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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想到一個把南衣帶回我身邊的好計劃,你想聽嗎?”

    章月回遙遙地朝謝卻山舉了酒杯,臉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謝卻山本來不想搭理章月回的,但是他拋出的橄欖枝,讓人很難拒絕。

    “說來聽聽。”

    章月回愉快地飲了酒:“不告訴你。”

    那你是有點(diǎn)什么毛��?!

    謝卻山硬生生將罵人的話咽了回去,也舉起酒杯,扯了個虛情假意的笑容:“那祝你成功。”

    章月回氣定神閑道:“還得借你東風(fēng)。”

    什么意思?

    謝卻山一下子警覺起來,瞇著眼盯著章月回。

    章月回放下酒杯,扔給謝卻山一塊刻有歸來堂字樣的木牌。

    “運(yùn)苦力的隊伍很快就到瀝都府了,這是信物,拿著它就能接頭。”

    “多謝�!敝x卻山起身想去拿,章月回去卻按住了他的手。

    “謝卻山,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章月回抬眼,狹長的眸子透著一抹危險的光。

    謝卻山垂眸睨他,不動聲色。

    “你讓我知道了令福帝姬的事,又告訴我南衣在秉燭司,不就是用她牽制我,讓我別攪渾水么?”

    “嗯,所以呢?”謝卻山答得坦然。

    “上一個算計我的人,墳頭草約莫有……那么高了吧,”章月回松了手,還像模像樣地比劃了一下,笑瞇瞇地看著謝卻山,“我會來殺你的,謝卻山�!�

    “那就看你本事�!敝x卻山淡淡地扔過去一句話,揚(yáng)長而去。

    ——

    接頭的信物不多時便傳到了宋牧川手里,這正是他瞞天過海的法子,讓禹城軍扮作苦力在完顏駿眼皮子底下進(jìn)城。

    百來號人無論藏在城里的何處都是顯眼的,而造船就是個能掩人耳目的事,正好宋牧川負(fù)責(zé)此事,也能和禹城軍相互照應(yīng)。

    諜者行的是暗中之事,能在關(guān)鍵時候扭轉(zhuǎn)勝負(fù),但若手里無兵力,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他們也許能偷偷送走陵安王,但保不下瀝都府�?蓢粒驮摲执绫貭�,怎能輕易拱手讓人?禹城軍的到來是個變數(shù),秉燭司竭力保下他們,正是因為這才是最大的底牌。

    王,該由軍隊浩浩蕩蕩地護(hù)送往新都,而非倉皇敗走,尊嚴(yán)掃地。

    而宋牧川交給“雁”的密信里,則是請求他幫忙,讓完顏駿的大夫暫時消失。南衣需要等一個時機(jī),能夠堂而皇之地進(jìn)入完顏府。

    不過在此之前,南衣為了能讓事情更順利,已經(jīng)偷偷使了一些手段。

    ……

    完顏駿十分謹(jǐn)慎,加派人了人手,將府邸守得滴水不漏。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不會被放過。

    但這幾日,府里總有一些奇怪的動靜。

    有時是不知道從哪里彈進(jìn)來一粒石頭,在窗紙上砸出一個窟窿,守兵們立刻就全府排查,但什么都沒查出來,最后只能抓出幾個偷懶的士兵,將人趕了出去。

    有時是天上掉下來一只紙鳶,讓守衛(wèi)如臨大敵,里里外外檢查,生怕上頭傳了什么消息,用百般法子檢查,結(jié)果證明這只是一只普通的紙鳶。

    還有一日忽然全府上下接二連三地鬧肚子,起初大家都認(rèn)為是后廚出了奸細(xì),一番調(diào)查下來發(fā)現(xiàn)只是廚房不慎用了腐壞的食材,吃了壞肚子而已。

    就這么來來回回了幾次,完顏駿起初還是高度緊張地繃著精神,但每次的落空似乎都在驗證詔書之事的子虛烏有,無法確認(rèn)的事情反復(fù)地折磨著完顏駿的精神。一而再,再而竭,到后來他已經(jīng)有些倦怠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叩月發(fā)起了高熱

    完顏駿府中本是有自己的大夫的,可偏偏就是那么不巧,前幾日那大夫騎馬摔斷了腿。他不敢用軍中鶻沙的人,只好派人去請城里底子清白、信得過的女醫(yī)。

    而秉燭司早就安排好了醫(yī)館里的檔案,就這樣南衣扮作女醫(yī),順理成章地被安排進(jìn)了完顏府。

    但踏進(jìn)那道門只是第一步。一進(jìn)院子,南衣就感覺到了森嚴(yán)和緊張的氣氛,明眼望去三五步便有一個守衛(wèi),全副武裝,嚴(yán)陣以待,這還已經(jīng)是完顏府松懈后的結(jié)果了。

    真正地站在這里,南衣察覺到了現(xiàn)實與計劃的差距,身在敵營里的巨大壓迫感時時刻刻包圍著她,而她已無后路,只能勇往直前。要么死,要么成功。

    而對于新來府上的陌生面孔,完顏駿多少有些戒備。

    在院子里南衣就被蒙上了眼睛,一個女使領(lǐng)著她七彎八繞來到后院。

    摘下蒙眼緞帶,南衣才看清這是一間女子的廂房,陳設(shè)有些凌亂,應(yīng)該是被搜過一輪了,想來就是令福帝姬的房間。

    這大白日的,房中垂著厚厚的帳子,密不透光,僅用燭火照明。

    完顏駿站在屋子里,銳利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南衣。

    女使從帳子里牽出一根紅線,道:“大夫,請為帝姬號脈�!�

    南衣知道,這是一關(guān)考驗。她能不能獲得完顏駿的信任,就看她的“醫(yī)術(shù)”如何了。

    徐叩月的突發(fā)惡疾實際也是被安排的,南衣在每日送進(jìn)來的果蔬上動了手腳,往上面灑了一些特制的藥粉,這藥物只對女子有作用,服用后會出現(xiàn)喜脈的脈象,并伴有嘔吐、高熱這些癥狀。

    偽造喜脈,就是為了讓完顏駿對徐叩月的身體上心,暫時放松對她的警惕。

    南衣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但關(guān)于把脈的話術(shù),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可她并不知道,紅線那頭,其實綁在了一個男人的腕子上。

    謝卻山猜到宋牧川也許會讓南衣執(zhí)行這一次的任務(wù),卻并不知道她哪一天會來,也不知道她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她入府這一日,謝卻山正好也在完顏駿府上。

    完顏駿十分臨時地想到一個法子,讓謝卻山來幫個忙,請他坐在帳子后,借此考考那新來的女醫(yī),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如果是渾水摸魚的,那么身份就會有問題。

    謝卻山也有些錯愕,但完顏駿想好了非要這么做,他再推辭就顯得可疑了,只好坐到帳子里。他分明聽到了南衣的聲音,隔著帳子看到那個模糊的人影在案前坐了下來。

    他心覺糟糕,可也不能出聲提醒。

    南衣扶著那細(xì)細(xì)的紅線,閉眼故作高深地感受脈搏的跳動。當(dāng)然,她什么都感受不出來,濫竽充數(shù)還是讓人有點(diǎn)脊背發(fā)涼。揣度片刻,她還是決定按照教過的話術(shù)來,宋牧川說了,服了那藥之后,華佗再世來把脈,那也得是喜脈。

    許久,她才老練地睜開眼睛,清了清嗓子道。

    “恭喜完顏大人,這是喜脈�。 �

    完顏駿露出了一個驚喜的笑容:“是嗎?如此好事,那我大大有賞!”

    南衣剛想接話,卻察覺完顏駿眼里的陰森,外頭似有腳步聲涌來。她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下一秒,便有侍衛(wèi)涌進(jìn)房間,將南衣團(tuán)團(tuán)圍住。

    完顏駿斂起了笑容,面有怒意地喝到:“把她抓起來,仔細(xì)拷問究竟是什么人派來的!”

    南衣的心臟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怎么會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第87章

    偽裝者

    南衣挺著后背不動聲色,不管心里有沒有底,不到最后一刻,都要裝腔作勢,這是她從謝卻山那里學(xué)到的。

    默了默,她緩緩地轉(zhuǎn)身,鎮(zhèn)定地道:“完顏大人,就許您戲弄小人,不許小人戲弄您嗎?”

    完顏駿一愣,抬手?jǐn)r了攔侍衛(wèi):“什么意思?”

    南衣道:“小人摸到的脈象尺脈常弱,寸脈常盛,帳子后的,分明是個男人�!�

    完顏駿瞇起眼,打量這個女醫(yī)。

    南衣面上鎮(zhèn)定,耳邊卻只聽得到自己胸膛劇烈的心跳聲。

    在剛才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里,她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完顏駿在她說出診斷之后才懷疑她的,那就說明她的判斷錯了——難道是這里面的人絕對不可能有喜脈……

    這時她感覺到帳子似乎動了一下,她垂眸瞄到帳子下露出半只靴子的頭,似乎是男人官靴的樣式,這更確認(rèn)了她的猜想,她才大著膽子挺直腰板跟完顏駿講話。至于這什么尺脈寸脈,都是先前背下的一些關(guān)于脈象的描述。

    帳子里傳來一聲輕笑:“倒是個有點(diǎn)本事的女醫(yī),整個瀝都府敢戲弄完顏大人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南衣耳邊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是謝卻山?!他沒認(rèn)出自己吧?

    南衣心里頭一驚,想著自己已經(jīng)偽裝過了聲音,都是故意粗著嗓子在講話,隔著帳子,謝卻山未必能認(rèn)出來。如果認(rèn)出來她,怎么可能不來揭穿她?

    他只是放了她,可沒讓她去與岐人作對,要是發(fā)現(xiàn)她是秉燭司的人,在完顏駿府上扮作大夫,不得扒掉她一層皮?

    南衣更小心地藏了藏原本的聲音,拱手回道:“小人不敢,只是以為完顏大人愛開玩笑,故而投其所好�!�

    南衣的目光緊張地盯著帳子后的那團(tuán)陰影。

    謝卻山忍不住發(fā)笑——她不會真以為換個嗓音就他就聽不出來了吧?她進(jìn)門一開口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怕嚇著孩子,謝卻山還是不逗她了,快些給她個臺階下吧。

    “完顏大人,您覺得如何?”謝卻山不再做陳述,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完顏駿。

    多疑者,別人越多說就越不信,必須讓他自己想明白。

    緩緩的,完顏駿揮手示意侍衛(wèi)們退下。他盯著南衣,對這個一來就不低調(diào)的女醫(yī)還是有些疑心,但又覺得這人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哪來的這個傲氣跟他叫板?

    她的來歷經(jīng)過層層把關(guān),都是清白的,完顏駿到底是說服了自己,反正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個小女子,翻了天不過如此,當(dāng)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給徐叩月看病。

    “近來府上不太平,萬事都得小心,大夫莫怪。只要你能治好帝姬的病,就算是漢人,我也重重有賞�!�

    “多謝完顏大人,小人必定竭盡全力�!�

    “隨我來吧——卻山公子,你先喝杯熱茶,我去去就回�!�

    這時有兩個女使上前,緩緩撩開了垂下的帳子。

    南衣先看到了案上那雙修長的手,青色的袖邊,腕上纏了一圈紅線,指節(jié)隨意地搭著。

    瀝都府何其大,兩個分別的人可能再也碰不上一面。沒有任何由來的,南衣只覺得這種重逢讓人心頭涌上一陣澎湃。她想看看他,可她知道她絕不能在這里被謝卻山揭穿身份。

    她能被送進(jìn)來,是秉燭司在背后做了極大的努力。雖然扮作大夫是過于冒險的無奈之舉,但當(dāng)下時局特殊,完顏府守備森嚴(yán),也只有這個辦法能最快速地接近徐叩月,她不能功虧一簣。

    在帷帳徹底撩起之前,南衣轉(zhuǎn)身跟上了完顏駿的腳步,不再回頭看。

    入了里屋,南衣終于見到了高熱昏迷的徐叩月。

    比起上次相見,南衣覺得她又清減了不少,每每見到她,心底便泛起一陣唏噓,她總是不自覺窮盡她的所見所聞去想象一個王朝的帝姬是如何在千嬌百寵之中長成最嬌艷的一朵花,再與當(dāng)下的孤零相比,備感無力。

    她不敢在完顏駿眼皮子底下展露出太多的情緒,放下藥箱,跪在床榻邊,熟練地表演那一套望聞問切的動作。趁著查看徐叩月舌苔的工夫,她將一粒藥神不知鬼不覺地塞入了她的口中。

    完顏駿焦急地站在南衣身后,見她一套動作終于完成,忍不住問道:“帝姬如何?”

    南衣原先準(zhǔn)備的是“喜脈”的說辭,但這會再用有些不合適了,于是開始故作深沉地背誦她的第二套方案:“帝姬肝郁日久,邪熱避遏,實乃久病而虛證。小人只能為帝姬調(diào)養(yǎng),卻如這燭火正弱需緩添燈油般,切不可心急。另外……”

    謝卻山雖然坐在外頭喝著熱茶,但耳朵卻豎起來仔細(xì)地捕捉里面的聲音,聽到南衣滴水不漏的回答,他吊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今天的情形實在太危險了,還好她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看來是臨時惡補(bǔ)了不少話術(shù),扮起大夫來倒是像模像樣的,他心中甚是欣慰,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沒看錯人。

    完顏駿見南衣頓了頓,催促道:“你有話直說便是�!�

    南衣沉重地?fù)u了搖頭:“帝姬氣血不能運(yùn)行,元陽不足,完顏大人近月切不能與她行房事。”

    謝卻山一口茶沒忍住噴了出來,緊接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誰教她編這話的啊?宋牧川?人家的床幃之事,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么能說得如此一本正經(jīng)又理直氣壯?

    謝卻山咳得滿臉通紅,實在是狼狽。

    完顏駿奇怪地望了一眼外頭,被這動靜鬧得莫名有點(diǎn)心虛了,倉促地道:“我知曉了,你盡管為她開藥吧。在帝姬病好之前,你就住在府上,藥方交給女使,會有人出門抓藥�!�

    南衣起來福了福身子,道:“是,大人�!�

    她知道完顏駿再放松警惕,也不可能允許有人天天在府里進(jìn)進(jìn)出出,這是他們預(yù)料之中的事。

    既來之則安之,她正好借著這個工夫,探查完顏駿府上的地形和守備。雖然每次走在院中都會被蒙上眼睛,但相同的路線多走上幾次,心中也有了大概的印象。根據(jù)不同位置的腳步聲,也能推斷出守備的強(qiáng)弱。

    外面看來鐵桶一般的地方,南衣身在其中,隱隱察覺到了松懈——一些微小而古怪的動靜開始無法引起軒然大波,守衛(wèi)們私底下三三兩兩地聊著閑天,吹噓著自己的強(qiáng)大,而昱朝軍民又是如何的無能,他們能輕而易舉攻破。

    看來是南衣先前的一次次無中生有的干擾起了一些作用。敵人遲遲沒有出現(xiàn),一成不變的平靜讓守衛(wèi)們開始覺得壓根就沒有任何問題,對于完顏駿的過度緊張,大家都覺得他是草木皆兵了。

    每日,南衣都要為徐叩月號脈三次,她的病癥本身就是提前設(shè)計的,只要服解藥就能轉(zhuǎn)好,其他的藥方都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南衣記在腦子里再默寫出來,多是一些溫和的補(bǔ)藥,除了字寫得丑了點(diǎn),其他也看不出什么破綻來——大夫的字,丑就丑了,反正也不必讓人看懂。

    每次問診之時,都會有人在外頭監(jiān)視,南衣同徐叩月說不了什么太多的話,只能往她手里塞紙條,將計劃一點(diǎn)點(diǎn)告知她。

    徐叩月不敢露出太多的表情,她不擅長偽裝,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緊張會露餡,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裝昏迷。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南衣到來、將紙條塞進(jìn)她手里的那一刻,她長久以來彷徨無依的她,終于有了依靠。

    從大岐王都出發(fā)的時候,父皇將那個重要之物交到她手里,讓她想辦法轉(zhuǎn)交給可靠的人——除此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她要把東西交給誰?誰是可靠的人?她等待著,尋找著,甚至都覺得無望了,想著也許她的使命會失敗告終,縱然她忍辱負(fù)重地活著,也沒給這個傾頹的王朝帶來一點(diǎn)作用,徒添了一些笑柄而已。

    這個女醫(yī)的到來,便黑暗里裂開的一條縫隙,有光灑了進(jìn)來,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她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去死了。

    她要將東西交給這個諜者,讓她離開,但她沒要,她說,公主,我要帶你一起走。

    徐叩月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需要被救出去,但她很堅持。徐叩月無聲地朝她搖頭,她只是堅定地握著自己的手。

    她們的手都是寒冷的,竭力給彼此傳遞著一些溫暖。她在她的手心里寫她的名字,告訴她,她叫南衣。

    南衣,難依,一個聽著就很飄零的名字。徐叩月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多少的磨難才能走到這里,她看起來并不強(qiáng)壯,但她想緊緊地依靠著她,也希望自己帶來的那樣?xùn)|西,能給這些諜者們一個依靠。

    就這樣,在無聲的來回之間,三日過去了,到了約定的時日。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jìn)行。就在南衣要去為徐叩月診脈的時辰,還沒踏進(jìn)門,有個刺客便趁著守衛(wèi)們倦怠之時,闖入徐叩月的房間,刺傷了她,并將房間翻得七零八落,最后蜻蜓點(diǎn)水般地掠過完顏府,于遠(yuǎn)處的檐上消失。

    南衣一進(jìn)門,就看到帝姬已經(jīng)躺在了血泊之中,兩個人對了個眼神,徐叩月閉上了眼,南衣扯著嗓子高喊有刺客。

    府中頓時亂成一團(tuán),完顏駿匆匆趕來,見徐叩月被刺昏迷,暴怒地告訴南衣:“給我救活她!不然我要你們都給她陪葬!”

    南衣在心里腹誹,你自己去死還差不多,不過面上不敢僭越,只能唯唯諾諾地點(diǎn)頭。

    完顏駿稍稍冷靜下來,觀察著房中場景,他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刺客是不是找到了那樣他沒搜出來但是很重要的東西?是秉燭司的人嗎?他們卸磨殺驢,所以拿走傳位詔書后就要?dú)⑿爝翟聹缈冢?br />
    “大人,刺客往南邊跑了!”很快,他的近衛(wèi)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jìn)來匯報了。

    南邊就是江,刺客想坐船跑?為了萬無一失,完顏駿得親自去追,把人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因為傳位詔書實在太過重大,又關(guān)乎到他的命運(yùn),決不能假以任何人之手。

    而南衣就等著完顏駿中了他們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帶走府中的大半兵力,這樣她就能放出信號,讓外面接應(yīng)的人接她和帝姬出府。

    完顏駿剛要走,門口就傳來一人的聲音:“完顏大人,我剛路過此處,發(fā)現(xiàn)有刺客,就趕緊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這聲音……是章月回!

    她想做件事怎么就這么難!各路神仙都來湊熱鬧了?南衣心急如焚,盼著別出什么差錯,完顏駿趕緊走才好。

    第88章

    險中逃

    看到章月回走過來,完顏駿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多嘴的商人,要不是他把消息賣了好幾手,說不定這件事都沒那么復(fù)雜。

    完顏駿不耐煩地把人堵在門口,道:“章老板別幫倒忙我就很高興了。這里沒什么需要你的,請回吧。”

    章月回厚著臉皮往里看了一眼,瞥到了地上的血,面上殷勤:“大人,帝姬是受了傷嗎?我那倒是有些珍稀的藥材,服用后再重的傷勢也能即刻緩解�!�

    完顏駿頓了頓,他雖然對章月回有戒心,但也清楚他就是個八面玲瓏的商人,唯利是圖。背后捅人刀子,面上絕不可能撕破臉,一味藥而已,他就是來獻(xiàn)個殷勤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仍是瀝都府里最大的勢力,他要巴結(jié)著自己。這份殷勤他倒是能收,對徐叩月的傷勢一定有好處。

    “那你還不去��?”完顏駿眉頭一皺。

    南衣在房間里頭緊張地聽著,總覺得章月回來沒那么簡單。

    果然,就聽到章月回道:“只是這味藥用量需控制得十分精準(zhǔn),否則便是劇毒——府上若有最了解帝姬身體的大夫,不如讓她隨我一起去抓藥。”

    “你,過來,”完顏駿對南衣命令道,“跟章老板走一趟�!�

    章月回這時才跟著完顏駿的話十分自然地看向了南衣,他裝作不認(rèn)識她,不動聲色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南衣急得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用目光向他求助,但章月回視若無睹。

    南衣這才明白了……章月回要在這亂局里帶走她。偏偏這個時候她根本無法拒絕!

    要是這樣跟著章月回走了,她如何帶走帝姬?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南衣只能先拖一拖時間:“我要先為帝姬施針,穩(wěn)住她的傷勢,才好去跟章老板抓藥�!�

    完顏駿的時間緊迫,招手點(diǎn)了一個侍衛(wèi),“你一會跟著章老板和大夫一起,我去追刺客�!�

    說著,完顏駿便大步離開。

    南衣飛快地進(jìn)入帳中,和徐叩月對了個眼神。

    徐叩月要往南衣手里塞一樣?xùn)|西,示意讓她直接帶著東西離開,但南衣按住她的手,無聲而堅決地?fù)u了搖頭。

    她說過的,要把她一起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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