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差點沒昏過去,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要不要這么坑?
我急忙就去墻根下找,發(fā)現(xiàn)沒幾步腳的地方有一個木頭箱子,于是跑過去將木頭箱子扛起來丟到了墻那邊。
終于,胖子站在箱子上爬上了墻頭,我急的直接把他拽了下來,然后拖著他繼續(xù)朝外面狂奔。墻外是一些民房,我們剛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見三個壯漢很輕松的翻過圍墻,朝我們快速追來。
很快,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三岔道口。
“往右邊走!”
胖子大吼一聲,然后一拉我朝著左邊的岔道去了。
我差點就往右邊去了,被胖子一拉,又急忙拐向左邊,心里暗贊這家伙雖然胖,但腦子還挺好使。
聲東擊西!
胖子帶我沒深入太遠(yuǎn),就靠在拐角的民房后面,很快就聽見三個壯漢的腳步聲往右邊的岔道去了。
“往回走!”胖子又說了一句,帶著我小心翼翼往回走,走到岔道口見三個壯漢都不見了,便撒腿狂奔。
很快,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翻墻的位置,我先翻過去,然后將那個木頭箱子又丟了過去,胖子借著箱子的墊高艱難的翻了過去。
“往哪邊?”這里他比較熟,我本能的問他。
“暫時去不了,我們先找地方躲起來再說!”胖子沉吟了一下說道,說完帶著我跑回了之前算命的大樟樹下,攔了一輛出租車,胖子說了個地名,就朝那邊去了。
出租車走了十來分鐘,胖子還挺警惕,中途又接連換了兩輛,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一棟有些陳舊的別墅前。
我看了一下,這別墅所處的位置很偏僻,里面亂糟糟的,落滿了樹枝樹葉,顯然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胖子走到鐵門前往里面張望了一會兒,看著鐵門上的銹鎖道:“把鎖砸開,我們進(jìn)去!”
我點點頭,從旁邊撿了一塊石頭,幾下將繡蝕的鎖頭砸壞,打開了鐵門。
胖子帶我走了進(jìn)去,找了一個稍微干凈點的地方便讓我在這里等他,說他要出去拿點東西,說完便離開了。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著休息,拿出了背包里那個玉質(zhì)的盒子打量著,也不知道大蒜鼻帶人圍捕我是什么用意,到底是沖著這盒子來的,還是想從我這里知道些什么?
之前在湖邊,大蒜鼻一直問我看見了什么,很激動的樣子,他肯定知道湖邊有什么東西,甚至是白香月的來歷。
這個人很危險,能這么快找到我背后肯定有勢力,和他一起行動的那三個壯漢便是明證。
我打量著手里的玉盒,之前一直沒時間看的太仔細(xì),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玉盒上面是一個造型很奇怪的獸類,像兔,但卻要兇猛得多,身上有鱗甲,兩耳尖長,造型有些猙獰,尤其是那張嘴,看著像龍口。
緩緩打開玉盒,發(fā)現(xiàn)里面鏤刻了很多細(xì)密的紋理,甚至有些地方帶著點點的暗金色的銘紋,盒子還有三個字,但卻辨認(rèn)不出來,線條歪歪扭扭的,有那么一點像甲骨文。
整個盒子通體乳白色,入手有些溫?zé)幔豢幢阒欠财贰?br />
我有些奇怪,這東西既然是白香月的東西,為什么她沒有帶走呢,反而是被七彩鷹叼給我了,而白香月連同小樓一齊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著我有把玩了一下玉盒,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便將它放回了背包,這時候胖子回來了,身上多了一個小包,還提著幾瓶水和一些吃的。
看見他,我立刻起身就問:“那伙追我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胖子遞給我一瓶水和一些吃的,道:“他們是本地的地頭蛇,很難纏,行事的動機(jī)也往往很復(fù)雜,有可能是他們自已有所圖謀,有可能是在替別人辦事�!�
我點點頭,看了看胖子,又問:“你怎么稱呼?”
胖子臉色一滯,“呃……我叫賀宗�!�
“哦,我叫馬春�!蔽艺f了一句,感覺很奇怪,這家伙真是賀瞎子?
怎么總感覺有點對不上號!
我口有些干,便喝了幾口水,想了想又追問:“你和皮老板,呃,應(yīng)該是賀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
“呃,這個�!�
胖子打了個哈哈,笑道:“我就是靠著賀老板過活的小角色,不值一提�!�
“是么?”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狐疑,總感覺他說話的樣子有些飄忽。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么惹那群人的?”胖子好奇道。
我想了一下,眼下也沒人參考,于是一咬牙便將在湖邊的事情說了一下,不過我沒說玉盒在我手里,這東西一看就不簡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和胖子剛剛認(rèn)識,還不知道他的底細(xì),放人之心不可無。
“什么!你居然在胭脂湖過了一夜?!”胖子聽完,看著我目瞪口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對我豎起大拇指道:“靠,你牛逼�。 �
他的表情讓我十分不安,驚道:“那個湖,叫胭脂湖?”
胖子震驚了好一下子,點點頭道:“你沒死在那,命真夠硬的,那里有一個紅衣女鬼,凡是被它勾走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活到第二天的,一早準(zhǔn)死在湖里面!”
我聽的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寒氣,他的話和桂一海的話出奇的一致,紅衣女鬼、勾男人!
我不自覺的想起白香月的絕美身姿,算不算勾引?
頓了頓,胖子又說道:“那塊地方自從明宋時期開始就是青樓之地,上千年以來,無數(shù)的青樓女子梳妝打扮,卸下來的胭脂水粉全部沖進(jìn)了那片湖里面,久而久之,就有了一個胭脂湖的名字,而且里面也還不斷的淹死人,有些被拐賣,被糟蹋的良家女子受不了屈辱投湖自盡,上千年以來,沒幾千也有上百,怨氣深重,里面漸漸的就產(chǎn)生了一些臟東西,很難纏!就在十多年前,官方有人打算徹底取締那一片的紅燈區(qū),將湖開發(fā)另作別用,花重金請了十幾個很有名的法師去抓臟東西,可你知道后來怎么樣了嗎?”
我咽了一口唾沫,“怎樣了?”
胖子臉色一肅,道:“那十幾個法師第二天全橫死在湖里面!”
我聽的渾身汗毛炸立,胭脂湖上千年前就怨氣不斷,這得產(chǎn)生多厲害的東西?會是那個白香月么?她身上的體香帶有些胭脂的味道,但卻好聞得多。
“自那以后,那塊地別說碰了,提都沒人敢再去提,還修了一道圍墻把湖圍了起來。”胖子又說。
……
第二百二十五章:真被親了
我冷汗連連,忍不住就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要是早知道里面有這么兇的東西,我打死也不會去湖邊的!
太險了!
而且最詭異的是,自已居然從里面活著出來了。
“你真是命夠硬�!迸肿訐u搖頭,無語道。
接著他喝了一口水,可就在他放下礦泉水瓶的瞬間,突然愣住了,一雙眼睛盯著我,緩緩的睜大。
“你……你在看什么?”
我悚然一驚,本能的以后是身后有東西,可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蕩蕩的,這時才發(fā)現(xiàn)胖子不是看我身后,而是盯著我的臉在看。
“你別動!”
胖子制止我一聲,然后急忙從背后的包里拿出一個像放大鏡一樣的東西,走到我面前,對著我的臉看了一下。
下一刻……
“哎呀我的媽呀!”胖子嚇的面無人色,蹬蹬瞪往后面退去,連“放大鏡”都丟了。
“我怎么了?”
我被他那副樣子嚇的肝都在打顫。
胖子指著我,手指著我的左半邊臉都哆嗦了,驚道:“你……你被鬼給親了!”
“什么?!”
我瞪圓了眼睛,想起來了,昨晚我睡著之后做了一個夢,夢見白香月親了我一口,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的�。�
她真親我了?!
我心里不禁也哆嗦了,現(xiàn)在看來,白香月真的是鬼,否則胖子怎么一下就看出來了?如果是人親了一口,是不可能看的出來的!
“就……就只是親一口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我不是活著出來了么?”我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
“還沒事呢!”
胖子一臉你白癡的樣子,道:“它親你一口不是為了親你,而是在你身上留一個標(biāo)記,以后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它都可以找到你,換句話說,它惦記上你了,還會來找你,笨蛋!”
“艸!”
我嚇的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敢情這親一口,比閻王印還厲害?!
“我的天啊,我怎么攤上你了呀?”胖子一臉青了腸子的表情。
“胖子,不,胖哥,你得幫幫我啊,這印記應(yīng)該能洗掉的吧?”我只覺左半邊臉都要面癱了,急忙起身跑過去,搖著胖子的手臂道。
胖子聽了我的話一愣:“嘶……等等,我再看看�!�
說完,他急忙將地上的“放大鏡”撿了起來,透過鏡子在我左邊臉上仔細(xì)看了看,疑惑道:“印記有些淺,或許真的可以洗掉。”
我暗喜,急道:“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胖子眉頭直皺,說:“但得找別人幫忙,我洗不了�!�
頓了頓他又說:“這樣吧,我們先躲開那幫追你的人再想想辦法,估計得要個一兩天時間,你就祈禱那女鬼不會這么快來找你吧,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這……”
我無語問蒼天,這尼瑪算怎么一回事啊。自已不就想找瀟湘客棧,通過皮衣客找苗苗么?怎么意外一件接著一件,沒完沒了?
被大蒜鼻追殺不說,還被一個不知道有多厲害的女鬼給惦記上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詭事怎么凈往我身上湊!
急切間,我又想到了瀟湘客棧,就問:“就不能帶我去瀟湘客棧去躲一躲嗎?”皮衣客曾經(jīng)跟我說過,說那里是安全屋,如果有麻煩就去那里躲,現(xiàn)在不正是時候嗎?
胖子沉吟了一下,說:“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現(xiàn)在去不了!”
“為什么?”我莫名其妙,好好的客棧怎么會去不了。
“這事說來有點復(fù)雜,總之,那家客棧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安全,而是危機(jī)重重,你去那里更加兇多吉少!”胖子道。
“怎么會這樣?”我一陣無語,之后想想又說:“那你之前帶我去哪?”
“是另外一處安全屋,但現(xiàn)在看來也去不了了,那些地頭蛇肯定知道那個地方�!迸肿拥�。
我無語至極,連皮衣客說的安全屋都不再安全了,那自已還能去哪?
找不到皮衣客我就找不到苗苗他們,自已出來除了遭遇未知的危險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呆在洪村安全,有赑屃在,誰也動不了我。
這一刻,我甚至很沒骨氣的想到,是不是先回洪村避一段時間,等這邊風(fēng)聲過去了再來?
反正也就一天的路程,關(guān)乎自已的小命,什么骨氣不骨氣都是虛的,保命最重要!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胖子。
“等吧,那些地頭蛇很難纏,但也沒啥韌勁,過個一兩天應(yīng)該就平靜了,到時候我再看看找誰幫你洗掉印記�!迸肿拥馈�
我無奈,只得答應(yīng)下來,然后暗暗祈禱,白香月,這兩天你可千萬別來找我啊!
……
之后就是無聊的等待,日頭上了正中,又漸漸偏西,我和胖子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漸漸熟悉起來,然后我就問胖子:“你為什么要幫我啊?”
胖子此時正在玩手機(jī),qq來信響個不停,嘴上賤兮兮的笑著,隨口就回我:“你既然是來找賀老板的,自然就是他的客人,我當(dāng)然要幫你啦�!�
我點點頭,又追問:“那皮老板,呃,是賀老板人在哪,就不能讓他來見我么?”
胖子搖頭,道:“賀老板的行蹤沒人知道,該出現(xiàn)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xiàn)的。”
我聽了不由一陣失望,但也沒怨他,直覺告訴我,皮衣客瓜哥黃大仙他們應(yīng)該還在一起,只是不知道在干什么,弄不好是苗苗那邊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心里便更加焦急了,這些天我每天做夢都會夢到苗苗,以前有時候見不上面,但能從電話里聽到她的聲音�,F(xiàn)在她杳無音信,頓時覺的心里面像缺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那種刻骨的思念,分外煎熬。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到了傍晚,期間胖子一直在玩qq,我閑著無聊偷瞄了幾眼,發(fā)現(xiàn)他聊天的對象就是早上找她算命的妙齡女郎,而且,胖子已經(jīng)忽悠的那女郎拍裸照求算命的程度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家伙挺沒節(jié)操的,便跑出去抽了兩根煙,又給七彩鷹喂了點糯米和水。
很快,夜幕降臨,我將鐵門關(guān)上,又將別墅爛的只剩板塊的木門也關(guān)好,清理了一塊地方,鋪上衣服準(zhǔn)備過夜。
這時候,胖子打量了這別墅幾眼,道:“這里人氣不足,你在四個角上都點上蠟燭吧,別出什么意外�!�
我點點,正有此意,便從包里面拿出蠟燭,在屋子的四個角都點上,想了想,又在門背后額外點上一根。
做完之后我便躺下,拿起手機(jī)看著屏保上苗苗的照片,怔怔出神。
這張相片我今天過年的時候給苗苗拍的,她身上穿了一件很喜慶的紅妮子大衣,手里提著一串鞭炮,怕怕的樣子,笑的很開心,清新的就像一個鄰家女孩。
我不由一陣恍惚,到底哪一個苗苗,才是她真實的自已?
是那個機(jī)關(guān)算盡,善于布局的,還是手機(jī)里這個像從來沒過過年的?
……
我思緒紛飛,漸漸的,時間又推移到了九十點鐘,這時候突然“哐當(dāng)”一聲輕響,我聽到了外面鐵門晃動的聲音。
“靠!”
我激靈靈立刻起身,胖子也是臉色一變,急忙將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
很快,外面吹來一陣無比陰冷的風(fēng),唰的一下便將門口的蠟燭吹滅了,其余四角的蠟燭也搖搖曳曳,隨時要滅掉。
“有情況!”胖子臉色大變。
我二話不說背起包,把手電打開,將雞毛撣子抓在手里。
“咕咕咕!”七彩鷹適時發(fā)出冷冽的警報。
我手心開始冒汗,因為我本能的想起了白香月,該不會是她尋來了吧?
“嘭!”
下一刻只見別墅那半扇大門被撞飛出去,一個旋風(fēng)般的黑影直接朝我本來,還發(fā)出“嗬嗬”無比滲人的嘯音。
我眉頭猛的一跳,不是白如月,是軋死鬼!
它居然也找上門來了!
胖子看到軋死鬼的樣子,頓時發(fā)出驚叫:“我滴媽呀,馬春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東西?”
……
第二百二十六章:又見鬼奴
驚叫之間,軋死鬼化作的旋風(fēng)已經(jīng)近在眼前。七彩鷹高叫一聲,煽動翅膀率先撲了上去,讓軋死鬼前沖的勢頭一滯。
我站在的位置剛好處在墻角,被軋死鬼封住了逃跑的路,急切之下,也顧不上害怕了,雞毛撣子狠狠的朝軋死鬼身上拍了過去。
但雞毛撣子卻只是讓軋死鬼偏了一偏,并沒對它造成太大的影響。
更要命的是,七彩鷹體型和軋死鬼相差太大,用爪子奮力阻擋,將它抓的黑氣大冒,卻也只是遲滯,軋死鬼來勢不止,依然朝我沖過來。
“要死!”
我被逼的不斷往后退去,眼看就到墻角,嚇的急忙朝胖子大吼:“胖子快幫忙啊!”
可我一扭頭,卻只看見一個往外跑的背影,胖子一邊跑一邊喊道:“馬春,堅持住,我馬上回來!”
“臥了個艸!”
我差點沒昏過去,這王八蛋!
竟然臨陣脫逃!
這時候,軋死鬼已經(jīng)將我完全逼到了墻角,從旋風(fēng)里面是伸出一只血手,閃電般朝我頸脖扼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本能就用手去擋,卻一下連手腕帶脖子一起被軋死鬼扼住了,它血手出奇的大,隔著一只手腕都能將我脖子扼住。
很快,脖子上傳來一股巨力讓開始感覺窒息,我急忙將所有的力氣使在手腕上,頂著自已的下巴,奮力抵抗那只想要捏碎我喉結(jié)的血手。
用力之下,抵抗似乎有了些作用,我的手腕頂在喉結(jié)前面,它想要掐死我,就必須先將我的手腕給掐斷。
“嗬嗬!”
軋死鬼鬼顯然沒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嘶叫一聲,掛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子泛著紅光,想伸出另一只血手朝我抓來,卻被七彩鷹擋住了。
七彩鷹翅膀狂扇,幾乎就飛在半空中,利爪不斷的朝著軋死鬼頭上狠狠抓去,令它不得不伸手去阻擋。
我得了一絲喘息的空間,一邊用雞毛撣子狂敲軋死鬼,一邊奮力掙扎。但掐著我的血手力氣實在太大,雖然一時半會兒掐不死我,卻死死的箍住了我。
我只得丟開雞毛撣子,兩只手一起用力,希望能掰開軋死鬼的血手,可讓我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我的手抓向血手,卻一抓而空。
我明明能感覺到的陰冷血手,卻像是空氣一樣,根本沒有實體!
我突然想起來了,苗苗曾經(jīng)和我說過,說普通的鬼是沒有實體的,除非用特殊的東西否則根本夠不著它,有些剛剛死去的亡魂密度更低,甚至可以穿墻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