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簡露盯著他看，“你搶過了武器，為什么不殺了我？”

    遲意深面色平靜，“在我的老家有個習俗，開店注重和氣生財，如果店內發(fā)生了命案，會破壞店內的風水財運�！�

    簡露聽不懂「風水」是什么，但她能明白「財運」的意思。果然是低端文明，居然還迷信這種毫無科學依據(jù)的說法。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簡露就想起剛剛被遲意深搶走武器的一幕，她面色又僵了僵，半晌沒有出聲。

    遲意深見她沒有話說，當即就下了逐客令，正要詢問系統(tǒng)有沒有拉黑功能，忽然發(fā)覺室內微風一卷，然后簡露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甩飛了出去。

    遲意深：？？

    系統(tǒng)語氣憤怒：“不守規(guī)矩的顧客、威脅店主的垃圾！壞人！本系統(tǒng)要狠狠懲罰你！”

    遲意深的目光透過落地窗，看到簡露飛出去老遠，甚至越過了那些包圍住這里的安保人員，然后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重重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有好幾個帶著攝像球的主播圍了上去，遲意深眼尖地看到其中還有鄭羅澤的身影。就是那個明明肚子不舒服卻還要堅持吃零食最后被醫(yī)院拉走的勇者。

    他打開了手上的終端，發(fā)現(xiàn)鄭羅澤果然開了直播，標題十分勁爆：驚！山海集團負責人當街自爆核心機密。

    遲意深不可避免生出了好奇，然后點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簡露的機械心臟漏電了……

    這可……真有夠核心的。遲意深好奇道：“系統(tǒng)，你剛剛做了什么？”

    系統(tǒng)立刻解釋：“宿主我沒有做什么，我只是聽見她一直攻擊宿主是天生原裝，所以用權限把這個危險分子身上的機械成分都弄壞了。”

    系統(tǒng)得意洋洋，“她身上的機械部分是山海集團的最高新技術，造假不菲，而且其中有幾個部件極其昂貴，這次她如果要全部更換，就要狠狠花上幾個億信用點，如果她不舍得這筆錢，就要忍受身體機能不如以前的折磨�！�

    這種感覺就好比讓一個正值巔峰狀態(tài)的年輕人忽然要接受一副年老孱弱的軀體，任何人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秉性傲慢的簡露呢？

    經過這件事，遲意深原本以為自己再不會跟山海集團有聯(lián)系了，結果就在簡露摔出去不到二十分鐘，立刻就有人上門了，那是個年紀比簡露大許多，看起來飽經風霜的中年男人。

    相比起簡露的傲慢和鋒芒畢露，這個男人的氣質看上去分外內斂沉穩(wěn)，表面上對遲意深十分尊重，他對遲意深介紹，說自己是山海集團的董事，簡露是他不成器的侄女，親自前來是為了替侄女的魯莽道歉。還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其實都是簡露自作主張，并且表示簡露的言行并不代表山海集團的意志。

    他的態(tài)度太過理所當然，以致于遲意深忍不住想起藍星上每當出事就被推出來頂鍋的臨時工。

    這位簡董事的語氣和表情看起來都分外誠懇，“我們山海集團真的非常希望能與您達成合作。關于獨家授權的事情，也是可以再商量的，如果您實在不能接受，我會回去說服所有股東�！�

    遲意深冷不丁問，“據(jù)我說知，山海集團并不經營高端武器的制造和售賣吧！”

    這確實是山海集團的短板，也是山海集團至今無法真正取代皇室話語權的原因之一。遲意深接著道：“既然這樣，那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我想山海集團目前還不具備達成這筆交易的資格�！�

    被如此直白地嘲諷，簡董事的臉上閃過惱怒，然而不等他發(fā)作，遲意深就把他「請」出去了，連帶著他帶來賠罪的禮物一起。

    看著簡董事飛出去時怨恨的眼神，遲意深暗暗想，得虧自己如今身在位面商店的保護規(guī)則之下，不然他真懷疑自己下一刻就會以背部身中八槍的方式自殺身亡。

    遲意深其實并不意外山海集團的做法�；蛟S在局外人看來，以簡露為代表的資本太過愚蠢傲慢，但是資本家本來就是一種受利益驅使、會為了鯨吞眼前利益而不管未來洪水滔天的物種。只要利益足夠，資本就敢于冒著被絞首的風險，更何況只是威脅一下他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店主呢？

    在他們看來，他遲遲不肯答應合作，還有向帝國政府靠攏的趨勢。一旦政府拿到了殺蟲劑的獨家授權，山海集團的勢力必然要縮水，他們在他身上幾乎得不到任何利益，但與此相反，如果能脅迫他答應合作、乃至從他口中逼問出位面超市的秘密，那他們將獲利千倍萬倍！這巨大的利益沖昏了資本家的頭腦，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們甘愿冒險。利誘哄騙不成，就直接武力威脅。

    遲意深相信此前他們也冒過不少風險，只不過這一次失敗了而已。

    哦，或許在他們進行風險評估的時候，也對自身過分自信了。

    而且外面圍著的那些安保員也不是那么沒用，要不然山海集團也不會每次只來一兩個人，連武器都要偷偷摸摸變形成箱子。

    他思考間，聽見系統(tǒng)提問，“宿主，目前看來，山海集團給出的條件比帝國政府好上一截，他們愿意用一萬五千的信用點購買殺蟲劑，并且還表示愿意在獨家授權上面讓步呢！如果他們愿意放棄壟斷，您會答應和他們合作嗎？”在系統(tǒng)看來，雖然他們送了山海集團的人兩次飛翔套餐，但是他們有獨一無二的殺蟲劑�。∩胶＜瘓F肯定會妥協(xié)的。

    遲意深卻搖頭，“不會�！�

    系統(tǒng)不太明白，“藍星不是有句話，商場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嗎？難道宿主您是因為山海集團沒有高端武器出售嗎？可是您賺到信用點也是可以從這個位面購買武器的��！”

    遲意深摸下巴，“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規(guī)矩本分并且目光長遠的商人吧！”

    系統(tǒng)：？？

    遲意深解釋道：“在用終端查詢這個世界的信息時，我有意無意間看了不少山海集團的廣告。有營養(yǎng)液的、有機械義體的等等……看！”他指了指對面高樓的巨幅海報，“就連商業(yè)街上也有不少山海集團機械義體的廣告，他們宣揚機械造物的好處，宣揚機械義肢的便利與安全……但如果機械造物真的那么完美無缺，生物研究所為什么執(zhí)著于天然生物的研究呢？”

    系統(tǒng)：“宿主您看出了機械造物的缺點？”

    遲意深搖頭，他又不是全能超人，他哪里那么厲害能在山海集團的信息操控下單憑自己一雙肉眼看穿高科技？

    他道：“當一件商品能帶來巨大利益的時候，它的宣傳廣告就不可信了。而資本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信息差愚弄民眾。”他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他出身的國家全面禁止香煙廣告，甚至強制要求香煙包裝盒上必須帶有「吸煙有害健康」的字眼。假如國家上層沒有明令禁止，那么資本就會不要臉地用鋪天蓋地的廣告告訴民眾吸煙有益身心健康，并且在互聯(lián)網上全面封殺那些普及香煙危害的觀點。曾經的檳榔廣告就是一個例子。

    “山海集團為什么迫切想要殺蟲劑的獨家授權？一是因為他們想要攫取更大的利益，二是他們想要控制殺蟲劑流入市場的數(shù)量�！�

    系統(tǒng)震驚：“為什么？他們不是為了控制蟲災才收購殺蟲劑的嗎？”

    遲意深：“如果把蟲子都滅光了，那山海集團的防護服、山海集團的機械義體賣給誰？”

    資本帶來的只有剝削、鮮血和一地狼藉，他們不會對世界的發(fā)展進步有一絲一毫的貢獻。

    遲意深沒有忘記自己的金手指從哪里來，他不會忘記各個世界意識對于和平和進步的渴望。

    他從那份壟斷協(xié)議里就看出山海集團是個什么貨色了。

    況且就算沒有這一層顧慮，哪怕是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他也不可能和山海集團合作，畢竟……他還想要輔助世界進化的成就獎勵呢！他有預感，如果錯失這份獎勵，他一定會后悔的。

    系統(tǒng)在宿主的解說下終于明白了，但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宿主在看到壟斷協(xié)議的時候就不打算跟山海集團合作了，那么剛開始時為什么還要讓他們和帝國政府競價呢？”

    遲意深：“一開始是為了通過競價抬高政府的收購價格。另一方面……”他露出一個愉悅的笑來，“看著自己的商品被人搶著競價購買，對于一個商人來說，當然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叮鈴，超市的門鈴再度響起，遲意深抬眼，時陵午等人低眉順眼地跟著一個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遲意深見狀眉眼微揚，他等待了許久的人，可算是來了。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說好的十八點我竟然遲到了這么久，為了督促我暗示更新不摸魚，從明天起遲到超過半小時，第二天就雙更補償。

    所以明天有雙更補償。

    另外，我是第一次嘗試這種題材。寫得可能不是那么好，也可能會有一些我本人都看不出來的bug，如果有童鞋注意到了，歡迎指正，如果有道理我會盡力補全。

    感謝在2022-05-28

    23:56:00-2022-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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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時陵午帶來的人名叫成紀明，

    據(jù)說是帝國武裝總部的部長，這個國家的所有武器裝備的科研生產以及各個區(qū)域城市駐軍的武器調動補給都得向武裝部申請。

    這位成部長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看起來至多三十歲，

    但實際年齡也許得是三十的倍數(shù)了。遲意深看了眼時陵午等人對待這位成部長時恭敬的神色，心里就有了計較。他抬手將人請進會談室，傀儡人照舊端著飲料上來，

    由于遲意深家里的那點茶葉已經用光了也忘了去補充，所以這回傀儡人端上來的是用微波爐熱好的幾杯牛奶。

    乳白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微微晃蕩，

    熱氣伴隨著奶香一并騰起，很快就在這間會談室中彌漫開來。

    眾人陸續(xù)就坐，成紀明拿起一杯牛奶就要喝下去，

    旁邊時陵午忽然緊張道：“還是我先喝吧！”

    察覺到遲意深的目光看過來，

    成紀明笑了笑，

    對他道：“陵午比我大幾歲，從小到大一直很照顧我，哪怕現(xiàn)在成了同僚也沒有變，

    讓店主見笑了�！�

    遲意深喝了口熱牛奶，

    又瞥了眼時陵午暗藏緊張的神色，搖頭表示不介意，

    接著笑道：“那他是該緊張點沒錯，

    我記得前些天有一位顧客不聽勸阻吃了太多不適應腸胃的零食，后來進了醫(yī)院。不過我想，

    牛奶跟營養(yǎng)液一樣是液體，

    你們的腸胃應該能消化得動。”

    他說話間，

    成紀明嘗試性地喝了一小口，

    剛剛入口他眼睛就是一亮，

    “這個味道，

    很特別。”他描述著自己的感受，“香、滑�！�

    跟隨著進來的還有幾名安保人員，此刻守在會談室門口的他們也被傀儡人服務員分了一杯牛奶。

    他們在嘗試了一口后很快就將一整杯喝完了，無一例外。

    這是遲意深特意交代傀儡人拆的早餐奶，主要成分是牛奶和水果，口感醇厚、微甜，奶香濃郁，適應絕大多數(shù)人的口味，但其實遲意深更喜歡的還是純牛奶，不過純牛奶微微有股腥氣，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考慮到這場談話的氛圍，遲意深最終放棄了自己最喜愛的純牛奶，正如他考慮到阿拉安位面對變態(tài)辣條接受無能，最后無奈將自己最喜歡的零食挪到最角落里。

    喝過牛奶后，會談室的氛圍明顯更輕松了，幾人寒暄片刻，很快就切入正題。

    上一次談話中充當話事人的時陵午此刻完全成了一個配角，只負責記錄以及及時遞上資料。

    成紀明道：“上一周遲先生留下的殺蟲劑，在經由生物研究所的試驗后，效果堪稱完美，我方專員預估，若是能將殺蟲劑全面投入使用，帝國將節(jié)省70%的武器和能源消耗�！�

    時陵午將研究所匯總的試驗資料遞到了遲意深面前。

    在這個天然生物十分匱乏的世界里，仍然采用紙質材料記錄數(shù)據(jù)，一是表明對這場商談的重視，二是為了防止被其他勢力入侵網絡。畢竟山海集團有可能雇傭黑客悄悄偷走終端里的數(shù)據(jù)，但是他們把所有資料都錄在紙張上面，鎖在重重防護的保險箱里，山海集團有天大的能量也不能偷出去，他們也不敢偷出去。

    成紀明：“另外，研究所例行對殺蟲劑的成分進行分析，耗費一周才解析出了其中二十種成分，但仍然有好幾種未能解析成功。”對于這一點，成紀明包括研究所的所有人都并不意外，“我們發(fā)現(xiàn)這種殺蟲劑99%的成分是由天然生物制造，或許我們未能解析出的成分，是遲先生家鄉(xiāng)的特產�！�

    在遲意深翻看資料數(shù)據(jù)時，成紀明的話也沒有停，“以帝國如今的科技，想要解析并成功仿制剩余的幾種并非不能做到。但這必定要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以及時間，況且我們并不能肯定什么時候能仿制成功，但蟲災的威脅卻是迫在眉睫，相比起來，目前我們只能從遲先生這里直接購買成品�！�

    遲意深放下手里的資料，笑道：“不過哪怕交易達成，我想貴國的研究所也必定會繼續(xù)進行研究和仿制�！�

    成紀明坦然道：“這是自然，我想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永遠依靠別人來提供重要戰(zhàn)略武器。”

    遲意深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這位成部長的確很坦然。

    就在今早，簡露也跟他說過已經解析出了殺蟲劑的大部分成分，成功仿制只是時間問題。但成紀明是明明白白地攤開來講，同時告訴了他帝國目前的困境以及殺蟲劑的重要性，而簡露卻是利用科技差距這一點，仗著遲意深對這個世界了解不深，企圖以信息差來誘騙他，她想誤導他，讓他認為以這個世界的科技想要仿制同樣效果的殺蟲劑并不需要多久，而她愿意出一萬五千點的高價購買殺蟲劑是在表達誠意，企圖讓遲意深對這個世界、對山海集團產生敬畏，進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如果遲意深真的只是一個偶然得到金手指的愣頭青，如果遲意深并沒有針對殺蟲劑提前做過功課，那他還真有可能被唬住。

    相比起唯利是圖的山海集團，這個國家的政體的確有誠意的多。當然，遲意深也并不能肯定他們就不覬覦位面超市穿梭世界的能力了，只不過這個帝國的領導人顯然比較務實聰明，他們知道在他沒有表現(xiàn)出敵意的情況下，利用位面超市所能提供的資源先解決掉威脅世界的蟲災才是最劃算的買賣。

    而山海集團，果然是資本，只想著自己能獲得多大的利益，至于會不會對這個世界帶來更大的災難，他們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遲意深和成紀明談話時，系統(tǒng)一遍遍掃描過時陵午給出的資料數(shù)據(jù)，確定沒問題后仗著外人聽不見，在宿主耳邊道：“宿主，他們給的材料基本正確，并沒有夾帶私貨。”

    沒有夾帶私貨，是因為時陵午給出的材料上如實記錄了殺蟲劑對多少種蟲子的效用，并沒有模糊或者修改數(shù)據(jù)企圖打壓商品，而所謂「基本正確」，是因為殺蟲劑是純中藥制造，哪怕他們解析出了正確的有效成分，也未必沒有錯誤。畢竟在藍星，人參葉子和人參根的有效成分也是一樣的，可二者的價格天差地別。

    遲意深也不怕他們解析出所有成分并且仿制，畢竟中藥跟其他東西不同，哪怕你拿到了配方，但也許時間或者氣候不對，二者的效用也可能天差地別。這是多少老大夫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玄學。如果這個科技側濃度高達85%的位面真的有能力解析出來，遲意深反倒要感謝他們。

    相比起這個，少賺一點錢又算得了什么呢？

    身為一個商人，遲意深知道什么東西比眼前的利益更加寶貴。

    他點點頭，認可了手中這份材料以及成紀明的說法，接著雙方就價格問題開始討價還價。

    遲意深：“一萬五千信用點一瓶�！�

    成紀明：“太貴了，市面上一臺最好的手炮進價不過六千。”

    遲意深：“那你們能出什么價？”

    成紀明：“至多八千。”

    遲意深搖頭，“八千？那我還不如賣給山海集團�！�

    成紀明笑意從容，“可是山海集團想要壟斷不是嗎？帝國政府不一樣，遲先生只要保證優(yōu)先滿足帝國需要的數(shù)量，其他的，您可以選擇賣給任何人，我們絕不干預�！�

    遲意深：“你們讓安保人員圍住這里不讓客人進入，難道不是另一種層面的壟斷？”

    成紀明：“畢竟您和這家店毫無預兆出現(xiàn)在這里，身為帝國的一份子，我們有必要保護這里。遲先生，只要您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危害這個世界以及帝國公民的舉動，我立刻下令解封�！�

    遲意深頷首，語氣卻不變，“一萬�！�

    成紀明身體微微前傾，“不如我們各讓一步，九千如何？”

    遲意深沉吟起來，他沉默的時間微微有點長，叫坐在一旁的時陵午額上漸漸冒出了冷汗，成紀明倒是神色不變，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片刻后，成紀明道：“遲先生，目前地星統(tǒng)計在冊的人口總共十五億，其中帝國人口占據(jù)五分之四，每年帝國都要派遣十幾萬軍隊出城探索，九千的價格的確不高，不過我們可以簽訂協(xié)議，連續(xù)三年內，每年都向貴店購買至少五十萬瓶的殺蟲劑�！�

    一年五十萬？三年就是150萬瓶，每瓶進價48，賣九千，凈賺8952，三年就是凈賺134億！

    鑒于這個數(shù)字實在太大，已經超越了遲意深過往的認知，他沒法將這個數(shù)字跟他自己聯(lián)系起來，下意識跟他出身的國家對比，想想國家偶爾放一次水就是十幾萬億地放，這么一對比，134億似乎也沒有多少。

    于是遲意深的神情依舊十分淡定，他反而道：“擁有殺蟲劑這樣的利器，帝國政府還需要三年才能滅殺干凈蟲族？況且，我也不一定能在這個世界呆夠三年�！�

    在遲意深說完后一句話后，他敏銳地注意到成紀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看來，這位出身不凡的成部長，心里對他不是一般的忌憚��！

    作者有話說：

    昨天答應了雙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21點。

    希望我不會遲到。

    感謝在2022-05-29

    18:54:48-202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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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夏隼佐佑

    22瓶；鳳凰于飛

    20瓶；時逝、清月無憂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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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人造夕陽的光芒斜斜穿入超市內時，

    遲意深開口，“既然你說各退一步，那我這里也有一樁生意要和你們做。”

    成紀明對此毫不意外，

    畢竟信用點對于帝國來說是通用貨幣，但是遲意深一個其他位面的旅行者，他賺走大量的信用點能有什么用？還不是要在帝國消費？成紀明開口道：“遲先生是想要購買武器？”

    遲意深頷首，

    他不意外成紀明能猜出來，畢竟這個世界遍布監(jiān)控，

    他來到這里之后經歷的一切想必都被帝國官方查了個底朝天，而當初他進入杰克武器行后對著那滿店武器打量了好幾眼的樣子他們肯定也知道了。

    既然帝國官方表示出了誠意，他也不介意稍稍透露一些，

    “實不相瞞，

    我的家鄉(xiāng)即將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