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剛洗了一會。只聽門開
的聲音,他一回頭,喬秀智正站在他身后呢。
他嚇了一跳。手中花灑一松掉在離地寸把距離的半空。
空氣突然變得灼熱。曖昧在兩個成年男人之間流轉(zhuǎn)到要讓人窒息。
那花灑的水還在噴著,濕了喬秀智的褲子。
沉默中喬秀智走過來,蔣杰不自覺的后退幾步人都要貼到墻上去了。但喬秀智只是俯身把花灑撿起來掛好。兩人最近的距離已經(jīng)身體碰到了彼此,但是他們把臉都扭到一邊不去看對方。
又是賓館的浴室,又是這樣的□�;貞浭悄菢硬豢啊1浦艘都馍献�。這時他應(yīng)該怎樣做?怎樣做才是對的?
花灑還在噴水,從上而下。這下喬秀智徹底濕透了。白襯衫濕透了貼在身上勾勒出喬秀智美好的身體結(jié)構(gòu)。身體應(yīng)該是熱的燙的,但是蔣杰卻突然心里冷了下來。喬秀智伸手探向他的臉頰,他筱地把臉扭到一邊避開了。臉上是一層僵硬的膜,陌生、冷淡。喬秀智緩緩收回了那只放在半空中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喬秀智不知道他走后蔣杰把水溫調(diào)成了冷的。他實在是要窒息了。心里冷,身體卻是熱的。
旅行的最后竟然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那一晚兩人同床而睡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除了喬秀智在他額上落下的吻。他們就像那些結(jié)婚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對彼此禮貌的冷淡疏離。黑暗中蔣杰深深地嘆了口氣。兩人背對背的各自側(cè)向一邊。同床異夢。這個詞終于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蔣杰想,心里百般滋味。
☆、自取其辱
回國后喬秀智把他帶到市區(qū)的一戶公寓。那里生活更方便,離喬秀智的工作地方也更近。喬秀智在一家雜志社做攝影師。知道以后蔣杰就把能找到的期號都找來了。仔細查看上面每一張圖片尋找喬秀智的名字�?吹贸鰡绦阒鞘侵髁�,封面很多都是他拍的。明星模特,俊男美女,每一個都是秀色可餐的極品。為什么是自己?蔣杰搖了搖頭決定不去想這問題。
蔣杰沒有再去工作。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了。反正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自己只要盡情享受就好了。
那個叫齊司的男模特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喬秀智的鏡頭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但是又不像歐美男性那樣肌肉虬結(jié)。干凈清爽,有陽光的味道。他隱隱感覺到什么,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喬秀智。
他闔上雜志。今天晚上喬秀智要帶他到外面用餐。他把自己里里外外弄得干干凈凈、再用喬秀智買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光鮮亮麗。但是他看著鏡子里自己粗糙的臉知道光鮮的只是衣服而已。里面裝的這個人是什么貨色自己最明白。
“喂�!彼碾娫捓镏挥袉绦阒且粋人的號碼。“恩。我已經(jīng)好了。哦。那我先過去了�!�
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一個笑容。有些勉強。
他來到餐廳報上喬秀智的名字。立刻有人帶他去了精致的包間。他在里面等了大概超過一個小時,然后正想給喬秀智打電話時,喬秀智來了。他高興的走過去想抱抱他,卻被一把隔開。門又開了。一個高挑身型的男人走了進來。蔣杰聞到了太陽的味道。他鎮(zhèn)定的笑了笑。是齊司。
這頓飯他吃了很多。沒有吃不下也沒有撂臉子。更不會說些多余的話。
齊司雖然開始打量了蔣杰一會。但是立刻就和喬秀智聊的熱火朝天。他生得好看,說話也好聽。都是人中龍鳳,蔣杰想,喬秀智的美帶點陰柔、齊司剛好相反。喬秀智是云朵里的太陽,齊司是七月里的驕陽。如果是齊司這樣的人,蔣杰自己都心甘情愿。蔣杰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咽了口口水�?粗矍罢勑︼L生的兩個男人。他突然也笑了。是那種有些無奈的笑。
他默默地吃完剩下的飯菜。從不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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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疤
作者:攘夷是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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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習慣。是一個好人的習慣。想到這他又笑了。
吃完飯還沒完。三人出了門上了同一輛車。去了一家gay吧。
他和喬秀智已經(jīng)約會很多次了。但是喬秀智從沒帶他來過這。他覺得這個晚上好漫長
。
酒吧里人群不安的騷動。到現(xiàn)在為止,喬秀智沒和蔣杰說兩句話。在這樣的場合,蔣杰不自然的有些緊張。他求助的看向喬秀智。喬秀智沒見到一樣繼續(xù)和齊司聊天。音樂聲停,一個男生出現(xiàn)在臺上,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露出四肢和一些胸口。蔣杰看不清男孩的臉,但是卻看得明白男孩的動作。那是鋼管舞。男生跳他是第一次看。于是也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舞臺上。
那男生跳得不錯。至少作為gay的自己覺得這樣挺誘惑的�?吹盟加行┠樇t了。等他再看向喬秀智時,喬秀智也正看著自己。他低了頭,臉上更紅了。喬秀智一口飲盡了杯里的酒。他對蔣杰說:“我去下洗手間。你乖乖的和齊司坐在這里。別亂走�!�
“放心。我給你看好人�!饼R司說著把蔣杰一把摟在懷里。被喬秀智瞪了一眼。
齊司問:“你是哪里人?多大了?”
蔣杰感覺齊司像是知心姐姐的語調(diào),于是也很溫和的說:“我是北方人。已經(jīng)26了�!�
“你竟然比我大!”仿佛吃了一大驚。齊司做了個大張嘴的動作。很幽默開朗的男生。蔣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比他們都大。但是卻比他們誰都不如。
“蔣杰。過來�!眴绦阒腔貋砹�,站在一邊招呼他過去。喬秀智的身邊站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高大挺拔,儀表不凡。與齊司的男人味不同,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危險的味道。他不自禁的走慢了一拍。
“我來介紹�!眴绦阒且廊粺o視他不安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這位是hh地產(chǎn)的陳總。這位是我一個朋友蔣杰,對歷史頗有研究,今年剛從xxx紀念館過來。”
“幸會幸會。”陳總伸出手來握住蔣杰垂在身側(cè)的手。只是輕輕地一握,蔣杰仿佛被蛇咬般轉(zhuǎn)過頭去看喬秀智。喬秀智臉上一片平淡,毫不在意的看著他�!瓣惪偸莻歷史愛好者。你們剛好可以聊一下�!�
蔣杰低下頭愣了片刻。很快已經(jīng)笑著站在陳總正對面。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看喬秀智,否則眼淚會控制不住掉下來。
喬秀智和陳總告辭之后和齊司一起走了。他看見齊司握了握喬秀智的手。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舞臺上,但是那些內(nèi)容已經(jīng)看不見眼里了。
“如果你不愿意就走吧�!痹谫e館的房間里,陳總對他說。
他搖搖頭。走干什么?這不正是喬秀智的意思嗎?
他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命運。他想看看喬秀智到底能有多狠。他想看看自己究竟會有多賤。他甚至放棄了尊嚴。
“我先去洗吧�!彼哌M浴室。很快將自己洗干凈。只穿著浴袍出來。
“喝杯酒吧。”
蔣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他的臉色有些燒紅。他用手背貼在兩頰,感覺到一陣冰涼,傻傻的笑了出來。
陳總吻上他的額頭。很輕柔的力量抱著他。原來別人的懷抱是這么溫暖這么溫柔。他終于哭了。他將自己全部呈現(xiàn)在陳總面前。陳總冷靜的看著他,將上衣脫去,露出一個對于中年男子來說太結(jié)實的胸膛。其實除了喬小尼的那次強bao,蔣杰沒有第二次的xing經(jīng)歷。他只是怯怯的爬過去解開陳總的褲鏈,他覺得他要的就是這種恥辱。這種下賤的恥辱。他第一次幫男人kou
jiao,對象竟然只是一個剛剛見面的人。而他的戀人安排了這一切。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牙齒總是磕到。他害怕的看了一眼陳總,陳總的眼神還是那么冷靜。這樣的男人比喬秀智更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