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汪宇峰沖著錢龍?zhí)袅颂裘�,他早就聽說會長招了一個新人,而且還是一個D級的角色。之前的那批新人一個比一個猛,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欺負(fù)的,汪宇峰豈能不把握�。�
“師父好。”錢龍先沖著阿杰鞠了一躬,接著又看向汪宇峰,“這位前輩,你怎么稱呼?”
“我叫汪宇峰。”
“你好,峰哥�!�
錢龍咧嘴一笑,這里每個人都比自己有錢,資格都比自己老,該做的禮數(shù)還是要做好啊。
“來玩兒兩手?”
阿杰從墻邊拿來一根球桿遞給錢龍。
錢龍不好意思地接過球桿,笑道:“我不會玩兒,從來沒打過。”
“嗨,我也不會,打著玩兒呢。”阿杰笑瞇瞇地看著錢龍。
汪宇峰見狀,眼睛骨碌一轉(zhuǎn)。他拉著錢龍站在球桌面前,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說道:“不會玩兒是嗎?我來教你�!�
“我很笨的�!�
“沒關(guān)系,再笨的人我也教得會。打桌球嘛,其實很簡單,瞄準(zhǔn)然后開搗。像我們這種高手,一開球,至少就能進(jìn)兩個球�!�
汪宇峰將母球放好位置,彎腰搭桿,用力一杵。桌球四散沖開,在桌面上亂跑,卻沒有一個進(jìn)洞的。
汪宇峰臉不紅心不跳地直起腰桿,“當(dāng)然,我剛剛只是一個示范。你也看見了,有幾個球正在洞口,這是為了方便讓你練手的�!�
“哦哦�!�
“你來試試吧�!�
“好�!�
錢龍拿著球桿,輕松地將一顆花球打進(jìn)了球洞。汪宇峰微微一愣,他拍了拍錢龍的肩膀,裝模作樣道:“嗯,不錯,就是你的姿勢有些不對勁,你應(yīng)該這樣……”
“等一下啊。”錢龍笑瞇瞇地說道,“我才進(jìn)了一球,是不是有機(jī)會打第二桿?”
“呃……當(dāng)然了。”汪宇峰笑道,“你可以接著來。不過,新手的話,很難連進(jìn)兩球的。我曾經(jīng)是我們小區(qū)桌球第一高手,第一天打球就連進(jìn)三球,連我的教練都說我是天才。”
啪!
錢龍又進(jìn)一桿。
阿杰和花珠珠開心地鼓掌喝彩,汪宇峰臉色微變,一臉詫異地看著錢龍。他定了定神,看著錢龍別扭的擊球姿勢搖搖頭道:
“唉,這樣的姿勢你肯定打不進(jìn)的。你在打球的時候不僅要控制擊球的力道,還要控制擊球的角度,加塞的技巧我還沒告訴你呢,像這個球,你需要往左加塞……”
啪!
錢龍又進(jìn)一桿。
汪宇峰點點頭,依然那副高人姿態(tài),“咦?你這球打得不錯��?已經(jīng)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了。我當(dāng)時也看了教練打了兩球,才學(xué)會了加塞的技巧,沒想到你只看了我打了一球就學(xué)會了�!�
啪!
啪!
啪!
錢龍連進(jìn)三球,在打第六球的時候發(fā)生失誤,笑瞇瞇地?fù)u了搖頭,“呀,空了,該你了�!�
汪宇峰嘴角微微抽搐,他奇怪地看了一眼錢龍,嘴里咕囔著:“可以啊,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主�?磥恚乙贸鑫业恼姹臼铝�。當(dāng)年我可拿過市級比賽季軍的,給你看看職業(yè)玩家的風(fēng)采!”
啪!
汪宇峰進(jìn)洞了。
只不過,他打進(jìn)的是母球。
第240章
“承讓了�!�
錢龍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拿出母球重新?lián)魲U,一桿清臺。汪宇峰躲在墻角,望著錢龍的背影,一句話都不敢說。
花珠珠趕緊跑了過來,雙眼發(fā)亮地拉著錢龍的胳膊,“你不是說你是打拳的嗎?怎么連桌球都會?”
“呃……”錢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我真的是第一次打桌球,我也沒想到這東西這么簡單�!�
啪!
汪宇峰一腳踢斷了手里的球桿,嘴里罵罵咧咧的。顧毅從他的身后走了過來,沒好氣地踹了一腳汪宇峰的屁股。
“你到我家來拆遷的嗎?”
“對不起,會長�!�
顧毅翻了個白眼,重新拿了一個球桿站在臺前。錢龍收起笑臉,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顧毅。
“老板。”
“唉,別那么嚴(yán)肅�!鳖櫼隳弥煽朔鄄亮瞬翖U頭,“你會打桌球?”
“不會,今天第一次玩兒�!�
“不會玩兒是嗎?我來教你�!�
“我很笨的�!�
“沒關(guān)系,再笨的人我也教得會。打桌球嘛,其實很簡單,瞄準(zhǔn)然后開搗。像我們這種高手,一開球,至少就能進(jìn)兩個球。”
顧毅擺擺手,招呼阿蒙重新擺好桌球。
汪宇峰跑到阿杰邊上,低聲問道:“阿杰,我賭十塊,小龍贏�!�
“我也是。”
整場球賽,顧毅除了開球的時候摸過一桿,其他的時候他都是坐在場邊一個人看錢龍表演。
其他客人為了看熱鬧,全都圍在了臺球桌前。每當(dāng)錢龍進(jìn)一球,大伙兒都要熱烈鼓掌。
顧毅埋怨地看了一眼汪宇峰,氣急敗壞地撇斷了球桿。
錢龍嚇了一跳,尷尬地?fù)]揮手道:“會長,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是我人生第二次摸球桿。”
“行了,你閉嘴吧�!鳖櫼銛[擺手道,“以后我再和你玩兒體育,我就是狗。飯菜好了,一起過來吃吧。”
顧毅和姚玲擺好了一桌子好菜,安然和寧靜兩人緊貼對方坐在桌子上,手里拿著筷子一副誰也不讓的樣子。
“來,兄弟們,干了這杯酒,祝我們來年行大運(yùn)!”
“干了!”
大伙兒舉杯慶賀,等到顧毅動了第一個筷子,安然和寧靜便迅速地動起手來。
兩人如同在手上加了個馬達(dá),飛也似地往嘴里灌菜。
姚玲倒吸一口涼氣,她湊到顧毅身邊,低聲說道:“我就和你說的吧?千萬別給你的手下看七龍珠,你瞧他們�!�
“沒關(guān)系�!鳖櫼銚u搖頭,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家里有健胃消食片�!�
汪宇峰坐在錢龍隔壁,樂呵呵地給錢龍倒酒,“龍哥,你可太厲害了。以后教我臺球好嗎?”
“呃……我不會喝酒的�!�
郝運(yùn)這才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趕緊伸手讓汪宇峰放下酒杯,“唉,你可是病人,不能喝酒�!�
“沒事兒的,郝醫(yī)生。反正你在這里,大不了喝醉了你再出手救他就是了!”
阿杰樂呵呵地推開郝運(yùn),坐在了錢龍隔壁。
錢龍摸了摸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喝一杯吧?”
“嘿嘿嘿……”
汪宇峰和阿杰聞聽此言,趕緊這人勸一杯,那人勸一杯。顧毅一臉淡定地看著對面,眼睜睜地看著汪宇峰和阿杰喝到了桌子底下。
錢龍臉不紅心不跳,嘴里還不停說著:“唉,不能喝了,醉了醉了……”
緊接著,除了顧毅,所有人都被錢龍喝趴在了地上——不過,寧靜和安然應(yīng)該是吃撐了,而不是喝醉了。
錢龍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他開懷地大笑著,似乎第一次融入了一個集體。
顧毅似乎有著奇怪的氣質(zhì),他總能無時無刻給人以安全感。錢龍緩緩閉上了眼睛,這可能是他這輩子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覺。
“了,弟兄們�!鳖櫼銓张e杯,“順便,新年快樂。”
顧毅話音剛落,屋外響起了鞭炮聲,五彩斑斕的煙火劃過夜空,在兩輪明月的照耀下化成了無數(shù)奮斗者的夢想。
……
第二天。
金陵國際機(jī)場內(nèi)。
“阿杰,為什么咱們要這么急?”
“會長,想要在春季賽之前幫助小龍成為獵魔人,我們必須留出二十天的空檔。我們來去冰城,拿到晉升魔藥,還需要大概十天的時間。所以,我們必須提前一個月出門�!�
“行,你是老板�!�
“不不,您才是老板�!�
顧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提著行李箱走進(jìn)了候機(jī)大廳。阿杰宿醉剛醒,盡管喝了一些魔藥,但還是感到有些頭疼。
因為自己的魔藥和武器都沒辦法過安檢,阿杰全都提前托運(yùn)到了冰城。
冰城,是獵魔人的發(fā)源地,可以讓普通人成為獵魔人的晉升魔藥,也只有在冰城才可以弄到。
本來,阿杰是想讓徐明和自己一起去的。誰知道這小子在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到今天早晨沒醒,阿杰只能臨時拉了顧毅的壯丁。
顧毅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神情嚴(yán)肅地看著阿杰,“我和你說一個事情。”
“會長,您說�!卑⒔芘阒δ�。
“以后你要是再敢在我們家喝酒,我就把你丟到馬桶里淹死�!�
“呃……”
“昨天晚上你在我家?guī)锿鲁墒裁礃恿四阒绬�?整個馬桶都堵了,最后我都得拿出臉盆來幫你裝。”
“對不起,會長,下次我不會了�!�
“不,你是不會有下次了。以后再讓你到我家喝酒,我就是狗。”
顧毅沖著阿杰翻了個白眼。
阿杰委屈地撇了撇嘴,昨天晚上喝吐了的人不單單就他一個,要說吐的最多的還數(shù)安然和寧靜。
這兩個妮子,哪怕嘔吐都要比個高低上下,誰吐的聲音大,誰才算贏。
登機(jī)開始了。
顧毅帶著阿蒙走了VIP通道,阿杰微微一愣,趕緊走過去拉住了顧毅,“會長,這邊是往頭等艙走的,我買的是兩張經(jīng)濟(jì)艙的票�!�
“我剛剛升艙,買了兩張頭等艙的票。”
“會長,你可真大方��!”阿杰雙眼一亮,趕緊伸手要搶顧毅手里的票。顧毅趕緊收回手臂,一臉嫌棄地看著阿杰。
“會長?”
“這個票不是給你預(yù)備的�!�
“那是給誰預(yù)備的?”
“你管得著嗎?我一個座兒給自己坐,一個座兒給自己看,行不行?”顧毅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隔壁的通道,“自己坐經(jīng)濟(jì)艙去吧,想去頭等艙?那你把升艙的錢給我就行。”
阿杰尷尬一笑,拿著登機(jī)牌灰溜溜地離開了。
——唉,以前就聽說會長是小心眼,我還不相信。這次可算是見識到了!以后我再也不能貪杯了。
阿杰心里感嘆著,轉(zhuǎn)身排在了登機(jī)隊伍的最后面。
第241章
顧毅坐在飛機(jī)上,在他對面坐著一個帶著眼鏡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灰色的針織衫,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女人舉止優(yōu)雅,處處透露出一股書卷氣息。
飛機(jī)上的空調(diào)暖氣很足。她似乎有些熱了,于是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丟在了身邊的座位上。
“你的隔壁沒有人坐嗎?”顧毅指著女人隔壁的座位,笑道。
“哦?你說這個�。俊迸诉肿煲恍�,拍了拍隔壁的椅背,“我出差的時候,都喜歡買兩張機(jī)票。我不喜歡有陌生人坐在我的隔壁。”
“但是你愿意讓陌生人坐在你的對面?”
頭等艙的座位都是可以調(diào)整朝向的,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竟然故意轉(zhuǎn)動椅子,與顧毅面對面坐著。
“我需要辦公,前面的那張桌子有些不平衡,所以我只能用這張桌子了�!�
“那還真是巧啊。”
女人上下打量著顧毅,大方地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趙可兒,是一名天生學(xué)者。你叫我可兒就行了�!�
“我是顧毅�!�
“你似乎是一個D級能力者?你應(yīng)該是做生意的吧?”
趙可兒與顧毅握了握手,立刻就分辨出了顧毅的實力水平。一般來說,靈能等級D的人,生存空間非常小,幾乎一輩子都只能做那種沒有技術(shù)含量,收入極低的工作。
能以D級的資質(zhì),買得起頭等艙的機(jī)票,必然是一個做大生意的人。
“開路邊攤,大排檔。”
“哈哈,你可太謙虛了。”
趙可兒與顧毅寒暄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談興。她從背包里掏出一本筆記本,放在了桌子上。
顧毅打眼一瞧,只見這本筆記本通體雪白,封面上浮雕著混亂糾纏的血管,在這一片詭異血管的正中心,有一顆造型邪異的眼珠。
眼珠是用黑色水晶制作的,瞳孔是一條紅色的豎線,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美感。
“嘖嘖……”顧毅驚嘆道,“克蘇魯啊這是�!�
趙可兒放下筆記本,一臉迷惑地抬頭看向顧毅,“克蘇魯?克蘇魯是什么?”
“��?你不知道克蘇魯?”
“不知道啊�!�
“那你把自己的筆記本設(shè)計成克蘇魯風(fēng)格是干什么呢?”
趙可兒眨了眨眼睛,這個筆記本通體雪白,與尋常筆記本并無二致。
這是她從某個邪修頭子那里找到的,里面記載著非常復(fù)雜的超古代文字,她的工作就是研究這個筆記本,并且送到冰城的獵魔人圖書館。
“克蘇魯風(fēng)格是什么?”
“啊……當(dāng)我沒說�!�
顧毅無奈地攤開手掌。
如果這些中二病真的知道克蘇魯是什么東西,恐怕這世界上的瘋子會更多的,自己還是少說一些話好了。
“我可不能當(dāng)沒聽見。”
趙可兒還想繼續(xù)追問,不過顧毅卻找借口上廁所,離開了趙可兒。
眼瞧顧毅不肯多少,趙可兒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得繼續(xù)埋頭工作。顧毅躲在廁所里,蹲了半天,這才跑出廁所。
在看見趙可兒終于不再鬧騰之后,他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飛機(jī)廣播里響了起來即將起飛的公告,趙可兒和顧毅趕緊系上了安全帶。
“你怎么不系安全帶?”
“我系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