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即使知道了也改變不了的過去。
“你醒過來。我把我的命賠給你�！眽旱土寺曇簟７路鸷⒆诱f的悄悄話一樣。
床上的人動也不動。好像睡得很沉。
“在你認(rèn)識我之前我就知道你了。每一天都會被葉菁英念叨的名字。終于有一天我看見你的本人。你看上去就像一只想要主人的小狗一樣，孤零零，慘兮兮，讓人忍不住想逗弄你。只是不知何時起我也認(rèn)真起來了。我是個不敢面對自己真心的人。這點(diǎn)過去我們一樣差勁。但是我會改的。你要是再不起來，我的命可要拿回去了。”
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喬秀智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膽小鬼�！彼p輕地，仿佛膜拜一樣，將唇印在那脆弱的傷疤上。那人的身體立刻瑟瑟發(fā)抖。喬秀智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靜靜地離開了。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蔣杰在床上睜開了眼睛。
手顫抖著碰觸了下脖頸處的傷疤。剛剛他真的以為那疤裂開了，仿佛血液的熱度讓他幾乎叫出來。
晚上的時候，喬秀智意外的看見蔣杰下樓來了。
雖然只是把自己那份飯菜端到客廳去邊看邊吃，并不是留在飯廳和他們一起，但這足以讓他高興了。
“爸爸。我想和叔叔一起吃�！币恢币笈畠涸陲垙d吃飯的自己也同意了女兒的請求。
他把飯菜一起端到了客廳，讓他和女兒可以一邊夾菜一邊看電視。自己卻拿著碗站在后面，不敢上前。自己現(xiàn)在也就只有趁著蔣杰睡著時候和他說說話的勇氣了。只要這樣兩人清醒地站在一起就覺得不好意思。
蔣杰意外的不排斥娉婷。這似乎是個好現(xiàn)象。
娉婷一直在看的心理醫(yī)生也許可以讓他來給蔣杰看看。不。也許最應(yīng)該看心理醫(yī)生的是自己。因為自己，他們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如果自己不是這樣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玩弄人心的混賬。他們會有更好的人生。
晚上喬娉婷問爸爸：“什么是時間的西方？為什么叔叔會想去那里？”
“這是一個傳說。傳說開始的時候，世界上以時間零為界分為東西。東邊是美好和平的世界。西邊是戰(zhàn)亂痛苦的世界。在時間零的中間有一條大河。西邊的人不停地填河，想要去東邊。東邊的人不停地擴(kuò)大河道，想要阻止西邊的人來。
最后河道越來越大。西邊的人再也無法過來東邊了�？墒菛|邊的土地也沒有了。很多人都掉下河淹死了。然后神降臨了。他告訴西邊的人，有一個可以讓一切重來的機(jī)關(guān)在西邊。如果他們愿意原諒東邊的人，就找到那個機(jī)關(guān)，打開它。一切都會重來。世界又會變回原來各自一半的時候。”
“那西邊的人愿意嗎？”
“如果是你，你愿意嗎？”
“不愿意。東邊的人那么壞。他們自己活該。”
“可是如果西邊的人原諒了他們，讓一切重來。那么就有可能他們會一起把那條河給填平。那樣他們就都能過上美好和平的生活了。否則雖然現(xiàn)在東邊的人受到了懲罰。但是西邊的人永遠(yuǎn)也會在戰(zhàn)亂中生活。那是十分痛苦的。”
“可是這樣一點(diǎn)也不公平。西邊的人太可憐了。西邊那么苦。叔叔為什么想去�。俊�
“該睡覺了。�！痹谂畠旱念~頭留下一個吻后，喬秀智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里。最近他抽煙抽得太兇。有時連娉婷都會嫌棄的說“爸爸好臭！”
被嫌棄的時候說不傷心是假的。大概正是從娉婷開始，自己有了“給予”的心情。不再是掠奪和侵略，欺騙和背叛；給予一個人愛與快樂成了自己生活中日常的一部分。然后才漸漸認(rèn)清被自己否認(rèn)和斬斷的是怎樣的感情。
喬秀智再次來到蔣杰的房間。夜深人靜時，心里對他的感情是最不能隱忍的時候。哪怕只是在心里說那三個字，也想要看著他說。
他犯下的都是不可挽回的錯誤。沒有人教過他該怎樣愛一個人。他不會愛人。甚至連自己也不愛。他想到的都只是憎恨、毀滅和報仇。
這樣的自己愛上了一個被自己傷害過的人。誰都不會相信吧。
“蔣杰。我愛你�！痹局皇锹癫卦谛睦锏拿苷Z。卻不知覺的說出聲來。在寂靜的夜里，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醒來。”仿佛孩子般撒嬌，喬秀智靠著床坐在地上，他用臉蹭了蹭蔣杰的手。
毫無回應(yīng)。似乎已經(jīng)睡到很沉的地步。
囈語般的乞討：“你也愛我好嗎？”
打破沉默的是堅定的回答。
“你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之后以小攻戲份為主。會寫他的事業(yè)，他的過去，他的女兒和虐他。應(yīng)該……是這樣一個線條下去……應(yīng)該……
☆、白日花火
一個有霧的早晨，他過早的醒來，仿佛聽到某種神秘的召喚。周圍這樣安靜，似乎可以聽到時間流過的聲音。他輕輕起身，感到身體充滿活力。在他的臥室里還有一個小臥室，他推門看見那安睡在床上的人，露出溫柔的微笑。
他將自己打理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就像所有有太太的男人一樣，甜蜜的在家享受即將出門工作的早上。雖然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早餐做好。他在桌上擺好三人的餐具，只身坐下靜靜享用。
這樣清醒有力的早上讓他想起喬氏本家的那幢三層小樓。
灰色的外墻，小小的院子。夏天時向陽的一面有爬山虎隨風(fēng)拂動。舊式的門窗、扶欄、樓梯和陳設(shè)。喬秀翼的房間里卻擺放著最新式的家電和玩具。
一樓的側(cè)門，他只從那里出入。無數(shù)清晨，他和母親一起出門買菜。早市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熱鬧又迷茫。他仿佛又回到五六歲的年紀(jì)，與母親走失在人群里，他不敢哭出聲來，只是睜大眼看著身邊一個個路過的人，想找到那熟
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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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傷疤
作者:攘夷是joy
分卷17
悉親切的面龐。
母親終于找到他。抱著他一起回到那幢小樓。他們在門口看見了那個男人和喬秀翼。他們坐在車?yán)�，從大門緩緩進(jìn)入。看上去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一樣那么遙遠(yuǎn)。母親側(cè)過臉去裝作沒看到他們，但她牽著他的手用力到讓人發(fā)痛。
什么是不同的他早已知道。喬秀翼的鋼琴，他的口琴。母親盡量不讓他難過，然而最難過的人就是她自己。那只口琴是母親為他而買的，只是想安慰因為偷偷彈了會鋼琴而遭到毒打的他。被打時他從不哭叫，只是睜大了眼睛瞪著人。讓打他的人既恨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