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左側(cè)是獸將們,分別為三個帝將和六個王將,右側(cè)則是負責(zé)廣壽城事務(wù)的獸師們……他們這些人背后都牽扯著廣壽城的那十三個世家和八個部落……”
司爍了然地點頭,明白,城里的事務(wù)管理涉及不少利益,大家伙肯定想要分得一份羹。
韋策的阿父韋錦就站在獸師第二的位置上,是三大帝師之一!
開口說話的是廣壽城的大祭司,一位黑色噪鵑獸人,頭上插著幾根黑色泛著藍光的尾羽,神色寡淡冷肅,先帶領(lǐng)著眾人跪拜下獸神,這才將靈力灌入到聲音中做開場白:“……獸兵獸將大賽,是督促獸兵們不忘守護獸城的首任,不忘祖輩在叢林中生活的艱辛……”
接下來城主、帝將和帝師們分別說了兩句話,獸兵獸將大比正式開始。
二十四位大將走上臺抽取竹簽,上面一共寫了十二個數(shù)字,抽取一樣數(shù)字的兩個獸兵營作為敵對營,進入到以晶石為能源的歷練陣法中比斗!
司爍對打斗并不太感興趣,但是她關(guān)注自家獸夫們。支勒他們所在的城北三營對的是城東五營。
支炁微蹙著眉頭,“貓崽兒,廣壽城各個軍營招收獸兵的標(biāo)準、訓(xùn)練方式和軍營里風(fēng)氣不同,導(dǎo)致軍營之間綜合實力也不一樣。
團體賽講究的是獸兵獸將之間的默契與協(xié)作方式,跟個人實力有關(guān),但團隊里參與人數(shù)多,實力不再是決定因素。
食鐵獸族人基本上都在城北三營當(dāng)值,他們實力各個強悍,綜合實力在往年能排第五,而城東五營是蟬聯(lián)第一的位置三年了……”
“嘶嘶,沒想到第一場城北三營的對手就這么強勁,”冀?jīng)鲆蔡裘肌?br />
司爍跟著緊張起來,“第一場團體賽輸了,對我們有什么影響?”
“食鐵獸族的族長會從帝師退到王師的位置上,”支炁淡淡地說。
一步退,很多利益也跟著讓出了,司爍湛藍色的眸子看向廣場。她相信自家雄性們!
廣壽城是中大陸最大且繁華的城池,其對其他城池也有著很深遠的影響,這里不乏能人異士,也不缺天材地寶。
十二顆秘境石頭投擲下去,偌大的廣場被分割成十二個不同的場景,獸兵們按照抽中的序號,分別從歷練場景的六個小道以小隊為單位排隊進入,邁入腳的瞬間他們身型縮小,幾乎成為第一排觀眾們都無法辨認移動的彩色圓點!
司爍忍不住呼喊系統(tǒng)上線:“系統(tǒng),我想要查看第三個歷練場的情況�!�
系統(tǒng):宿主,您需要花費一千獸幣開啟觀戰(zhàn)模式,不過這里建議您花費五千獸幣,開通七日暢享服務(wù)!
司爍心疼了下,獸幣賺取不容易啊,花起來可真狠。但是讓她坐在觀眾席上,當(dāng)個睜眼瞎,那肯定不行的,她那該死的好奇心就不允許。
“好!你幫我開通吧……”
隨著她話音剛落,自己商城里的獸幣被扣除五千,與此同時她腦海中清晰浮現(xiàn)了第三個歷練場的畫面,而且還能隨著她所想隨意查看。
司爍抿著唇,往支炁懷里一扎,悶聲說句補覺,便歡快地觀戰(zhàn)去了!
家里六位雄性都在這個歷練場里,有參加七八次獸兵獸將比賽的韋策在,大家伙對整個比賽流程和內(nèi)容都很熟悉了,并且晚上他們聚在一起就商討了很多應(yīng)敵方案。他們前期目標(biāo)是盡可能多的淘汰對方獸兵,后期目標(biāo)則是保護好己方。
支勒帶著十人小隊,互相緊緊挽著胳膊,踏入歷練場,眼前景象立馬發(fā)生了變化,樹木高大遮天蔽日,鳥叫蟲鳴偶爾夾雜著兇獸的嘶吼,這跟在現(xiàn)實林子深處的景象沒有任何區(qū)別,無端讓獸人有一種危機四伏的錯覺。而且秘境內(nèi)外有三倍時間差!
“這三天我們誰都不許離隊,先查探下歷練場的地形,順便尋找五營想要集合的獸兵……”支勒簡單跟自己的隊友交代下,便化身為獸形,率先往前奔跑而去。
身后的十位也紛紛化成獸形,都是十級到十二級的戰(zhàn)力,獸形也是比較強悍的,他們緊跟其后。
只是雪豹速度太快了,在樹木遮擋的叢林中,敏捷輕巧地躲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很快便將自己的隊友遠遠甩下。
他眸子里閃過抹冷色,方向一轉(zhuǎn)往另一個方向奔去。
“支勒人呢?”跑了十來分鐘,前面不見一點雪豹的影子,跑得最快的黑豹綠眸里淬冰,氣急敗壞地道:“他就是這么當(dāng)隊長的?”
“會不會是他被五營的人給截殺了?或者我們跟他跑的不是一條道?”其他獸人有些心慌,沒有隊長帶領(lǐng),他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
耳朵缺了一點的棕熊撓了撓臉,憨厚道:“要不咱們別跑了,就先在這里等他發(fā)現(xiàn)我們掉隊后折返回來�!�
短尾灰狼點頭附和:“我看行,咱們留四人在這里守著,其他的三人組隊探查下地形,不走遠。誰跟我一隊?”
話是這么說,可他很快跟另外兩位交換了下神色,眼里劃過抹可惜與怒氣。
隊長不在,有人帶節(jié)奏,其他的獸人們自然沒意見,十個人被分成了三波。一波留守,兩撥去周圍查探。
殊不知支勒已經(jīng)斂息折返回來,藏匿在茂密的樹冠中,冷眼瞧著那三個獸人假惺惺地作秀,在其他獸人毫無防備中,把他們給輕松淘汰了!
司爍有些看不明白了,心里跟貓爪撓的一樣,忍不住抬頭看向支炁。
“睡不著?”支炁笑著輕撫著她的后背,親了她額頭下,“既然睡不著,那貓崽兒要不要吃點零食,喝點果汁?”
司爍坐直身子,拿出筆和紙在上面書寫著。
身邊的倆雄性都探頭看來,“支勒知道隊友有問題?”
支炁詫異了,拿過筆和紙,低頭回道:“你怎么知道?”
司爍一本正經(jīng)地寫:“我擔(dān)心的坐不住,就祈求獸神大人讓我旁觀了!”
知道自家雌性頗受獸神大人的喜愛,關(guān)于她獲得這個特權(quán),支炁和冀?jīng)霾挥X得意外。
支炁勾著唇角,好歹練了一個月的字了,他寫的還沒有自個兒的風(fēng)骨,卻板板正正的:“他們?nèi)齻人成為我的隊員,過于刻意了。而且他們?yōu)榱穗[藏自己的實力,并沒有跟我正兒八經(jīng)打斗過,沒有實力壓制,就不可能心服口服……”他將自己的推測給寫下來。
司爍看的腦袋都有些發(fā)熱,這是獸世大陸啊,為什么還玩起心計來了?不該粗暴的拳頭直來直往?
解惑后,她繼續(xù)埋入冀?jīng)鰬阎杏^戰(zhàn)。
支勒憑借著斂息術(shù)和敏捷的身手,黃雀在后,戳中他們胸前的印記,將人淘汰出局!
遠遠聽到一只大狒狒的怒吼聲,他勾下唇角,沖著那方向奔去。
須赤就沒支勒那么幸運了,剛進入到歷練場,前面十二級的短吻鱷獸人猛地沖他脖子撕咬來。
他神色清冷冷肅地躲開,看向同行的十人。除了那短吻鱷獸人,還有一位十一級的袋獅獸人帶著輕蔑的笑意上前走了一步。
其他獸人略微吃驚,卻都沉默站在原處選擇冷眼旁觀。
“為什么?”須赤眸子里沒有一絲懼色,仍舊琉璃般剔透帶著懵懂。
鹿獸人這樣的雄性生來就不好斗,那兩位獸人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有人要買你的命!”
司爍看得忍不住拽緊冀?jīng)龅囊骂I(lǐng),著急地抬頭,面色煞白地湊到他耳邊,“冀?jīng)�,有人想要須赤的命!�?br />
如果支勒是個意外,須赤也被人針對,甚至這些人不僅僅是將他淘汰,而是想要他的命。
那他們家這是被人盯上了,要在獸兵獸將大比中,想方設(shè)法把他們給解決掉。
冀?jīng)鑫兆∷氖�,“嗯,我知道,我們都知道。小爍爍,你要相信須赤的實力!更何況他還有底牌。”
司爍愣了下,“伱們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說?”要是她沒有旁觀,那是不是家里雄性們?nèi)耘f將她瞞著了?
或許,他們在獸兵營也是跌跌撞撞的,卻從沒有對她透漏一個字和一個不開心的情緒。
“貓崽兒,這是我們必須要闖的一關(guān),哪怕我們依靠食鐵獸族,自身實力不強悍,仍舊會有很多麻煩。正巧在這場獸兵獸將大比,讓他們看看咱們兄弟們的本事!你給我們的幫助夠多了,這是雄性們之間的戰(zhàn)斗,我們不想讓你擔(dān)心。”支炁也輕笑著說�!岸宜麄冡槍ξ覀兊臋C會不多,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司爍看他們臉上表情輕松,心里略微安定下,也對,他們家底牌不少,須赤肯定沒事的。她緊抿著唇瓣繼續(xù)觀戰(zhàn),必要時刻她拿著能量槍、各種毒靈植救場!
須赤聽了那倆個人的話,疑惑地問:“我沒有得罪過誰,你們是不是找錯了人?”
“沒錯,就是你,讓司爍圣雌生了崽崽的。哈哈,你死了,你的崽崽們沒有阿父了,對于圣雌的打擊肯定大。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都跟鷹族的殷姜和那只藍狐貍有關(guān),哈哈,你們現(xiàn)在的幸福假象,就跟琉璃珠子一樣,一摔就碎了!”
“放心吧,不僅是你,你其他結(jié)侶兄弟,一起會跟著你到獸神跟前報道的……”
須赤面色略微蒼白,抿著唇瓣:“我是獸兵,跟你們是一個獸兵營的。我還有個結(jié)侶兄弟是食鐵獸。你們就不怕獸兵營對你們的懲罰,和食鐵獸族的打壓嗎?”
“獸兵又如何,每年獸兵獸將大比中,都有幾個小可憐折損在歷練場里。你死了,肯定是自己不長眼,在別人打斗的時候撞上去,誰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短吻鱷沖周圍的獸人問。
一邊是剛來三營不久、不太熟悉、只有十級戰(zhàn)力的須赤,一邊是向來橫行霸道的十二級短吻鱷和同樣戰(zhàn)力不俗的袋獅,獸人們誰也不想為了前者遭到后者的打擊報復(fù)甚至追殺。他們紛紛搖頭。
須赤失望地看了一圈,沖短吻鱷獸人笑笑:“你們肯定是收了別人的晶石吧?我可以將命給你們,但是你們幫我將他們淘汰出局!”
短吻鱷和袋獅對視一眼,別說他們吃驚了,就是圍觀的獸人們也憤怒了。
“是他們倆要取你的性命,關(guān)我們什么事�。磕愦虿贿^他們就遷怒我們?”
“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消耗他們的體力,為自己取得一線生機……”
須赤輕笑:“又沒說要取你們的性命,不過是淘汰出局,你們反應(yīng)這么大做什么?
我這也算是救你們,萬一我結(jié)侶兄弟們追究起來,目睹我死亡而袖手旁觀的你們能善了?”
他拿出兩顆十五級的土系晶石,在短吻鱷和袋獅跟前晃了晃,“這是你們的報酬,不然我寧愿自爆也不讓你們討一點好�!�
“你先扔過來一顆表示下誠意,”短吻鱷貪婪地說道。
身后的獸人們都警惕又憤恨地看向須赤,扭頭就要走。
須赤高聲道:“我勸你們別輕舉妄動啊,不過是被淘汰,你們現(xiàn)在跑了,以他們見晶石沒底線的勁,肯定要你們的命!
反正我的結(jié)局已定,不介意多拉幾個墊背的�!�
已經(jīng)撈到一顆晶石的短吻鱷笑著點頭,頭都不回地說:“對,你們盡管跑,我的追蹤能力一流。就你們這慫蛋樣,根本撐不到比賽最后,不如早點出局,省得給咱們北三營丟人!”
一個獸人不甘地自己戳破胸前的印記,沒有這個標(biāo)識,他被歷練場排擠出去。其他獸人也很無奈,他們都是不舍得為別人的性命拼搏的人,又怎么指望身旁的人在有退路的情況下,跟自己聯(lián)合起來抵抗這倆獸人?既然打不過,他們不想招這倆獸人的記恨,只能也自請出局!
短吻鱷和袋獅嗤笑聲,看不上這些獸人膽小怕事,扭頭看向須赤,“行了,我們已經(jīng)將你把他們淘汰出局了,你把那顆晶石扔過來�!�
然而后者勾著唇角,哪里還有剛才的懵懂無害,一雙棕色眸子里遍是涼薄和肅殺,一字一句吐道:“證人沒了,獵殺時刻開始了……”
司爍屏氣凝神看到這里,忍不住拍手,啊,須赤太帥氣了!將證人清場,這兩位是生是死,誰都尋不到他頭上了。
聽到他的話,短吻鱷獸人還掏了掏耳朵,忍不住問:“我這是出現(xiàn)了幻覺,還是他這么配合,連死亡都這么有……嗯,儀式感?”
袋獅獸人也哈哈笑著:“八成是被嚇傻了,咱們還等什么呢?他能拿出兩顆十五級晶石,說不定還有存貨呢!”
倆人對視一眼皆化成獸形,低吼一聲沖著須赤撲過來。
須赤不躲不閃,在人到了跟前時,八成的風(fēng)靈力瞬發(fā),在他掌心凝為鋒利的兩把刀。他直接靈巧避開對方的襲擊,卻順手以一種刁鉆的方式刺向他們的心口!
他本身外顯獸形是很多獸人獸形的口糧、除了逃跑別無它法的鹿,再者他整體給人感覺也是溫順無害的,又是區(qū)區(qū)十級的獸兵,而且他是一人,他們是兩人。
可以說須赤將這兩位的警惕心降至了最低,防御也很薄弱,至少抵擋不住他十二級獸人四成靈力的全力一擊。
司爍被嚇得閉上眼抓緊冀?jīng)龅囊路�,默�?shù)五個數(shù)再去看時。須赤神色清冷地抹了下臉上沾染的血珠,眸子里沒有任何波動,那模樣有些像是他們剛相遇時,萬物不入他心般。
他用風(fēng)系異能在地上刨了個坑,將再也變不回人形、眼里滿是不敢置信驚恐的短吻鱷和袋獅,扔到坑里給埋了。
須赤沒有破壞他們胸口的印記,所以這兩位最終只能成為歷練場的肥料。
拿著從他們身上拽下來藏匿晶石的袋子,他收入到空間中,也是聽到了狒狒的怒吼聲,往那邊奔去的同時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司爍狠狠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須赤奶爸形象太深入她心了,讓她都忘記他之前的模樣。角鹿的特殊之處,注定他們一輩子都為生而戰(zhàn)。
她忍不住緊張地又去看貢游。貢游是大魚獸,在大陸上他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時間規(guī)則。
如今她看過去直接噗嗤聲笑開了。
冀?jīng)雒念^,“小爍爍,有什么好笑的說出來啊�!�
“哈哈,貢游,他,”她湊到冀?jīng)龆鷤?cè),壓低聲音含糊道:“用了那什么則,你懂得,然后一個個慢動作……”
支炁也湊上前聽他們的悄悄話,能想象的出來。
貢游一行人除了綴在隊尾的他動作節(jié)奏正常,其他的都是慢動作,跟演的似的,瞧得司爍直樂呵,一點都沒有之前的緊張和擔(dān)憂。
他的隊友瞧著周圍的樹,也明白自己速度太慢了,只懷疑是他們碰觸了歷練場的陣法。
不過他們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眼睛被刺痛的同時胸口的印記被人捅破,一臉懵懵地就被淘汰了!
司爍好奇地跟貢游寫信,“貢游,你怎么把他們都淘汰了?”
貢游察覺到空間里的動靜,捏著信紙看了眼,微瞇著眼睛往四周看去。他沒聽說外面的人能夠看到歷練場內(nèi)的情況。
不過他還是給她回信:“他們都是火系異能。”
隊伍里有火系異能不奇怪,可除了他之外,全是火系異能,那他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謀算他性命的人,恐怕壓根不將他放在心里,不惜用破綻大、侮辱性強的方式。也可能真正要殺他的人,只是將其他火系異能獸人當(dāng)做身份掩護。
司爍微嘆口氣,將支勒和須赤的事情說了,也說自己請求獸神觀看。
“乖崽別擔(dān)心,我們都會沒事的。韋策負責(zé)折騰出動靜來,我們?nèi)ジ麉R合,一起淘汰其他獸人�!�
司爍瞧著紙條,沉默了下,看看這就是語言的藝術(shù),什么叫做其他獸人,而不是五營的獸兵?
反倒是殷姜和蕭承各自所在的隊伍很正常,路上遇到幾波敵軍,他們中規(guī)中矩地打斗,勉強將對手淘汰,不顯山漏水的。
只是漸漸地,他們的隊友們在跟敵軍作戰(zhàn)時,陸陸續(xù)續(xù)被淘汰了,而他們也成為團滅幸存者。
而韋策則是一路上專門挑五營的狒狒獸人打斗,就是那種打?qū)Ψ絻上戮团�,別人追了幾步不追了,他又回去繼續(xù)招惹。
狒狒們的脾氣比較暴躁,可不就被他惹得嗷嗷直叫喚,成為了家里結(jié)侶兄弟們集結(jié)的號角。
司爍嘴角抽抽,忍不住暗道,真狗!
很快家里的六位雄性集合在一起,尋了個隱蔽處開始野餐??��!
她抬頭看向身邊的支戰(zhàn),“哥哥們,你們在比賽啊,怎么還這么悠閑自在?”
支戰(zhàn)笑著捏了下她的臉:“貓崽要不要進去玩玩?”
司爍愣了下,“我可以?”
“嗯,只要伱牽著我們的手,就相當(dāng)于跟我們是一體的,不會被歷練場給排擠出去�!敝�(zhàn)見她躍躍欲試,笑著化身成獸形,將她圈入懷里,在上面撐了個獸皮為她遮陽,實際上是為了遮擋別人的視線,而自家小雌性傳送到歷練場中。
支勒一把牽住憑空而現(xiàn)小雌性的手。
司爍緊張地四周張望,要是她能化成獸形,這會兒肯定是炸毛的樣子。
殷姜低咳聲笑下:“爍兒,我們布設(shè)了防護罩,你不用怕被暴露。”
司爍這才抿著唇笑著坐下來。面前的獸皮墊上,擺放了各種烤肉、夾餅、涼拌菜、水果和茶飲,端的是愜意享受。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計劃了?”她在外面看了個把小時了,在歷練場里已經(jīng)過去了三獸時。
家里這么多獸夫都在,她安全感滿滿,抓著貢游遞過來的魷魚絲嚼著玩。
“姐姐,我們能有什么計劃,當(dāng)然是先填飽肚子,前期先摸清楚大家伙的情況,由著兩個獸營的人廝殺,盡可能護著食鐵獸一族的人不被淘汰。
等明天下午,我們再去淘汰五營的獸兵。”蕭承笑著說道。因為小雌性的到來,他歡喜的尾巴又鉆了出來,在身后搖擺個不停。
韋策使勁點頭補充:“爍妹,我們不知道我們?nèi)F營里還有多少被人買通,想要我們性命的人,最好的法子是讓五獸營的人,將他們消耗一波……”
司爍可知道了,看人不能看表面,自己對韋策這只食鐵獸帶著太大的濾鏡了,看著他一言一行都帶著憨態(tài),實際上他能成為中將,心思沉重著呢!
從他們的話里她明白過來,他們其實對自家人以外的所有人都不信任的,所以他們呆在這里養(yǎng)足精神,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司爍蹭了頓飯,又被貢游攬入懷里舒服地睡了個午覺,這才在雄性們出去查探情況時,傳回到支戰(zhàn)懷里。
抱著溫柔的雪豹,她忍不住蹭了蹭,懶洋洋地不想起來。
司爍能夠縱觀全局,完全能夠?qū)?zhàn)況匯報給雄性們,但是殷姜表示,這是對他們很好的歷練,讓她好好看著他們怎么通吃全局。
只有在某些食鐵獸族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再通知他們。
有著上帝視角的司爍,看到有些獸人們仗著外界的人看不到,在歷練場景里不受規(guī)矩的約束,搶奪別人的晶石、設(shè)計陷害同伴、肆意折辱敵營對手又或者不愿意抑制骨子里的殘暴鬧出幾條人命來,要么拿人錢財替人完成泄憤獵殺的勾當(dāng)。
司爍挨個記下來了,等自家雄性們與這些惡人碰上的時候,她及時提醒下,讓他們不要客氣,放開手腳就是干!
于是,在支勒他們最后吃全場之前,先來了個黑吃黑……
城東五營的名氣在外,他們給的待遇高,招收獸兵的標(biāo)準也高。
參加這次獸兵獸將大比,城東五營的將士們戰(zhàn)力平均比其他獸兵營高一到兩級。
而且平時他們訓(xùn)練強度大,時不時接一些危險性強、報酬高的任務(wù),獸兵們得到的磨礪遠超其他營的。獸兵們之間的感情深厚、默契度也不是其他兵營能夠比擬的。
這才是城東五營能夠蟬聯(lián)第一的真正原因。
與他們相比,城北三營的獸兵們不論氣勢還是凝聚力都差一些。
支勒六人用了半天的時間集合,一天的時間將歷練場的地形地貌和敵我勢力給摸了大概,順道解決了些品行惡劣殘忍的雄性。
剩下的一天半,他們便開始瘋狂淘汰城東五營的隊伍。
他們斂氣隱息能力強,支勒能通過分身與司爍及時溝通、須赤隱形、貢游操縱時間、殷姜能飛行探查、蕭承可以幻形,而韋策就是人形武器殺傷力大。
他們還走偷襲的路線,對方幾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只覺得眼前場景扭曲,就被淘汰出局了!
“今年這是什么情況��?我都還沒好好松快下筋骨就被淘汰了?怎么你們也都出來了,看清楚是誰了嗎?”摔在場地上的獸兵罵罵咧咧,看到隊友們挨個掉落,吃驚地問道。
大家伙搖搖頭,“就白光一閃,胸前的印記被戳破了……”
場外的眾人也跟著緊張,幾乎每隔十來分鐘,就有一隊城東五營的獸兵被整體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