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光我們,瓜哥和皮衣客他們也是微微皺眉,墳坑回填了,連符也貼回去了?
有些不對勁!
“里面有東西,它們肯定把類似于血鴉一樣的東西放回去了,用來守墓�!泵缑绲�。
胖子有些急了,道:“可……可我們已經(jīng)沒有布陣的材料了,怎么辦?”
“別急,問題不大,血鴉這種魔物是可以自我繁衍的,母體就是血鴉王,我估計它們放進去的一定是母體,現(xiàn)在時間尚短,不足以繁衍出太多的數(shù)量來�!泵缑绲馈�
我眉頭一揚,第一次知道群體性的魔物是可以自我繁衍的。不過想想也是,想要制住這么多血鴉得多困難,光是一個母體的話,就簡單得多了。
“如果不好對付就用秘銀炸彈,對付母體應該沒什么問題�!惫细缪a充道。
苗苗點頭,然后瓜哥拿出秘銀炸彈準備,吩咐土夫子將符撕掉,再用鋼絲繩牽著面棺蓋板一點點的拉開。
果不其然,當面棺剛剛打開一個缺口,“撕拉”一聲,一條長長的什么東西便從里面躥了出來,一截一截的,乍一看像是一條蛇,足足三分之二的身體都立了起來。
始一出現(xiàn),這鬼東西就一口黑色的什么東西朝幾個土夫子噴了過去,速度很快,距離也比預想的遠得多。
“找死!”瓜哥怒喝一聲,降魔杵閃電般甩出去,“嗖”的一聲將這東西斬成兩截。
于此同時,慘叫聲從土夫子中間傳來。有一個倒霉蛋閃避不及,被黑色的東西沾染到了卷起的袖子的手上,頓時整條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急速蔓延。
我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閃電般手起刀落,一條發(fā)黑的手臂便飛了起來,掉在地上后飛速的化為一灘膿水,看得我頭皮發(fā)麻,那東西的毒竟然真么猛。
要是再晚一點,這倒霉蛋就不是一條手臂化為膿水了,而是整個人都化成膿水��!
丟了一條手臂的這家伙眼見小命保住了,倒也硬氣,強忍著斷臂之痛對我說了一聲謝謝,被同伴拉下去包扎去了。
同時,瓜哥那邊也結束了,那東西斷成兩節(jié)在地上扭動著。
我轉身和苗苗他們走過去,發(fā)現(xiàn)這東西不是什么蛇,而是類似于蚯蚓一樣的東西。
“是毒地龍,噴出的毒液具有猛烈的腐蝕性,很厲害�!泵缑缥⑽⑸儭�
我一看,確實如此,它的體液也是黑色的,落在地上竟然將泥土都腐蝕得冒煙,灼出來一個又一個洞。
“幸好時間短,要是讓它在里面呆個三五天,能繁衍出幾百上千條來,聚集在一起,除了秘銀炸彈轟炸,幾乎沒別的什么辦法,誰靠近誰死。”皮衣客臉色也非常凝重。
顯然,這處墳堆的厲害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我聽得頭皮發(fā)麻,如果幾百上千條毒地龍一起噴吐毒液,是什么樣的情景?鋪天蓋地的毒液能將靠近的所有生物滅殺,渣都不剩,只剩下一灘膿水。
別說一般人,就是大目觸不及防之下,也很難扛住吧?
剛才的距離我可是看了,足足三十米開外,距離超過五十米恐怕都輕松至極。
這東西比之前的血鴉還厲害!
“行了,開棺吧�!惫细缡蘸媒的ц�,又對大光頭和大肚腩下令。
兩人經(jīng)此一遭都嚇的心驚肉跳,但也不敢怠慢,硬著頭皮招呼手下繼續(xù)。
打開面棺后,下面的機關也在瓜哥指揮下打開了,露出黑漆漆的入口。
接著便有兩個土夫子帶著防身的家伙事兒走了下去,手上還拿著對講機不斷匯報情況。
不過五分鐘他們便說到了地方,還說沒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就是一個很小的地下密室。
我猛的一愣,不對!
昨晚我下去的時候足足花費了將近二十分鐘,就算我速度慢一點,也絕對不可能縮短到不足五分鐘。
再說,他們下去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比我快多少。而且下面怎么可能是個小密室,還沒什么特別發(fā)現(xiàn)?棺材哪去了?
……
第五百二十章:守護者
這話一傳出來,不光我,苗苗瓜哥他們也都是一愣。
守衛(wèi)如此森嚴的地方,竟然會是空的?
“再下去幾個人看看�!泵缑缥⑽Ⅴ久�,立刻吩咐道。
大光頭和大肚腩急忙點頭,又各自點了兩個人下去,大約三四分鐘后,報回來的消息還是下面并不大,沒什么特別的東西,看著像是廢棄的地下室。
我徹底無語,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苗苗皺眉,沉吟了一下,道:“讓先下去的兩個人上來。”
大光頭和大肚腩照做,又對著對講機各自吩咐了一聲。
很快,最先下去的兩個人出來了,人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異常,皮衣客細細問了幾個問題,他們都一一回答了,排除了撒謊的可能。
“怎么可能呢?又是血鴉又是毒地龍的,弄到最后就只是個廢棄的地下室?圖什么呀?”胖子替我說出了疑問。
“我下去看看�!惫细缯f一聲,手執(zhí)降魔杵跳進入口,化為一道殘影竄了進去。
大約五六分鐘后,他的聲音也從對講機里傳來,道:“下面只是一個廢棄的地下空間,沒看出有任何異常,不太對勁�!�
我聽完也呆不住了,立刻跳進了入口,沿著階梯往下。
可剛走了幾步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昨晚我下來的時候,通道明明是青條石筑成的,甚至連刀刃都楔不進石縫,可現(xiàn)在,這里的通道變成了一條凹凸不平的洞道,毛毛糙糙的。
我不甘心,又往下走,結果三五分鐘就走完了階梯,下去一看,里面的空間就二十來個平方,有些雜物,但都落滿了塵灰,而且腐爛了大半;桌子,椅子,床之類的東西全部爛的只剩一點點的骨架還可辨認。
瓜哥正在里面探查,見我下來,搖了搖頭道:“這里看著像是個避難所,那邊角落有糧食腐爛的痕跡,看這些家具的腐爛程度,塵封很久了�!�
我腦袋完全糊住了,心里大吼,好好的密室哪里去了?
隨后苗苗和胖子也下來了,仔細打量了一陣,胖子對守候在一旁的四個土夫子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無語道:“有沒有搞錯,搞了半天就這么個鬼地方?”
我不知道該接他的牢騷,看向苗苗。
苗苗微微蹙眉,沒說話,圍著不大的地下室走了一圈,搖頭苦思道:“沒有發(fā)現(xiàn)機關的痕跡,應該不存在洞中洞�!�
“嘖,這于常理說不通�!惫细缑嗣掳�,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上面入口可以通向一個鬼間,而鬼間的門掌握在這個村子所祭拜的鬼官那里?”
我聽得眼皮一跳。
很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好解釋了。
曾經(jīng)我和胖子就被引入過鬼間,那玩意完全是附身于某個地方的另外一個空間,主動權掌握在布置鬼間的存在手中,沒有經(jīng)過布置之人的允許一般人是無法進入鬼間的,只會進入鬼間附身的那處地方。
“情況應該類似,但不太可能是鬼間�!泵缑鐡u頭,道:“第一,鬼間掌握在鬼官手里,只要它不愿意,一般人是很難進入它所制造的鬼間的,還有必要布置這條密道和外面的守墓兇靈么?第二,鬼間所能承載的東西并不多,時間也并不長,從這里塵封的時間來看,不像�!�
“那會是這么回事?”胖子急忙問。
苗苗道:“應該是有法陣的存在,入口真正通向的地方被隱藏了,或者說,被轉移了�!�
聽了苗苗的話,我暗呼厲害,不愧是大勢力的接班人,見識就是多,根據(jù)幾條似是而非的東西就能推斷出這么多東西。
要不是我昨晚去過密室,根本就不會多想,基本上就是大失所望,然后轉身離開。
頓了頓,苗苗打量著周圍的墻壁,又道:“這世間沒有完美的法陣,所謂十全九美,也許晚上來就能找到真正的密室,白天密室被隱藏,或者被轉移了�!�
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就連我這個親歷者都想不到這么多,苗苗說沒錯,我昨天晚上來找到了密室,而白天來,這里就變成了廢棄的地下室。
完全印證了她說的話!
“可問題是晚上根本沒法進村,這里太危險了,貿然進來,全軍覆沒是大概率事件。”瓜哥沉吟道。
“這也許就是布置此處之人的厲害之處了,白天進不去密室,晚上進不了村,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無解�!泵缑绨櫭嫉�。
胖子點頭,說:“看來那個密室,就是封門村的秘密所在了。”
“能不能抓一個封門村的人來問問,他們幾十年前離開了這里,總歸會知道一些東西吧?”我向苗苗建議,苗家家大業(yè)大,如果能逮住一兩個封門村的人逼問,事情可能就水落石出了,包括那口棺材。
別的人不說了,就比如白臉青年,他好像就知道棺材的存在,讓我不要去挖入口,還讓我天黑了不要呆在村子里。
“可以嘗試,但可能性不大�!泵缑缥⑽u頭,道:“封門村的人離開封門村那么久,卻不曾走漏過任何一點消息,原因只能是兩點,年輕一輩,比如海梅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封門村的秘密,而年長的一輩要么已經(jīng)凋零,要么就是成了某些不能說出秘密的人�!�
“什么是不能說出秘密的人?”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瓜哥若有所思,吐出兩個字:“鬼奴!”
我恍然大悟,鬼奴是不可以背叛主人的,否則會形神俱滅,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逼問一個鬼奴最大的可能是鬼奴自盡,而絕不吐露半個字,因為只要背叛主人,鬼奴立刻就形神俱滅,自盡的話,至少還有來世可期。
兩權相重取其輕,只要思維正常都不可能選錯,甚至他們早就做好了一旦被逼問立刻自殺的準備。在青龍鎮(zhèn)的時候,老紙人鬼就是死于背叛,形神俱滅的。
“出去吧,這里恐怕要從長計議了�!�
苗苗輕輕嘆了一口氣,略帶歉意的看著我:“洪慶生那邊,我會加緊派人追查的,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你,相信要不了太久的�!�
“沒關系。”我急忙搖頭,道:“來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步步來,有些事急也急不來�!�
“你能這么想就好�!泵缑缧χc頭,又說了幾句,我們一行人退出了地下室。
回到地面,胖子把情況和皮衣客一說,皮衣客嘀咕道:“如果晚上能來一趟就好了�!�
我聽的有些心虛,急忙岔開話題,道:“既如此,那我們回去吧�!�
胖子也急忙附和,他是被鬼官給嚇到了,說趁著還有時間離開王屋鎮(zhèn),不要在這里過夜了。
眾人點點頭,退出封門村,返回王屋鎮(zhèn)。
路上,大肚腩和大光頭時不時和我套近乎,但我沒怎么理他們,而是在想一個問題,鬼官為什么放了我,沒有對我下手?還有,封門村那么多臟東西,簡直就是一個鬼窩,它們?yōu)槭裁匆矝]有對我下手?
難道是幽靈號碼的緣故?
它有那么強大嗎?如果有,它自已去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我去?
我直覺事情的原因恐怕還在鬼官那邊,鬼官不一定知道幽靈號碼的存在,因為幽靈號碼幾乎從未現(xiàn)身,它永遠只出現(xiàn)在我的手機里。
問題來了,鬼官為什么放我進密室,以它的實力,它要阻擋我簡直輕而易舉。
最關的是,它在密室是以一個守護者的身份出現(xiàn)的,它守護的那口棺材,到底有怎樣的秘密?
是不是和神農架的野人巫師,還有頭坎溝萬鬼窟的那個莫名的存在,一樣的?
與之不同的是,前兩者都跟我說過話,而且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第一句是:你回來了。
第二句是:我們等你很久了。
可到最后,它們又說我不是他。
我不知道它們所指的那個他,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人是鬼,還是什么樣的存在。
這里的鬼官沒有說話,與我也沒有任何交流。頂多是上次在鬼廟的時候滅了我燒的香,僅此而已。
“棺材。”
我心里默念了一句,所有的核心都圍繞著棺材。
而且不是一口,是三口!
前后出現(xiàn)的三口棺材之間肯定有某種聯(lián)系,因為他們都有不可思議的守護者,有鬼,有莫名的存在,甚至還有神農架傳說中的野人。
不知道為什么,我腦海突然蹦出來一個詞:守棺靈。
棺材的守護者是不是就是守棺靈?
那洪村的那只守棺靈有什么講究?不同的是,它守護的棺材不是一口,而是幾百口。
甚至它身為邪祟,赑屃卻允許它自由的進出洪村。
我當初問赑屃,赑屃自已也好像很迷糊,感覺,它的記憶似乎有些殘缺。
我的思維不斷的發(fā)散再發(fā)散,隱隱約約覺的,自已好像抓住了某些很重要的東西,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是什么。
同時我也在想,會不會還有第四口棺材,甚至是更多?
如果有的話,它們會埋藏在什么地方?
守護者出現(xiàn)過嗎?
或者說的準確一點,我見過其他的守護者嗎?
會不會它早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
第五百二十一章:惡魔毒蝴蝶
這些問題暫時沒有答案,甚至連問題本身存不存在都是個未知數(shù)。
但我相信,有些東西要不了多久,就該浮出水面了。
……
我們回到王屋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皮衣客早就安排好了去沁陽的車,上車后直奔沁陽。等到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黑了下來,我們先送苗苗去了機場,虹姨的私人飛機就停在沁陽。
苗苗和我依依不舍的道別,上了飛機,飛往神農架。
趕尸門疑似戰(zhàn)略轉向的情報非常重要,不能再拖延了,必須盡快交由家族長老會討論,否則又該被苗瀚父子揪小辮子了。
那兩個臭蟲一樣的東西,正等著苗苗犯錯好東山再起呢。
我、胖子、瓜哥、皮衣客則又從沁陽轉道鄭州,因為只有那里才有商業(yè)客機回重慶。
等我們回到重慶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凌晨了。
我先回的常青花園,和徐爺匯報此行發(fā)生事,他現(xiàn)在執(zhí)掌川東,面臨和趕尸對抗的第一線,必須掌握第一手資料。
徐爺聽完詳細的問了幾個問題,點點頭示意明白了,讓我回去休息。
我轉身出門,想了想問出了一個縈繞在我心頭很久的問題:“曹天坤,能信任嗎?”這家伙身為常青園三大目之一,忠誠度一直存疑,卻也沒露出什么很明顯的馬腳,總感覺有些捉摸不透。
徐爺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擺擺手,沒說話。
我點點頭轉身離去,很顯然,徐爺是有所保留的,雖然沒說話,但也算是一種回應。
出了常青花園后,我領著七彩鷹回到跆拳道館,這畜生經(jīng)常跑到徐大山那里蹭吃蹭喝,都肥的不像樣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擔心它還能不能戰(zhàn)斗。
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茶樹精已經(jīng)盛開了第四片葉子,我回來,輕輕搖曳了幾下,算打了招呼。
我上前看了一下,給它澆了一點水。
這東西是青牛道長讓我養(yǎng)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不過想來養(yǎng)著總是沒錯的。
接著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和胖子剛吃完早點溜食,瓜哥來了。
這家伙已經(jīng)不住常青花園,他和皮衣客被編入了云麾堂,任云麾堂大目,屬吳奎管轄,頂替了一死一逃的黑白雙煞,昨天正式上任。
至此,苗家內部對于川東區(qū)的爭奪宣告結束,川東區(qū)穩(wěn)穩(wěn)的握在了苗苗一系的正統(tǒng)手中,苗瀚父子徹底宣告失敗,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同時伴隨皮衣客和瓜哥的加入,也讓川東原本在內耗中虛弱的實力又充盈了起來。
眼下唯一還缺的,就是碧落谷的次目了。
不過沒有次目也好,現(xiàn)在徐爺正式出任川東區(qū)總目,沒有次目的情況下他的命令可以直達碧落谷,相當于直屬了,這樣更好,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現(xiàn)在的川東區(qū)不說鐵板一塊,但也差不離了。
“喲,這不是瓜大目么,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呀�!蔽夜室馕目U縐的擠兌他。
哪知道胖子這混蛋不僅不幫我,還舔著臉的當場反水,一把摟著瓜哥的手,激動道:“瓜大目,快快快,收下我,我要當小目,我也要收小弟!”
“沒問題,明天來我云麾堂報道。”瓜哥大笑著一拍胸脯,著和胖子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我擠兌不成反被將了一軍,頓時滿頭黑線,怒道:“死胖子,皮癢了是吧?”
“也不能真么說。”胖子笑的賤兮兮的:“誰讓瓜大目的腿粗呢!”
我氣不打一處來:“粗你妹,大象腿更粗,你怎么不抱去?”
“這哪能一樣嘛,瓜哥的腿,手感好!”胖子徹底沒下線了。
我特么都快吐了,想了想,立刻使出了殺手锏,道:“哎呀,也不知道小雅妹子過的怎么樣了,我想,是時候和她談談某個人的歷史生活作風問題了,你說呢,死胖砸��?”
胖子一聽臉都綠了,毫不猶豫棄了瓜哥,一臉的蕩漾的跑上來摟住我的手,淫蕩:“我剛才只是和瓜哥開個玩笑,我對你的忠誠,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你是那樣的拉轟,那樣的出眾,你那憂郁的眼神、唏噓的胡茬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都深深地迷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