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陸無憂顯然是不贊同這個行為的。
自家小師妹沒任何身手,就這么貿(mào)然帶過去,多危險��!
更別提,小師妹身體還沒恢復(fù)。
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讓人去送死嗎?
聽到這聲詢問,帝釋景不禁側(cè)眸,看向南知意。
接著沖人溫柔一笑,淡淡道:“怎么可能?”
他平時一點危險都怕南知意涉及,怎么可能真帶她去!
這話把陸無憂搞迷糊了。
她剛想問,結(jié)果,話還沒從嗓子里蹦出來,就被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一道身影打斷。
屋內(nèi)三人紛紛看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和南知意一模一樣的臉!
看到極其熟悉的五官和眉眼,南知意驚詫不已。
路嚴(yán)爵和陸無憂也一臉驚訝。
來者朝南知意的方向點了點頭,恭聲問候道:“夫人,景爺�!�
她做動作時,臉上的微表情,都很流暢自然,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路嚴(yán)爵見狀,眉梢一揚(yáng),緩緩出聲,“這是……易容術(shù)?”
帝釋景頷首,給了一個肯定的回復(fù)。
陸無憂是第一次見到。
向來安靜自控的她,在此刻,都壓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忍不住走過去認(rèn)真打量,還用手戳了戳對方的臉。
哪怕近距離看,都瞧不出任何異常!
陸無憂不禁低聲驚呼,“好逼真的易容術(shù)啊……”
南知意卻不關(guān)心這個。
她一把拽住帝釋景的手,一臉認(rèn)真地問,“你要帶她去?”
帝釋景任由她抓著,也不掙扎,“嗯,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險�!�
南知意卻急了,忍不住抓著他的手,道:“不行!你也不能去!”
他不想讓自己涉險,她又何嘗想看他去啊?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就兩個人,多危險啊!
南知意小臉寫滿了不同意,整個人也渾身緊繃著!
她兩只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衣服,力道大到要把衣服扯破一樣。
帝釋景理解她的擔(dān)憂,立馬安撫,“別害怕,我敢去,肯定是有所部署和把握,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去涉險,你放心好了�!�
南知意沒說話,手上仍緊緊拽著。
感受到她的在意,帝釋景心里又開心又無奈。
他只能繼續(xù)說服道:“聽話,在這邊等我回來,好不好?
你也很清楚,這件事可不能耽擱太久,不然你哥那邊,還不知道會被怎么樣……”
南知意不自覺加大了力道,衣服也在一瞬間扯得更緊了,出現(xiàn)了許多皺褶。
一個是親哥,一個是愛人!
這種抉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南知意急得眼眶都紅了,內(nèi)心掙扎、糾結(jié)!
路嚴(yán)爵兩人見狀,也不好勸說什么。
靜默間,帝釋景忽然嘆了口氣,傾身壓了過去,抱住了人。
南知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男人在耳邊,語調(diào)又輕又溫柔地說:“乖,睡一覺起來,就都沒事了……”
南知意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
南知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辨認(rèn)出,那是迷藥!
她震驚地推開帝釋景,“你……”
話未說完,一陣眩暈感鋪天蓋地襲來。
帝釋景有備而來,準(zhǔn)備的迷藥,效果自然也不是一般的。
南知意在吸進(jìn)藥的瞬間,迷藥就起效果了。
她身子一軟,帝釋景上前一步,立刻把人接住。
陸無憂和路嚴(yán)爵,都被帝釋景這操作驚呆了。
“你可真舍得下手啊。”
路嚴(yán)爵忍不住說。
“不舍得讓她兩面為難�!�
帝釋景示意兩人接住南知意,“麻煩你們照顧她,我去去就來。”
陸無憂眼神復(fù)雜,“小師妹醒來,說不定會生氣�!�
話是這樣說,但她還是自覺地把人接過來,送去休息室。
帝釋景看著南知意被帶走,才安心下來。
路嚴(yán)爵問道:“能說說你有什么部署嗎?或許,我?guī)偷蒙厦Γ俊?br />
“謝謝,但不必了�!�
帝釋景婉拒道:“我的人手足夠,研究所外面,我也安排了人守著。
如果真有什么萬一,到時候,麻煩你幫我保護(hù)好知意,就可以了�!�
路嚴(yán)爵聽完帝釋景的話,也知道這個男人都做好了準(zhǔn)備。
當(dāng)下便點頭道:“那行,你放心去吧,這里有我們,記得平安回來�!�
不然,他們就不好向小師妹交代了。
第679章
“嗯�!�
帝釋景頷首,很快就帶著人離開了。
陸無憂扶著南知意到休息室躺下,出來時,外頭的人已經(jīng)走了。
她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自家大師兄,“大師兄,真的沒事嗎?”
路嚴(yán)爵聽到她的擔(dān)憂,回頭安撫了一句,“應(yīng)該沒事,相信帝總吧,我覺得,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嗯�!�
陸無憂點頭,“希望小師妹能昏睡久一點吧�!�
……
帝釋景從研究所離開后,就帶著易容后的‘南知意’,前往對方發(fā)來的那個地址。
地址是一處廢舊很多年的酒廠。
這里算是郊區(qū)外,早就荒無人煙了,周圍全是茂密的森林,和旺盛沒過人腰的荒草。
在抵達(dá)酒廠之前,他們還要經(jīng)過一座危險的木橋。
他們剛經(jīng)過,突然,‘轟隆——’一聲巨響。
是從身后傳來的!
副駕駛的‘南知意’扭頭看了一眼,表情微變,“橋被毀了,他們這是要截斷我們離開的路線!”
帝釋景對這個情況,心中早有預(yù)料,只是冷嗤一聲,不以為意。
車子繼續(xù)往前開。
很快,就看見不遠(yuǎn)處酒廠的外形。
帝釋景他們的車,也在酒廠的門口,被人攔截下來。
帝釋景淡淡掃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對方只派出幾個人出來,具體的人數(shù),還不清楚。
這時,耳機(jī)里,傳來周易的聲音。
“爺,酒廠附近的樹林,全都是埋伏了人的,數(shù)在一百五到兩百之間。
酒廠廢棄內(nèi)部守衛(wèi)森嚴(yán),里面的人員不下一百……”
聽完周易的匯報后,帝釋景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這時候,外面攔截他們的人,一直沒見到人下車,有些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舉著槍的黑衣男人,過來敲車窗,要他們下車。
除了他,另外三個黑衣男人的手槍,皆對準(zhǔn)了他們。
仿佛只要帝釋景和‘南知意’敢反抗,他們就會馬上開槍一樣。
他們的威懾,帝釋景自然沒有放在眼里。
但為了計劃,還是和副駕駛的‘南知意’下車了。
‘南知意’第一時間就緊張地躲在帝釋景的身后,手指拽著他的衣角,像是被眼前的這種場景嚇到了一樣。
而帝釋景則擋在她的面前,問黑衣男人,“人呢?”
“在里頭�!�
黑衣男人說完,目光盯著兩人身上,說道:“進(jìn)去之前,得先搜身�!�
說著,就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同伴上手。
帝釋景眼神冷冽地拽住對方手腕,氣勢驚人,力道仿佛能捏碎那人的骨頭一樣。
被他拽著手腕的黑衣男人,臉色都變了。
旁邊的人見狀,立馬架起槍,大喝,“別輕舉妄動!”
帝釋景冷嗤一聲,說道:“我們就兩個人,就算真帶了武器,也不是你們的對手,用得著這樣惶恐?
你們黑市的人,這么沒種?”
這話出來,在場幾個黑衣男人臉色微變。
領(lǐng)頭的那個臉色難看地大喝,“少廢話!你到底配不配合?別忘了,你們的人,現(xiàn)在還在我們手上!”
他威脅的話語,讓帝釋景瞇了瞇眼睛。
他最后,還是松開了對方的手。
“我自己來�!�
帝釋景說完,淡定將長款外套脫了,隨手扔在車前蓋上,西裝外套也脫了。
這么冷的天,最后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
“可以了嗎?”
帝釋景清冷地嗓音問道。
對方打量了他一圈,然后又讓人用儀器檢測了一遍。
確認(rèn)沒有任何問題,才放行。
隨后,他們目光又對向身后的‘南知意’。
不等他們動手,帝釋景就開口了,“我妻子就不必了吧?她沒任何身手,用儀器檢查一下就差不多了!”
黑衣男人看了‘南知意’一眼。
她的確是一臉害怕,驚恐的不敢和他們對視,也就相信了帝釋景的話,倒也沒有為難。
用儀器檢測了一遍,確認(rèn)她身上也沒帶任何武器,于是就放行了。
“進(jìn)去吧�!�
帝釋景把外套重新穿上,帶著‘南知意’很快就進(jìn)了門。
到了酒廠,一進(jìn)去,兩人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南錦逸,以及不遠(yuǎn)處,雙手吊著石膏的威廉。
至于站在威廉旁邊的男人,看著上了年紀(jì),但周身氣勢看著并不普通。
這人,應(yīng)該就是大衛(wèi)了……
帝釋景大致掃了一眼,心中就有了計較。
而在他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看著他。
大衛(wèi)見過的世面多了,表情不露聲色。
威廉卻沉不住氣,見到帝釋景出現(xiàn),他就重新回想起那天,在咖啡廳,像落水狗一樣,被痛打到?jīng)]有還手之力的自己。
他的面容瞬間猙獰起來,眼神陰狠地瞪著帝釋景。
他今天,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威廉暴怒時,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南錦逸也看到‘南知意’。
他表情著急地喊道:“知意,你來干什么呀!你不用管我的,他們想對你不利,你怎么那么傻!”
他急得不行,害怕妹妹被他們傷害,又看向了帝釋景。
“帝總,你快帶知意走啊,你帶她來干什么?”
“哼!”
這時候,威廉開口冷笑,“想走?既然來了,還走得了嗎?”
聲音落下,威廉狠狠踹了南錦逸的椅子一腳。
南錦逸連人帶椅子一下翻了,整個人都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住手!”
‘南知意’擔(dān)心地上前一步,那副樣子,看著十分關(guān)心自家哥哥的情況。
威廉覺得稍微有點解氣了,還想往南錦逸那里再踹一腳時,帝釋景出聲了。
“說說吧,今日這事,想要如何解決?”
他神色淡淡,也懶得廢話,開門見山就道。
大衛(wèi)看著眼前從容的年輕人,覺得自己有點低估這位的膽魄。
面對眼前不利的情勢,還能泰然自若。
他自問,換做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大衛(wèi)莫名覺得,這樣的人,很危險!
他沒有直接做決定,而是對兒子說,“你來決定吧。”
威廉聽到這里,咬緊了牙關(guān),好像咬在帝釋景的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