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讓伯爵先生給她守夜,她何德何能��?
路嚴(yán)爵調(diào)侃看著她,“剛才說要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一副逞強的樣子,現(xiàn)在,可以安心睡了吧?”
江若離一時間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覺得很暖心。
伯爵先生……果然是個好人!��!
她由衷說了句,“謝謝�!�
興許是因為有路嚴(yán)爵在,江若離很快安然入睡。
不過,因為身上的傷,江若離睡得不安穩(wěn),半夜就醒過來了。
傷口實在是火辣辣的疼,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她起來時,出了一身汗……渾身黏膩,異常不舒服!
江若離起身,想去洗手間擦擦身子。
不過,下床的時候,卻被沙發(fā)上的俊逸身影吸引了。
路嚴(yán)爵閉眼睡著了,身高腿長的,靠在沙發(fā)上,顯得異常逼仄,身上蓋著的外套,掉落在地上。
江若離見狀,立刻輕手輕腳靠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給他蓋好。
隨后才轉(zhuǎn)身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給自己擦身子。
期間,手因為動作弧度大,更疼了。
她實在忍不住,一邊擦拭,一邊飆眼淚,現(xiàn)場演了個什么叫疼哭。
外頭的路嚴(yán)爵在她起來,下床時就醒了。
之所以沒睜開眼,是因為困頓,也怕嚇到人。
卻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大半夜躲在洗手間哭。
這心理,比預(yù)想的還要脆弱�。�
路嚴(yán)爵無奈地想,當(dāng)下也沒思考太多。
他起身推門,進了浴室。
“你……”
剛想說話,結(jié)果還沒出口,就愣住了。
浴室內(nèi)的畫面,映入眼簾。
他看到了一具如玉的白皙嬌軀,光著上半身,背對門口,那背影,美得不像話,肌膚瓷白細膩,一對蝴蝶骨勻稱漂亮,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而鏡子里的另一面風(fēng)光,他也瞧見了。
路嚴(yán)爵瞬間說不出話。
至于江若離,則受到莫大驚嚇,下意識用手中毛巾掩住胸前風(fēng)光,驚愕看著他。
“你……怎么不敲門,就闖進來了?”
路嚴(yán)爵略微有些尷尬,不過面上盡量從容鎮(zhèn)定,掃了她的臉一眼,眼睛鼻子都是紅的,眼淚還掛著,看著慘兮兮的,唇色還有點白。
路嚴(yán)爵移開視線說:“在外面聽到你在哭,才進來的,不知道你在……”
他輕咳一聲,很是紳士地退出來,說:“你繼續(xù)!擦完后就出來�!�
接著把門關(guān)上。
江若離在里頭,面紅耳赤,簡直恨不得鉆地。
這都叫什么事?
怎么自從遇見他,自己什么糗事,狼狽、丟臉的樣,都被他撞著。
還有剛才……就這么猝不及防坦誠相見了。
雖說不是第一次,但那回兩人神智不清,也沒記得多少。
這一次,卻無比清醒,更可怕的是,她面前是鏡子,能映照出另一邊的風(fēng)光。
她看了眼鏡子里面的自己。
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擦干身子,穿好衣服,連出門都沒有勇氣。
在里頭磨蹭了大半天后,都無法面對這個事情。
路嚴(yán)爵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人遲遲沒出來,大概猜到了江若離也尷尬,不敢出來。
最后,他等不及,率先過來敲門,說:“擦好了就出來上藥!還是需要我進去請你?”
江若離一聽,哪里敢停留?
她已經(jīng)無法直視這個浴室了,于是硬著頭皮出了門。
出來時,她的眼睛都不敢直視路嚴(yán)爵。
路嚴(yán)爵卻很冷靜和淡定,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抬了抬下巴,道:“過來坐下。”
江若離也不顧上羞惱了,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路嚴(yán)爵掃了眼中間足以坐下兩個人的空隙,“坐那么遠,我怎么給你上藥?”
江若離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正盯著自己,那眸光深沉如海。
她抿唇,生生的逼自己,往他那邊挪過去一點。
說是挪,其實也就是稍微動一下,兩人之間的空隙還是很大。
路嚴(yán)爵見她這么別扭,只能自己往她這邊靠,然后拉起她的手問道:“是不是疼得厲害?”
江若離點點頭,嗯了一聲。
路嚴(yán)爵看了看她的傷,傷口周圍的皮膚,有些紅腫,一看就知道疼得受不住,而且剛才擰毛巾,有部分還沾了水。
他從茶幾拿了一瓶瓷瓶裝的藥膏,重新給她上。
這一次的藥,冰冰涼涼的,一點都不刺痛,甚至還有舒緩疼痛的效果。
之前那種讓人抓心撓肝的刺痛,消減了不少。
她顧不上剛才的羞惱,詢問:“這什么藥?好舒服��!”
第1624章
路嚴(yán)爵淡淡回答:“研究所那邊研發(fā)的,之前讓人回去取的,猜到你半夜或許會疼得厲害,以備不時之需�!�
江若離無言,沒想到他想的這樣周到,剛才是自己誤會他了。
他是以為自己在浴室里哭,才不敲門就進去的。
晚些時候,上完藥,路嚴(yán)爵道:“你繼續(xù)休息吧!這一覺,應(yīng)該可以到天亮�!�
江若離現(xiàn)在感覺好多,連忙點點頭說:“好�!�
她默默走回床上,躺了回去。
兩人都心照不宣,沒提剛才的事情。
果然抹了路嚴(yán)爵的藥,江若離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一早,她睜開眼,路嚴(yán)爵已經(jīng)不在。
不過,卻留了保鏢。
保鏢見她醒來后,很快送來了早餐,“江小姐,早餐是伯爵先生吩咐的,記得吃完�!�
接著,又遞來昨晚那藥,說:“還有這個藥,每天擦兩次。”
江若離忍不住問:“伯爵先生什么時候走的�!�
保鏢說,“剛走沒多久,他有要事,不過交代了我們,晚點送您回家�!�
江若離禮貌道:“好,謝謝!”
但內(nèi)心卻莫名有些失落。
好歹也打聲招呼再走嘛!
吃完早餐后,江若離就出院,回家了。
到家后,她打電話跟孫教授請了假。
今天這情況,根本沒辦法去研究室忙碌。
老師聽聞她受了傷,急忙詢問:“怎么回事,嚴(yán)不嚴(yán)重?”
江若離不想老師擔(dān)憂,所以也就沒提,只說:“不嚴(yán)重,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您不用擔(dān)心�!�
老師聽到后,也沒說什么。
只叮囑了句:“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跟我說�!�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掛斷電話后,江若離在家也沒閑著,一早上都在看書。
唐棠聽聞江若離受傷請假了,中午下課,立馬跑來看她。
一進門,她就查看江若離的傷。
隨后,被嚇到了。
她急忙追問原因。
江若離把昨天晚上,顧家人找上門來的事跟她說了。
唐棠得知,氣得拍桌,憤怒道:“這家人還要不要臉了!怎么這樣陰魂不散,顧凌天自作自受,他們有什么資格來找你?”
“不行,離離,他們把你傷的這么重,這事兒得報警,把他們?nèi)慷甲テ穑粋都不能放過�!�
江若離見她要氣瘋了,立馬安撫道:“已經(jīng)都被抓了�!�
唐棠意外,問道:“真的假的?”
江若離就把路嚴(yán)爵出手的過程,說了一下。
唐棠一下就激動了,“我去,伯爵先生也太酷了吧,不過,他怎么會知道這事兒�!�
江若離無奈道:“我本來是給張警官打的語音,不知道怎么就打錯了,打到伯爵先生那里去了�!�
唐棠笑著說:“你這策略好��!手段高明,不錯不錯,姐妹,你長進了,知道找他英雄救美!”
江若離一陣哭笑不得,道:“我是真打錯了!”
“不管如何,伯爵先生照顧了你一晚,血賺好吧!那廢物顧家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接著唐棠一臉八卦,撞撞她肩膀,“說說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沒擦點火花嗎?”
江若離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肩膀,道:“你輕點�!�
唐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我輕點�!�
她還不忘了剛剛的話題,挑了挑眉,“說說唄�!�
江若離簡直無語死。
她硬著頭皮表示,“沒有,能有什么火花�!�
說這話時,她目光卻閃躲。
唐棠盯了她一會,看出不對勁,立刻道:“離離,你撒謊了�!�
她太了解江若離了,一撒謊就不敢看她。
隨后,就是一頓追問:“快老實告訴我�!�
江若離頭疼欲裂,火花談不上,頂多就是被看光了。
但這種事能說嗎?
顯然不能�。�
尷尬又丟臉。
江若離立刻把唐棠推開,說:“有你這樣探望傷員的嗎?好歹多關(guān)心兩句啊,怎么凈好奇這種事,我晚上做夢,都不敢想與他有什么�!�
唐棠被說得心虛,只能說:“好吧,好吧,我不說還不行嗎?”
她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接著說道:“離離,你要不要搬走啊?這房子不安全吧?顧凌天的父母,不是對你施暴的人,恐怕關(guān)不了多久,下次還來怎么辦?”
江若離聽到這話,覺得有些道理,這房子的確不能住了,得搬走。
“你說得對,總歸學(xué)校那邊,以后也不怎么需要去了,那就選一套距離皇室研究所近一些的,這樣以后去那邊也方便�!�
唐棠立馬說道:“那有空我陪你去找房子,可以的話盡早搬走,省得顧家無賴又找上門來�!�
江若離搖搖頭,“不用,我沒記錯的話,我媽生前在那附近,還留了一套房子,正好離皇家研究所不遠�!�
唐棠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江若離點頭,隨后皺了下眉,“我晚上回江家一趟,拿鑰匙,明天找人,直接搬過去就可以了。”
唐棠一聽,立刻說:“那我送你去�!�
江若離現(xiàn)在這樣,她實在不放心,而且,每次回去,都要被繼母柯嵐和那對龍鳳胎弟、妹找茬。
現(xiàn)在江若離有傷在身,怕她受到欺負!
江若離沒有拒絕,應(yīng)道:“好。”
……
晚上。
江若離和唐棠兩人回了江家。
一進門,正好碰見一家子在吃晚餐。
江父——江文豪一看到大女兒,還挺高興的,說:“離離,怎么回來不跟爸爸說一聲?我也好吩咐廚房,做你愛吃的菜。”
江若離卻有點冷淡,說:“我回來拿一下我媽那套房子的鑰匙,很快就走,不吃飯了。”
這話出來,餐桌上的柯嵐面色就變了。
林墨晚的那套大別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首都西城區(qū),價值好幾億。
她早就肖想很久了,一直想要據(jù)為己有。
可江文豪一直不松口,她想著慢慢磨,沒想到,江若離居然現(xiàn)在就要拿走。
柯嵐當(dāng)即就說:“若離,你在學(xué)校附近那房子,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拿那鑰匙干什么,在家放著好好的,萬一丟了怎么辦?”
第1625章
江若離也知道,自從柯嵐進了這個家,就一直在打她媽媽那套房子的主意。
她想也不想就懟,“關(guān)你什么事,我媽的房子,我要拿就拿,還需要跟你報備?”
江文豪也挺意外,急忙安撫女兒。
“拿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離離,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還是遇見困難了?跟爸爸說!”
江若離一向不習(xí)慣向他求助,也不想解釋,只說:“沒什么,只是想換個住所而已,鑰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