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站的位置足夠高了,他家的小狐貍再怎么嬌縱不講道理他都寵得起。
只要,她不愛別人。
第93章溫歲闌的這股狠勁,簡直讓他愛到了骨子里
想到昨天發(fā)出去沒有收到半點回音的信息,時景肆抬頭揉亂溫歲闌的頭發(fā):“再說了,誰說我昨天沒給你發(fā)消息了?到底是誰不回消息還生悶氣的。”
“你給我發(fā)消息了?!”溫歲闌震驚:“不可能,我睡覺前明明看了,根本沒有�!�
“哦~”時景肆揶揄的拖長尾音,繾綣勾人的松散音調(diào)飄入溫歲闌耳中:“原來我們歲歲這么想收到我消息啊�!�
溫歲闌:“……”
她臉一紅,卻沒有反駁。
“一點點。”她矜持的強調(diào),也不是特別想吧,反正她不會承認的。
時景肆一愣,有些意外沒安全感的溫歲闌居然承認了對他的想念。
隨即男人唇角揚起一抹無法忽略的弧度,這也算很大的進步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溫歲闌紅潤的唇,喉結滾動,聲音啞了幾分:“坐副駕駛去,給我看導航?”
被男人極度危險的視線盯著的溫歲闌:“……”就這?
她忍笑,連忙頷首:“好的時總,小的這就去。”
說完,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時景肆沒忽略她眼底強忍的笑,苦笑著坐進駕駛位。
小狐貍太難哄,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一不小心踩線就將人惹惱。
車子重新啟動,溫歲闌才發(fā)現(xiàn)自已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關機了。
將手機在車上充電,開機之后溫歲闌點開軟件,才發(fā)現(xiàn)時景肆昨晚的確給她發(fā)了消息。
不過是在十一點之后,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把手機扔在一邊強行逼自已睡覺了。
她今天卡著時間起床,倒是沒注意看手機消息,甚至連自已手機關機都沒注意(有手表看時間)。
不對�。�!
溫歲闌側頭看向時景肆,眼睛瞇著:“我手機關機,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離開學校?”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時景肆看著路,昨晚沒收到溫歲闌的消息他不想半夜上門直接將人吵醒,便只能等到今天聯(lián)系。
沒想到溫歲闌的手機會關機,時景肆有些擔心,便來學校找人了。
而打聽溫歲闌的行蹤并不難,問一下金融系報到的時間再估一下結束的時間就行。
但,看到礙眼的東西來求和卻是意外。
“信啊�!睖貧q闌回,這有什么好質疑的。
她將手機放下,看著窗外逐漸堆積的烏云,輕聲道:“要下雨了。”
溫歲闌聲音才落,就有一顆豆大的雨滴落在車窗玻璃,緊接著第二滴、第三滴,不過幾秒大雨傾盆而下,雨水堆積在車窗,很快又被氣流吹散。
就好像剛才的烈陽天只是一場錯覺。
溫歲闌關上車窗,表情平靜。
時景肆緊握方向盤的手緩緩松開,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愉悅。
看,前任只是前任,死在雨里歲歲都不會心疼。
溫歲闌的這股狠勁,簡直讓他愛到了骨子里。
*
這場雨下了多久遲淮不知道,他麻木的站在b大的校門口,直至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打濕,任由保安大叔喊了他一次又一次,他都沒動。
他只盯著溫歲闌離開的方向,可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雨沒有停,溫歲闌也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因為沒吃早餐,還是因為淋了雨受涼,遲淮腹部忽然一陣一陣的絞痛,痛到他視線模糊。
在一片模糊中,他恍惚看到了一道向他奔跑而來的人影。
遲淮眼底驀地浮現(xiàn)一道希冀,他強忍著痛楚呢喃:“歲歲……”
江慕煙才靠近遲淮就聽到這兩個字,臉色瞬間鐵青。
她握著傘的手在發(fā)抖,卻還是彎腰攙扶住遲淮:“她就那么難忘嗎?”
她質問,然后又強調(diào):“哪怕你這樣折磨自已,她也不會回頭的�!�
不是他的歲歲!
遲淮眼中的脆弱瞬間退散,他惡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將江慕煙推開,“滾!”
說完,他又緊張的環(huán)視周圍,生怕溫歲闌回來會看到這一幕。
可是沒有,她沒有來。
遲淮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蒼白的唇咧開,他身體搖晃著,笑得慘烈而無助。
她不會回來了……
江慕煙看著這樣的遲淮,眼中神色復雜。
自從那天差點被遲淮掐死之后,江慕煙壓根不敢再見遲淮。
但是想到遲淮來b市肯定是為了找溫歲闌,為了避免兩人復合,她也跟著來了。
江家大廈將傾,她必須抓住遲淮這個未婚夫才能保住她富貴殷實的日子。
但她沒想到,溫歲闌竟然半點都沒對遲淮心軟。
更沒想到,遲淮居然為了挽回溫歲闌這么折磨自已。
看著這樣狼狽的遲淮,江慕煙心底說不清是爽快多一點,還是心疼多一點。
這些日子,她對長相帥氣、溫柔細心的遲淮早就動了心,可她更清楚,遲淮對她沒有那種心思。
所以她才會想方設法的讓溫歲闌誤會遲淮對她體貼入微,就好像逼退溫歲闌她就能得到遲淮。
現(xiàn)在看來,她是一個笑話,遲淮也是。
不過,無論如何,江慕煙都不能再失去遲淮。
她忍著心底的恐懼,上前將遲淮攙扶住,故意放柔聲音,拿捏著和溫歲闌一樣的腔調(diào)。
“遲淮,我們先去醫(yī)院。”
她看得出來遲淮的臉色不對勁,想要在遲淮脆弱的這段時間將人哄住。
可遲淮神色只怔忪了一瞬,便毫不猶豫的再次將她推開。
“惡心,別碰我!”
他低吼著,心底還在恐懼著若溫歲闌回來看到江慕煙的存在怎么辦。
不行,不能繼續(xù)在這耗著。
遲淮捂著絞痛的胃部,朝著遠離b大的方向走去。
江慕煙見狀想趕緊跟上,遲淮卻冷冷的看著她:“若是想死,你就跟過來�!�
江慕煙咬著唇,被遲淮陰狠殘忍的視線盯著卻是半步都不敢再上前。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遲淮會弄死她。
很快,遲淮消失在江慕煙的視線中,她惱恨的拿出手機給遠在z市的季萱打了電話過去,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就低聲吼道:
“遲淮根本不讓我靠近他,我怎么勸他幫江家的忙?”
此刻的季萱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前段時間美麗貴夫人的優(yōu)雅,她形容憔悴的靠在沙發(fā)上,眼中接到江慕煙電話時的希冀在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后逐漸黯淡。
半晌,她才問:“那你有見到歲歲嗎?你有沒有告訴她江家現(xiàn)在的情況?”
“若是歲歲知道江家現(xiàn)在的情況,她開口求遲淮,遲淮一定會幫……”
“別做夢了,媽。”江慕煙打斷季萱的話,特意咬重了那個稱呼,帶著幾分譏笑的回:
“遲淮在雨里淋了兩三個小時溫歲闌都沒回頭看他一眼�!�
“你覺得,她會管將她趕出去的你們嗎?”
第94章你要去哪
季萱沉默片刻,卻不肯就此放棄。
“她就算不會為了我們求遲淮幫忙,也一定有其他辦法幫江家。當初,她都能拿得出五千萬,更何況現(xiàn)在謝遇還是她的哥哥�!�
“謝遇紅了這么多年,手里的錢肯定不少。只要溫歲闌讓謝遇幫忙,江家肯定還能撐一段時間�!�
想到這,季萱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她催促:“你去找她,將江家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歲歲,她一定會幫忙的�!�
溫歲闌從小就懂事,也懂得感恩。
知道江家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一定不會漠視不理的。
江慕煙聽著季萱激動的聲音翻了個白眼,他們憑什么覺得自已會去找溫歲闌求她幫忙?
她才回江家享了一年時間的福,現(xiàn)在江家出事了卻要讓她四處去求人,而自小衣食無憂的江澤川卻安然在家里躺著。
再說了,她才不會去求溫歲闌,讓她向手下敗將低頭,根本不可能!
江慕煙冷哼一聲:“我找不到她,她跟著一個男人上車走了。”
“男人?”季萱驚訝。
江慕煙隨即將偷拍的相片發(fā)給季萱,以證明自已沒有說謊。
“就是相片里那個男的�!�
溫歲闌離開遲淮后居然又找了長得這么好看的一個男人,而且,看那男人開的車應該還挺有錢的樣子。
“怎么會是他!”另一邊的季萱點開相片的瞬間驚呼出聲,她滿眼的震驚。
時景肆!
帶溫歲闌走的人居然是時景肆�。�
江家如今的局面全都是拜時景肆這個男人所賜。
或許根本不是江家無形中得罪了這個男人,而是時景肆在為溫歲闌討公道,覺得江家欺負了他的女人?!
想通這一切的季萱臉色瞬間灰白一片,若是他們知道溫歲闌和時景肆認識,根本就不可能趕她離開江家!
所以,溫歲闌到底是什么時候認識時景肆的,為什么不告訴她?
難怪她輕輕松松的就拿得出五千萬,難怪她會毫不猶豫的和江家劃清關系,難怪她一離開江家,鼎世就開始針對江家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
溫歲闌,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恩將仇報的畜牲!
季萱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溫歲闌面前給她兩巴掌,然后向以前那樣把她關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通。
可她不敢!
江慕煙聽著她聲音里的震驚,疑惑道:“媽,你認識這個男的?”
“他,”季萱氣得險些話都說不清楚:“他就是,鼎世的掌權人�!�
“什么?!”江慕煙驚呼出聲,下一刻咬牙切齒的開口:“溫歲闌還真是好命�!�
江慕煙雖然不認識時景肆,卻清楚鼎世的掌權人代表著什么。
就連她覺得富貴無比的江家,在鼎世面前也不過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螞蟻。
所以,溫歲闌怎么就這么好命?
居然在離開了江家之后立刻就又傍上了這么一只大腿。
顯然,江慕煙并不知道江家現(xiàn)在的困境都是拜時景肆所賜,她只是在嫉恨溫歲闌的好運氣,卻不知道季萱此時怒到險些連手機都拿不穩(wěn)。
“煙煙。”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江慕煙耳朵里:“是溫歲闌,是她把江家害成這個樣子的�!�
“時景肆是為了她才對付的江家��!”
“那個小畜生,江家養(yǎng)了她二十年,她怎么敢恩將仇報的!”
“早知道,當初知道她……”季萱聲音一頓,懊惱的喊:“我就該把她掐死��!”
季萱刺耳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江慕煙第一時間卻沒反應過來季萱話里的意思,但聽著季萱對溫歲闌的咒罵,慢慢的就明白了。
所以,對付江家的人是時景肆?為了替溫歲闌討公道?
她愣在原地,隨即眼里充滿了對溫歲闌近乎癲狂的恨意。
溫歲闌搶了她二十年的安穩(wěn)日子不算,現(xiàn)在居然還想毀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
那個惡毒的女人。
她一定不會讓溫歲闌好過!
掛掉季萱的電話,江慕煙低頭看著自已被雨水打濕的鞋面。
他們現(xiàn)在都陷在骯臟的泥沼里,溫歲闌又有什么資格高枕無憂,享盡榮華富貴?
她一定要毀了她,一定!
打定主意,江慕煙定了最近回z市的飛機便朝著機場趕去。3900
回到江家之后,她在季萱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感興趣。
江慕煙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溫歲闌驚懼惶恐,當眾失態(tài)的模樣了。
*
晚上八點,雨還沒停。
沁著涼意的雨水落在陽臺搖曳的盆栽上,更有不少連成雨線從窗上滑落。
溫歲闌捧著平板窩在搖椅上一邊看文獻一邊做筆記,享受著攜帶雨霧濕潤的風。
放在一邊的手機震動,溫歲闌看了一眼來電的人,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且歸屬地是z市。
擰了擰眉,溫歲闌還是接通了電話。
“歲歲,是我,席律!”電話接通的瞬間,席律急切的聲音傳來。
溫歲闌瞬間就明白了他為什么會有自已的聯(lián)系方式,有些無奈:“你就不怕晚晚知道把你撕了?”
席律:“……”
他看向手里的鍵盤:“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挨罰了�!�
“所以,找我什么事?”霜晚護溫歲闌就跟護犢子似的,若非席律偷偷摸摸絕對不可能從霜晚那里拿到自已的聯(lián)系方式。
想到霜晚的暴脾氣,溫歲闌已經(jīng)開始替席律默哀了。
“淮哥被人送到醫(yī)院了,在b市他認識的人只有你�!毕芍罍貧q闌不想見遲淮,也知道自已不該打擾溫歲闌。
但是,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此痛苦。
席律小聲的請求:“歲歲,看在過去的情分,你能不能去醫(yī)院看看淮哥?算我求你�!�
對于席律的目的溫歲闌輕而易舉就猜到了,所以聽他說完請求之后半點意外都沒有。
她看向外面下著雨的天空:“遲淮在哪個醫(yī)院?”
席律說的沒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她的確不能看著遲淮去死。
就像,當年遲淮沒有看著她去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