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特助從外面走來,告訴了她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楚,我們需要回去了�!�
雎楚楚抬頭:“回去?”
特助:“鷹隼洲將要有大動作,DCI要求對滄蘭洲進行經(jīng)濟制裁。第一批入手點是糧價,再之后,我的推測在這里�!�
她遞過去一份文件夾,里面夾著一張薄薄的紙,上面打印了她的所思所想。
雎楚楚掀開,隨意地瞥了一眼。
特助:“他們都在等你,這一次你避不開了。”
他們——很多很多的人,百億身家只是剛剛跨過入會門檻罷了。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的人數(shù),在背后攪弄風云。
雎楚楚沒有吭聲。
特助站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旋律輕快,女聲聲音清澈,三五秒后是一句“姑姑我來找你啦”。
這是阮漁特意給雎楚楚錄制的一段音樂,被她姑姑存在私人手機上,只作為阮漁的個人來電。
特助心下喟嘆:真巧,那看來是沒戲了。
雎楚楚有多疼愛阮漁呢?
她放著幾百億的生意不管,聽到媽媽說阮漁那里可能出事了,二話不說就安排布置,從鷹隼洲趕了回來。
至今沒有再回她的事業(yè)地去。
滄蘭洲終歸不是雎楚楚的老巢,在這里很多項目推進得都不是很順利,相比鷹隼洲,屬實捉襟見肘了一些。
特助的思緒飛到了九霄云外,開始思索如果老板不回去的話,那她要怎么辦?
待在這里也不是不行,她剛勾搭上一只小奶狗,還沒有玩膩。
而且,這里的吃食確實很不錯。
論發(fā)展前景的話,很顯然,滄蘭洲似乎有隱隱向前的趨勢。在這個全球大洗牌的關(guān)鍵階段,未必不能搏一搏,趕到前三的位置。
雎楚楚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自己的助理時,對方完全沒有跑神的樣子,立刻就與她對視,充分顯示了特助的精明強干。
雎楚楚:“不回了�!�
特助點頭:“明白�!�
多年的合作,一直以來的生意伙伴,兩位女性在有些方面很是心有靈犀,并不需要多說什么。
——
阮漁原先有個計劃,是要與其他兩個大洲的影視公司進行一次合作,結(jié)果還沒聊呢,就接到了對方拒絕的回復(fù)。
阮漁:“???”
搞毛線?
卓顏淡定道:“鷹隼洲的走狗。”
阮漁:“哦�!�
今日,股票市場再次動蕩不安,股民進進出出,有抓住機遇賺錢的,也有賠了個底兒掉的。
滄蘭洲目前不是很順利,糧食市場波動劇烈,對方來勢洶洶,一副要搞死滄蘭洲根底的態(tài)勢。
與冷兵器時代相比,現(xiàn)在,戰(zhàn)爭的形態(tài)多樣,無處不是戰(zhàn)場。
如何打贏這一仗,要靠精密果敢的部署。
雎楚楚參與進來了,她最熟悉鷹隼洲在金融市場上的手段,也對那幾位熟人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事實上,此類事件,這群人沒少做。
幾十年前的股市大震動,股民血本無歸,天臺往下跳的不知凡幾。
目睹了自己的財產(chǎn)被一夜蒸發(fā),就算沒自殺,心理上也承受不住。
心血管疾病又帶走了一批人,其他基礎(chǔ)疾病的、受不了打擊的,病患數(shù)量激增,當?shù)蒯t(yī)院的救護車來回奔跑,特殊旋律響徹了股票交易所門前的那一條路。
現(xiàn)在,不懷好意者又要這樣做了,甚至不惜代價。
外交部門義正言辭地抨擊這幾個大洲的齷齪,認為他們是刻意挑釁,滄蘭洲發(fā)出了嚴厲譴責。
有關(guān)農(nóng)林牧副漁的進出口貿(mào)易也受到了影響,比如滄蘭洲這么多年來一直從某地購買單種飼料,對方拒不發(fā)貨。持續(xù)下去,大大小小的企業(yè)、養(yǎng)殖戶都將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阮漁每天看著新聞,感覺抓心撓肝的。
農(nóng)業(yè)塔樓的研究還要再等等,人家花格星多少人力物力堆出來的成果,怎么會短短幾年就被破解呢?
再說了,滄蘭洲也騰不出來那么多人只攻這一點,其他的領(lǐng)域也很需要人才。
不過這些用不到阮漁擔憂,官方自有應(yīng)對招數(shù)。
卓顏:“我們忙自己的事情,就是給他們最大的支持了!”
阮漁一想也是:“我認為你說得對!”
系統(tǒng):
卓顏都支持它了,那它當然也要支持卓顏的�。。。�
——
無理由地再度挑起全球戰(zhàn)爭,依靠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很可能人類全都要完蛋。
經(jīng)歷了末日,度過了幾百年的混亂政權(quán)社會,到了現(xiàn)在,十二大洲能大范圍安穩(wěn)、小區(qū)域波動,靠的就是明面上的“過得去”。
鷹隼洲想挑事,可其他的大洲不是很想出頭,怕滄蘭洲記恨。不過暗地里配合搞搞事情,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鷹隼洲:……
鷹隼洲一派開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決意確定自己在銀尾星的統(tǒng)治地位,為此將不惜血本。
現(xiàn)在虧了不算什么,走得遠笑得久,自然有賺錢的時候。壟斷不都是這樣的嗎?
技術(shù)上壟斷不了,那就用價格戰(zhàn),總有可以用的方式。
當滄蘭洲投降之際,就是他們收回利息的時刻。
有時候,面對著窮兇極惡之徒,就算不站在他們那里,路過的也會選擇遠離,起碼不得罪。
因此,銀尾星十二大洲隱隱分作兩派。一是依附鷹隼洲并為其爪牙的,二是與滄蘭洲關(guān)系好并堅定站在這一方的。
沒有所謂的“中立”,如果這個時候不表態(tài),其實就等于在對滄蘭洲說不。
包括找借口暫時扣押貨物、委婉暫停合作的,他們固然是懼怕鷹隼洲所以要明哲保身,但是在同時,也是向滄蘭洲表示他們真正的選擇。
這樣的全方位圍剿下,中立就是助紂為虐。
滄蘭洲明面上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記在了小本本上,等著秋后算賬。
鷹隼洲選擇斬斷滄蘭洲的科技臂膀。
滄蘭洲的高精尖科技都要依賴芯片和系統(tǒng),科技公司即將被交付的芯片斷供了,全球四大家沒一個給他們提供貨物。
與此同時,滄蘭洲企業(yè)有關(guān)產(chǎn)品早就簽了生產(chǎn)訂單,如果無法如期向下游供貨,這些公司將面臨破產(chǎn)風險。
而通用系統(tǒng)方面,亦是同樣的遭遇。
本來不應(yīng)該被牽扯到政治較量里的學界,也被波及了,哪怕是早就支付了未來二十年的高昂正版軟件費用,數(shù)十個涉及到船舶、軍工、火炮、科技等的院校,都被拒絕登錄,專業(yè)軟件不對滄蘭洲開放。
教授們:干。
臨畢業(yè)生們:艸。
做作業(yè)的可憐孩子們:日。
沒辦法,只能換相近的軟件,好歹是能湊合用。
滄蘭洲有自己研發(fā)的核心系統(tǒng),只是比不上主流,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
鷹隼洲等著看好戲,還在之后準備了一二三四五個坑,擎等著滄蘭洲跳進去。
結(jié)果,不等鷹隼洲一派得意起來,就見滄蘭洲跟沒事兒似的,一切風平浪靜。
阮漁低價兌換了一批某星球產(chǎn)業(yè)升級科技跨越后淘汰的芯片,規(guī)格基本符合滄蘭洲當前所需。
給系統(tǒng)的過路費是20萬積分,換過去的是滄蘭洲某數(shù)據(jù)庫內(nèi)存儲的一批量生物信息資料——對面的星球生物凋零,科技發(fā)達,但是很缺正經(jīng)動植物,收到數(shù)據(jù)資料后他們可以自行培育。
至于這合不合理,對那個星球又是否會造成不利影響,那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阮漁:我提醒過了的。
她幾乎是以收廢品的價格,低廉地獲取了一大批的不同芯片,其中不乏有早就超過銀尾星最高科技水準的型號。
而這種光刻機,還窩在水嘜洲某企業(yè)內(nèi)部,打死都不對外出售呢。
保守估計,等滄蘭洲能得到這個型號的機器,起碼要再等上二十年。
阮漁最后收到的可不止是芯片本片,還有一大堆其他的神奇贈品——比交易對象本身價值要高上幾百倍的“贈品”。
系統(tǒng)另外接收到了對方附送的十臺“淘汰機械”,和一條精密生產(chǎn)線。
666:
就尼瑪離譜。
——來自異世界星球的親切來信:
很感謝您的幫助,我們對于這一批生物信息實在是喜歡,里面有著許許多多我們未曾見到過的獨特生物。
很感激您的大度,授權(quán)給我們繁育數(shù)億生物的資格,愿神女保佑您和您的國家。
很抱歉,只能以這樣廉價的東西與您交換,我們真的可以給出更好的。您不需要,真是太可惜了,但我們很羞愧。
如果您只需要這些,那么,請允許我們奉上與之相關(guān)的機械吧!這類掩模對準曝光機已經(jīng)落后了,硅片對我們而言并不需要,隨之附贈。
愿安。
阮漁默默地用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頰。
啊,這充沛的感激之情!
好羞愧哦,我本來是在交易信息里摳唆挑了很久,想薅羊毛來著的……
滄蘭洲之所以無法生產(chǎn)芯片,不只是缺少光刻機,還因為沒有完整配套的生產(chǎn)線。
光刻系統(tǒng)確實是其中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但不是他們?nèi)狈Φ奈ㄒ灰画h(huán)。
阮漁對著那紛雜的位面交易信息翻了一周,吃飯時候都在找,卓顏實在是看不過去,搶走了她差點戳到自己鼻孔的筷子,另翻出來一個勺子,親自給阮漁喂飯。
母慈女不孝。
阮漁表示,這感受好神奇。
卓顏:……
結(jié)果喜人,阮漁不僅兌換到了足夠滄蘭洲全洲用量的十年份批量,還得到了對方大度送來的機器,以及特別大的生產(chǎn)線。
大到什么程度呢?
阮漁覺著她都消失在這堆冷冰冰機器里了。
她聽著周圍的人在嗷嗷,這群人歡呼雀躍得直接返祖了。
“臥槽啊這是2nm大小的芯片!”
“這特么是EUV的,我看看,7nm的機器。”
“絕了,這個用的是X射線……這個連水貨公司都沒攻克掉吧?”
阮漁:聽不懂,但能感受到他們的快樂。
柏今,當年跟著阮漁去過花格星的神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欣慰地拍拍阮漁的肩膀,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要怎么說,于是“嗯嗯”兩下,鄭重地點點頭,轉(zhuǎn)身丟掉了自己的沉穩(wěn)和逼格,飛撲向某個機器。
阮漁:“……”
我在期待什么?給我紅包嗎?
后續(xù)的分配沒多久被布置好了,芯片分門別類,機器麻溜安置,生產(chǎn)線也收收好。
之前一直在攻克難關(guān)的小組也可以來了,通途就在這里,吃透了這些技術(shù),才是真正歸給了他們滄蘭洲。
系統(tǒng)挖著鼻孔:
它腦子好了,就能分析出來自己綁定阮漁之后,她對自己的那些試探、得寸進尺究竟為的是什么。
雖然系統(tǒng)自己并不介意,畢竟阮漁可是救過它狗命的,但趁機調(diào)侃兩句,那還是要的,好玩嘛。
阮漁嘚瑟:“那可不�!�
系統(tǒng):
阮漁用手裝作扇子,一副沒聽到?jīng)]看到的模樣:“哎呀這誰在旁邊嘰嘰喳喳啊,太吵了,我一句話都沒聽清楚。”
她撒丫子就跑了。
系統(tǒng)被她丟在原地:
你跑毛線啊,我跟你綁定那我還不是一直跟著你的!
系統(tǒng)飛著去追她:
阮漁:“聽—不—見——”
系統(tǒng):
卓顏:“……”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系統(tǒng)在講什么,但,阮漁,你現(xiàn)在真的有點傻。
她笑著搖頭,無奈地跟了過去。
——
一天過去了,一招過去了。
十天過去了,十招過去了。
一百天……
滄蘭洲海域外接近公海的地方,爆發(fā)了一場海上的戰(zhàn)爭。
己方巡視的無人機溜達一圈,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自動判定有危險,警告三遍過后,對方依然拒不離開,于是無人機掛載的四顆反艦導彈,就丟下去了倆。
對方:“……”
對方罵罵咧咧地反抗。
然后被無人機糊了一臉的彈。
隨后,有艦隊趕來,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罵戰(zhàn),混亂中不知道誰開了炮,于是一觸即發(fā)。
遙遠的某公海,有一艘掛了木埃洲旗幟的運輸艦,斷成了兩截,緩慢地下沉。
旁邊的兩艘護航艦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派人去用小船把上面的人接回來。
完球,貨沒了,不僅沒錢還賠了信譽,真操蛋啊。
這導彈威力也太大了吧?
前天劫了滄蘭洲的貨船,不用問,肯定是那個洲動的手!
船長:“我們這就向上匯報!”
——
兩年過去,滄蘭洲越活越滋潤,實力強勁,已經(jīng)靜悄悄地向前爬了一個大洲排名。
滄蘭洲:客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