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司涂:???
這什么套路啊,
這人真的知道什么是感情么??
完了,
說漏嘴了。
司涂試圖挽回局面,宋未來又回:追人最刺激的不就是過程,追上了還有什么意思,不踹留著過年?
司涂還想說什么東西,對面咵咵發(fā)過來幾個鏈接。
她也沒多想,指尖點(diǎn)開頁面中間的三角鍵,模糊的頁面突然清晰,身姿妖嬈的女人正趴在一身西裝沒露臉的男人身上。
額......具體點(diǎn),就是下面。
司涂手機(jī)音量還挺大,男人的呼吸隨著女人腦袋的起伏逐漸急促。
竟然是小片片!
司涂燒紅臉扔掉手機(jī)。
氣得她站起身,繞著屋子暴走,拖鞋都被她不小心踢飛了。
十分鐘后,臉上的熱度消了。
司涂坐回床上,摸過手機(jī),想了想,她都這么大了,看個片怎么了,學(xué)無止境,有好東西,能提升自己,當(dāng)然要好好學(xué)學(xué)。
當(dāng)晚,司涂沒睡踏實(shí)。
男人女人的臉變成了季文暻和她的,被子被她纏在腿間,揪的全是褶皺。
第二天七點(diǎn),司涂頂著黑眼圈下樓,邁巴赫62s停在莊園門口。
后座車窗降下,露出季文暻看過來的臉。
銀灰色西裝,無邊鏡框。
掃過來的眼神像個迷人的壞蛋。
沒出息地,司涂心中小鹿亂撞。又不自覺想到昨晚的夢。
她咽了咽口水,上車。
后座空間大的能把整個腳伸開,不愧是“商務(wù)艙�!�
季文暻看著她,“昨晚干什么了?”
心虛的人聽什么話都像暗示,司涂身子一僵,緩緩轉(zhuǎn)頭,“沒干什么啊�!�
樣子就差在臉上寫著“你猜我做了什么壞事”。
季文暻挑眉,側(cè)著身子淡淡看她。
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深沉。
司涂哪是他的對手,被他看了兩秒后,眨著眼強(qiáng)調(diào):“真的。”然后在季文暻點(diǎn)頭不看她后,挫敗又生氣地摸出手機(jī),背對著季文暻,在手機(jī)上控訴。
完全不知道轉(zhuǎn)過頭去的男人又轉(zhuǎn)了回來,視線掃去,看到了某個做賊心虛人的微信聊天。
宋未來?
行,知道了。
“去賽爾美術(shù)館。”他對司機(jī)說。
“我還沒吃飯�!彼就哭D(zhuǎn)頭看他。
季文暻抬起眼皮。
確實(shí),黑眼圈重的能和熊貓搶飯碗了,估計也沒吃。
好在季文暻沒多問別的,司涂又不敢多說,萬一宋未來那狐貍沒多說呢。
她單手撐著下巴,抱怨之前,“找你吃了那么多次早飯,結(jié)果一次都沒吃上,我那時候真的餓了好幾個早上,一想到你拒絕我我就吃不下�!�
她伸手,食指點(diǎn)著季文暻的銀灰色西褲。
“現(xiàn)在能一起吃了么?”
季文暻已經(jīng)吃過了。
他無奈,按下和司機(jī)的內(nèi)線,“去滿記�!�
滿記的蟹黃灌湯包還算不錯,季文暻又給她點(diǎn)了一份蝦餃和南瓜粥。
司涂看著上來的灌湯包一愣,隨后去夾蝦餃。
季文暻:“不喜歡他們家的味道?”
司涂還記著冷掉的灌湯包有多難吃,從May當(dāng)時聞到蟹黃味道時的表情也知道,季文暻不喜歡。
季文暻不吃,她也不想吃。
就像兩個人的過去,要共同回憶才有舊時的味道,只一個人記著,多好的過去也會索然無味。
“感覺沒有小時候好吃了,可能口味變了吧�!彼S口解釋。
季文暻聽完,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個,又給自己夾了一個。
司涂忙阻止,“不喜歡就別吃了�!�
送進(jìn)嘴中的動作一頓,季文暻說:“我沒不喜歡�!�
“那你……”
“快吃�!�
這里離美術(shù)館不近,兩人吃完就開車去了賽爾。
停下車,司涂飛快湊過去親了一口,下車。
卻在大門口碰見了李駱。
“司涂!”
司涂腳步一頓,感受到背后車?yán)锏哪抗�,還是等了等李駱。
“完了,晚了一步,以后接你上下班都沒機(jī)會了。”李駱撇撇嘴。
“這么有孝心?以前在法國怎么沒看你這么殷勤,是不是有事求我?”司涂拍了他腦袋一下,進(jìn)了大門。
李駱目送她,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qū)γ媛愤呁V倪~巴赫。
他以為對方會走,沒想到車窗降下來,男人下頜線分明,扭過頭來的眼神鋒利又冰冷。
李駱緊抿著唇,那一瞬間他體會到了季文暻當(dāng)初看他的心情。
這場無聲的對視,最終以李駱倉皇的扭頭告一段落。
司涂不知道為什么李駱會晚她幾步進(jìn)門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毫無生氣,楊愛文給他布置任務(wù)剛說了一半,他抬頭,掃了司涂一眼,冷冰冰地對楊愛文說:“我請假�!�
楊愛文莫名其妙,也回頭看她。
司涂翻個白眼,沖李駱擺了擺手,打開電腦登錄了美術(shù)館官網(wǎng)開始工作。
今天沒什么事,季文暻難得不用加班,告訴她下班接她去找侯野玩。
但沒想到竟然是去夜店。
司涂睜大眼看著舞池里跟著人浪瘋狂點(diǎn)頭一直強(qiáng)調(diào)自己中規(guī)中矩大言不慚說自己是好孩子典范的侯野,好擔(dān)心他把頸椎甩斷。
酒保小哥上酒。
最邊上的人托著洋酒瓶輪流倒酒,到這邊時,季文暻把自己杯一扣,“我吃藥了�!�
司涂轉(zhuǎn)頭,“吃藥?不舒服么?那要不我們回去吧�!�
看倆人嘴唇貼著耳朵說小話,倒酒人笑瞇瞇給司涂倒了半杯。
季文暻看著,動了動嘴,見司涂沒反應(yīng),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只是不想喝酒,沒事。”
司涂說“好”,也沒多想,侯野回來就調(diào)侃他去了。
等喝完半杯又半杯后,司涂回到原來的位置發(fā)現(xiàn)季文暻不見了。
她拉住一個酒保,“你看見坐在這的人了么,很帥,一身西裝�!�
酒保順著她看了眼旁邊,模糊道:“好像朝包廂去了�!�
包廂?
司涂順著酒保指的方向,繞過舞臺走過拐角上了二樓。
二樓可能裝了隔音材料,司涂一上去的瞬間,就感覺一樓的熱鬧被關(guān)在巨大的盒子里,聲音倏地減小,安靜太多。
整個樓層的燈光都不通明,暖黃色的燈光鋪在走廊地毯上,給人朦朦朧朧的曖昧感。
這種包廂就是給有需要的人準(zhǔn)備,不想被別人打擾,聽著樓下隱約的歡呼熱鬧做著自己的事。
季文暻上來是因?yàn)槲覆皇娣?br />
早上的蟹黃灌湯包還是讓他惡心難受了一上午,但他知道,不是胃的原因,而是自己潛意識還沒能接受厭棄了四年的蟹黃味。
是他自己的問題。
中午一杯冰萃咖啡下肚,深咖色的苦汁連帶早上沒消化的蟹黃灌湯包一并吐了出來。
不能喝酒是因?yàn)樗娴某粤宋杆�,并且還沒有想死的心。
可現(xiàn)在胃部又不甘寂寞地緊縮,他有些后悔來之前沒有聽May的建議再吃片胃藥。
所以他找老板開了一間包廂。
季文暻雙腿隨意打開,微微窩在沙發(fā)里,頭仰著椅背,手背擋在眼前。
他沒和司涂說,想著坐會兒就回去,可現(xiàn)在實(shí)在是有些難受,也顧不上自己坐了多久,只閉著眼緩慢地調(diào)節(jié)呼吸。
直到一聲聲“季文暻”越來越近,季文暻動了動眼皮,還是沒睜開眼,手摸到沙發(fā)扶手旁的按鈕,反鎖的門響起開鎖聲。
司涂看著應(yīng)聲而亮的門牌燈,笑了笑,不假思索開門進(jìn)去。
屋子里只有天花板四角的頂燈亮著,只能照到屋子里的邊邊角角,沙發(fā)上的人長什么樣什么姿勢,完全看不清。
要不是西裝褲腳的紋理太顯眼,她還真以為自己走錯了。
走過去的時候,司涂腦子里蹦出一句話:天時,地利,人和。
以及被大腦自動打馬賽克的不可承受的畫面。
司涂舔了舔唇,很慢很慢地走過去。
這樣的環(huán)境,就算她進(jìn)來前腦子空蕩,可進(jìn)來后,被這昏暗的氛圍一勾,尤其是沙發(fā)上的男人,一副任人宰割任君品嘗的一言不發(fā)著,司涂腦子里開始天馬行空
身邊久久沒有坐人,反倒大腿上,輕輕地趴下來一個人。
季文暻放下手,附在肚子上方,垂眸看著司涂。
燈光實(shí)在是暗,他看不清司涂眼中的情緒,但隱約的暗潮洶涌他感受到了。
抬手要開燈,司涂抓住他的手,“別開�!�
手被她抓著放在腿側(cè),季文暻下一秒,微微睜大了眼——
司涂往前,手順著腿外側(cè),指尖撥水般滑到腰上。
距離有多近?
司涂的鼻尖和他的距離連一指都不到。
季文暻呼吸一窒,抬腿想躲,被司徒架著胳膊壓住。
“司涂�!奔疚臅侵苯兴�
司涂卻覺得新鮮,這人也有慌的時候。
她笑,垂眸盯著,而后張嘴,好看的頸伸出的線條晃了季文暻的眼。
藏在全毛芯西服料下的拉鏈被拉開。
照著記憶,司涂低下頭,一下到底。
她沒經(jīng)驗(yàn),嗓子眼被突然這么一下刺激到,扭頭干嘔起來。
下巴被鉗住。
季文暻紅了眼,聲音因?yàn)樗就康臑樗麨橛行┎皇芸刂频氐皖�,“誰教你的�!�
眼角閃著淚花,司涂抬起眼皮,那一剎那,季文暻的心猛地撞了一下。
司涂:“為你學(xué)的,怎么樣,喜歡么?”
吐出的氣若有若無噴在他身上,司涂湊近,“我們現(xiàn)在還算是朋友么?”
男人說不出話,因?yàn)樗就坑忠淮蔚拖骂^。
因?yàn)楹攘司频木壒�,口腔熱燙,仿佛哈出來的都是滾燙的熱氣。
季文暻身處水火之中,大腦一片空白,連自救的辦法都沒有。
又一次干嘔,他趁機(jī)想捏著司涂肩膀讓她站起來,可司涂抬頭時,毫不自知地舔了一下唇,季文暻的腦子仿佛在自爆。
面前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唇上水光瀲滟,眼中蕩著水波。他就像自認(rèn)定力十足的高僧,一下山就中了女妖的魅惑,泄了全身的功力。
而司涂,就是讓他喪失理智動著脖頸的白蛇妖。
季文暻緊緊盯著那節(jié)白頸,在司涂又一次因?yàn)椴皇炀毝肱ゎ^時,手伸到她腦后,將人整個按了下來。
如果這時司涂抬頭,一定會被他眼中的眸光嚇得不敢再胡作非為。
可惜她沒有,甚至有幾秒她想抬頭都抬不起來。
最后節(jié)奏被季文暻主導(dǎo),司涂偶爾下意識的咽口水總是會讓他低哼出聲。
沙發(fā)臟了,司涂看了看那處,坐起身,抬著腰爬到沙發(fā)上。
季文暻的表情因?yàn)閯倓傆幸凰查g的空白,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聽耳邊低沉帶著水汽的聲音說:“記得夢見我�!�
司涂說完想撤,撐在沙發(fā)上的手剛抬起來,就被男人猛地抱回懷里,狠狠咬她耳朵。
“司涂,這輩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敢和別人做這種事,我殺了他你信不信。”
司涂笑出了聲。
季文暻緊緊摟著,側(cè)臉尋到她的唇,不同以往的一下一下輕吻著。
難受早已被更大的滿足治愈,他的心墻正在瓦解。
第32章
.
32
過不去就不過去了
那晚過后,
季文暻徹底忙了起來。
司涂剛嘗了鮮,正處在探索邊緣的初試者,試驗(yàn)品就自己跑了。
她心癢的很。
這幾天一直在微信上騷擾季文暻。奈何季文暻這座大山,屹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