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張禹城問道:“很趕嗎?”
倪路說:“不會。都是半成品,布料都是裁好的,看起來復雜其實沒費什么功夫。”
倪路說完,用針穿過珠子沿著事先描好的紋路把珠子縫在小帽子,連穿了三顆珠子才察覺到張禹城沒再出聲,不由抬頭看去,只一眼,倪路愣了愣,隨即低頭,看似心無旁騖地穿針引線,實則耳朵尖尖上紅了一圈。
張禹城原來一直在看他,安靜而專注,仿佛整個時間就剩下他一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倪路被他看得手腳都快要不知道怎么放了,才抬頭,說:“21號是你生日吧?”
張禹城有些意外:“你知道?”
倪路說:“學校里就沒幾個人不知道吧。”
張禹城“哦”了一聲。
倪路又問:“聽說你去年沒過生日,那今年要過嗎?”
“嗯?”張禹城抬起一只手,輕撫上倪路一邊的耳朵,從他最紅的地方撫過最后在柔軟的耳垂處停留,“這你都知道?”
耳朵被揉得有些癢和燙,倪路忍著沒躲開,“李密和我說的,他是在學校論壇上知道的。”
原本倪路只有耳尖的部分泛紅,后來被張禹城揉得一只耳朵都紅了,黏在他皮膚上的手沒舍得放開,索性一只手都貼上去,輕托住他的臉,拇指在他左邊眼角處停留,于依舊沒有變淡多少的疤痕上摩挲。
張禹城:“本來沒這個打算,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主意了?那意思是他決定今年過生日了?
帶著任務,又不能明示的倪路想了想,問:“你想過一個什么樣的生日?”
張禹城聽出了他的話里有話,他最后在倪路耳垂上輕捏一把,收回手:“怎么,是有安排?”
安排?還真有。不過不是他的,是學生會上下的。
倪路心里是這么想的,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對�!睆堄沓沁@話也沒說錯,倪路想送張禹城禮物,想給他煮一碗面,其實也是計劃著想幫張禹城過生日。
張禹城笑了,雙手抱在一起,說:“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倪路看向張禹城,眨眨眼睛。
他覺得他們張主席好像誤會了什么,但又好像沒什么解釋的必要。
嗯,算了,那就這樣吧。
張禹城洗完澡出來時倪路基本已經縫完珠子了,和張禹城聊著聊著就把手頭的活干完了,打完暗結用剪刀剪線,東西放好就開始收拾東西。
張禹城看他收拾東西便站直了身子,問道:“今天就做到這?”
“嗯�!蹦呗氛酒饋戆芽p好的帽子放一個盒子里,剩下的珠子蕾絲收回自封袋里再放入同樣的小盒子里,剪刀等工具則放工具盒里,“今天的部分做完了,剩下的明天再接著做,時間夠的�!�
剪刀放工具盒里還沒來得及蓋上,就有一只手伸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轉了個方向。
還以為張禹城還有什么話要說,倪路的視線才挪過去,便見一張俊美無暇的臉在眼前放大,隨即溫熱柔軟的唇貼了上來,他整個人被夾雜著淡淡檸檬香的清冷氣息完全覆蓋。
被拉住的一雙手讓吻住自己的人帶著環(huán)上沒有絲毫贅肉強健有力的腰身,當握住他的雙手松開,他被動貼上去的手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越收越緊,越抱越用力。
舌尖相抵,唇齒相依,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嘴角滑下滴落。
等貼上來的臉移開,才知道呼吸徹底亂了,嘴唇也被吮得發(fā)麻,滾燙的唇則黏著他皮膚一路向下,在臉頰下巴脖子鎖骨上留下一個個帶濕氣的吻,最后張禹城一把抱起他,兩三步走到對面,把他放坐在自己的桌子上。
張禹城看著倪路,手摸上他的腰身,自衣服的下擺鉆進去撫上他細致滾燙的皮膚,同時人又湊上去,頭一低,再度吻住倪路微腫濕潤的唇。
比上一個吻更深更炙熱,倪路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騰起來,呼出的氣息都帶火,每一下都能灼傷皮膚,而他掌心下所觸到的皮肉也好不到哪兒去,滾燙堅硬如燒熱的石頭。
倪路身前的衣服被撩至鎖骨處,一只手抵在他的背后讓他無處可退,另一只手在他胸前恣意搓揉,只需要一會兒功夫,他胸前兩顆原本淡粉色的肉蕾就被搓硬成兩顆挺立的紅豆子。
為了睡覺舒適特意換上的寬松褲子被張禹城連底褲一塊扒了下來,張禹城分開他的腿腰身嵌入其中,張嘴含住倪路胸前的一顆紅豆子,另一只手避開他半硬的分身在他一邊的腿根處來回撫摸。
無人照顧的小東西顫巍巍地挺立著,最頂端的口子可憐地吐著露水。
“嗯……”
胸口的肉蕾被埋首于他身前的人吸咬得微微刺疼,可倪路全然顧不上了,他收回扶在張禹城肩膀上的一只手,慢慢移到小腹上,剛要扶上去就被另一只手打開。
張禹城的臉抬起埋入他的頸間,唇在他的頸間耳后細密地蹭,最后對著他的耳朵壓著聲音說:“幫我脫褲子,我們一起。”
倪路那只剛被打開的手很快便覆上了那繃緊的小腹處,指尖來到睡褲的邊緣,勾住再往下拉。
當倪路的手終于覆上張禹城的腿間,這處的火熱和硬度一如既往的讓倪路一悸,短暫的瑟縮之后,便不再猶豫地握住撫弄。
“讓我來�!�
貼著他的耳朵的一句低喃后,張禹城抽開他的手,把他的雙腿分得更開,另一邊扛在肩上,身體往前壓去,熱硬的性器貼上他的,一陣友好的頂弄貼蹭之后,就在倪路眼前,他的雙手握住彼此的性器,并于倪路的唇間落下一個吻后,手終于動了起來。
“嗯……嗯……”
一開始倪路還能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到后來,只能雙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向后仰起幾乎倒在桌上,抻著脖子咬緊下唇急促的呼吸。
倪路最先射了出來。他眼角泛紅咬緊下唇射精的時候,張禹城停了下來,分出一只手自他的腰側一路摸上去,撫上他的胸膛,用拇指按壓搓玩他胸前越發(fā)腫硬的肉蕾。
等他射完張禹城才接著動作,倪路搭在他肩膀上的那條腿都麻了他才終于射出來。
明明都是洗過了澡的,可一番宣泄之后,兩個人的身上都是白斑點點,黏膩得不行。
緩過最無力的一陣之后,張禹城壓在倪路身上和他交換了一個深濃的吻,最后唇貼著他的,低語一聲:“一塊洗吧。”
不是問話,只是一句陳述。
倪路被吻得還沒緩過氣,連回話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一把抱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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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好糾結要不要打十八禁……這算不上吧……對我而言也就是個前菜,哈哈。
話說寫完這篇純愛的,我估計得來一篇大肉文了,要通篇都打十八禁的那種,最近開始饞肉了。
第0070章
浴室
進了浴室卻不是馬上洗澡。
張禹城把倪路壓在墻上,手托在他的腦后,用力地深吻他,另一只手覆于倪路的腿間,給予那根才軟下去沒多久的小東西不間斷最極致的刺激。
倪路的雙手無意識地撐在張禹城的胸前,只覺得大腦熱成一團漿糊,完全被掌握在張禹城手里的莖體不受主人所控地膨脹聳立,直挺挺地立在彼此之間,再被一雙大手抵住最敏感脆弱的頂端來回搓弄。
“嗯、嗯……”
欲望來襲,洶涌難耐,熏得倪路眼角發(fā)紅,全身不住地顫抖。
卻在臨界點的時候,張禹城松開了手。
倪路無力的身體軟軟地靠在墻面上,他感覺緊貼著自己的那具火熱的身體離開了一些,透過被霧氣熏染得朦朧的視線,他看見站在他面前的人飛快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褲子往下一扯,再無情地踩下。
張禹城翻過倪路的身體,讓他背對自己趴在墻上,雙手撫上正對自己的一對渾圓的臀,十指抓握揉搓,不久便把胯間那怒漲勃發(fā)的性器鑲嵌入高聳幽邃的股溝之中,讓這兩團柔韌的臀肉把這根硬熱無比的肉柱緊緊包裹起來。
“嗯……”
雙臀之間夾著如此硬物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了,那滾燙無比的肉柱刺激得倪路腳軟,胸膛也更不受控地往墻上貼去。
似乎是真讓他站不穩(wěn)滑倒,整個人往倪路身上貼去,滾燙的胸膛與他的背嚴絲合縫靠在一起,一只手抱住倪路的頭扳側向他這邊,他湊上去在他臉上下巴處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另一只手則撫上倪路被冷落了一陣的性器。
同時,他的腰開始有節(jié)奏的抽離挺進。
“唔……嗯……”
太刺激了。
明明沒有正式進入,倪路整個人卻仍被一股強而有力難以抵擋的力量帶著動了起來。
那碩大堅硬的柱體在股間抽插,那處細膩的皮膚甚至能清晰感受那根硬物的形狀與遍布其上的筋凸。即便沒有進入,羞恥感和被完全占有的感覺卻沒有減少絲毫,反而更甚。
頭皮都要炸了。
不斷吐出露水的深紅色頂部被一只手反復搓揉抵弄,胸口無力地靠在鋪著瓷磚有些涼的墻上,本就被玩得腫熱的肉蕾擠在墻上被蹭得更腫更熱。
倪路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好似被泡在滾燙的熱水里,從發(fā)絲到腳趾尖無一不熱至融化。而張禹城就是那團輕易就能把倪路吞沒的熱水。
“嗯……唔!”
倪路敏感至極的身體經不得過度的刺激,屢屢想要射出來都被一只手堵住出口輕易制止,導致倪路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眼角更濕也更紅。
張禹城咬住他柔軟的耳垂,鼻子里呼出炙熱潮濕的氣息,用渾濁低啞的聲線沉沉吐出二字:“等我�!�
“唔!”
這樣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倪路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頭竄到腳,身體也越繃越緊,一直掛在眼里的淚珠也從眼角滾落,隨即被他身后的人吻去。
原本動得很有節(jié)奏的頻率開始加快,于倪路的臀間快速抽動,把人不斷往墻上頂去,胸前兩顆被玩成紅色的豆子更是不斷在墻上擠壓,帶來些微刺痛與快感,與此同時腿間還有一只手撐握著他的欲望,不時刺激搓弄,三管齊下,倪路全然喪失了對身體的支配權,只想把一切交付出去,只求身后的人給予他一個痛快。
“唔……嗯……”
在他的股縫都要被搓出火來的時候,張禹城停下動作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終于松開支配他欲望的那只手,讓被欲望折磨了許久的倪路終于能夠盡情地射了出來,他趴在墻上,抖著身子,把濃白精液一股一股噴濺在墻上。
而他身后的張禹城這才把精液射在了他的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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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射完,呼吸滾燙且有些急的張禹城便把性器自他股間抽出,一只手扶住仍舊硬熱非凡的性器,把余下的精液射在倪路的股間,陷入去的后腰以及背上。滾燙的濃精一股股澆灌在倪路的皮膚上。
“唔——”
倪路讓他弄得身體又是一陣哆嗦。
張禹城的身體很快又覆了上來,與倪路的緊貼在一塊,中間不余一絲縫隙。
張禹城抱住他,扳過他的臉吻他的唇,最后把唇用力地貼上他左眼角的疤上,久久不移。
過了很久很久,呼吸都平了的時候,倪路才慢慢睜開眼,他掙扎著轉過身,面對張禹城。
張禹城松開一些力道,在他轉過來的時候又貼上來抱住他,不等倪路說什么,低頭含住他的唇又是一通唇舌相纏的深吻。
吻夠了才把人放開,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的倪路這會兒呼吸又亂了。
說是洗澡,結果進了浴室就一通亂來,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也就仗著室內有暖氣才敢在浴室里這么折騰。
張禹城知道倪路腰肯定軟著,怕他站不穩(wěn),于是一只手扶著他,一只手伸長打開熱水。
聽見水聲,倪路抬頭看一眼張禹城,手覆上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練得堅硬的胸肌上撫過,聲音很輕,幾乎和水聲融為一體。
“不做到最后嗎?”
張禹城正在試水溫,當倪路的聲音響起時,他抬頭看過來,溫暖的燈光下,雙眸的顏色很深,“不想在這里做�!彼麥愡^來在倪路被吮腫的唇上啄了下。
倪路眨眨眼睛,“為什么?”
“因為這里不是我們的家�!�
倪路愣了幾秒,才慢慢反應過來。
張禹城低頭,臉在他頸窩里蹭了蹭,說:“畢竟是我們的第一次,必須是我們的家才行,我不想這樣重要的地方以后只能回憶。”
畢竟是學校的宿舍,畢業(yè)了搬走了,會再有其他人住進來,想再回來,想再感受,都是一種奢望。
倪路的心尖尖上忽然覺得有些麻,還有些暖。
我們的家。
這四個字在心間翻涌,在舌尖回蕩。
其實張禹城這個人,是個頗有儀式感的人。
老師一宣布下課,李密立刻收筆收書,抬頭朝倪路看去,張口正要叫他去吃飯,就見倪路低頭掏出手機翻看一眼,便迅速拔出去一個電話:“我這邊剛下課,你到了?麻煩等我一會兒,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倪路以最快速度收拾東西,拎起背包丟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北阊杆僮叱隽私淌�。
李密張口結舌,半天沒回過神來,直至許健柏走過來在他后腦勺上“啪”重重來了一下。
“干嘛,張著嘴等著喝西北風?”
李密吃痛得揉腦袋,卻顧不上許健柏又偷襲他,只道:“路哥一下課就走了,這太不像他了吧,平常不都是拖好一會兒多看幾眼課本做幾道題才肯走嗎?”
許健柏不以為然,把手上拎著的包挎到肩膀上,“他是不是又接什么工作了?”
李密搖頭,“不像。”說著想起一事,“他離開前接了個電話,我離得近,隱約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
許健柏挑眉,“那又怎樣?”
李密一臉絕對有問題地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路哥該不會背著我們交女朋友了吧!”
許健柏為他的發(fā)散思維感到無語,他一把扯起仍坐在位置上的李密,“行了,李大偵探,別捕風捉影了,在研究倪路一下課就跑去干什么之前,你不覺得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解決嗎?”
李密立刻轉移了注意力,“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許健柏擼一把他微卷的頭發(fā),“當然是填飽肚子啦,上了好幾個小時課,你不餓嗎?”
李密“啪”打個響指,連連點頭,“愛卿之言甚得朕心,此事實乃重大,切不可等閑視之!”
李密拎起包,腳一邁,步下生風。
“許愛卿,事況緊急,快隨朕速速前往御膳房!再慢一步,亂臣賊子就要消磨殆盡朕的心頭好了!”
話未盡,人已遠,許愛卿差點兒跟不上。
如果說早上的電話只是多想,那下午發(fā)生的事情李密就實在沒法不多想了。
下午只有一節(jié)專業(yè)課,下課前教素描的老師要求這周至少要交十張圖上來,聽到這個噩耗,李密抱住腦袋直接嚎出了聲。正嚎著,教室外頭一個長發(fā)垂腰的女生走到窗口,笑著問離窗口最近的一個人,“同學,倪路在么,麻煩你幫我叫一下他�!�
傳話的人也沒多想,扭頭就沖教室里嚷:“倪路,有美女找你!”
因為老師剛宣布下課,班上的同學還沒來得及離開教室,這一嗓子,嚎得全班皆知,紛紛扭頭看過來。
李密更是連哀嚎都顧不上了,放下扶住腦袋的手,先看窗外站著的那個女生,再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倪路。
倪路反應也快,這會兒已經快收拾好東西了,李密根本來不及叫他,眼睜睜看著他拎包拿外套快步走出教室,和這位長相甜美的女生匯合之后,很快消失在了教室外頭。
過了很久,李密扭頭看向許健柏,許健柏朝他聳聳肩。
半晌,李密回過神來突然嚎了一句,“天啊,路哥居然是我們當中最早脫單的一個嗎?”
他居然被啪啪打臉了!
許健柏說:“應該不是吧,可能只是朋友�!�
李密看他一眼,迅速掏出手機,低頭敲字。
李密:路哥,你上哪去?
倪路過了一會兒才回:去街上買點東西。
李密:和剛剛找你的那位美女一塊去?
倪路:對。
李密:你們什么關系啊?
倪路:朋友。
李密放下手機,松了一口氣,他對許健柏說:“路哥說是朋友�!彼挠杏嗉碌嘏呐男馗�,“還好還好,我剛跟路哥說過他有可能是我們當中最晚脫單的一個,要是他現(xiàn)在就有女朋友,我的臉都要被打腫了�!�
許健柏卻覺得他想得太簡單,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現(xiàn)在是朋友,以后可說不準。而我你和老紀,我們仨,目前在學校里可是連關系比較好的女性朋友都沒有。”
“啪”一支無形的箭射過來,直接扎李密心口上。
李密陣亡。
看樣子,打臉的日子,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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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1章
學姐
倪路對著手機說“朋友”時,在他們繪畫教室外找他的美女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倪路不好解釋太細,索性用朋友二字概括他和這位美女的關系。
其實嚴格來說算不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