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這一下實在太深,聞玉書腦袋仰了一下,幾秒后失去力氣猝然砸進(jìn)了柔軟的枕頭,一頭淺金色頭發(fā)凌亂散開,脖頸下線條優(yōu)美又白皙,剩下的春光便被一件寬松的男士背心遮擋了,他埋進(jìn)枕頭里急喘著氣,好半天才哆嗦著怒吼。
“滾……滾出去!”
聶明朗高大的身軀俯在對方顫抖的身體上,這才有空吐出一口氣,他小腹被對方踹的那一腳不輕,現(xiàn)在呼吸起來還帶著疼,身下這頭小豹子力氣很大,不管是流露出的攻擊性還是長相都是討異性喜歡,同性覺得有威脅感莫名不順眼的類型,他需要用盡全力才能把對方壓制在身下,但凡有一點(diǎn)松懈,對方就能突然暴起咬破他的喉嚨。
男人結(jié)實有力的身軀隆起了肌肉,將身下的青年籠罩在自己寬闊的懷中,他連衣服都沒脫,只解了西裝褲,把自己挺進(jìn)了青年滾熱濕滑的菊穴里,緩緩抽動了起來,用裹滿藥物的堅硬的肉棒摩擦著對方昨天被操了一晚上,實在受不住刺激而抖動的爛紅腸壁,在他耳邊低聲。
“姐夫沒給你買肛塞,剛剛上過的藥都流出來了,你忍一忍,上完藥就拔出去�!�
在姐姐的婚床上被身為自己姐夫強(qiáng)行侵犯,這無疑是最能刺激到聞玉書,最讓他憤怒的,身體上禁忌的的快感和內(nèi)心中的掙扎快要把他割裂了,他陰狠咬牙:“聶明朗,我一定要?dú)⒘四�。�?br />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他高大身體籠罩著身下修長的青年,充滿力量的肌肉繃緊,顛動著腰胯,粗壯的肉棍往那給他帶來無數(shù)快感的男穴里一下一下擠壓,享受著肉壁包裹著繳吸的強(qiáng)烈快感,冰涼的皮帶不斷碰在對方雪白的屁股,他直了快三十年,如今卻在婚床上對著妻子的弟弟發(fā)泄著欲望。
沖撞越來越快,裹滿藥物的巨物堅硬無比,一抽一動摩擦過滾熱嫩紅的腸道,引起一陣顫栗的震蕩,身下埋頭進(jìn)枕頭里的青年身體哆嗦著,那處可能是感受到了藥物的舒服,帶著一汪熱燙的液體糾糾纏纏地裹過來,隨著收縮不停蠕動,聶明朗尾椎骨都被它舔弄吸吮的麻了,情不自禁頂?shù)赝盍隧�,腦袋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怎么會這么舒服。
直男的神經(jīng)狂跳著,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身體卻一下頂?shù)谋纫幌潞荩T長駭人的肉棍又猛又重地?fù)v弄著妻子弟弟后面的那個洞,迅猛的往下砸,對方充滿彈性的雪白臀肉被撞的啪啪作響,中間容納他的菊穴已經(jīng)成了淫靡的模樣,怎么吞吐他的都十分清晰,大床被他們干的晃動。
“呃……,啊,哈啊……”
聞玉書把腦袋埋進(jìn)枕頭里一聲也不肯叫,頂?shù)煤萘艘仓挥袔讉悶悶的鼻音溢出,身體卻哆嗦的不像話,被白背心掩蓋住的好身材泛起一層薄薄的汗,聶明朗的手摸了進(jìn)去,戴著婚戒的大手摸著他腰和胸膛,堅硬的一根直直地插進(jìn)最里面研磨,前列腺被頂著碾壓的直抖,他喘息道。
“頂?shù)嚼锩媪嗣从駮�?我昨天進(jìn)的那么深,里面也腫了吧,順便一起上點(diǎn)藥吧。”
青年被他按在柔軟的黑色婚床上,一身泛著汗意的皮肉反光,年輕的雄性身軀在刺激下不斷哆嗦,裸露出來的脖頸蔓延上了薄紅,他屁股挺翹,身為男子,中間的菊穴已經(jīng)被同性的大棍子給操紅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爹陰差陽錯把他送上了姐夫的床,導(dǎo)致他變成了今天淫液流了滿腿的樣子。
“嗯……好舒服�!�
聶明朗的欲望被他彈性有力的直男腸道吮吸的暢快極了,忍不住喘了一聲,啪啪啪的聲音從交合的下半身響起,在昏暗的主臥室里蔓延,對方臉埋進(jìn)枕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掙扎開的手死死抓著床單,艷紅的菊穴被一根肉棒連綿不斷進(jìn)出,水液灑了一床都是,在外面威風(fēng)凜凜的賽車手如今卻在婚床上被姐夫騎的直晃,那根被壓在身下的生殖器已經(jīng)磨著被單,先射出來一次了。
聶明朗察覺到下身被痙攣的濕淋肉洞吸吮,爽意瞬間從性器洶涌地蔓延過全身上下,他忍不住頂?shù)母盍它c(diǎn)繼續(xù)把肉棒往深了送,給妻子的弟弟上藥,化成水的藥被他堵滿了肉穴的巨物擠壓進(jìn)深處,反復(fù)沖刷著那隱隱發(fā)癢的腸道。
男主的雞巴實在太大太兇,聞玉書手指抓緊了床單,溢出一聲鼻音,平坦小腹被頂起一大塊,聶明朗看不見他一雙琥珀色眼睛裝滿了情欲的渙散,冷白的臉上升起了紅,肚皮蹭著床單,擠壓出隱秘快感,他覺得自己肚子里都響起了水聲。
大床隨著他們的沖撞力道晃動,砰砰作響,床頭柜上聶明朗和聞嬋拍來應(yīng)付人的合照扣了過去,床上肉體糾纏,裹滿一層液體的肉棍飛快壓進(jìn)青年的菊穴,干得他鼻音難耐,他白背心被壓在身上的穿著黑襯衣西服褲的男人往上推了一點(diǎn),一只燥熱的大手覆蓋住他并不大,也不綿軟的男性胸膛摸摸抓揉,上癮了一樣捏著乳頭。
這刺激的妻子的弟弟一個激靈,他“啊”了一聲,掙扎:“放手!滾!給我滾出去!”
聶明朗不知道自己發(fā)什么瘋,這小子是那種修長的身形,胸還沒他自己大,他卻忍不住摸了又摸,他的生殖器一點(diǎn)也不在意對方是長了個把的男人,生龍活虎地往他屁股里頂,享受著嫩肉裹著一汪熱液的包裹,那被滾燙肉壁一收一縮,蠕動的快感銷魂的他恨不得死在聞玉書身上。
本來體諒他后面的洞還紅著,聶明朗一直沒用盡全力,龜頭頂在結(jié)腸口也就停了,想著做一次就拔出來,可妻子弟弟排斥的掙扎讓后面那個夾著他欲望的洞越縮越緊,他隱忍的下巴滾汗,只能悶哼一聲,把他牢牢抱在自己懷中。
“呃,別動,就快了�!�
主臥室的大床激烈的晃動,交合的啪啪聲溢滿了整間屋子。
妻子的弟弟被自己的手摸了胸后就開始劇烈掙扎,男人似乎隱約想到了什么,把手抽出來,將那枚玫瑰金的婚戒摘下來戴在他的手上。
白皙的手指帶著玫瑰金的戒指,對方猝然抓緊的床單,他隨即把手插進(jìn)去和他十指相扣,越來越脹痛的紫紅雞巴不斷貫穿青年散發(fā)熱意的嫩洞,筋絡(luò)突突跳動,臉上的汗水淌下。
快意越來越?jīng)坝�,他腰桿迅速下沉,啪啪撞擊身下青年泛著一層紅的屁股,一根越來越硬的粗長的巨物搗弄菊穴,就在快要頂著深處射進(jìn)去時,那明明被他操的幾乎軟成一灘泥,無法掙扎的青年卻突然發(fā)力,想要把他從身上掀到地上去。
那東西從水淋淋的洞里滑出來,對方翻了個身就要逃,聶明朗反應(yīng)很快,立馬抱緊他的身體,下面裹滿液體的肉棒一滑重新頂了進(jìn)去,和青年調(diào)換了個位置,后背狠狠摔在床上,因為重力,青年坐在他身上后一下把他整根雞巴吃進(jìn)最里面,完全進(jìn)去了,夾著他腰的兩腿猛地一抖。
結(jié)腸口咬住了頂端緊緊吸吮,肉壁抖動著時不時吐下一汪熱液,聶明朗悶哼了一聲,性器脹大,開始狂跳,隨后脖子上突然被一雙手給死死掐住,對方的狠勁和窒息感驟然將他籠罩。
他還穿著黑襯衫,西裝褲,一雙黑眼睛看著坐在他身上被他按著腰的青年,對方淺金色頭發(fā)濕漉垂下,白皙到凌冽的臉布滿了紅,一對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有點(diǎn)濕意,睥睨人的時候還是野性不馴的,只穿了一件白襯衫遮擋不住他賽車手的好身材,下面那根已經(jīng)射過一次的粉雞巴淌著液體。
掐在脖子上的雙手顫抖著收緊,上面還帶著自己和他姐姐的結(jié)婚戒指,聶明朗揚(yáng)了揚(yáng)頭,心說對方明明已經(jīng)被他操進(jìn)了最深處,汗?jié)竦男「苟脊钠鹨粔K,還要報復(fù)回來,這力道讓他覺得他今天真會死在對方手中,他悶笑著艱難叫他。
“小瘋子�!�
青年急促喘息著,聲音沙�。骸笆前�,姐夫不知道,不要隨便招惹瘋子的嗎�!�
聶明朗沒再繼續(xù)說話,他已經(jīng)快射了,被對方這么威脅還能硬他也是挺佩服自己的,任由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大手抓著他屁股揉了一下,向兩邊分開用力往自己挺起來的雞巴按,啪啪向上撞擊把他顛起來,讓聞玉書騎馬一樣晃動自己的身體。
當(dāng)然這期間對方也一直在用力掐他的脖子,白皙的手背青筋隆起,粉肉棒卻硬邦邦的甩著液,把嘴唇咬破了也不叫出來一聲,不過里面實在太濕太滑,敏感的聶明朗性器操過去都抖半天,禁忌和背德的巨大快感讓他先受不住,在一次堅硬釘進(jìn)肚子深處時達(dá)到高潮,手上頓時更加用力。
“呃——��!”
聶明朗臉上泛起了紅,咬緊了牙關(guān),似乎要窒息了,一雙手抓著他屁股往下按壓,狠狠往上送著滾燙堅硬的肉棒,一下,兩下,近乎殘忍地將一個飽滿的大龜頭擠壓進(jìn)結(jié)腸內(nèi)。
碩大的飽滿插進(jìn)一團(tuán)抽搐著的嫩紅軟肉,坐在他身體上的青年過電一樣驟然挺直了腰,小腹痙攣著勒出一個凸起的痕跡,他戴著不合適的男士婚戒的手下意識收緊死死掐住帶給他快感的男人,感受到體內(nèi)筋絡(luò)亢奮突突跳動,喉嚨溢出一聲短促的音節(jié),突然一股滾燙的熱流席卷了他。
周圍一團(tuán)淫亂,床頭柜也歪了,男人在主臥的婚床上,把自己濃郁的精液噴發(fā)進(jìn)青年的身體里,那堅硬的如鐵的東西深深埋進(jìn),抖動著一股一股的內(nèi)射了他。
他們一個躺著一個坐著,下半身緊緊相連,聞玉書被他姐夫的精液內(nèi)射的魂飛魄散,勁韌的腰肢向后弓,粉雞巴噴出的液體弄臟了對方的衣服,最后對方實在沒力氣了,手上的力道一松,散發(fā)著熱意的身體徹底軟在了男人懷里。
聶明朗抱住懷中的青年大口喘著氣,咳嗽個不停,有那么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真會死在這小瘋子手中,看來對方到底是顧及他姐姐。
硬邦邦的性器還埋在對方菊穴深處一跳一跳的射精,實在太過舒服,聶明朗真想就這么一直射下去,他抱著聞玉書無力的身體,喘息著心想自己要真和他姐姐結(jié)婚了,還跟他在婚床上做愛,那太混蛋了,對方想殺了他也不為過。
他一只手撫摸著妻子弟弟汗津津的濕熱脊背,另一只手在他大腿根處撫摸,胯部緊緊抵著他噴射精液,思考什么時候出賣朋友哄她弟弟開心,不然懷里的小瘋子可要恨死他了。
啊啊啊今天睡太久了,沒寫幾個字,一會把肉補(bǔ)完(順便提一下姐姐有官配,那個被按在墻上調(diào)戲的女大姐大,被撩彎了一直忘不了姐姐,還沒出場,肉怎么描寫純屬是為了刺激)
幫玉書的忙,玉書準(zhǔn)備怎么感謝姐夫(劇情?2更新)
軟踏踏的小豹子被男人抱去洗了個澡,又重新洗了頭發(fā),溫暖的水流把他一身皮毛梳洗干凈,吹風(fēng)機(jī)吹干了柔順的金發(fā),這期間他一直茫然地睜著眼,聶明朗忍不住低頭偷親了他一口也沒被咬,直到趴在床上,重新上藥時才悶哼一聲。
聶明朗坐在床邊,手指給他合不攏的艷紅穴口抹著藥膏,那處紅的更厲害了,滾燙的裹著手指,他動作十分輕柔,笑:“難受了?怪誰?姐夫本來不想弄進(jìn)去,誰叫你非要騎在我身上�!�
連續(xù)兩天的性愛讓聞玉書一絲力氣都沒剩下,趴在床上什么沒說,不搭理他,時不時流露出一聲悶哼,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知道他困,聶明朗也沒繼續(xù)鬧他,洗干凈手,掀開被子就躺進(jìn)了被窩,把睡著了的金發(fā)青年抱進(jìn)自己懷中,才覺得渾身上下都舒服了,像是玩什么大號的芭比娃娃一樣,舉起他一只手,借著暖黃的燈光,看了看他手指上有些大的玫瑰金戒指,撥動了一下戒指圈,又捏了捏他的手指。
這小子的手比他小么?聶明朗伸手和他貼在一起比了比,是小了點(diǎn),要是對方清醒著這時候早把拳頭砸在他臉上了,聶明朗想著自己腦補(bǔ)的畫面揚(yáng)了下唇,放下他的手,又低頭用高挺的鼻嗅了嗅他頭發(fā)上的洗發(fā)水香,給他揉著腰。
第二天一早,主臥響起撲通一聲。
聞玉書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姐夫踹下去,因為“不小心”踹到了那處,聶明朗在地上蜷縮著半天直不起來腰,也就沒看見對方光溜溜地從被窩爬出來,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去浴室的景色。
幸好霸總文男主的鉆石雞巴出車禍都能完好無損,只挨了小舅子一腳,沒什么大礙。
不過等他們都洗完澡,準(zhǔn)備換衣服出去時,倒是出了點(diǎn)問題。
聶大總裁一身裁剪精良的西裝,戴上昂貴的腕表,和剛剛才從青年手指上摘下來的婚戒,站在穿衣鏡前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小瘋子昨天晚上掐的挺狠的,他脖子上都有印子了。
他順著鏡子看了一眼后面,已經(jīng)收拾好了的青年姿態(tài)松弛地倚著門,雙手抱懷,不知道為什么沒出去,像是在等著他一樣。
聶明朗今天反常的不準(zhǔn)備把領(lǐng)帶系好,淡定地收回目光,整理了下袖扣,就準(zhǔn)備這么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一只手用力抓住,倚著門的青年偏了偏頭,視線落在他脖頸處的掐痕上:“姐夫忘記系領(lǐng)帶了�!�
聶明朗順勢停了下來,垂眸看著他,衣冠楚楚:“沒忘,今天不想系了�!�
“……姐夫還是系上比較好。”他依舊散漫地倚著門,手上的力道不容拒絕。
“怕你姐姐發(fā)現(xiàn)?”
聞玉書倚著身后的門板,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不躲不避,沒回答是或者不是。
“別讓我難辦啊姐夫�!�
聶明朗越看越覺得對方身上的“勁兒”讓他渾身難受,他伸手捏住了聞玉書的臉頰,輕笑:“好啊,但幫玉書的忙,玉書準(zhǔn)備怎么感謝我?”
剛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他又忽然把頭低下,湊過來:“算了,還是姐夫自己來要吧。”
青年本想堵著門,不系好領(lǐng)帶不讓男人出去,省著姐姐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傷痕,知道自己差點(diǎn)掐死了他,他還沒法說清緣由,沒想到反而被對方的身體壓在了門板上,被迫抬起腦袋,在清晨的陽光下和低著頭的男人接了個吻,他們用的牙膏是一個味的,兩條舌頭甚至糾纏出了一點(diǎn)荒謬的曖昧。
聶明朗舌尖驟地一疼,帶著血抽離開對方口腔,垂眸看著聞玉書那張眉心微驟的臉,拇指不輕不重地在他的唇瓣上碾了一下。
“牙真利�!�
聶明朗信守承諾把領(lǐng)帶系好了,脖子上的淡淡掐痕被藏在衣服下,甚至因為擔(dān)心聞嬋會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早飯也沒吃就坐車去了公司。
他在公司忙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時候聞嬋給他發(fā)了個語音,尷尬地說聞玉書今天想開他的車出去,結(jié)果還沒等從車庫出去,就一不小心撞上別的車了,并且附帶一張車禍現(xiàn)場的照片。
青年一直都很聽他姐姐的話,乖乖站在一輛損壞的價值八位數(shù)的豪車旁,像是剛被女人訓(xùn)過,雙手背在后面,微微抬起眼睛,眼神中透著“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的討好,那出色的相貌幾乎讓看到的人一下就原諒了他犯過的所有錯。
聶明朗表情明顯一怔,聞玉書回來的時間不短了,一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只見過那小子坐在機(jī)車上似笑非笑地挑釁他,拿著煙頭往他胸膛上按,甚至開車撞他的小瘋子樣兒,什么時候見過這么懂事聽話的,他心臟撲通跳了一聲。
男人坐在寬大的扶手椅中,面前的辦公桌上擺著文件和鋼筆,他卻沒什么心情關(guān)注工作上的事,拿著手機(jī),把這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甚至腦袋里升起了不就是幾輛車撞了就撞了的念頭,語音給女人發(fā)出的瞬間才險而又險地刪除了,最后鬼使神差的,把照片保存進(jìn)相冊。
手機(jī)嗡地一響,聞嬋又發(fā)了信息來慰問,承諾這幾天一定把撞毀的車給他買回來,好聲好氣地勸朋友別生氣,她弟弟不是故意的。
她很有商業(yè)頭腦,私底下還有別的產(chǎn)業(yè),和聶明朗也有過一兩次商業(yè)上的合作,這些聞學(xué)海都不知道。
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弟弟就是故意的,說完了后又憂心忡忡她弟弟這開車技術(shù),能當(dāng)什么賽車手嗎?還是說對方開不習(xí)慣四個輪子的車?
聶明朗看到這兒沒忍住笑出了聲,又調(diào)出來那張照片,看著上面乖乖站著聽訓(xùn)的青年。
“放心,你弟弟不去當(dāng)賽車手,當(dāng)演員也是個好料子�!�
賽車場在城東郊區(qū),占地面積很大,賽道上幾輛機(jī)車競速壓彎,引擎的“嗡嗡”聲咆哮,輪胎塵土飛揚(yáng),空氣中充斥著機(jī)油的氣味。
“vic,吃飯了�!币粋赤裸著上半身的賽車手從門里晃出來,看著另一邊操場上跑步的青年,喊。
已經(jīng)到了夏季,天氣炎熱,青年從遠(yuǎn)處跑到了基地門口。
他個子很高,頭發(fā)用皮筋扎了個揪,白背心胸膛后背汗?jié)窳艘黄�,覆蓋著薄薄肌肉的胳膊腿白的發(fā)光,下巴上淌著汗,微喘著大步過來,那名賽車手站在臺階上隨意問了他一句。
“下午有空跑兩把嗎?”
聞玉書用手背擦了下汗,他屁股還有些疼,腰也僵硬,平常騎騎還勉強(qiáng)可以,比賽怕是難。
“沒空,下午要去健身房做訓(xùn)練�!�
賽車手想了想:“哦對,差點(diǎn)忘了,你過段時間要去參加錦標(biāo)賽。行,有時間咱倆跑兩圈。”
青年往里走,沒睡醒一樣懶洋洋道:“好。”
他去休息室洗了個澡出來,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到了食堂后,還沒進(jìn)去就聽里面鬧哄哄的,走進(jìn)去,模樣更加古怪。
食堂里賽車手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員,今天廚房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弄了好多樣菜式,法式的,中式的,飲料上凝著冰霜。
車隊的經(jīng)理從廚房出來,順給他一罐冰可樂:“在這看什么呢,不去吃飯?”
聞玉書剛洗完澡,也渴了,單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huán),喝了一口,才說:
“今天有冤大頭贊助了?”
經(jīng)理笑了:“呦,猜的挺準(zhǔn)啊,不過你這臭小子怎么說話呢,什么冤大頭?我們哪年沒給贊助商賺錢。這次贊助商還是奔著你來的,你姐夫,聶總,剛贊助了一大筆錢,還特意讓人送來了兩位廚師,一位營養(yǎng)師,一位理療師,人家?guī)淼氖巢亩际强者\(yùn)的,新鮮的不行�!�
中年男人情不自禁感慨一聲:“有錢真好啊�!彪S后他不經(jīng)意一偏頭,就看見青年一臉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詭異神色,愣了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啊,納悶:
“怎么了你?這副表情?”
“……沒什么�!�
經(jīng)理摸不到頭腦,也不知道對方今天上午出門前,故意撞壞了自己姐夫八位數(shù)的車,沒等到對方氣急敗壞也就算了,中午還收獲了對方腦袋進(jìn)水的體貼關(guān)愛,現(xiàn)在正懷疑人生呢。
而青年也不知道,他姐夫今天下班的時間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秘書不解地回想,今天總裁需要審核批改的文件有這么多嗎?
晚上回去的時候,自知理虧的聞嬋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聶明朗感動極了,隱忍又誠懇的說。
“辛苦了,下次還是讓廚師來做吧�!�
餐桌另一邊聞玉書喝了幾口水,才壓下了焦糊的苦味,聽他這么說就不樂意了。
“姐姐別理姐夫,味道還不錯�!�
長腿在桌子下狠狠踹了聶明朗一腳,他脊背向后一靠,眼神冷冷地瞥他。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聶明朗喝了一口水,很聽話沒再繼續(xù):“撞壞了就撞壞了,不用放在心上�!�
聞嬋自此一戰(zhàn)后也知道自己沒那個料理天賦,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正喝著水,以為聶明朗是在弟弟面前扮演好“丈夫”的角色所以才故意這么說,不經(jīng)感慨聶明朗現(xiàn)在脾氣真好,竟然沒陰陽怪氣諷刺她,表面擺出一副淑女的模樣笑笑。
聶明朗今天心情還不錯,看聞玉書一直吃他姐姐做的菜,就把桌上唯二兩道廚師做的菜給聞玉書夾了一筷子,放在他盤子上,心說少吃點(diǎn)你姐姐做的魔法料理吧,食物中毒了怎么辦。
“……”
聞玉書低頭看著自己盤子上的清蒸魚,白白嫩嫩,沾著一點(diǎn)醬汁,落在瓷白的盤子中,看上去就比盤子里他姐姐燉的發(fā)黑的排骨好吃,他停頓許久,緩緩抬起眼睛,更加不解地望向?qū)γ娴哪腥�,對方今天的反�?yīng)明顯讓他疑惑了。
他沒碰那塊香噴噴的魚,繼續(xù)吃飯,聞嬋起身給他盛了碗湯,這湯也是家里的廚師做的。
聞玉書便抬起了腦袋,對姐姐一笑:“謝謝姐姐�!�
對面的聶明朗不知道為什么放下了筷子,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嘴。
吃完飯,傭人收拾桌子,聞嬋接了個電話,去書房忙著生意上的事,聞玉書今天挺累的,準(zhǔn)備回去睡覺了,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被他姐夫壓在門上,撞得身后的門板發(fā)出一聲輕響。
對方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干而燥熱的身體貼著聞玉書剛從浴室里出來的濕熱身體,聞玉書頭發(fā)滴著水,皺著眉,去推他肩膀。
“干什么?”
聶明朗衣領(lǐng)敞著,還能隱隱看見下面發(fā)紫的掐痕,任他怎么推都沒動一下,那張書里描寫的天花亂墜的英俊面容什么表情都沒有,垂著平靜無波的黑眸,沒頭沒腦:
“怎么不謝謝我?”
聞玉書倚著浴室的門,姿態(tài)松弛,匪夷所思地看著他,笑了:“你吃錯什么藥了?姐夫�!�
“我該謝你什么?”青年歪了歪頭,半晌才了然:“謝謝你不讓我賠你的車嗎?這樣,你和我姐姐離婚,身為你前妻的弟弟,我當(dāng)然會賠錢給你,再和你說聲謝謝,怎么樣姐夫?多劃算�!�
聶明朗心中不爽極了,薄唇微微抿緊,他想問的不是這個,還有,這小子什么時候才能給他個好臉色,怎么對他姐姐就那么乖。
“聽上去挺劃算,但我不同意,我還沒想你叫我一輩子姐夫呢�!�
聞玉書表情一變,忽然用力拎起了他的衣領(lǐng),直直盯著他的眸滲出點(diǎn)陰鷙,半晌才收斂起來,緩緩放開了手,不緊不慢地給他撫平:
“不然和我玩?zhèn)游戲吧姐夫,去拳擊館和我打一場,你輸了,就乖乖擬定好離婚協(xié)議,在上面簽好自己的名字,我不管你編什么理由,不行了也好,活不久了也行,和我姐姐好聚好散。你和我做了那種惡心的事,怎么還有臉以丈夫的身份繼續(xù)留在她旁邊�!�
聶明朗血壓直升,你姐姐你姐姐,滿腦子都是你姐姐,惡心兩個字也刺痛他心臟一般。
他沉默許久才緩緩?fù)鲁鲆豢跐釟�,慢條斯理地應(yīng)下:“好,如果我贏了呢?”一只大手鉗著聞玉書下頜,男人把頭低下去,語調(diào)陰冷又沙啞地在他耳邊吐出幾個字:“你張開腿給我干?”
聞玉書心里哇了一聲,雖然把對方氣瘋了但這py聽上去好刺激,他壓抑激動,任由對方捏著下頜,也不掙扎,眼皮一抬。
男人高大的身體霸道地將他壓在浴室的門上,帶著濃濃的壓迫感,他倚著身后的門板,唇角勾起笑來,同樣溢出了自己的攻擊性。
“好啊,我輸了,張開腿給你操�!�
他毫不避諱,甚至用了更粗俗的字,像是一頭桀驁不馴的雄獸在回應(yīng)另一頭挑釁他的雄獸,從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很有氣勢。
但如果不是他們互相放完狠話,熄燈休息后沒多久,他就胃疼的縮著身體,忍不住直抽氣,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就能讓他更有面子一些了。
聶明朗心里窩火,一直沒睡,聽見身邊響起的抽氣聲,就知道他身體不舒服了,把燈打開,掰過他的身體看到他疼得一臉汗的蒼白的臉,心里什么怒氣都沒了,下樓給他倒了杯熱水拿上來。
“又不是沒有廚師,非要哄你姐姐高興,胃疼了?”
屋里只點(diǎn)了溫暖的夜燈,男人穿著睡衣站在床邊,到底還是沒忍心把那句活該說出來。
聞玉書蒼白的臉粘著幾絲金發(fā),喝了些水溫暖胃馕,就把水遞給他,躺回被窩里蜷縮起身體,懶得和沒姐姐的人一般見識,沒什么力氣地說:“你懂什么?那可是她第一次下廚�!�
聶明朗冷冷地笑:“是,你姐姐親手做的,有毒你也能吃干凈。”
“……沒那么嚴(yán)重�!�
聶明朗不準(zhǔn)備和他浪費(fèi)口水,去拿衣服:“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用不用洗洗胃�!�
聞玉書窩在被子里沒動。
聶明朗已經(jīng)脫下了睡衣,在燈光下露出蜜色的上半身,拿起一件黑色襯衫,偏頭瞥了他一眼:“起不來了?等下我抱你去。”
聞玉書偷偷打量他的肌肉,驚奇姐夫竟然沒找家庭醫(yī)生來給他看病,遺憾地想自己是見不到男主的醫(yī)生兄弟罵罵咧咧說大晚上非要折騰他的名場面了,往被窩里縮了縮,病懨懨地。
“不去,喝了水好多了�!�
“聽話,去看看,一會就回來了。”
“……沒那么嚴(yán)重,別折騰,等下把姐姐折騰醒了,她該自責(zé)了�!甭動駮f了實話。
聶明朗本來就生氣,這下嫉妒的臉都要扭曲了,咬牙:“聞玉書,你真行�!�
他抬腿就要往外面走,聞玉書見狀趕緊拉住他一只手。
“去哪?我說了我不去醫(yī)院�!�
聶明朗回頭怒道:“我去給你找胃疼的藥!”
聞玉書:“……”他有些窘迫的松開了手。
這大概是小瘋子二十來年最尷尬的一個晚上,前一個小時才放了狠話,后一個小時就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又讓對方給他倒水又讓對方給他找藥了,他散著頭發(fā)枕著枕頭,半天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