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韋策瞧著穿了一身淺藍色魚鱗皮的白狐崽崽,好像“他”比昨天更漂亮精致了,奶萌奶萌的,每天光是對著這么一位可愛活潑的結(jié)侶小兄弟,心情都是陽光燦爛的。更何況昨晚他做夢,夢見跟著白狐崽崽吃香喝辣,日子相當?shù)腻羞b快活,以至于早上起來他肚子更餓了。
他收回視線,再次跟殷姜對上。
在中大陸一共有兩位十五級的獸人,六十歲重生的鷹族祝邦,以及有著一百八十多歲的金蟒倪常。
十四級的獸人那也是鳳毛菱角的存在,一個家族擁有兩三位,就能在廣壽城穩(wěn)穩(wěn)扎根。他便是食鐵獸族人未來二三十年的希望之一,會扛起守護家族的責任,一直到下一個十四級的族人崛起。所以現(xiàn)在幾乎全族的人,都盯著他結(jié)侶呢。
十四級之下便是十三級了,十三級獸人在中大陸,也是能掰著手指頭挨個數(shù)得過來、叫得上號,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
他們族里,也不過才七位,都被當成重點培養(yǎng)對象,很有可能將來與他一起守護族里。
能尋到一位十三級的獸夫,說明那位圣雌確實有吸引雄性的地方,加上白狐崽崽堅定不移的選擇,韋策對那位圣雌更加好奇了!
韋策笑著點頭,“殷姜你好,不過我現(xiàn)在先不跟你打,我一天沒吃飯了,肚子餓沒有力氣�!�
司爍愣了下,一天?他們分開不過半天加一個晚上,他能餓成這個樣子?
冀?jīng)鲋苯訜o語地問出來:“韋策,你不會是從我們離開到現(xiàn)在,一頓飯都沒吃吧?”
韋策想撓頭,不過他的手不干凈,只是不好意思笑著說:“我走得匆忙,身上沒有晶石,也不好沒找到圣雌呢,就回族里啃竹子�!�
獸世一天挺長的,十八個獸時,每個獸時相當于現(xiàn)代的兩個小時了。他本來就食量大,二三十個小時沒吃飯,可不就餓得整個人都蔫蔫的?
司爍也餓得不行,當即拽著殷姜的手,眸子晶亮道:“殷姜,我們先去吃飯!中大陸什么好吃的都有,最喜歡吃烤魷魚,這么大一個呢,還有很多烤扇貝、大螃蟹……”
殷姜笑著握住她的手,暫時放過韋策,由著她扯著自己往集市里鉆。
冀?jīng)龊晚f策對視一眼,紛紛跟上。
多了一位殷姜,韋策只能巴巴跟在司爍后面,就連坐下來吃飯,也只能跟她面對面,酸酸地看著殷姜和冀?jīng)鰧ⅰ八碑敵舍提陶疹櫟臒o微不至,這個遞碗、那個剝殼……
他只能化煩躁為食欲!一個人吃的趕他們?nèi)齻人還要多。
終于緩過勁來了,韋策不想要再被餓得撓心撓肺的。
獸兵營一個月才發(fā)一次月奉,每次都是族里替他領了,管著他一日七餐,再給他一二百塊晶石當零花。不過他的零花錢,都被拖家?guī)Э诘淖迦私o借走了。
如今離了族里,他連一塊晶石都掏不出來。
這里距離最近的林區(qū),也有一天多的路,周圍全是靠著打獵糊口的獸人,除非他真跟族里決裂,不然他離開廣壽城,萬一族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會鞭長莫及。
再者那里的竹子,沒有木系和土系晶石的蘊養(yǎng),一點都不好吃!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的肚子,還是終身大事,他都得盡快賴上這一家子,把獸印交出去……
吃個七八分飽,韋策這才鄭重地放下粗瓷碗,問道:“白狐崽崽,是不是我只要能打贏這位十三級的雄性,伱家雌性就同意跟我結(jié)侶��?”
司爍看了看冀?jīng)觯笳咝χc頭,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不管是從小雌性的喜好、家里承擔風險的需求以及他們在獸城立足的深淺,都需要這么一位雄性的加入。
她又去看殷姜。殷姜捏了捏她的手心,湊過來輕笑著問:“爍兒,你是真喜歡他?”
司爍也不藏著掖著,跟他咬耳朵,聲音里夾著絲歡喜和激動,“確實有那么一丟丟喜歡,主要是他是食鐵獸啊!”
那么濃濃的濾鏡在,只要她不是瞎子,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的喜好,誰能拒絕一只國寶呢?
“那待會兒我可要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勁,替你好好考察一下了,”殷姜笑道。
司爍這才反應過來,殷姜這是吃醋了?
她側(cè)頭看向他,手與他的十指交握,小聲地說:“殷姜是不是不高興啊?”
家里的獸夫都是土生土長的,他們接受到的生活方式,就是雄性們一起努力守護雌性和崽崽。這次她選擇食鐵獸,也算是與獸夫們商量后的。
雖然她得到了殷姜的獸印,可是倆人卻還沒有實質(zhì)性的關系。平時殷姜兩天才輪休一天,加上她懷孕生崽崽,而他又不如蕭承般時時刻刻想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司爍忍不住反省自己,對殷姜的關注是不是太少了。
殷姜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輕笑著捏了捏她的掌心,話說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是有那么一點,不過,爍兒喜歡,那他得有讓你喜歡的資本�!�
司爍抿著唇瓣,搖了搖他的胳膊,“我怎么瞧著不是那么一點呢?”
真是只有一點,也不至于讓殷姜給表現(xiàn)出來。
殷姜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這讓他怎么開口?
他和蕭承是后來的,或多或少有一些不能完全融入的感覺,也可能是他們還沒真正擁有小雌性,內(nèi)心容易患得患失,想得多。
如今小雌性又要收入新獸夫,對方的等級比他高、家世好,讓他唯一的依仗都拿不出手了。
他明知道這是很正確的事情,自己不能有情緒,可他忍不住奢求多一點。
他見多了周圍的家庭,小雌性被十幾個獸夫照顧,偏愛這個、忽略那個。他想做被偏愛的那個,至少被偏愛的稍微長久點,可他跟小雌性在一起,糾葛著恩情,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她想救他的命。
他能活著,可以繼續(xù)翱翔,就應該知足的!可是就在剛剛,看著小雌性眼里那抑制不住對見了兩面的雄性的歡喜,他忍不住泛酸。
他想要從韋策這里,得到一個安分守己的理由。只有韋策真戰(zhàn)力高強,他才能說服自己。
司爍對人的情緒很敏感,輕笑著,拽著他起來,讓冀?jīng)龊晚f策等等,然后拉著殷姜慢慢地走著。
殷姜微垂著頭,離開那兩位雄性,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抿著唇悶悶地道:“爍兒,對不起,我,我沒控制好情緒�!�
司爍笑著微微用力抓著他的手,“殷姜,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在一起,不是因為喜歡?”
殷姜身子輕顫了下。他一直知道小雌性很聰明懂事,沒想到她一句話就戳中了他在意的點……
司爍輕笑著說:“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平日里對你是不是太忽略了?”
殷姜想了想搖搖頭:“也不是這樣,咱們家里的安排比其他人家好很多。大家都知道我兩天一輪休,每天晚上進屋陪你吃飯的都有我一個。
只是,我,爍兒,如果當初我不是那種情況,你會不會根本不會選擇我?”
從冬耶中坊到城里,周圍不是沒有優(yōu)秀的雄性,只是家里的獸夫們防范的嚴實,加上小雌性一心只想著自家雄性,看都不會多看旁人一眼,除非對方是獸形,她才會有些好奇。
沒有他們之間的緣分,他跟城里其他高階雄性一樣,根本沒有機會成為這個小家的一份子。
司爍捏了捏他手指,“殷姜,我知道伱經(jīng)歷了很多,心里藏滿了事情。但是咱們得大步往前看,人生沒有如果的。
現(xiàn)實就是你跟我結(jié)侶了,彼此選擇了對方,我們是一家人。
相反,我有時候也會想,要是我的殷姜沒有遭受這些,肯定是草原上最最厲害的勇士,那么多圣雌都想跟你結(jié)侶,我還有機會嗎?”
“有的!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很喜歡,”殷姜重重地點頭,想起來他們初遇的時候,自己被關在鐵籠子里,雙翅被剪、丹田被挖,滿身污垢、頭發(fā)凌亂,卻遇上了自己的光。其實他在遭遇這些之前,也會喜歡上的,有些人注定是一眼就想要交付獸印的。
他遇上了,畢生都要追逐這束光!她身邊有自己的位置就好,他不該將自己的情緒帶到這里,讓小雌性為難……
司爍晃著他的手臂,站定認真地看向他,笑道:
“但是殷姜,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在遇到你之前,我們從南大陸穿過漫長的冬耶森林,就已經(jīng)商定好要有一個飛行獸家人。
你也是被我們?nèi)叶计诖模娴�,還是按照你說的如果進行設想,應該是我讓冀?jīng)鰩е覍つ懔��!?br />
殷姜愣了,有些艱難的問:“我是被期待的?像韋策一樣,爍兒,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特別喜歡!殷姜是獵隼,長得漂亮呆萌又戰(zhàn)斗力超群,飛行速度還快,你來告訴我,自己身上有哪一點不值得我喜歡?”
獵隼在某個國度,大家伙對其的熱忱程度,絲毫不輸他們夏華的國寶。有那么多人的喜歡,可見獵隼的魅力了。
小雌性每一句話,說得殷姜心尖都發(fā)顫發(fā)燙,他緊繃著下頜,目光灼灼地側(cè)頭看她,“我也很喜歡爍兒!”
“我知道,要是不喜歡,當時你都存了死志,自個兒的命都不要了,還會到夢里去救我嗎?”司爍笑著沖他勾勾手,等他彎下腰來,在他耳側(cè)小聲說:“其實吧,我最喜歡你在夢里動不動拿嘴堵我!很霸道很深沉和熾熱,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歡,所以我才去找你了。
在我心里,殷姜就是殷姜,不可或缺的存在,所以,你可以心里泛酸,等著我來哄你,但是你不能質(zhì)疑自己的好!”
殷姜忍不住將她緊緊摟入懷里,“爍兒,我都不知道怎么愛你好了。”
“那就拿出你的專業(yè)來,看看你能不能發(fā)自內(nèi)心接受韋策,成為自己的家人�!彼緺q拍拍他的背,笑著說。
殷姜重重地點頭,知道小雌性喜歡自己,而且比他奢想中還要多,內(nèi)心里的歡喜讓他眉目都舒展泛著喜色�!罢娌挥梦覍λ窒铝羟�?”
“不用,韋策是十四級獸人,本身又是戰(zhàn)力強悍的食鐵獸,而殷姜雖然戰(zhàn)力高,可你是飛行獸。要是他打不過你,那咱們就不選他!”
殷姜瞧著司爍那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覺得好笑,“你這是怕自己為他說情,反而讓我下手更重吧?”
司爍瞪了他一眼,“殷姜,做人不能太耿直,有句話叫做看破不說破�!�
“行吧,那我就全力以赴,”見小雌性眉頭不由地蹙起個小窩窩,殷姜稀罕地將她摟入懷里。
見四周眾人的目光頻頻看過來,倆人對視一眼,牽著手快步離開,繞了一圈才回到冀?jīng)龊晚f策跟前。
路上司爍還不忘了跟自家其他獸夫們傳紙條,詢問他們的意見。
他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自然對此沒有意見,不過都叮囑殷姜好好考察,帶著那么一絲的咬牙切齒!
是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自家小雌性對食鐵獸這類獸人有點太不正常了。
韋策早已經(jīng)摩擦拳掌了。他也想被白狐崽崽牽手!
“走,我們?nèi)ノ漯^練練?”殷姜沖他側(cè)下頭,挑眉道。
“行啊,”韋策看向司爍,笑著重重地點頭,率先往武館而去。
這邊的武館面積不小,遠遠地就能看到幌子上桃子標識的獸文“武”字,冀?jīng)龅吐暩緺q解釋:“這是山魈敖家開辦的武館。在城北區(qū)雖然山魈的實力不如食鐵獸、金蟒獸和獅獸,但是他們戰(zhàn)斗力也很強,注重打斗技巧,這家武館在整個中大陸都是數(shù)得上號的。”
果然他們剛走進,就看到門口招攬客人的山魈獸人,哪怕是獸形,他的頭大而長、紅鼻兩側(cè)各有一塊淺藍色骨質(zhì)凸起,有些微的齙牙。
司爍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腦海里卻留下清晰的圖像,怎么瞧都沒看出面善來。可能是她對山魈審美無能。
殷姜淡淡地說:“麻煩小哥幫我們開個擂臺,我要跟這位兄弟切磋一下。”
那小二哥笑著點頭,“好嘞,一共是一百顆六級晶石……”
韋策臉色微變,忍不住問道:“這么貴嗎?”他一個月零花錢才一二百塊晶石呢,而且他每次都沒焐熱就借出去了。
小二哥笑容略微收斂:“這位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獸人能夠來武館打擂臺的,各個都是有異能的。
如果在野外,沒有任何措施,那肯定是飛沙走石、草皮都要被掀起來的,咱們周圍全是獸人,不能因為你們的打斗,大家伙的房子全被震碎吧?
所以咱們武館的擂臺周圍有著陣法防護,只要不是二十級獸人們之間比斗,甭管你們在里面怎么折騰,外面都不受影響!
可這陣法消耗大量晶石呢,收你們一百顆六級晶石,不貴了,要是您嫌棄貴,完全可以出城尋個空曠地啊……”
司爍剛要開口,卻被快步走來的一群人搶了先。
“不就是一百塊六級晶石嗎?我替他們出了!”一個年輕的雌性笑著上前說道,直接從身側(cè)的獸皮包里,拿出一塊八級晶石,“這個夠了嗎?”
“夠夠夠,夠了!”小二哥笑得齜牙咧嘴的,雖然說八級晶石能夠兌換一百塊六級晶石,但實際上八級晶石的能量儲存幾乎相當于一百一十塊六級晶石呢。
韋策蹙眉,默默地往旁邊站了下,跟殷姜商議道:“殷姜,要不咱們?nèi)コ峭獗葎澫掳�?我是十四級,最差也得跟你打成平手,換句話說,咱們以后是一家人,干嘛要將一百塊晶石打水漂?為人獸夫的,要學會勤儉持家!”
司爍差點沒笑出聲來,哎呦喂,從他口中聽到勤儉持家,可真是樂死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光是填飽肚子從街頭吃到街尾,就花費了一二十塊六級晶石。
“韋策大哥,您可是食鐵獸族的勇士,守護著我們城里的獸民們,哪能讓您為了這區(qū)區(qū)一百塊六級晶石發(fā)愁,更別說什么勤儉持家了。
不知道您還記得我不?我是灰鸚族的圣雌麻枝。我們灰鸚族最擅長給布料染色了,家里產(chǎn)業(yè)遍布整個廣壽城,不缺這三瓜兩棗的。
等您成為我的獸夫,我們族人愿意拿出一半的晶石,給食鐵獸族填竹林!”
司爍眼睛微微大睜,情敵?她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注意力被最后一句給拉扯住了。
這啥意思?為啥要拿晶石填竹林?!
韋策直接邁步到殷姜身后,跟司爍站在一起,小聲說:“白狐崽崽,我才不要這個鳥圣雌呢,聽說灰鸚獸人各個嘴巴可碎了,也特別俗氣,喜愛拿著晶石砸人。
她當我是什么了?拿著晶石買回去的看門獸?族長和長老們都沒看上他們,沒讓灰鸚族的圣雌登門。
他們就在門口守著……”
他聲音是小,但是旁邊的人可都聽見了。
麻枝羞惱的臉泛紅,“韋策,我們灰鸚獸人是實力不強,可是我們腦子好使啊,會賺晶石。
你們清高,一個個的食鐵獸戰(zhàn)力高強,可是你們瞧瞧自己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為什么十五級的獸人出現(xiàn)在金蟒倪家和草原鷹族,而不是伱們食鐵獸族,就是因為你們一個個數(shù)著竹筍吃飯,飯都吃不飽,怎么有力氣修煉成高級勇士?
真是白瞎了你們這么好的血統(tǒng)!但凡你們跟我們灰鸚族的圣雌結(jié)侶,有著數(shù)不盡的晶石供應,不出二十年,食鐵獸族必然會有十五級的勇士的!”
韋策就是不看她,繼續(xù)跟司爍咬耳朵:“白狐崽崽,你得跟咱家的圣雌作證,我是一點都沒沾染這只鳥圣雌,是她上趕著的。
我立場可堅定了,絕對不會被她用晶石給砸彎脊梁骨的。”
司爍笑著點頭:“好好好,我會跟她說的,不讓她誤會你�!�
她心里也是有些氣惱麻枝。有晶石了不起了?人家食鐵獸又不吃灰鸚族的竹筍,礙得著他們什么事。
不就是拿晶石填竹林,她,她努努力也不是不能達成的……
“上趕著”的麻枝深吸口氣,直接扭頭吩咐身邊十三級的獅獸,“金漠,你去跟那個十三級的雄性比試一番!”
說完,她輕笑著掃視了一遍對面的四個人,目光停留在韋策脖子上的等級,以及他的鼻尖上:
“按照規(guī)矩,雄性要想成為雌性的獸夫,需要跟未來結(jié)侶兄弟比斗一番,證明下自己的實力,也好排個一三五的名次。
同樣的,要是兩個雌性同時看上一位雄性,那么雙方獸夫們先比試,勝利者有優(yōu)先擇偶權。
你們敢不敢應下?”
同樣是十三級獸人,殷姜極為年輕,恐怕是才突破沒多久,可獅獸金漠卻已經(jīng)進階七八年了,其中戰(zhàn)力的積累和經(jīng)驗的豐富,不是年輕的獸人能比的。更何況在獸人打斗的時候,飛行獸可不占據(jù)優(yōu)勢。
這局他們肯定能贏。只要韋策尋不到厲害的結(jié)侶兄弟,他只能成為她的獸夫了!
麻枝對韋策是勢在必得,只要收了韋策,她能換很大的院落,帶著阿父阿母們一起住也不擁擠,還能拿捏住食鐵獸一族,為他們灰鸚族沖鋒陷陣。
司爍笑笑,“這位圣雌,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你說的這種前提是,雄性不知道選擇哪一個雌性,才會有兩家的獸夫比斗。
我們跟韋策,那算是雙向奔赴、彼此選擇,只差一個形式了。我們?yōu)槭裁匆屇沣@這個空子?”
偷換概念、混淆視聽,呵,她是沒上過學,但是很多厚黑學、兵法,也是當做課外讀物深入研究過的。
麻枝緊抿著唇瓣,心里一陣被拆穿的惱意,“我看你們就是怕輸,所以才不敢的吧?”
激將法了不是?司爍忍不住挑眉,他們一家?guī)卓谑强雌饋肀磺榫w掌控、一頭腦熱就應下的蠢人嗎?
“這位圣雌太可笑了,這壓根不是敢不敢的事情,而是沒必要,我們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跟一個外人糾纏,”說著司爍拉著韋策的衣服往外走,“咱們?nèi)ソ纪獗葎潱沁吳鍍簟@里有擂臺是挺方便的,就是有一些礙眼的人往跟前湊。
難不成專門有人蹲守武館,就是為了截胡優(yōu)秀雄性當自己的獸夫?”
韋策心里那叫一個美啊,不知道為啥,余光里白狐崽崽的肌膚都白的發(fā)光,晃得他心跳的很快。
他嘟囔句,“我衣服要被扯壞了,”手就順勢扯下她的,美美地牽上了!
韋策都想好了,圣雌讓他陪,那他就陪著,不讓他陪,就賴著白狐崽崽……
小二哥愣了下,一百塊晶石長翅膀要飛走了!
他神色不好地瞪著麻枝一行人,“我說這位圣雌,您閑著沒事,也別拿我們開刷啊?你們灰鸚族會賺錢,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你們站在這里,把我們的顧客給氣跑了,還讓大家伙誤會我們武館,那我們要跟你們灰鸚族好好掰扯了�!�
說著他小跑地攔下司爍四人,笑著說:“幾位兄弟,是我們招待不周,讓外人擾了你們的興致。
這樣好了,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只收你們八十塊六級晶核,怎么樣?”
這還能講價?韋策眸子閃了下,不悅地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一唱一和,故意騙取我們的晶石。
如果真被他們得逞了,豈不是原本我們花一百塊六級晶石,就能辦到的事情,還要再出一份?
你們的心,咋這么黑呢?我可得回到獸兵營,跟大家伙宣傳一下,不能來你們武館比斗!”
小二哥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趕忙說:“我的爺,您可不能什么鍋、什么碗都往我們頭上扣啊。
我們跟這灰鸚族沒有任何的牽扯,肯定是他們瞄上了您。哪位圣雌不想跟伱們食鐵獸族結(jié)親��?
這樣好了,”他壓低聲音,說道:“六十塊,我們店還沒有哪位顧客享受過這么低的價呢。”
“三十,多了沒有,”獸兵營里也有擂臺,一場比斗獸兵雙方每位只繳納十塊晶石,獸兵營再給補貼十塊。
作為獸兵營里稍微有點地位的他來說,韋策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聽過一耳朵,哪里有什么獸兵營的補貼,就是獸兵繳納的二十塊晶石,都要被悶下七八顆呢。
他也壓低聲音,繼續(xù)回了一句:“哪怕三十塊晶石你們都能賺十來塊呢。我知道行情,所以,你們可以選擇賺十來塊晶石,也可以選擇不賺。”
說著他牽著司爍的手,就要繞開小二哥大步離開。
小二哥恨得咬牙。他還真看不上這十來塊晶石,也不想受這份氣,但是吧,今天他讓這四位雄性走了,那明天敖家武館的名聲一落千丈,整個族里的人不知道怎么對待他呢!
“行,三十就三十,但是你們別對外聲張,”小二哥無奈地應下來。
韋策笑著走到殷姜跟前,小聲說:“原來一百塊晶石,咱們一人出五十塊,現(xiàn)在我把自己那份省下來了,你的那份也便宜了二十塊,所以兄弟快點掏晶石唄�!�
殷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拿出三十塊六級晶石遞過去。司爍和冀?jīng)鰧σ曇谎�,都抿著唇樂呵�?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