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淫亂而圣潔。
元徵喉結(jié)動了動,底下動作陡然多了幾分急躁。他低下頭尋著岑夜闌索吻,要深吻,黏人的,饑渴的,纏著尚沉浸在高潮中的岑夜闌索取。岑夜闌下意識地回應(yīng)元徵,舌尖柔軟,勾著他,縱容又透著沉默的溫柔。
元徵操得越發(fā)兇狠,失了控,陰莖狠狠撞上宮口。岑夜闌短促地叫了聲,手指在元徵脊背上留下幾道抓痕,抽著氣,“太……太深了,阿徵!”
元徵眸色暗,喘了幾聲,低頭吻了吻岑夜闌汗津津的額頭,啞聲道:“我有分寸,別怕。”
元徵忍耐著抽出陰莖,內(nèi)里濕軟的穴肉纏綿不舍,嘬著飽脹的莖身,讓人快活至極。
元徵折騰了許久才射在岑夜闌女穴里,岑夜闌已經(jīng)不知丟了幾回。元徵再插進去時,岑夜闌哽咽著求饒,陰唇都透著被操熟了,淫水潺潺,吐著精,淫靡不可方物。
元徵心有不甘地操了幾記才抽出,讓岑夜闌翻個身,摸著臀縫的穴口。后穴竟也濕透了,他的手指一進去就吮著,元徵草草地擴張了,就將陰莖插了進去。
岑夜闌跪在床榻上,翹著結(jié)實的臀,一個羞恥至極的姿勢,岑夜闌臉埋在枕頭里喘息著。后穴沒有諸多顧忌,元徵抓著他的胯,操得又狠又重,臀肉都紅了一片。
夜已深了,二人折騰了半宿,滿床凌亂不堪。岑夜闌后穴挨的肏,女穴竟又濕透了,元徵年少欲重,不知饜足地揉著張翕的雌穴,偏偏岑夜闌不讓他插進去。元徵不高興,咬他耳垂,說,“岑將軍真難伺候�!�
岑夜闌被干得筋疲力盡,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元徵竟將臉埋在了他腿間,用舌頭將岑夜闌送到高潮,自己才跪坐在岑夜闌面前,手攥著陰莖對著他的臉自瀆。
岑夜闌眼前氤氳著水汽,過了許久,方清楚地看見元徵英挺的面容,他正皺著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兇戾又深沉,如竭力克制著兇性的野獸。
元徵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一只手握住陰莖蹭著他的嘴唇,岑夜闌遲緩了片刻,將要張嘴,龜頭卻已經(jīng)滑向了他的眼下小痣。他狎昵地拿陰莖蹭了蹭,如同一個下流又露骨的吻,讓人無法呼吸。
突然,元徵拿掌心遮住了岑夜闌睜著的眼睛,面頰一濕,元徵竟直接射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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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山月88
太平日子過起來快的很,岑夜闌半生戎馬,不敢有一刻懈怠,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離開北境這樣長的時間。京都繁華,處處都是和北境不一樣的景致,岑夜闌起初不習(xí)慣,晨起醒時睜開眼,恍惚間還以為是北境,推開門,晨風(fēng)吹入鼻尖,登時就清醒過來。
京都的風(fēng)都是溫軟的,柔和的,不似北境,干燥冷冽,裹著砂礫。
元徵知他擔(dān)憂北境,索性著人隔幾日就快馬加鞭將北境公文送至京都。其實岑夜闌積威日久,又有諸多可用將才,即便他不在北境,北境也亂不了。
元徵笑話他,說他比他這個皇帝還操心,讓他放過自己,他都不擔(dān)心,天塌下來,自有他這個皇帝頂著,少操些心,安心養(yǎng)胎。
安心養(yǎng)胎,寥寥四個字,將岑夜闌堵的又羞又臊,沒話說。
元徵又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說,我的大將軍啊,你就不想看看你守了這么多年的萬里疆土嗎?
元徵說得很溫柔,岑夜闌怔了怔,旋即垂下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元徵已經(jīng)是帝王,忙里偷閑時,也會拉著岑夜闌微服游京都。他曾是京都里一等一的紈绔,京里好吃的,好玩的,沒有誰比他清楚。岑夜闌從來沒有過過這樣悠閑的日子,仿佛時間都慢了,緩了,變得繽紛熱鬧。
元徵和岑夜闌還一道去看了方靖。當(dāng)日回京時,方靖斷了三根肋骨,受了內(nèi)傷,生死垂危之時所幸孟拂雪及時趕到。
轉(zhuǎn)眼數(shù)月,等他大好時,元徵已登基為帝。
元徵親自去瞧他,那小子抱著元徵的大腿哭得稀里嘩啦,嚷嚷著上天庇佑,他以為他再也見不著元徵了。老郡王在一旁簡直沒眼看,沉著聲說:“方靖,不可放肆。”
元徵卻道:“郡王,不礙事�!�
他瞥一眼方靖,說:“還不起來?”
方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老郡王瞪他一眼,對元徵說:“陛下,老臣告退,”說罷,又對安靜地站在元徵身后的岑夜闌示意了一下,才退了出去。
他一走,方靖看著元徵,說:“阿徵,你當(dāng)真是皇帝了?”
元徵哼笑一聲,不置可否。
方靖嘆道:“真像做夢一樣……”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巴巴地望著元徵,道:“阿徵,我可算有功?”
元徵說:“有功。”
方靖說:“有功是不是要有賞?”
元徵嘖了聲,道:“我沒賞你么?”他登基后不久,就著人送了好些東西來郡王府。方靖嘿然一笑,說:“我的酒呢?”
元徵笑道:“待你大好,我再與你一起痛飲�!�
方靖嘟囔道:“你不知道,我可真的嚇壞了,還以為自己活不成了——”說到活不成,他神色一頓,看著岑夜闌,抬手行了一個大禮。
岑夜闌看著方靖,就見方靖抬起眼,望著他,說:“幸有齊銘兄弟和北境的一眾兄弟拼死相護,今日我才能好好的站在這里。”
岑夜闌默然片刻,淡淡道:“生死有命,不必如此�!�
元徵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岑夜闌的掌心,突然開口說:“方靖,既好了,就隨你父親一道上朝吧。”
方靖一愣,元徵說:“朝中的事想必你父親也和你說過,朕手底下缺人�!�
方靖叫苦不跌,“……可我能做什么��?”
元徵一笑,道:“怕什么,圣旨過幾日就到,早些準備走馬上任吧�!�
說罷,就拉著岑夜闌揮了揮手就走了。
二人出了郡王府,走在燕都街頭,岑夜闌一路沉默,元徵勾了勾他的掌心,說:“想起齊銘了?”
岑夜闌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元徵捏緊他的手指,岑夜闌說:“齊銘的爹娘死在了胡人的彎刀下,他僥幸活了下來,后來孤身一人,流浪到瀚州,正逢著瀚州募兵,他便想去從軍�!�
“當(dāng)時齊銘年紀還小,”岑夜闌比劃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負責(zé)招募的將士不肯記他的名字,他就蹲在一旁,日日纏著他們,直蹲到第三天,我無意路過,見他孤苦伶仃,一時不忍便將他收了下來,轉(zhuǎn)眼就過了這么多年�!�
岑夜闌目光悠遠,神色卻暗淡,輕輕地嘆了一聲。
元徵看著岑夜闌,不由自主地想,岑夜闌看似面冷無情,心里卻最是柔軟,純?nèi)缰勺印?br />
他何其有幸,能擁有這么一個人。
元徵突然捉著他的手指湊唇邊親了親,岑夜闌手抖了一下,回過神,當(dāng)即看了眼四周。長街熙熙攘攘,人流如潮。
岑夜闌低聲說:“在外頭呢,人這樣多……”
元徵笑了,耳語一般靠近岑夜闌,說:“阿闌,我真喜歡你。”
岑夜闌臉色一下子紅了,想抽回手,偏偏元徵握得緊,掌心滾燙,如同少年人噴薄濃烈的愛意,不加掩飾,赤裸露骨,不容他掙脫。
元徵笑得更暢快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岑夜闌的肚子也越大,六個月的時候,已經(jīng)很是明顯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元徵的頭痛癥已經(jīng)鮮少發(fā)作了
到了夜里卻仍然喜歡翻將軍府的墻。岑夜闌說過兩回,元徵笑盈盈地應(yīng)了,還是照翻不誤,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他去了,私底下卻叫下人將門開著。
元徵發(fā)現(xiàn)岑夜闌近來有心事,總是時常走神,魂不守舍的樣子。起初元徵還當(dāng)他是記掛北境,有意無意地提了幾句,岑夜闌心不在焉,含糊地將話題揭了過去。
這一夜,元徵半睡半醒間,察覺身邊人動了動,像是要起身。元徵意識還未清醒,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抱住岑夜闌,睡意朦朧地問:“去哪兒?”
岑夜闌說:“起夜�!�
元徵含糊的嗯了聲,卻沒撒手,反而在人脖頸間蹭了蹭,睜開眼,才見岑夜闌雙眼清明,竟像是一直沒有睡著的模樣。
元徵說:“真去起夜?”
岑夜闌看他一眼,元徵已經(jīng)撐著身坐了起來,看著岑夜闌,道:“我陪你一起�!�
岑夜闌無言,“哪有起夜還跟著的?”
“就跟著,”元徵打了個哈欠,道:“趕巧一起�!�
岑夜闌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不過是思慮過甚,睡不著,而且身子沉重輾轉(zhuǎn)翻身不易,還會吵醒元徵,就想換個房間,沒想到元徵直接醒了。
岑夜闌慢慢躺了回去,道:“不去了�!�
元徵頓時就笑了,他撐著床,低頭看著岑夜闌,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低聲道:“阿闌,若是你心里有事,就直接同我說好不好?別瞞著我。”
岑夜闌愣了愣,沒有說話。
元徵聲音輕,還有點兒委屈,說:“我總怕疼你不夠,委屈了你,你不要欺我年少就事事都瞞著我,背著我�!�
岑夜闌啞然,抓著元徵的手,輕聲道:“……我沒有瞞著你�!�
元徵哼了一聲,委委屈屈道:“如何沒有,按尋常的說法,你我都是夫妻了,既是夫妻,那就是要過一輩子的,你對我好不坦誠,你心里根本就不想同我過一輩子!”
這指責(zé)簡直不講道理,岑夜闌哭笑不得,明知元徵是無理取鬧借故發(fā)揮,卻還是嘆了口氣,說:“……我想的�!�
元徵一怔,沒想到岑夜闌如此坦誠,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緩不過神。
岑夜闌說:“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彼f著,還有些不自在。
元徵說:“擔(dān)心什么?”
岑夜闌目光落在垂落的床幃間,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我已經(jīng)記不清我爹娘長什么樣了,只記得他們不喜歡我,說我——”他頓了頓,輕輕吐出兩個詞,“晦氣,不詳�!�
元徵眉毛皺了起來,卻沒有打斷他,被褥下卻握著岑夜闌的手指。
岑夜闌道:“他們說我是怪物,生來就是怪物,后來胡人來犯,劫掠了村落,爹娘都死了。我因不在家中活了下來,漂泊了兩年,那兩年我只要一想起爹娘,就想起他們說我是怪物�?赡菚r我不知自己怪在何處�!�
“直到那天……”岑夜闌彷佛又回到那天,被按在荒野中,扒了褲子,干燥枯瘦的手指撥開他的腿。那人桀桀怪笑,說他是小怪物,長了女人玩意兒的小怪物,不男不女的東西,種種惡言幾乎將他生生碾碎。
即便后來他親手殺了那人,那種惡心和恐懼感卻如附骨之疽,跟隨了他很多年。岑夜闌更是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親手將這些陳年舊瘡揭開,袒露在元徵面前。
岑夜闌面色平靜,元徵卻只覺心臟泛起了針扎似的痛楚,他攥緊了岑夜闌的手,啞聲說:“對不起,阿闌……對不起�!�
岑夜闌抬起眼睛,看著元徵愧疚難當(dāng)?shù)纳裆�,搖了搖頭,輕聲說:“我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這個孩子,會同我一般�!�
同他一般,殘缺的,怪物。
這個念頭是突然浮現(xiàn)的,來得莫名,卻揮之不去,將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都掀了出來,讓岑夜闌不可控的焦躁又恐慌。
元徵說:“不是……阿闌,不是!”
元徵聲音陡然提高,他盯著岑夜闌,惡狠狠道:“你不是什么晦氣,不詳,更不是什么怪物!”
“不是!”
他似乎是察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努力讓語氣變得平緩,輕聲說:“你是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岑夜闌。”
“萬中無一,獨一無二�!�
“是我的大將軍,意中人,”他深深地看著岑夜闌,親了親他的嘴唇,柔情繾綣地說:“是我的寶貝。”
岑夜闌遲緩地眨了眨眼睛,不知怎的,竟覺鼻尖發(fā)酸。
“若是他……”
元徵說:“便是同你一般,你會不要他嗎?”
“不會,”岑夜闌想也不想。
元徵臉上露出笑,輕聲道:“我也不會,我會愛他如珠如寶,他會是我大燕最尊貴的小皇子,小公主�!�
“他這一生都會有你我愛他,疼他,不會受半點委屈�!�
“我保證�!�
岑夜闌怔怔地看著元徵,盤踞多日的陰霾竟似在剎那間煙消云散,陡然變得輕松起來。他想,他的孩子,自然不會再步他的后塵。
岑夜闌對上元徵專注的目光,后知后覺的,心中生出幾分難為情。他年過三十了,竟還要元徵來開解他,安他的心,當(dāng)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元徵心里也松了口氣,看著岑夜闌,心里卻越發(fā)柔軟,他笑了起來,湊過去抵著岑夜闌的額頭,耳鬢廝磨一般,說:“阿闌啊,我真高興�!�
岑夜闌說:“高興什么?”
元徵眉眼都是笑意,吻上他的唇角,道:“阿闌,再多信任我一些,依賴我一些吧。”
岑夜闌耳根發(fā)燙,忽然又聽元徵說:“你恨我嗎?”
二人四目相對,元徵眼里藏著忐忑,小心翼翼的,還有幾分企盼。岑夜闌看著,說:“恨過。”
元徵抿了抿嘴唇,道:”還恨嗎?”
岑夜闌不開口,元徵就越緊張,可憐的渾然不像個帝王,反而像乞憐的小狗。
過了許久,元徵聽岑夜闌笑了聲,道:“不恨了。”
岑夜闌當(dāng)初當(dāng)真是恨過元徵的,可恨是真的,愛也是真的,這世間的愛恨本就不能一分一厘算得清楚明白。
人生短短百載,何妨遂心而為,踏歌而往,盡興而歸。
群整理.2021-05-02
17: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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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山月89
京城仲夏天氣悶熱,元徵不耐這樣的熱氣,卻偏喜歡抱著岑夜闌睡覺。岑夜闌肚子里的孩子六個月了,身子沉重,側(cè)著睡時,元徵一只手摟著他,圈著腰,掌心貼著圓滾滾的肚皮,再滿足沒有了。
剎那間,高坐帝位,手握生殺大權(quán),翻云覆雨的權(quán)勢都變得不值一提。
遠不如身邊起伏的呼吸,和岑夜闌肚子里的小東西偶爾踢一下的胎動來得實在。
岑夜闌頭一回察覺胎動時是在晌午,元徵在一旁批折子,岑夜闌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手搭在肚子上。迷迷糊糊將醒未醒時,陡然肚皮動了動,岑夜闌還當(dāng)是夢,后來又動了一下,直挨著掌心,他受了驚,整個人都似踏空一般,登時就驚醒了。
岑夜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恍恍惚惚的,將掌心挨上去,那小東西似乎憋久了,終于能動彈了,竟又動了,仿佛在同岑夜闌宣告自己的存在。
岑夜闌呆住了。
他一醒元徵就發(fā)現(xiàn)了,察覺他神情有異,當(dāng)即丟下折子就朝他走過去,叫了聲:“阿闌?”
岑夜闌身子愈重,元徵過了喜不自勝的時候,心里又生出幾分緊張,擔(dān)憂。岑夜闌懷孕后,他著意尋了好多書來看,鮮有岑夜闌這樣特殊的,他就翻看婦人如何懷孕生子,又需要注意什么,諸如此類,愈看愈是憂慮心驚,恨不得將岑夜闌捧著含著,唯恐他有一點不好。
岑夜闌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元徵,神色有幾分微妙,說:“他在動。”
元徵怔了下,“……誰?”一問完,目光下移,直勾勾地盯著岑夜闌的肚子。夏日衣裳薄,他坐著,凸起的孕肚一覽無余。
初為人父的二人都沒有說話。
元徵先回過身,蹲下身,伸手想碰,又擦了擦掌心洇出的汗才慢慢貼上去,呼吸都屏住了,緊張的不行。
岑夜闌有點兒羞臊,卻沒有動,垂下眼睛看著元徵。
元徵貼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半點反應(yīng),咕噥道:“怎么不動了?”
岑夜闌也不知如何回答,就見元徵輕輕敲了敲他的肚子,說:“乖乖,我是父皇啊,理理父皇好不好?”
岑夜闌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推開元徵,元徵不甘心,又貼了會兒,孩子還是不理他,元徵委屈地對岑夜闌說:“他怎么不理我?”
岑夜闌小聲地說:“累了吧。”
元徵又摸了好幾下他的肚子,都沒一點兒動靜。他惦記了好幾日,夜里總要好好的摸一摸才肯睡覺。
后來當(dāng)真摸著胎動時,整個人都呆了呆,傻愣愣地對岑夜闌說,“他真的動了�!�
岑夜闌被元徵的情緒所感染,一時說不出話,只靜靜地看著元徵。
元徵倏然站了起來,道:“他踢我了。”
岑夜闌眼里不覺露出幾分笑意。
元徵似乎是高興的不知怎么辦才好,眉梢眼角都是為人父的喜悅,猝不及防地對上岑夜闌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竟罕見的有幾分難為情,耳朵都紅了。
岑夜闌坐在床沿,神情平和又溫柔,元徵看著,只覺心動歡喜的要命,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
他吻過岑夜闌的嘴唇,鼻尖,看著圓鼓鼓的孕肚,心軟成了一片,忍不住單膝跪在他身邊,虔誠地落下一吻。
床幔遮著,隱約泄出幾聲情動之際的喘息,倏而一只手探出帳外抓住了床幔,手指蜷著,汗涔涔的,忽松忽緊,拽得床�;蝿�。
突然,床幃一下子被扯緊了,片刻之后那只手滑了下去,還未跌在床上就被攥住了,一根一根嵌入了指縫當(dāng)中。
帳內(nèi)都是潮熱混雜著情欲的味道,元徵撩開床幃,發(fā)冠散的,赤裸結(jié)實的后背有幾道鮮紅的抓痕。他下了床,倒了杯溫水返身回來時,岑夜闌尚且沉浸在高潮中,長腿大開著,鬢發(fā)汗?jié)�,腳趾緊緊蜷著,滿身都是泛濫的情潮。
元徵喉結(jié)動了動,才射過,底下的性器卻又精神了,他沒有理會,半抱起岑夜闌,吻了吻他的臉頰,道:“張嘴�!�
岑夜闌眼睫毛抖了抖,濕漉漉的,宛如淋濕的蝶翼,扇在元徵心尖兒上。他毫無防備地就著元徵的手喝了幾口水,失焦的眼神聚了焦,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有些昏昏欲睡。
元徵拿拇指抹去他嘴唇邊的水跡,岑夜闌身子愈重,體力也越發(fā)不濟。偏偏底下那口雌穴饞得要命,比孕前還要濕潤緊致,又敏感,一弄就流水,于元徵而言簡直成了甜蜜的酷刑。
元徵給岑夜闌擦干凈了身體重又躺了回去,渾身都熱,卻還要摟著岑夜闌,吻他的肩膀后頸堪堪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