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看他倒酒的時候,倪路說:“我沒喝過酒�!�
張禹城說:“這是香檳,度數(shù)不高,主要是助興用的。你可以嘗嘗,喝不習慣就不喝�!�
倪路接過張禹城遞來的酒杯,先對著燭光仔細看了看酒的顏色,再在張禹城目光下,先小小喝了一口,抿在嘴里仔細品,然后咽下,“淡淡的果香。”他說,“挺溫和,我能喝�!�
張禹城微微一笑。
坐在花叢中,如果不去在意,其實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倪路又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后,說:“我小時候也拍了不少照片,下次帶來給你看�!�
張禹城放下香檳瓶人沒坐下,而是拿起碗盛了湯,遞給倪路,“不用。”張禹城說。
剛接過碗的倪路不由看向他。
張禹城也給自己盛了碗湯才坐下來,“不用你把照片帶過來。我答應過你媽媽,會去你家玩,去了我再看�!�
才想起來這回事的倪路不由一笑,他用勺子盛了湯喝了一口,“我小時候沒你這么好看,當然,也沒你這么胖�!�
張禹城重重嘆了一口氣,“完了,我曾經是個小胖子的事情,這是要被你拿來一直取笑呀�!�
“沒錯�!蹦呗沸Σ[了眼睛,“小胖子帥哥�!�
“算了,小胖子就小胖子吧�!睆堄沓呛芸旖邮芰诉@個稱呼,并特意擺了個很風騷的姿勢,“反正就算是小胖子,我也是個無敵可愛的小胖子!”
“噗!”倪路快把喝在嘴里的湯笑噴出來了。
看他笑成這樣,張禹城也笑了。
喝完湯,倪路用筷子夾了塊魚放進碗里,說:“我小時候一直住在村子里,四五歲就和村子里的其他小孩上山下水,上房揭瓦爬樹摘果扒泥抓魚炮仗炸牛糞樣樣都干過,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淘得不行。”
張禹城雙手戴了一次性手套在剝蝦殼,剝完了就放倪路的碗里。
“聽起來,你小時候的日子過可比我有趣多了。”
倪路看他又拿了只大蝦開始剝殼,便夾了塊水晶豆腐,猶豫了一下,送到他的嘴邊。張禹城壓根沒有半點停頓,張口就吃,十分自然。
倪路問:“你小時候都干過些什么?”
張禹城嚼完豆腐,咽下去后說:“你說的那些,統(tǒng)統(tǒng)都沒干過。就特別無聊。我媽生完我身體不好,也不會帶小孩,即便她已經生過一個小孩了。帶我的基本都是請來的阿姨以及我外公。阿姨護我跟護眼珠子似地,生怕我摔了磕了什么都不讓我做,我外公呢,年紀大了,喜歡的又是些釣魚下棋讀書寫字什么的,我基本就跟他做這些,他釣魚的時候我就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在那看,有時候一看就是一下午。我外公還夸我小小年紀特別沉得住氣,一下午都不帶動一下的�!�
倪路有點懂為什么張禹城的性格會這么穩(wěn)重,身上總有一股會讓人輕易依賴信服的氣質,原來是他外公帶出來的。
說完,張禹城下巴點點其中一盤菜,“小路,魚肉�!�
倪路就給他夾了,放在碗里仔細去了魚刺才喂到他嘴里。
張禹城吃得心滿意足,剝完了蝦殼,一樣放在倪路碗里。
倪路怕他還要給他剝蝦肉,忙說:“夠了,我吃兩個就行了,你剝了自己吃。”張禹城聽他這么說,直接摘了手套。
倪路:“……”
張禹城說:“我七歲回國之前,每天基本就是在學習,畫畫,練琴之間度過,沒趣極了�!�
倪路聽著都覺得歲月靜好,反正不像他的童年,雞飛狗跳的,別看他現(xiàn)在這樣,其實他曾經還真有被他爸攆著打的經歷。倪路想想,只能換個角度夸,“你外公對你很好�!�
可不是么,自從走進這幢房子里,張禹城不止一次提及過他外公了。
張禹城拿起筷子,夾了根青菜,卻不是自己吃,而是舉到倪路嘴邊。倪路就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吃下去了。
張禹城這才在同樣一盤菜里給自己夾了青菜,“怎么說呢,我的到來和出生都是意外。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媽本來只想生一個,生完我哥就不想要孩子了,結果意外有了我。她一開始本來是不想要的,是我外公勸她把我留下來的。”
倪路問:“你爸呢,他是什么意思�!�
張禹城笑笑:“他尊重我媽的意思。就是,不管要或不要,我媽自己決定就行�!�
倪路聽完就覺得,張禹城的爸媽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要不要孩子這種事,完全交給另一方來決定,聽起來是很尊重對方,但這種尊重怎么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張禹城大概知道倪路在想什么,就說了一句:“我爸爸和媽媽是協(xié)議結婚,也就是所謂的商業(yè)聯(lián)姻�!�
倪路:“……”
短短一瞬間,豪門狗血劇充滿了倪路的腦海。
張禹城放下筷子,支著下巴笑著說:“沒你想的這么慘,我爸媽不是被什么人什么事逼迫結婚的,他們是自己愿意的。我爸媽結婚之前都沒交往的對象,也覺得愛情不切實際,加上他們看對方又挺順眼兩個人相處也還不錯,他們結婚對兩家又有各種好處,那干脆就結婚唄。生下一個繼承人是他們結婚之前就商量好的,所以他們都覺得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因為我的意外到來,這才有了前面的那些事。”
“我外公知道我媽懷孕后,就極力勸說我媽把我生下來。我媽是獨生女,所以我外公說,反正張家已經有一個繼承人了,那我媽生下來的第二個孩子就是賀家的繼承人。我外公姓賀�!�
倪路再度無語。
這先抑后揚的,讓倪路一時間竟不知張禹城是不是在炫耀。
凡爾賽得確實有點水平。
有的人想要孩子是擔心絕戶,有的人卻是真的有大筆財富需要人來繼承。
張禹城繼續(xù)說:“我媽被成功說服了,我外公為了讓她安心養(yǎng)胎,讓她搬到國外和他住一塊。但我媽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被我外公守著在家養(yǎng)了一個月,憋得不行了又開始往外跑,肚子八個月大的時候,參加人家舉辦的派對,在舞會上不小心‘啪’摔一跤,當天晚上我就出生了�!�
“我媽就那性子,我爸心思全在工作上,我爺爺照顧我哥,我就這么自然而然地由我外公照顧了。不過我外公也就帶我到七歲,等我回國后,他一年也就飛回來三四趟看看我�!�
倪路有點不明白,“你外公不是讓你做他的繼承人嗎?為什么你還姓張呢?”
張禹城解釋:“其實姓什么不重要,我外公說要讓我繼承賀家,不過是想把名下的財產明正言順的交給我而已。畢竟張家的繼承人是我哥沒跑了,我外公說,那我小外孫也不能什么都沒啊,那就繼承賀家好了�!�
已經夠無語的倪路表示懂了,這就是有錢人寵孫子的方式。
張禹城最后說:“我外公就不是情感外露的那類人,他從來不說,但你知道他對你很好�!�
倪路點頭,看著他說:“你也很愛你外公�!�
張禹城不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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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眼中淚水閃爍:小路,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憐,全家就我外公一個期待我的出生。
倪路:……
路人九真咬手帕ing:貧窮的我也想這么可憐。
第0078章
沉淪
笑容下,張禹城心里想的是和旁邊這個人一塊去見外公的畫面。
這些家事,張禹城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也不愿意別人知道這些,但他對著倪路時,兩個人聊著天,說起小時候的事,他卻能沒有絲毫芥蒂,閑話家常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
就是想讓他知道關于他的更多事,好的壞的,大大小小的。
兩個人聊著天,吃著飯,啜著酒,不知不覺飽了,張禹城先放下的筷子,正用紙巾擦嘴的時候倪路也放了筷子。
“飽了?”
倪路點頭,“嗯�!�
酒杯不大,香檳度數(shù)也不高,可能是因為氣氛使然,從沒喝過酒的倪路不知不覺喝了兩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使然,他感覺頭腦微熏,反應不及往常,身體也有些發(fā)熱。
張禹城抽了張紙巾給他。
倪路用紙巾擦嘴,看看一桌沒吃完的菜,再看看圍在他們四周散發(fā)濃郁花香的鮮花,說:“這些怎么辦?”
“先放著吧,明天我叫人過來收拾干凈�!睆堄沓钦酒饋怼!白撸覀內ハ乱粋地方。”
倪路便沒再說什么,跟著站起來,握住張禹城伸過來的手。
他問:“去哪兒?”
張禹城拉著他,于溫暖的燈光中,看過來的眸色深沉,溫柔,他說:“上二樓�!�
倪路腦袋有些遲鈍地想:二樓有什么?
他之前逛過二樓,記得有書房和臥房,還有一個休閑用的小暖廳,除此之外沒什么了。
這幢房子室內空間開闊,是在犧牲了住房空間后換來的,所以這幢房子上下二層,算是上正經臥房的也就二樓的主臥。
但如果這幢房子只住張禹城一個人,這樣的空間格局完全是綽綽有余的。
嗯,好像住兩個人也沒問題,畢竟主臥的床很大。
倪路想著張禹城在二樓是不是還有什么布置,人就跟著張禹城走到了二樓的主臥里。
主臥很大,配置齊全,一進房是個有著超大落地窗的小廳,一扇屏風后才是床,有專門放衣服的衣櫥,還有比他們宿舍還要大的浴室和衛(wèi)生間。
進了臥室倪路還在想:幾點了,這就要睡了?剛吃完飯就睡?
然后張禹城把人拉到主臥小廳那超大的一整面玻璃墻前,鋪著一塊毛絨絨地毯的地板上。
讓倪路坐下來后,張禹城拿過旁邊的軟枕,一個塞在倪路懷里,一個隨手擱在他身后,似乎是怕他坐不穩(wěn)讓他墊腰的,隨后他說:“你在這坐一會兒�!�
倪路喝過酒的腦袋雖然反應慢,但不代表不能運作了,他問:“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安排?”
事到如今,瞞也沒必要了,張禹城笑著承認:“對,一會兒你就看到了。等我一下,我下去把手機拿上來�!�
張禹城一走,倪路的視線就落在了落地窗的外面。
臥室里就小前廳一盞燈光昏暗的小落地燈開著,光線溫和,并不能搶奪窗外照進來的光芒。
這扇落地窗正對著后院那精致的小花園,也正是通往溫泉的那個小花園,因為屋頂?shù)奶厥庠O計,從二樓并不能直接看見溫泉,卻能完整地看見整個小院的景觀,花園里的燈還沒關,仍是倪路走過時看見的那副模樣,尤其是在安靜的夜里,溫暖,靜謐,美好。
倪路看得額頭不知不覺抵在玻璃墻上,眼底帶著淺淺暖暖的笑意。
張禹城一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倪路看著小花園的眼睛里忽然出現(xiàn)一道銀色的光束,他先是一愣,抬眼望去,遠處的山里,光束竄到空中,再猛地炸開,在漆黑的夜幕中變成一朵轉瞬即逝,卻美好至極的花。
是煙花!
在倪路的錯愕中,又一道光束竄到空中炸開,緊接著又有一朵炸開。
一朵又一朵,一束又一束,漆黑的夜幕成了最好的畫紙,任五顏六色的調料在紙上潑灑,變成一幅幅讓人驚嘆驚艷獨一無二的畫卷。
煙花燃放的地點離他這邊不遠,倪路的耳朵還能聽見煙花炸開的聲音,一個個煙花密集的燃放,本來寧靜的山中夜晚,突然變得熱鬧熱情起來。
是一種全然不同的美好。
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倪路身后的張禹城坐到了他的旁邊,陪他一起看。
倪路的視線從遠處的煙花上抽離,慢慢挪到近在咫尺的張禹城身上,在光彩奪目的煙花光芒掩映下,說:“這也是你……”
倪路話沒說完,就聽張禹城問道:“喜歡嗎?”
倪路默了片刻,“再過幾個小時就是你的生日了�!�
可從進入這幢房子開始,卻一直是張禹城在給他制造驚喜,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張禹城笑著伸手,掌心扶在他的后頸上,把人往身前一按,額頭抵上他的,爾后才道:“因為你就是我的禮物啊。”
緊接著一吻落在他左眼角的疤上,又一吻落在頰邊,最后停在唇間,“給你驚喜,能讓你喜歡,讓你開心,才是我過這個生日的最大意義�!�
煙花還在天空綻放,倪路微微發(fā)顫的雙手環(huán)上張禹城的肩膀,主動吻他,之前還能克制的酒精瞬間上頭,大腦一片空白,熱得發(fā)燙,只剩下本能,他咬著張禹城的喉結,用被體熱熏得發(fā)顫的聲音說:“張禹城,我們做吧�!�
張禹城被咬得深吸一口氣,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細瘦的腰,環(huán)緊,再一把抱起來讓人坐在他的腿上,他撫著倪路的臉,抬頭直視他,“準備好了?”
倪路拉開他的手,低頭用力吻住面前這張誘人的嘴。
吻很激烈,這是張禹城第一次沒有搶走主動權,他任坐在自己身上微熏的人本能的纏他舌,舔他的唇,一再的深入占有,手卻半點沒有停留地扯開他浴衣的帶子,拉下身上的遮掩,撫上他輕易便能夠被手臂環(huán)住的細瘦柔韌的腰。
吻得太過專注,呼吸都忘了,等倪路停下來,氣喘得不行,人卻依依不舍地捧著面前這張俊得過分的臉,喘得急促,含霧的眼睛卻仍留戀地看著。等被他雙手捧起的臉忽地低下去一張嘴含住他胸前的肉蕾輕輕一咬,針刺般的痛感扎入腦袋,在片刻清醒中,倪路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不知何時近乎全裸,寬大的浴衣要墜不墜的掛在手臂上,已經沒了多少遮體效果,而他因為沒有帶換洗的內褲,里頭什么都沒穿。
“唔!”
衣不遮體的羞恥感只存在于倪路腦子里不到數(shù)秒,當埋在他胸前的人一手托著他的背,一只摁在他的股間,把他更用力地往身前擠,甚至還張嘴連同乳暈旁邊的肉都大力吸入嘴里,啃咬一般的嘬吸時,被如此刺激的倪路便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抬頭,挺胸,主動送上去,不住輕顫的雙手抱住身前的腦袋,十指插入柔軟的發(fā)間輕撫愛憐,比誰都眷戀這一刻。
張禹城只弄腫了倪路一邊的乳肉便抬起頭,本來清澈的眼睛眼角泛紅,他氣息紊亂,看向倪路的視線帶著從未見過的狠意,像肉掛在眼前卻吃不到的餓狼,他放在倪路背上的手克制卻又引誘一般的來回撫弄,他開口說話,聲音低沉渾濁,卻藏著些微笑意,“怎么辦,總覺得再下去會失控�!�
倪路捧起他的頭,情緒并不比他穩(wěn)多少,手在顫,聲音也在顫,吻上張禹城的氣息里有淡淡的酒香味。
“你說,你的克制與放縱都屬于我。”倪路舔吻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喉結處撫弄,“我也是。”
所以,放縱吧。
在克制時克制,在放縱時放縱。
張禹城聽懂了,他沉沉地笑了一聲,把身上的人一把扎入懷里,深深吸一口氣,最后把人放躺在地毯上。
張禹城坐在倪路身上,盯著倪路動手脫身上的衣服。
他在脫衣服,倪路解他的褲頭拉下他的褲子。
窗外的煙花不知什么時候停了,夜幕變得漆黑一片,赤裸上身的張禹城背對窗口,雙手撐在地毯上,盯著倪路,慢慢地壓了下去。
倪路只來得及吞咽口水,吻便如期而至。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快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是誰的體溫,燙得暖氣黯然失色。
身體交疊,四肢糾纏,溫度上升,張禹城在倪路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紅印子,頸項鎖骨包括胸口兩處堪稱重災區(qū),紅腫一片,連綿不連,一直延伸在大腿根部。
張禹城撐著上身目光濃烈又恣意地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杰作,然后起身,本來還閃躲視線的倪路下意識伸手攔他,張禹城停下,伸手在他濕潤略腫的唇一掃而過,“馬上,我去拿點東西�!�
倪路這才松了手,目光則像一根看不見的細絲,連著這人的身體,去哪兒都被牽引著。
張禹城繞過屏風,在床頭柜抽屜里取出軟膏狀的瓶子與一個小盒子,等人出來,一看見這兩樣東西,倪路的臉頰都燙了起來。
“什么時候……”
張禹城躺在他身邊,俯下身吻他,“放包里帶來的。”
想著這人今天一直一臉正經的開車和他聊天,實際上包里卻放著這兩樣東西,倪路說不出什么,臉卻更紅了。
張禹城手輕柔曖昧地輕撫著他的腰線,一邊吻他,“可以嗎,小路?”
倪路泛紅的眼睛安靜地注視他,沒有說話,卻伸出腿輕輕夾住了張禹城的腰身。
張禹城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低下頭含住倪路的唇,深深地吻他。
瓶子的蓋子打開被人隨意一丟,柔軟的瓶身被一擠,透明粘稠的液體緩緩淌落在一只修長如玉指節(jié)分明的手上。
只一眼,倪路便羞恥得不敢再看,直至熟悉的氣息覆蓋而來把他緊緊攏住,溫熱的唇一下一下地吻上他的左眼角,“小路,親愛的,寶貝……寶寶……”
“別叫了!”
倪路忍無可忍地出聲,而早伺機以待的手指就這么進入了他的身體里,倪路下意識咬住嘴唇,卻快不過早已沖出喉嚨的驚喘,“唔!”
張禹城又低了幾度的聲音也藏著幾分意外,“小路,你里頭……這么濕?你洗過了?”
倪路這回不止是別開臉,還用上手把臉遮了起來,但擋得更嚴實,也擋不住那快燒起來的紅暈從縫細中滲透出來。
張禹城瞬間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笑意與愛意同時泛濫。
倪路捂住臉,嘴巴也擋住了,聲音發(fā)悶微顫,“我看過……事前,要清洗……”
“我知道了�!睆堄沓呛喼币謸醪蛔】煲孕乜诜康臐饬覑垡�,他抽出手,另一只干凈的手拉開倪路擋住臉的手,滾燙的唇吻遍他的臉,眼角的疤都被他嘬紅了,更不要說一雙唇,不止紅了腫了,簡直要被他吃進嘴里,又吸又咬,導致又麻又燙。
越是克制的人,平日壓抑到最后所釋放出來的愛意,如同厚積薄發(fā)慢慢流淌的巖漿,滾燙濃郁,每一滴噴發(fā)出來的,都是讓人心底發(fā)顫的熱烈。
張禹城平常都是冷靜的,沉著的,即便是長跑過后呼吸不穩(wěn),也都克制在規(guī)律的頻率中,也只有在倪路面前,在此時此刻,他遵從本能,放棄克制,讓急促的灼人的呼吸灑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恨不能用自己的氣息把他包攏裹嚴實,仿佛這樣,這個人才能徹底真正屬于他。
布滿粘稠液體的手指在火熱的穴口處快速的穿刺,把微涼的液體一遍遍涂抹那濕潤的內壁,一指不夠,又會加入一指,直至到達極致。
倪路又用手把自己的臉捂了起來,可宛如滴血的耳朵卻透露了一切,他的一條腿被一只纖長好看如藝術品般的手壓著抵在身前,腿心本該被隱藏的部位成了最惹眼的存在,完全暴露在唯一的觀眾眼皮子底下。
最終,張禹城抽出手指,濕漉漉的手撫上倪路胯間那硬梆梆的肉柱,弄濕它揉得它連同它的主人一陣難耐地顫抖低泣的時候,才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它。
“小路,親愛的,寶貝……”
張禹城低聲輕喚,聲音喑啞醇厚,他分開身下人的兩條腿,腰身擠了進去,“你看看我好不好?”
說話間,用同樣硬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部分去捅另一根肉柱,倪路被他撞得全身猛地一抖,差點叫出聲來。
張禹城沉下身,低頭在那滴血一般的耳朵,距離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吐息,“寶寶�!�
“別——”
倪路全身上下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炸了,腰也軟,手一抬就要推把他折磨至廝的人,卻被人適時抓住了手摁在了頭頂?shù)纳戏健?br />
倪路睜著眼眶泛紅的眼睛,顫著聲求饒一般低聲說:“別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