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大胡子耐心耗盡,鐮刀一舉直接朝我們沖了過來。一瞬間鋒利的鐮刀就朝我割了過來,速度奇快。
“實力好強!”
我心微微一沉,立刻架刀一擋,險之又險的架住了。
可擋住了刀,卻沒擋住大胡子踹過來的腿,他早就算計到了我的反應,那一刀根本就是虛招,隨后的一腳踩才是實招。
我肚子一疼直接朝后面飛了出去,撞在臨近窗戶的墻上,頓時一陣頭暈眼花。
大胡子一招得手,順勢快速逼近,想要趁我懵的時候直接解決了我。
“嗖!”
青光一閃,一柄利劍直接封住了大胡子的路徑,是胖子出手了,攔在我面前。
我立刻起身晃了晃頭,順手一刀將窗戶斬碎,想要從窗戶帶著胖子逃跑,大胡子實力不弱,不宜糾纏過多。
這里是行陰人聚集的小鎮(zhèn),大胡子又是鎮(zhèn)長,萬一驚動的別的奇門行陰人,咱們有被包圍的危險。
被封住的木窗在重刀面前不堪一斬,稀里嘩啦粉碎,外面的光亮頓時從窗戶照進了黑漆漆的屋子。
“呀!”這時候,小家伙突然一聲驚叫,身影一閃而逝,沒入了木雕里面。
“童童!”光亮和驚叫聲讓大胡子臉色大變,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
我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鬼和魂一類的東西都怕光,尤其是白天的光,如果是陽光就更加了。我心里也有點小過意不去,暗暗祈禱剛才沒有傷到小家伙,外面大太陽,陽光的陽氣特別重,很容易灼傷魂魄。
“別愣著了,快跑啊!”胖子趁著大胡子回頭的功夫,立刻跑到我身邊,拉著我就要往樓下跳。
可我們剛探出頭,還沒來得及跳,卻又縮了回來。
因為此刻的樓下竟然聚集了一堆的人,個個目露精光的盯著我們,赫然是鎮(zhèn)子里有實力的行陰人集結了。
想來應該是大胡子招呼他們過來了,這種事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在上面!”
“滅了他們!”
“王八蛋,敢在柳河鎮(zhèn)撒野!”
“快,上去幫曹哥的忙!”
“……”
下面的人看見我倆頓時炸了鍋,囔囔著就分成了兩撥人,一撥往店子里面沖,要上樓支援大胡子,還有一波堵在下面,武器都拿了出來。
我和胖子暗暗發(fā)苦,最糟糕的情況出現(xiàn)了!
“交出東西,給你們一個痛快!”大胡子臉上抽搐著,銀牙咬碎,說著話又一步步朝我逼過來。
“別過來,再過來我捏碎它!”這時候,胖子舉起那塊黑色的玉威脅道。
“嘿嘿嘿,那你倒是捏一個我看看!”大胡子冷笑了一聲,腳步不停,道:“據(jù)我所知,苗家家主時日不多,這塊玉事關他能不能延壽的問題,能耐你就捏給我看!”
話音落下,他跳過來一記鐮刀同時將我們兩個籠罩。
“混蛋!”
胖子罵了一句,急忙出劍抵御。
我也出手了,一刀硬碰硬的迎向割過來的鐮刀,用盡了提起來的全部炁能。
“嘭”的一聲,我手臂微微一麻,鐮刀于重刀在半空中交擊,火星一濺,擋住了。
“不錯,有點實力,只可惜速度差一點!”大胡子微微一愣,瞟了我的重刀一眼,迅速變招,鐮刀順著我的重刀滑下來,一跳一勾,竟然朝著我的手腕去了。
我大吃一驚,好詭秘的鐮刀技,這一刀要是沒躲開,就得成殘疾人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急忙松開重刀抽手,左手立刻探手而出,抓住刀背,朝后面退了一步。
好在這時候胖子也來解圍,一劍橫削,雖然被大胡子蕩開,卻阻擋了一瞬。
我趁抓住刀柄,跳起來猛的斬向大胡子!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非常靈巧,鐮刀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手指頭一樣靈活。
既然如此,那我便一力降十會!
在絕對是猛招面前,所以的技巧都是蒼白的,這是吳奎教我的!
“嗡!”
重刀斬下,勢大力猛,破開空氣發(fā)出音爆。
大胡子本想迅速跟進,但沒想到我會這么果決,一招下來連防御都放棄了,完全是以命搏命。
他臉色大變,立刻后撤。
我雖一刀斬空,但總算和胖子穩(wěn)住了陣腳。
只是,這并沒有讓我們的形勢好轉,因為我聽到樓梯有人在往上涌,是支援的行陰人在往上沖。
我和胖子心在無限下沉。
二話不說我立刻沖向大胡子,現(xiàn)在必須封住樓梯口,最好將大胡子也逼進樓梯內(nèi),否則等他們涌上來,我和胖子雙拳難敵四腿,絕對死無葬生之地。
“好膽!”
大胡子見我不光不退,反而朝他沖了過去,怒喝一聲也迎了上來。
我發(fā)狠了,揮動重刀大開大合,盡量不給大胡子施展精巧刀技的機會,一力降十會,寧可扛著受傷也不退一步。
甚至為了創(chuàng)造機會故意露出一些破綻。
大胡子被我不要命的打法給弄的縮手縮腳,怒吼連連,卻無太大的建樹,反而被一步步逼到了樓梯口。
好幾次突擊在我身上留下了傷口,卻也差點被我砍翻在地,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
可是我終究晚了一點點,還沒等將大胡子完全逼進樓梯口,他身邊就跑出來好幾個行陰人,二話不說手持各色武器朝我招呼過來。
我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這些人都有小目的實力,一對一,一對二甚至一對三都可能不是我的對手,但加上一個大胡子,我就扛不住了。
在足夠的重量面前,壓垮駱駝只需要一根稻草!
幾乎是一個照面,我身上就多添了好幾道傷口,其中兩刀是大胡子招呼的,他們武器齊出,我只得步步敗退,否則一著不慎就得被亂刀分了尸。
這一退,更多的人涌上來。
我?guī)缀蹩旖^望!
說時遲那時快,大胡子敏銳的抓住我重刀橫削之后,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一記重腿蹬中我的肚子,直接將我蹬飛了,狠狠的撞在墻上,腦袋一陣陣發(fā)黑,連刀都丟了。
還沒等我清醒過來,我就感覺自已的脖子被扼住了,肺部一陣窒息,被提了起來。
稍稍定神才發(fā)現(xiàn),是大胡子掐住我脖子將我提起來,鐮刀刀尖就擱在我腦門上,猙獰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殺人了,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就送你一程!”
“慢!!”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上首一聲炸吼,是胖子的聲音。
我微微一愣,艱難的扭轉頭朝那邊一看,發(fā)現(xiàn)胖子也受傷了,嘴角不斷流出鮮血,一樣被人給圍上了。
但是,他手里卻抓住了神龕里的木雕,作勢欲折!
“曹老板,你要敢碰春子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孩子魂飛魄散!”
……
第三百三十七章:胖子受傷
胖子的話一出口,整個屋子為之一靜。
“別!別動手,好商量!一切好商量!”大胡子臉色劇變,急忙伸手阻止胖子,深怕他將寄宿小家伙魂魄的木雕給掰斷了。
“退后,全部給我退后!”
胖子警惕的對圍著他的行陰人吼道。
“聽他的,退后!”
大胡子也急忙讓圍上去的人撤退。
“放人!”胖子又要求道。
“曹哥,不能放!”行陰人當中有人急忙提醒大胡子道。
“是啊,放了就沒籌碼了!”立刻便有其他人附和。
胖子見此,道:“曹老板,我們無意與你為敵,只是想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而已,事后我苗家定會補償于你,你現(xiàn)在放人,我們相安無事。”
“要放一起放,你有籌碼,我也有人,憑什么我放人?”大胡子怒道。
“呵……”胖子冷笑一聲,道:“曹老板,你當我們?nèi)龤q小孩嗎?你們那么多人,放了之后我們還不得被追殺到死?我是絕對不會削弱我手中籌碼的,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你……”大胡子氣的銀牙咬碎,手中的力道不免加了幾分,我頓時被掐的直翻白眼。
“你很清楚,我根本沒必要傷害你的孩子,只要你放人,我決不食言,脫險之后立刻歸還你的孩子;至于你的東西,我苗家會估個讓你滿意的價補償給你;而且你也明白,這東西對你根本無用,留著只會給你招來禍患�!迸肿佑值�。
大胡子聽完,臉色青白交替了一陣,拳頭捏的“喳喳”作響,怒道:“好,我放人,但你們給我聽著,如果我孩子受了哪怕一點點損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就是拼了我這條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完,他松開了我。
我急忙撿起重刀和胖子的青劍,站到了胖子身邊。
“放他們走!”
大胡子一揮手,行陰人給我們讓開了一條路。
我護著胖子往樓下走去,出了店門,下面的行陰人得到消息也往后面退去。
之后我跳上了大胡子開的那輛三輪摩托車,將雜物丟下來,發(fā)動了車子,胖子也上了后斗。
大胡子以及行陰人都在后面緊緊的跟著,相差不過十步。
“曹老板,送就不必了,我們安全之后,自然會將東西放下,我建議你們半個小時之后再出發(fā),否則的話,我會讓認為你爽約!”胖子見圍上來的眾人說道。
大胡子臉色鐵青,脖子因為充血而變得爆轟,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沒再在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松離合一扭油門三輪摩托躥了出去,很快便沖出了柳河鎮(zhèn),往臨江的方向狂奔。
路上,我就問胖子:“你的傷要不要緊?”
剛才我對抗大胡子的時候,胖子拼了命的往供桌那里靠近,有幾個人攔他,他也是拼著受傷才將木雕拿到了手。
“一點內(nèi)傷而已,頂?shù)米�!”胖子將木雕卷進衣服里面,搖搖頭道。
盡管他如此說,但我并沒有放松下來,因為我明顯聽到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一扭油門,我將三輪車開到盡可能的快。
之后狂奔了足足半個小時,我緩緩踩下剎車,問:“要停下把東西放下來嗎?”
“不行!”
胖子搖頭,說:“我剛才說半個小時是誑他的,等我們進了市區(qū)再找方法還給他,大胡子在這里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恐怕會有些后手,咱不能不防,再者將東西丟在地上不安全,萬一被被人撿走了,那他真和我們不死不休了�!�
我點點頭,是這個理!
于是再次往前狂飆。
比較幸運的是,大胡子這兩三輪摩托雖然破,但油箱的油卻是滿了,足足讓我飆了一個半小時。
上了大路的之后,我丟下摩托車,攔了一輛去市里的班車。
班車在高速又走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臨江,而這時候的胖子已經(jīng)挺不住了,臉色發(fā)白,整個人萎靡不振。
我吃了一驚,發(fā)現(xiàn)他肚子上竟然隱隱有血跡。
我立刻把他的衣服扯開,頓時發(fā)現(xiàn),他肚子上破了一個洞,血跡都已經(jīng)干了!
“你傻呀,被人捅了也不知道說?”
我一看之下都快瘋掉了,這家伙為了讓我安心趕路,竟然忍著劇痛一言不發(fā)。
這時候胖子已經(jīng)完全撐不住了,在座位上昏迷了過去。
我頓時有些慌了,二話不說背起他便下了車,跑到站前打算打車去最近的醫(yī)院,可左等右等,卻偏偏沒車。
無奈,我只得朝旁邊不遠處一輛私家車走去,司機正靠著車門悠閑的抽煙。
“這位大哥,我朋友生病昏迷了,急需送醫(yī)院,能麻煩送我們?nèi)プ罱尼t(yī)院嗎,不白麻煩,我付錢�!蔽易呱锨皩λ緳C道,還不敢說受傷,怕嚇著他。
司機三十多歲,叼煙的樣子滿滿的都是痞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問:“有��?”
“對,急需送醫(yī),大哥幫幫忙�!蔽尹c頭道。
“呵……關我屁事!”他朝我冷笑一下,道:“不送,沒時間。”
我眉頭微微一皺,強忍著火氣,說:“大哥,你車停著也是停著,我是實在打不到車,你行個善吧,我付三倍的車錢�!�
“我說了不送,耳聾了是吧!”司機怒瞪了我一句,指著對面一家歌舞廳道:“老子的泡的妞再過十分鐘就出來,沒接到人你負責啊,滾,哪來的土包子!”
我一聽,火氣蹭的一下就起來了,咬牙道:“你想好了,不送?”
“喲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王小飛在臨江是個什么人物!”司機大怒,說著話一甩煙頭,連連推了我兩把。
我紋絲不動,他沒推動。
他一愣,似乎覺的這樣丟了面子,一咬牙一拳朝我面門砸了過來。
“嘭!”
拳頭停在了半空中,被我抓住了,他臉色一變,用力抽了幾下,沒抽動。
我咬牙猛的一甩,將他甩的撞在車前蓋上,心里憋了一股邪火,走上去,抓著他的頭用力朝車前蓋上砸。
嘭嘭嘭,連連砸了三次,直到將車前蓋砸出一個坑。
“再問一次,送不送?”我湊到他耳邊森寒道,說著話一刀摸出黑刀一刀剁在他的擋風玻璃上。胖子已經(jīng)昏迷了,這家伙要是再敢拒絕,我就讓他見見血。
“別別!大哥大哥,我送我送!”司機被撞鼻血橫流,終于知道自已踢到鐵板了,看著鋒利重刀嚇的臉色發(fā)白,連忙服軟。
我放開了他,將刀抽回,等他打開后座之后將胖子放了進去,然后坐上了副駕駛。
司機看著我手上的刀,嚇的哆哆嗦嗦的啟動車子,往市區(qū)醫(yī)院趕去。
二十分鐘后車到了醫(yī)院,我扛著胖子下車,拿出一疊萬元鈔砸在司機臉上,“滾,敢多事弄死你!”
“是是�!�
司機屁都不敢放一個,一踩油門逃也似的離去。
我背著胖子進了急診室,有值班醫(yī)生過來接手,手忙腳亂的開單子檢查繳費,等胖子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最后,我一個人等在手術室外面,看著亮燈的“正在手術”指示燈,心里七上八下。東北太遠了,也找不到苗家的據(jù)點,只能求助醫(yī)院。
想了想,我立刻給瓜哥打電話,可瓜哥的電話接不通,我只得給他發(fā)短信,將事情前前后后大概說了一遍。
之后我又試著聯(lián)系皮衣客,瓜哥和皮衣客應該在一起,但也沒聯(lián)系上。
最后我想到了吳奎,電話打過去,總算通了一個。
“怎么了,小春?”吳奎的聲音傳來。
“胖子受傷了,在動手術�!蔽抑苯拥馈�
“你們在東北出事了?”吳奎一聽,聲音便凝重了幾分。
我有些奇怪,問:“你知道我們來東北了?”
吳奎道:“虹姐那邊通知了我,只是我得到消息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上飛機了,苗宗的傷怎么樣了?”
“肚子被捅了一下,結果還沒出來�!蔽矣行﹩蕷獾恼f道。
“你先別擔心,胖子有底子,問題應該不大�!眳强溃斑@樣,我派幾個人帶些藥過過去幫你,但他們坐飛機至少要明天才能到,這期間只能靠你了,另外我們苗家在你那邊有一個外圍的情報組,如果有什么緊急的事可以找他們幫忙,地址和碰頭暗號我還要問問,待會兒發(fā)短信到你手機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