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見沒人跟它玩了,虎皮蛋糕急得喵喵叫,都快要站起來叫了。
“好了好了,小孩子太晚睡覺是會長不高的�!痹S青滿把虎皮蛋糕抱了起來,抱回到它的窩里。
往里一放,只手鎮(zhèn)壓!
縱使一手拿著手機,他許青滿一樣無敵世間,橫壓當世一切敵!
就比如虎皮蛋糕,就比如鹿枕溪,都不是他一合之敵。
遜爆了。
剛抱完貓,他洗了洗手,就看見鹿枕溪又朝他招手。
“你過來點�!�
許青滿走了過去:“什么?”
鹿枕溪剛剛想明白了,就是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很丟臉,搞得她跟害羞跑路了似的。
會嗎?
不會啊。
她是誰啊。
所以,就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我的身高,趴許青滿脖子上甚至都不用怎么低頭!
保護脖頸健康!
“來抱一下,抱一下我回去睡覺了。”鹿枕溪張開手。
高明的獵人,往往偽裝成獵物等待真真的獵物上門。
比如說她現(xiàn)在,就好比是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土豆地雷,平時埋在地里人畜無害小小一只,一旦有僵尸踩上去——砰!
炸死!
許青滿,死啦死啦滴!
許青滿:“?”
還有這好事?
這誰忍得住不抱啊。
反正他不能。
有研究表明,每天一個抱抱能極大緩解壓力,得到一個好心情。
抱抱——身體貼在一起,手放在后腰,力氣不用太大,輕輕的,就好像壓力在緩緩流逝。
氛圍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同樣的行為在不同人不同場景下,會有不同的氛圍,曖昧、感動、平淡、尷尬……
鹿枕溪捏了捏許青滿腰側(cè),以一個不會痛的力度。
就是,現(xiàn)在趴脖子上了,然后……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好沒意思。
咳!
就是說啊,這個姿勢是不是很像僵尸啊,吸血鬼啊那些東西準備要吸血?
嗯……
真的很像。
當然也有可能是蚊子。
但首先她不是,其次她不是。
蚊子這種東西,就應該通通死啦死啦滴!
吸了口氣,能聞到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們兩個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同一瓶。
這個抱抱抱得有點久了,久到許青滿都要懷疑鹿枕溪是不是趴他身上睡了過去。
只有均勻的呼吸灑在他的頸間。
“嘶!”
許青滿忽然吸了口氣。
鹿枕溪,咬了他一口。
在脖子上。
脖頸,是一個同樣會被用來表示親密的地方,就好像唇,好像那些隱藏在衣服下面的隱秘區(qū)域。
一些情侶會在脖頸上留下一個吻,以表關(guān)系的曖昧。
“痛嗎?”鹿枕溪磨了磨牙。
嗯……
好像是有點夸張了哈。
力氣大了點。
所以許青滿還沒回答,她就先舔了舔。
伸舌頭在被她咬的位置舔了舔。
很惡劣,準備用舌頭去舔。
許青滿:“???”
濕潤的,溫熱的,如同一條靈巧的魚。
許青滿厚顏無恥:“痛。”
能不能再來一次?
很奇妙一種感覺。
比貓的舌頭要軟許多,嬌嫩似花。
“痛你個頭!”
鹿枕溪松開手,往后退了好幾步。
痛痛痛,什么痛。
反正她不痛。
這里沒有別的人看著,鹿小姐膽子也大了不少。
先咬一口,再舔一下。
在家里這樣挺好的,在外面就不太好了。
有傷風化。
“真回房間睡覺了啊。”鹿枕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怎么說呢,沒有奇怪的味道。
怪怪的。
但她還是覺得咬的那一下更好玩。
咔噠——
門關(guān)上。
許青滿也……摸了摸脖子。
上面濕濕的。
就,怎么說呢。
小鹿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但是咬完之后會順帶著舔一口,仿佛動物受傷后舔傷口,用口水消毒。
……
月兒上班,然后下班。
太陽上班,然后下班。
幾天過去,那個鹿枕溪只用穿衛(wèi)衣就能出門的天氣,一去不復返。
她又給自己穿上了厚厚的衣服,疊了一層又一層。
陰蒙蒙的天氣,看不到一點陽光,但到處都是“光”。
人造的燈光,在紅綠燈上,在高樓大廈上,在廣告屏上。
大多是大紅色的光芒,映著新年喜慶的顏色。
今天除夕,中午,要去鹿枕溪家里吃飯。
穿行于車流間,除夕,路上到處都是往來的車輛,沒有大的堵,但想要開的快些,是不可能的了。
車后面放著拜年的禮品,按鹿枕溪說的,不用帶特別珍貴的東西,就當做很平常的一次上門。
但許青滿很想說,上門這個詞聽起來就很不平常。
這輛車上原本有一個護身符,許青滿媽媽掛上去的,鹿枕溪后來自己也掛了一個上去。
兩個護身符在車上晃來晃去。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飾品。
飾品這東西弄上去,弄太多總是擔心“卡蹦!”一下創(chuàng)頭上去。
“有點緊張,講真�!痹S青滿目視前方。
鹿枕溪搖頭晃腦:“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么�!�
哈哈。
有什么好緊張的。
許青滿:“……”
他無語道:“我要回我自己家我也不緊張。”
鹿枕溪拉開車里的抽屜,拿了顆糖果出來:“咱倆一家人,我家就是你家啊寶貝。”
趁著紅燈,剝開糖紙,丟許青滿嘴里。
放進。
然后自己也吃了顆。
許青滿用她的那種語氣說:“可是寶貝,咱另一個爸我是沒見過的啊�!�
鹿枕溪不以為意道:“沒關(guān)系的,他要是對你不滿意,我就對他不滿意�!�
許青滿:“……?”
這算……孝順的表現(xiàn)嗎?
第145章
半夜三更去你房間?
拜年這種事,作為小一輩——至少許青滿還覺得自己算是小一輩。
往年都是跟著父母去拜的年,同行的還有許初一。
所以如果親戚家沒有同齡的小孩或者不太熟聊不來的話,他一般就在那邊跟許初一講悄悄話。
長輩聊長輩的,他們聊他們自己的。
但鹿枕溪作為獨生子女,并沒有一個可以和他聊的同齡人。
但是仔細算下來,鹿枕溪就是這個同齡人。
許青滿問一旁看手機的鹿枕溪:“咱爸喝酒嗎?會勸酒嗎?”
鹿枕溪捏了捏手指:“一點點哦。”
一點點的意思就是……一點點。
“俞女士不給他喝太多。”
這樣許青滿就放心了。
這要是勸酒,還很能喝,他個小趴菜指不定就要舉白旗了。
怪那個的。
鹿枕溪兇惡道:“怕什么,你開車來的,他敢讓你喝?我罵死他�!�
許青滿:“……”
忽然好奇鹿枕溪這個性格到底是怎么養(yǎng)成出來的,首先大概率不是遺傳自俞竹蘭,看著就不像。
那就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岳父?
所以“哦媽的”,“草”還有偶爾急了會飆出來的“你他媽”是……
咱岳父不會還是個暴躁老哥吧?
許青滿忽然有點擔憂。
鹿枕溪警覺道:“你在想什么?”
許青滿沒有回答,轉(zhuǎn)而說:“問你個問題哈�!�
算是個不太禮貌的問題,所以只能在開車的時候問,在開車,鹿枕溪不敢打他。
鹿枕溪:“啊?”
許青滿忍著笑,問:“如果我和你爸同時掉進河里,你救誰?”
鹿枕溪:“……”
“???”
�。�
不是。
這是什么鬼問題?
我都沒問過類似的問題!
所以難道就因為我沒問,就換成了許青滿來說,是嗎?
是嗎是嗎是嗎?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是嗎?
用舌尖頂了頂牙槽。
她說:“呃……你稍等,我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