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說著便率先往倉庫外走,黑皮鞋碰到了地上的血,留下了一個個很淺的半邊血腳印。
后面多打了一句話,已經(jīng)刪掉了(等審核)
1v3打麻將,長發(fā)蛇蝎美人大佬受
忠犬冷峻下屬,矜貴高干子弟,嘴賤西城大佬
避雷:攻受都不是好人,都不在地球,當(dāng)他們是外星人,設(shè)定九幾年,受半邊身體有紋身,后續(xù)男主還會在他一半屁股上紋,紋身聽說很疼,不要學(xué)
聞老板開門做生意,怎么還趕客呢(劇情)
邵正初的目光落在那地面上,旁邊的男人叫了他一聲“邵哥”,遞給他一根煙,他才收回目光,“嗯”了一聲接過煙叼在嘴里,微低著頭,對方按下打火機,恭恭敬敬地給他點了煙。
聞玉書不在,留下來處理尸體的幾人也不著急動手,更不害怕一個死人躺在地上,一個個湊過來吞云吐霧地和他閑聊,邵正初瞧著自己指間燒紅的煙,有些心不在焉地左耳進右耳出。
那人給他拿的自然不是什么便宜貨,可不知為何,聞起來總少了一絲冷幽幽的甜香。
他皺了下眉,又抬起手抽了一口。
—
聞玉書回到家,洗了個澡,裹著寬松的浴袍出來,就見一個模樣漂亮,眉眼帶著幾分青澀的小姑娘跪在木質(zhì)地板上,憤憤不平地抿著唇。
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上高中的年紀(jì),被嬌養(yǎng)長大的,性格嬌縱,原文中他這個養(yǎng)父死了以后,邵正初就不管她了,她過了兩三年的下人日子才收斂了脾氣,想起養(yǎng)父的好,直到邵正初要出去應(yīng)酬,需要一個女伴,她才被推了出去。
邵正初見她改了脾氣有些意外,沒說什么,帶誰都一樣,劇情線也是從兩三年后才展開的。
不過他現(xiàn)在沒死,劇情恐怕也有了變化。
聞玉書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還一臉倔強的倒霉孩子,一邊擦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越過她,拿起沙發(fā)旁桌子上放著的洋酒倒在方形酒杯里,倚在猩紅的沙發(fā)中,喝了口酒。
聞英媛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咬牙瞄了養(yǎng)父好幾眼。
她養(yǎng)父一點也不像三十歲的人,穿了身松松垮垮的浴袍倚在猩紅的沙發(fā)中,微微濕潤的烏黑長發(fā)垂著,敞開的領(lǐng)口露出一抹紋身,肌膚冷白冷白的,似有水珠滑下去,不像她養(yǎng)父,更像哥哥。
“我做錯什么了你就讓我跪著?”聞英媛梗著脖子,生硬地打破沉默。
“連聲父親都不叫,看來是我太嬌慣你了�!�
聞玉書隨手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塊表,扔到聞英媛眼前。
“你和錢孝關(guān)系不錯,他讓你做什么你都敢做,八百年不送我一件禮物,送了個要命的,我還當(dāng)寶貝一樣日日帶在身上。也難為他找路子買的高檔貨,軍方用得定位器也舍得放在我身上。”
聞英媛瞅了瞅地上的手表,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那東西是錢孝囑咐她送給養(yǎng)父的,里面有什么她也不太清楚,想到這又嚷起來:
“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课野萃绣X叔叔給你挑一件禮物還挑出錯了。”
她臉色忽然一變:“錢叔叔呢?”
聞玉書浴袍下長腿懶懶交疊,歪了歪腦袋,笑起來:“被我殺了。”
聞英媛蹭地一下站起來,又氣又傷心地紅著眼眶,大恨,果然她的親生父親是被這個冷血無情的黑道殺了的,指著他罵:
“錢叔叔跟了你十一年,你怎么能殺了他,你,你個魔鬼!黑道!”
“他想殺我,憑什么我不能殺他?”聞玉書依舊似笑非笑地用一雙狐貍眼看著她:“魔鬼?黑道?怎么,嫌我賺的錢臟啊,你吃喝穿用的錢,不是我這個黑道給的?”
聞英媛正是叛逆期,家長說什么都要跟他對著干,當(dāng)即“呸”了一聲:“我才不稀罕!”
聞玉書聽了就點點頭,揚聲讓外邊進來兩個人,門口守著的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對視一眼便開門進來,走到他跟前,低了低頭。
“老大。”
聞玉書沒起身,下巴一抬:“去,把大小姐帶下去,以后三四樓禁止對她開放,她那些奢侈品都給我拿回來,誰也不許給她零花錢�!�
那倆下屬聽得傻了眼,猶豫片刻才說了句是,去請聞英媛下去,聞英媛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瞪著一雙微紅的大眼睛,尖叫著你憑什么,聞玉書理都沒理她,擺擺手讓他們把聞英媛帶下去了。
叛逆期的倒霉孩子,等明天我就給你找一套年模擬3年高考。
聞玉書緩緩?fù)鲁鲆豢跉�,又頓了一下,皺著眉琢磨起來,4年的時候有沒有五三�。繘]有的話那這熊孩子童年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不行,他必須給她個完整童年。
第二天一早聞玉書就把邵正初叫了過來,讓他找?guī)妆靖咧猩膹?fù)習(xí)資料,邵正初什么也沒問,只應(yīng)下了,當(dāng)天下午就給他弄來滿滿一箱子。
聞玉書低頭瞅了瞅,抬頭看邵正初的目光更滿意了,不愧是他的得力助手,擺擺手讓人給小姐送過去他身為父親的關(guān)愛。
而另一邊。
聞英媛正和他鬧別扭,趴在床上誰也不理,聽見敲門聲本來還以為是她養(yǎng)父來哄她了,結(jié)果看見這一箱子書,頓時眼前一黑。
……
T市的夜晚熱鬧非凡,一座占地面積極大的賭場亮起了霓虹燈,金光閃閃地散發(fā)著紙醉金迷的氣味,0年代開得起車的都是有錢人,而這家賭場外停滿了一輛輛的車。
聞玉書帶著人從旋轉(zhuǎn)樓梯下來,旁邊一個老板正在恭維他,笑的滿臉肥肉堆在一起。
“聞老板,聞老板,您行行好,再給我兌十幾萬的籌碼,我轉(zhuǎn)了運馬上就還!”
聞玉書停下腳步,身后一身西裝的邵正初和幾個下屬也停下,他偏頭對男人笑了笑:
“王老板,您的車都抵給我了,這次還打算抵些什么?”
王老板一臉的熱汗,急得腦袋里直轉(zhuǎn),試探一句:“您看,我還有個四合院,先壓在您手里行不行?”
聞玉書看上去沒什么興趣,眉眼懶洋洋的,給他報了個價:“行吧,和王老板交個朋友,40萬。”
“四十萬!”
王老板一下就炸了,聲音也控制不住陡然拔高,引得那邊幾桌玩德州撲克的人遠(yuǎn)遠(yuǎn)望了過來,聞玉書有些不悅,淡淡瞥了他一眼。
王老板聲音忽又低了下來,干笑:“聞老板,您開玩笑吧,我那四合院少說要一百萬……”
他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只見那長發(fā)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王老板就等著找到人出手了,賣了錢再來吧�!�
聞玉書說完了抬腿就要走,王老板心中一急連忙攔住了他。
他先前在賭桌上輸了個精光,后來轉(zhuǎn)運了,手里卻沒剩下多少籌碼了,夠不上高端場兒,一想改天哪還有這手氣,便咬了咬牙陪笑:
“聞老板這是哪兒的話!我抵,我抵還不行嗎?您可千萬給我留好了�!�
他好一通賠身下氣,聞玉書才賞他一個眼光,叫身后的下屬:“陪王老板簽合同�!�
下屬低頭稱是,帶著王老板離開。
等他們?nèi)俗哌h(yuǎn)了,聞玉書收回了目光,漫不經(jīng)心道:“過幾天叫人去收他的房子。”
“明白了�!鄙壅鯌�(yīng)下。
他們剛準(zhǔn)備回去,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便急忙忙地過來,和邵正初耳語了幾句,邵正初偏頭聽了聽,目光看向聞玉書。
他對服務(wù)生點點頭,長腿一邁,走到聞玉書旁邊,低聲:“柳依說骰寶那邊來了個新面孔,已經(jīng)贏了一百多萬了,現(xiàn)場圍了一堆人,都在跟著他下注。”
聞玉書挑了下眉,這種事和他說做什么?他們賺抽水的錢。就算賭客輸?shù)迷俣啵場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聞玉書心里想了想,問道。
“今天我們的人坐莊?”
邵正初點了點頭。
聞玉書就有點不悅了,剛賺了個四合院,轉(zhuǎn)眼就賠了進去,冷下臉沉吟片刻:
“叫柳依給他升個vip,轉(zhuǎn)到三樓。”
邵正初看著他不悅的表情,垂下眸:“這次的新面孔有些背景,據(jù)說是位高官家的兒子�!�
他低頭在聞玉書耳邊說了個名字,聞玉書不躲不避地聽了,抬起眼睛。
“姓藺?那倒是要會會了�!�
骰寶(比大�。┲荒苈犅曈植荒苡嬎�,平日里玩的倒也不算多,今天卻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跟注的人,興奮的吵吵鬧鬧,擠都擠不進去。只聽后面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聞老板來了!”
那些興奮的人忽然消了音一般,擠擠挨挨讓開了一條路。
聞玉書帶著一行人從中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包著面兒的皮椅上的男人。
綠色的桌面上擺放了一堆高高低低的籌碼,這些燙金的籌碼在水晶燈下散發(fā)著令人迷醉的氣息,比黃金和鉆石還要讓賭徒們瘋狂。
而它們后面坐著的,卻是一個看上去教養(yǎng)極好的男人,他穿了一件白襯衣,領(lǐng)口扣子松開一顆,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手中擺弄著一枚紅色的籌碼,渾身的矜貴氣一看就和他們這種人不一樣。
椅子后面還站著兩個穿戰(zhàn)斗短袖,迷彩褲子,臂膀結(jié)實的保鏢。
一個正在討好他的男人滔滔不絕,他只淡淡瞥了一眼,骨子里透出與生俱來的高傲。
聞玉書看到他的第一眼,系統(tǒng)就叮地提示一聲,男主出場了。
他心里嘀咕劇情還真有了變化,本來女主成年后才會出現(xiàn)的藺澤提前出現(xiàn)了他的賭場里,表面卻一點不顯,含笑地掃過在場眾人。
“這么熱鬧啊�!�
跟著投注的眾人干笑幾聲。
聞玉書的背景他們太清楚了,這人長了一張讓人看了眼睛發(fā)直的臉,心肝肺卻黑透了,一副蛇蝎心腸,大部分人見好就收,給他問個好就走了,只有小部分舍不得這個賺錢的機會,咬了咬牙,心說就算到時候他聞玉書要清算,也是先清算這個小子,哪里還顧得上他們。
零零散散幾個賭徒硬是釘在了原地,沒動,用眼睛瞄藺澤,等他再次下注。
藺澤也在打量聞玉書。
這位聞老大的模樣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面孔冷白,狐貍眼似彎非彎,身后跟著幾個穿西裝的男人,不說別人,就他身后那個表情冷淡沉默的邵正初都要比他高一點,肩膀也更寬闊,但他氣場卻絲毫不弱,反倒把其他人襯成了陪襯。
邵正初替他拉開了一把椅子,聞玉書便坐了下去,倚著后面的靠背,目光看向藺澤:“藺大公子根正苗紅的,來我這做什么?”
藺澤被戳穿的身份也不驚訝,還在不緊不慢地轉(zhuǎn)動著一枚籌碼,唇角勾起。
“聞老板開門做生意,怎么還往外趕客呢�!�
東西城兩位老大“神交已久”(劇情)
聞玉書輕笑一聲,他長得實在好,笑起來更是了不得,只不過周圍知道他底細(xì)的都不敢仔細(xì)去瞧,即使瞧了也看得出視線中的忌憚和敬畏,一些半知半解的剛傻傻地看直了眼,就被他身后邵正初抬起的眸,冷漠的目光嚇得一哆嗦,下意識避開了目光。
他散漫地倚著奢華的皮椅,沒把周圍的人當(dāng)回事,倒是隱隱流露出“東道主”的氣度
“我是匪,你是官,藺大公子怎么能算普通的客�!�
他們不敢瞧的,藺澤卻欣賞了一回,唇角弧度不改:“聞老板是在害怕?”
幾個下屬眸色變了,猜他什么意思,聞玉書卻饒有興趣:“怕藺大公子輸了還不起錢嗎?”
他們這一來一回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藺澤摩挲著那枚燙金籌碼上細(xì)細(xì)的紋路,沉默了有個幾秒,忽然語氣帶著一點笑意:
“聞老板放心,我這次來帶夠了錢,萬一到時還不起,就留在這給聞老板打工還債。”
看著藺澤的態(tài)度,聞玉書心中有了思量,自己大概要比旁邊討好他的男人更對他胃口,起碼對方看他的目光和說話的態(tài)度,只有受過良好教育的修養(yǎng),沒有淡淡的,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高慢。
這念頭剛打了個轉(zhuǎn)兒,忽聽身后傳來一片嘈雜,引得周圍的人忍不住往外邊張望,這不張望不要緊,一張望,就有人緊著嗓子失聲了一句。
“霍,霍老大……”
來人讓現(xiàn)場的賭客們有些騷動,還未見著人,就聽一聲低沉爽朗的笑。
“呦,都在啊�!�
東西城的聞玉書和霍凱風(fēng)向來王不見王,如今霍凱風(fēng)還帶著人,瞧著來勢洶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零散人群徹底分開了,四周一片肅靜。
在場的人都被霍凱風(fēng)吸引了目光,藺澤卻在看著聞玉書。
他一頭長發(fā)墨似地垂著,八風(fēng)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垂著眼皮遮擋住一雙眼中的情緒,像是沒聽見這一聲“霍老大”,漫不經(jīng)心地停了片刻才推開椅子起身,邵正初依舊沉默寡言,跟在他身后。
富麗堂皇的賭場內(nèi)進來了一行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領(lǐng)頭那個身材精壯,只穿了一件黑襯衣,鼓鼓的胸膛撐著襯衣布料,袖子挽上去了一節(jié),露出線條結(jié)實的麥色手臂,腕上戴著一枚表,皮帶扎在西服褲上,雙手抄兜邁著大步過來。
如是說藺澤一打眼兒就和他們這種人不一樣,那霍凱風(fēng)就完完全全是個黑社會頭子的模樣了,吊兒郎當(dāng)?shù)�,相貌倒是英俊不凡�?br />
他一看見聞玉書便眼睛一亮,從兜里掏出一只手來,大笑:“聞老板,久仰久仰。”
聞玉書瞧著他伸出來的那只手,又大又寬厚,指節(jié)也粗大,手指上有槍碰多了留下來的繭子。
賭場不知道什么時候靜下來的,璀璨的水晶燈下,綠色的賭桌前零零散散的人群分開,兩方黑西裝的人楚河漢界般,站在兩個男人后面。
聞玉書瞧了幾秒,伸手和他握了握:“霍老大,久仰大名�!�
他的手更冷白修長一些,霍凱風(fēng)一握在手里就覺得滑溜溜的,有點涼,卻不綿軟,筋骨有力。
霍凱風(fēng)笑得爽朗,黑沉沉的眼珠子卻在打量著這位對手。
聞玉書的賭場坐落在東城區(qū),是權(quán)貴資本家最愛的銷金窯,空氣中彌漫著香檳,鈔票,家破人亡的味道,而靠近碼頭的西城區(qū)是霍凱風(fēng)的地盤,黑夜中咸濕的海水遮擋的是一箱箱軍火的火藥味。
他們倆是t市的兩頭大白鯊,幾乎占據(jù)了所有資源,其他小魚只能夾縫生存。
不過有時候勢均力敵久了,手下難免會有摩擦,他和聞玉書也算是“神交已久”了,以前總聽說對手長了一張貌美如花的臉,霍凱風(fēng)卻沒當(dāng)回事,以為是下屬故意用這種方式來侮辱對方,沒曾想聞玉書倒是和他想的很不一樣,見到他就知道那句貌美如花是真心對他的夸贊,而不是侮辱了。
當(dāng)然這花兒,開也是開在無數(shù)人尸體上,被血肉供養(yǎng)的,散發(fā)著冷甜血腥的味道。
“霍老大過來玩,帶這么大的陣仗?”
他輕飄飄的聲音把霍凱風(fēng)的魂兒喚回來了,霍凱風(fēng)松開對方被他握著的手,稀奇地心說這姓聞的手還挺滑,灑脫不拘地咧開個笑:
“聞大老板的賭場名震八方,兄弟們都想見識見識,過來玩玩兒,給聞老板送錢�!�
說著視線便越過了他,像是才看見一旁坐著的藺澤,驚訝地和他打聲招呼:“
藺公子也在呢。”
藺澤依舊優(yōu)雅地坐著,沒起身,沖著他略微一點頭,叫了聲“霍老大”。
“……”
聞玉書若有所思,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明白了霍凱風(fēng)和藺澤怕是約好了來找他的。
他們幾個往這一站太引人注目,賭場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四周更是一片安靜,聞玉書想了想,偏頭和一直在他身后的邵正初道:
“正初,選幾瓶好酒送到三樓a3,我要好好款待一下藺公子和霍老大�!�
他說話的時候邵正初微微低頭去聽,又聞到了那天倉庫里那淡淡的冷香,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心里想的卻是原來這香味不是煙里面的。
“嗯,知道了�!�
聽見“正初”這兩個字,霍凱風(fēng)卻看了過去。
邵正初經(jīng)常幫著聞玉書處理外邊的事,面冷手黑的性子道上幾乎沒幾個不知道,手下還有幾家地下格斗場,養(yǎng)出來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打手,聞玉書手下的人或者店鋪和警察起了摩擦也是他出面去處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他領(lǐng)了差事就先離開了,聞玉書似笑非笑地瞧著霍凱風(fēng):
“人多口雜,二位有什么事和我商量,還是移步三樓吧。”
藺澤眸色似乎微動一瞬,霍凱風(fēng)嬉皮笑臉的,干脆應(yīng)下:“成!聽聞老板的�!�
他側(cè)了側(cè)身讓開道兒,讓聞玉書先走在前面帶路,揮揮手叫他帶來的其他人去玩,當(dāng)老大的沒個正型,他帶來的人也不怎么規(guī)矩,吆喝一聲“走嘍走嘍”就三三倆倆散開,賭錢去。
只有兩個還跟在霍凱風(fēng)身后。
聞玉書可不會認(rèn)為那些人只是被男主過來當(dāng)擺設(shè)的,一個個腰后面鼓鼓,都帶著槍來的呢,別看現(xiàn)在笑瞇瞇往賭桌一鉆的流氓樣,萬一待會兒真談崩了,怕是自己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作為東道主,卻之不恭走在前頭,給霍凱風(fēng)和藺澤帶路。
他今天穿著簡單的黑西裝,雙腿修長,長發(fā)散在背部,耳朵很白,耳垂上有一個什么也沒帶的耳洞,在燈光下透著點粉,西裝外套是敞開的,但敞著也能看得出腰肢勁韌的線條,霍凱風(fēng)在后面瞄了他好幾眼,忍不住摩挲了下手指。
—
三樓是貴賓室,賭桌上放著籌碼,骰子,撲克牌,邵正初已經(jīng)把幾瓶昂貴的洋酒拿過來了,站在一旁親自打開蓋子,給聞玉書旁邊加了冰的方形酒杯里緩緩倒入一杯琥珀色的酒。
霍凱風(fēng),藺澤,聞玉書圍著賭桌坐下,身后只有兩個下屬跟著。聞玉書一只手搭在酒杯旁,手指輕輕點了點,開門見山。
“二位今天來找聞某究竟什么事?”他笑起來:“費這么大周折�!�
藺澤面前的酒杯也被倒?jié)M了,目光落在聞玉書放在酒杯旁邊的手上一瞬,便移了開,沒廢話:“想和聞老板談一筆生意�!�
“哦?什么生意?”聞玉書來了點興趣。
霍凱風(fēng)翹著二郎腿,笑著道:“聞老板覺得現(xiàn)在什么最緊缺,最賺錢?”
聞玉書看了看藺澤,又看了看霍凱風(fēng),想起來霍凱風(fēng)在西城那邊的走私業(yè)來。
什么東西最緊缺……
他忽然靈光一閃,有些意外:“你們想邀請我和你們一起弄走私車?”
霍凱風(fēng)和藺澤目露欣賞,他們今天來,也想看看聞玉書究竟能不能當(dāng)他們的盟友,對方是個聰明人,讓他們很滿意,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