這是三界最后的號角,它們是三界最后的一滴血!
有人、有鬼、有妖、有獸;它們義無反顧,爆發(fā)出最后的怒吼,奮勇的沖向滾滾而來的滅世之魔,沖向死亡!
……
第六百七十三章:戰(zhàn)爭號角
悲涼的號角聲讓整個戰(zhàn)場似乎都頓了一下。
它的聲音對比魔物的嘶吼,完全是應該被淹沒的,因為音量遠沒它們大,但詭異的是號角發(fā)出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就好像在耳邊響起一樣。
戰(zhàn)場頓了一下之后再次陷入戰(zhàn)亂。
我死死的盯著陰水湖的天際線遠處,側方那里隆起了一道雪線,朝城墻來了。
“是海嘯!”我心頭一跳,毫無疑問是獸王弄出來的,來的好快,竟然號角一響便來了。
“轟隆隆……”雪線飛快的靠近,越來越高,聲音越來越大,如萬馬奔騰,甚至將魔物的嘶吼都壓下去了。
這時魔物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反應快的倉惶逃跑,反應慢的不知所措。
“吼!”一聲低吼響起,魔物進攻的勢頭一頓,而后潮水般往后面退去。
天上死傷接近三分之二的飛行魔物也立刻拔高,盤旋著離去,于此同時,獨角鬼王一票手下在丟下接近一半的尸體后緊急撤退了。
但笑面佛一票人可是打出了火氣,沒打算輕易放過它們,狠狠咬了上去。
我見此,徹底松了一口氣,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海嘯來的飛快,魔物撤退的速度遠遠不夠,還不到一箭之地,便被齊城墻高的水浪碾了過去。
狂暴的海嘯就像一臉盆水潑向了蟻群,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它們橫掃。
最恐怖的是海浪里面夾雜了無數(shù)的陰水獸,它們瘋狂的攻擊,撕咬落水的魔物,數(shù)量多的兩人頭皮發(fā)炸,比魔物還要多!
落水的魔物嘶吼著、慘嚎著,被陰水獸撕扯的七零八碎,入眼之處無一幸免,直達天際的盡頭。
海嘯不止一浪,一浪過后又連接兩三浪,才緩緩的退卻。
“就這么結束了?”我看的無比震撼,太厲害了,風卷殘云,不費吹灰之力!
“這只是剛剛開始,代價是這道墻廢了!”孟婆鬼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我一愣,看了看左右,城墻完好,只是一邊的連接口沒處理好,水漫進了城墻后面把城下一大片地方給泡了。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問題。
“怎么會廢了,這城墻不是好好的么?”我莫名其妙道。
“你看那�!泵掀殴砦⑽⒁话合掳停疽馇懊�。
我朝前面看去,頓時吃了一驚,隨著潮水一點點的退去,下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寬闊的冰臺。
細細辨認發(fā)現(xiàn),是冰道的魔焰把海嘯涌過來的水給凍住了,于是冰道加高加厚,墊起來足足達到了城墻一半多的位置。
魔物如果從那里起跳,完全可以躍上城墻!
“靠!”
我低罵了一句。
難怪孟婆鬼不輕易召喚獸王的海嘯,是因為海嘯雖然可以把大量的魔物沖走,但同時冰道也會凍住從它上方漫過去的水,讓冰面抬高。
代價就是城墻已經(jīng)無法再用了,因為魔物可以直接從冰道跳上來。
此刻的多城一共就三條防線,而能用的就兩條。
一條就是圍著冰島走一圈的城墻,一條是主城城門前的甕城,最后就是主城了。主城剛剛修復,還沒來得及加高,只能說堪堪能守,再就是腳下的這條新筑單墻。
至于甕城,還有接近一半沒有合攏,魔物如果立刻來襲,根本就不能用。
換句就是說,此時此刻,多城只剩下主城能守了。
我心里一沉,獨角獸王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么?
這時候,三眼郎走過來對孟婆鬼道:“孟婆,這面獨墻已經(jīng)無法再守了�!�
“就不能把冰道給挖掉一些么?”我有些不甘心問,這條防御墻可是花費了幾天幾夜才建成的,就這么放棄掉太可惜了。
況且,主城的城墻比這里要矮上不少,可防守性遠沒這里強。
最關鍵的是這條防御墻的戰(zhàn)略價值非常關鍵,一旦這里失守,隔斷的甕城又沒有建好,魔物完全可以憑借數(shù)量在主城四周全面展開,朝多城所有的城墻一起發(fā)動猛攻。
到時候守城力量一分散,成功守住多城的希望就更低了,因為魔物只需要突破一個點,多城就無力回天。
三眼郎搖頭搖頭,說:“這次來的魔物比我們預估要強大,彈跳力一流,要想讓它們跳不上沉頭,就必須將冰道往后挖上三十多步,工程量已經(jīng)完全不亞于將主城城墻加高加固了,而且魔物隨時可以襲擊我們,也根本沒有安全的環(huán)境去挖�!�
我看向那寬闊的冰島,不由一陣無奈,三眼郎說的沒錯。挖冰道需要大量的人力,不現(xiàn)實。
獨角鬼王如果沒有就此放棄,那它根本不可能任由多城組織人力去挖,隨時可以組織偷襲破壞。
“傳令下去,立刻退守主城,搶建甕城!”孟婆鬼一錘定音。
“是!”三眼郎應了一聲,立刻傳令去了。
沒多久,城衛(wèi)和甲土開始撤退,將完好的床弩抬走,將死傷的同伴也帶走。
笑面佛也返回了,鬼王殿的人撤退的時候被他們咬住兩個,干掉了。對方折損超過一半,半步多的高手則是一死一傷,死的那個還是因為被偷襲了。
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但卻沒人能高興起來,因為防御強丟了。
至于城衛(wèi)和甲土的傷亡就比較多了,沒多久便統(tǒng)計出來了,死傷超過一千六,尤其是城頭的甲土和守衛(wèi),陣亡非常集中,有些是整建制的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沒了,折損率超過了六成多。
很快所有人便撤下城頭,緩緩進城去了。
我一個人留在獨墻上,看著遠處的冰道,很不甘心。
想了想,我從墻頭滑了下去,跑向冰道。此刻的冰道已經(jīng)不是水平面了,而是離地數(shù)丈,足有五層樓高。
我開法眼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黑漆漆的,都是魔焰,寒力在一點點的釋放,手摸上去,體表的水汽很快就凍成了霜華。
我微微皺眉,這冰凍結的比上次獸王惡戰(zhàn)大魔城的時候,還要結實。
我拔出龍牙刀狠狠的朝冰面戳過去,發(fā)現(xiàn)阻力相當大,不比堅硬的大理石差了。這種凝結程度想要在如此寬度下朝后面挖三十米,將會耗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半步多沒時間,也沒那個能量。
還不如退守主城有把握一些,如果甕城能及時修建起來,那一切就還不算太壞。
接著,我看向禁忌之海的方向。
白香月正和獨角鬼王以及大力鬼王戰(zhàn)斗,如果獨角鬼王想要拖住白香月,恐怕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有結果。
她們那種級別戰(zhàn)力,底蘊綿長,要分出勝負除非雙方都是決一死戰(zhàn),否則存心要拖的話,時間就長了。
獨角鬼王肯定沒那么容易放棄,否則白香月這時候也該回來了。
之前海嘯一沖,魔物損失肯定巨大,焰獸和飛行魔物也損失殆盡,這會兒應該是在補充力量。
育魔地想來肯定不止一個,此刻定然在源源不斷的集結,需要一些時間,但不會太久。
如果獨角鬼王就此放棄,等半步多建好了要塞,布置好了周天法陣,它的機會就無比渺茫了。
一個白香月它都沒辦法,再加上一個強悍的法陣,只有大魔城前來助戰(zhàn)才有可能了。
換句話說,現(xiàn)在對于半步多是一個關鍵的點,對獨角鬼王亦如此。
我直覺時間肯定不會太久,絕等不到甕城修建完畢。以之前一步算一步的計謀來看,獨角鬼王的人沒那么笨,相反,它們很陰險,也有一股子狠勁,很難纏!
“魔焰!”
我注意力轉向高聳的冰道,這東西完全可以說是至寒至陰。
而自已的陽血則是至陽,也不知道兩者之間會不會有相生相克的關系?
想了想,我試著劃破左手中指,逼出一些中指血,在冰面上豎著畫了一條一尺來長的細血線。
之后我開了法眼看了一下,結果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作用,魔焰依舊緩緩的燃著,冰面也沒有任何要融化的跡象。
我i嘆了一口氣,寒和陰到底還是有區(qū)別的。
無奈,我只得轉身離去。
可我剛走到城墻下,忽然一聲“嘭”的炸裂聲驚的我一愣。
我急忙回頭,這時候正好看到之前涂抹陽血的位置,幾快碎冰從上面掉了下來。
我渾身一顫,立刻狂奔回去;一看,大吃一驚,原本堅固無比的冰面竟然裂開了,一條深深的冰縫縱向朝里延伸,深度無法準確估算,至少超過五六米。
接著我再開法眼,發(fā)現(xiàn)這一片的魔焰竟然弱下去了很多,已經(jīng)虛化的快要看不見了,和周圍的魔焰很鮮明的對比。
“這是有效?!”我無語了,自已只是不甘心的無心插柳,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沒二話,我又弄破中指,在冰面上橫著拉了一刀一米長的血線。
然后靜靜等待,大約一兩分鐘作用。
“嘭”的一聲,冰面再次炸裂,噴了我一臉的冰碴子,寒意撲面而來,讓我渾身都忍不住一個顫栗。
等我回過神發(fā)現(xiàn),冰面橫著裂開了一條手臂那么粗的口子,進深比之前的還要深,橫向也達到了數(shù)米。
我有些發(fā)懵,完全不理解這是什么原因。
陽血能燒灼一些陰性的東西,我知道,沾在鬼魅邪祟或者魔物身上,頓時就可以讓它們燒的渾身冒黑煙。
但這種情況卻從來沒設想過,冰面未見融化,卻忽然炸開了!
細細想了一下,我立刻奔向冰道最邊端的位置,中間看不清,兩段肯定看的更清楚一些。
接著我依葫蘆畫瓢,在冰道邊緣的位置畫了一道,等它炸裂開來發(fā)現(xiàn),進深足有十米多,而且里面并不是一條裂縫,而是碎裂成一個網(wǎng)狀的面。就好像有什么很重的東西在冰面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樣。
頓了頓,我一狠心,咬牙用龍牙刀在中指上忍痛切了一刀,然后斜斜的地腳線開始,朝著冰道的另外一端拉過去,邊跑邊拉,手一點點的往上抬。
要炸,就干脆讓整個冰面炸裂成一個斜面。
足足一分鐘我才跑到另外一端,手已經(jīng)伸直到了頭頂。
接著又是等待的時間,我滿懷期望……可結果好幾分鐘過去了,沒有反應,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反應。
我有些泄氣,如此這般的話那就是行不通了。就算陽血能讓堅冰炸裂,但成不了規(guī)模,哪怕把自已的血放干了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