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等等！”韓卓宇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半坐而起，“他胃痛，能幫我拿兩片止痛藥嗎？”
“當然可以！”小護士臉紅紅的跑了，很快又拿著兩片藥跑回來。
“先吃藥緩緩吧，回家給你熬粥�！卑萃行∽o士倒了一杯溫開水，待對方離開后，韓卓宇把藥片塞進男人嘴里，柔聲道。
“像上次那樣熬才好吃�！崩做痰羲幤�，把青年壓在身下熱烈親吻。
“可以�！鄙洗文菢哟_實很舒服，韓卓宇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并輕輕用繃直的腳背去觸碰男人臀部，暗示他趕緊滿足自己。他下面已經(jīng)硬了，很想要，誠實的秉性令他從不遮掩自己的需求。
“現(xiàn)在不行，你身體很虛弱，承受不住。等出院了我再滿足你好嗎？”雷霆低笑，眼中的柔情蜜意幾欲令人溺斃。
韓卓宇蔫了，纏繞在男人腰間的雙腿慢慢放下，扯過被子蒙頭睡覺。褲子都脫了，你就跟我說這個？真掃興。
寶貝的反應永遠這么誠實可愛，雷霆勾唇，連人帶被子抱進懷里，忍受著欲-火的煎熬慢慢入睡。
確認被害者的情況穩(wěn)定了，可以接受問詢，專案組王隊長帶著助手小劉去醫(yī)院錄口供，途經(jīng)帝大的時候順便去找高小胖。這小子昨晚跟女朋友開房去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要不是今早開機后主動回了電話，警察還以為他畏罪潛逃了。
三人在學校安排的會客室里見面。
“你嘴巴怎么了？”王隊長明知故問。
小劉拿起筆開始記錄。
“打架了�！备咝∨置嗣t腫的嘴角。
“跟誰打架？”
“跟錢維宇�！�
“為什么？”
王隊長調(diào)查過錢維宇，當然知道原因。錢維宇就是在網(wǎng)上發(fā)帖直指韓卓宇是兇手那名學生，他的詳細資料果然被黑客人肉出來，貼在論壇里。另一名黑客似乎更厲害，不但人肉了他的生平，還把他購買充氣娃娃，SM工具，充滿黃暴之氣和陰暗思想的私人日記公之于眾，引得全校人圍觀。當晚他就被韓卓宇資助過的幾名學生教訓了一頓，還收到了韓氏基金發(fā)來的律師信，要告他造謠誹謗。目前校方還未表態(tài)，但肯定不會輕松放過。
“因為他發(fā)帖說韓卓宇是兇手，我看不過眼。馬勒戈壁，他這是嫉妒！等著吧，揍他兩頓只是開胃菜，以后有他好看的！”高小胖啐了一口。
王隊長雙手交疊，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你為什么那么肯定韓卓宇不會是兇手？”
“誰都有可能是兇手，但絕對不會是韓卓宇！”高小胖撩起衣擺，露出下腹一處猙獰的傷疤，用力拍了拍，“看見這道疤沒？急性闌尾炎！當時我們正在上課，我忽然痛得滿地打滾，去醫(yī)院的路上又碰見大塞車，差點沒把我給折騰死。是韓卓宇背著我一路跑到醫(yī)院。我當時180斤，兩公里路，他差點跑斷腿也沒啃一聲。像他這么仗義的人會投毒？放屁！”
小劉抬眼看了看他壯碩的體型，拿筆的手抖了抖。果然夠仗義！
王隊長點頭，繼續(xù)問，“那你有沒有仇家？”
“讓我想想……”
做完筆錄，王隊長叮囑高小胖近期不要離開帝都便準備去醫(yī)院。
“唉，我也要去醫(yī)院，你們帶我一程吧！”高小胖死皮賴臉的跟上。
面對警察如此從容且毫不避諱，高文天不像是投毒者。王隊長暗暗思忖。
來到醫(yī)院，高小胖急匆匆就往韓卓宇病房跑，結果被保鏢攔在門外，說是韓少還沒起床，高小胖只得拐到薛明和王子龍的病房。
王隊長和小劉緊隨其后。
“今天感覺怎么樣？”跟守在門外的同事打了聲招呼，王隊長走到床邊坐定。
“就那樣�！毖γ饔悬c不耐煩。任誰碰見這種事心情都好不了。
王隊長不以為忤，溫聲詢問，“你在學校跟誰結過仇？”
“我仇人多了去了�！毖γ鲹P了揚下巴，仿佛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
問了跟高小胖差不多的問題，并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王隊長準備移到王子龍病床前。
“等等王隊長，你別信網(wǎng)上那些流言，韓卓宇絕對不可能是兇手！”薛明極為認真的說道。
“為什么？”
“我有一次喝醉酒，睡死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身上的錢包被扒的一干二凈，天上還下著大雪。韓卓宇打不通我電話，半夜跑出來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要不是他，我早就凍死了。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投毒？”
王隊長點點頭，沒有說話。
薛明繼續(xù)道，“你不信問子龍，看看韓卓宇為人究竟如何。”
“我做試驗把自己衣服點著了，是韓卓宇第一個沖上來救我。他性格好的沒話說！”王子龍連忙出來作證。
“我寫論文，韓卓宇總是給我提供最詳細最權威的資料，從沒想過藏私。他為人坦蕩，性情率真，不可能干出下毒這種事，我拿我的命作保�！惫腥逶诟咝∨值臄v扶下走進來。
跟在兩人身后的吳林義直勾勾看向王隊長，沉聲道，“希望你們調(diào)查清楚，不要隨便污蔑好人�！�
王隊長點頭道，“那當然，我們不會錯抓好人，也不會放過真兇。希望你們能盡力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工作。”
“你想知道什么？問吧�！眳橇至x在薛明床沿坐下。
王隊長對他的態(tài)度很滿意，重新開始詢問。
負責做筆錄的小劉暗暗咋舌。調(diào)查了那么多人，除了心理扭曲的錢維宇，她就沒從別人嘴里聽過韓卓宇半句壞話，人緣好到爆表。就連她自己，通過這些側面的描述也不可遏制的對青年產(chǎn)生了莫大的好感，并且隱隱認定他不可能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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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一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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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薛明四人，王隊長朝張偉的病房走去。還是之前那些老問題，張偉回答的條理分明，脈絡清晰，臉上一直帶著溫和有禮的微笑。
“就這些問題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想起可疑的地方馬上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蓖蹶犻L從兜里掏出一張做工簡單的名片，上面寫著王朝陽三個字，下面覆了一串電話號碼。
“可疑的地方……”張偉沉吟，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你有線索？”王隊長正色道。
“鉈鹽溶于水是無色無味的，但韓卓宇只喝了一口就能斷定。我總覺得有點奇怪�！睆垈ピ秸f聲音越小，臉上顯出掙扎的神色，仿佛正為懷疑自己的朋友而感到羞愧。
詢問了那么多人，這是第二個把矛頭指向韓卓宇的。王隊長不免多看了張偉一眼。韓卓宇的舉動確實存在疑點，但刨除這個疑點，張偉的嫌疑也不小。他曾經(jīng)多次與舍友發(fā)生過重大摩擦，還曾揚言讓得罪他的人都不得好死。他具備殺人動機。
心里轉過無數(shù)想法，王隊長面上卻絲毫不露，溫聲道，“這一點也是我想弄清楚的。好了，你休息吧，我們走了�！�
“這人我不喜歡�！毙⒒瘟嘶谓壍酶吒叩鸟R尾。
“為什么？”王隊長挑眉。
“他在暗示我們韓卓宇是兇手。”小劉的心已經(jīng)明顯偏向了素未謀面的青年。
“在沒有找到證據(jù)之前，誰都有可能是兇手。我們這是在辦案，不要帶上個人情緒�！蓖蹶犻L嚴肅告誡道。還沒見著人，助手就對青年產(chǎn)生了如此強烈的好感，一點也不像她平時謹慎多疑的作風。必須克制！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在青年面前，所有的克制都沒用。
青年的眼眸干凈到了極致，粉色的嘴角一勾便帶給人如沐春風般舒適的笑意，一縷晨光穿透白紗窗簾，照亮了他俊美非凡的臉龐，有細微的浮塵在他周身飄飛游離，制造出淡淡的光暈，畫面說不出的美好。
“請坐�！鼻嗄晟焓窒嘌�，舉止優(yōu)雅而從容。
王隊長無法壓抑打從心底里升起的好感。
小劉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這人就像一束清透明凈的月光，令人見之忘俗。他會投毒？簡直無法想象！
“要做筆錄就趕緊開始吧。”被兩人忽略的雷霆淡淡開口。
“好的，雷先生�！蓖蹶犻L點頭致意，然后看向青年，開門見山道，“韓卓宇，你在學校里有沒有跟誰結過仇？”
“沒有�！表n卓宇搖頭，語氣篤定。
“那么你有沒有察覺到寢室里有誰最近表現(xiàn)異常？”
“張偉�！�
“哪些方面？”
“情緒不穩(wěn)，陰晴不定�！�
“你們寢室六個人，平時關系怎么樣……”
兩人一問一答，半個小時過去了，雷霆看向腕間的手表，準備下逐客令。
王隊長見狀連忙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水里被下了鉈鹽？真是嘗出來的？”
9527忽然開口。
青年單手支腮，略微沉吟后道，‘那就用事實說話吧�！�
9527全面開啟探測系統(tǒng)。
“給我一杯混有鉈鹽的水和一杯純凈水，我證明給你看�！表n卓宇迎上王隊長質(zhì)疑的目光。
“小劉去準備�！蓖蹶犻L來了興趣。
小劉很快捧了兩只一次性杯子進來，擺在青年面前。身后跟著一群好奇心旺盛的護士。
“別告訴我你要喝進嘴里！”雷霆臉色黑沉。
“不需要喝，我就聞聞�！表n卓宇刮撓他掌心安慰，挑中一杯水，用指尖沾了少許，湊到鼻端嗅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專心致志的青年身上。
半分鐘后，韓卓宇捻了捻已經(jīng)風干的指尖，篤定道，“這杯放了鉈鹽。”
王隊長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助手。
“說對了！”小劉點頭。
“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猜也能猜中。多加幾個杯子來�！蓖蹶犻L還是不信。
護士們七手八腳的忙開了，很快就端了十多杯水，且水量都控制的一模一樣，打亂順序后擺放到青年面前。
小劉自己都有些混亂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放有鉈鹽的水杯。
韓卓宇依次試過去，準確的挑中目標。
“又對了！”小劉眼里滿是驚嘆和崇拜。
“再來一次，這次我來準備。”王隊長示意護士們把杯子都端出去，搗鼓了很久又端回來，揚了揚下顎，“挑吧�！�
韓卓宇慢條斯理的沾水，嗅聞，當試到其中一杯時，眉梢微挑。
“是這杯。”他淡淡開口，見王隊長眼中露出得色才補充道，“不過里面放得不是鉈鹽，而是普通的食用鹽。”
“這也能聞得出來？”王隊長眼睛瞪圓了。
“擁有不同于常人的天賦并不能構成你懷疑小宇的理由。王隊長請回吧，你還剩兩天時間�！崩做娜棠鸵呀�(jīng)達到了極限。這些人在耍猴嗎？他們有什么資格？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馬上就走�！蓖醭柋荒腥吮涞难凵窨吹妙^皮發(fā)麻，連忙躬身告辭。但經(jīng)此一事，他對韓卓宇最后一點懷疑都消失了。
待所有人離開病房，雷霆端來一盆熱水，仔仔細細替青年洗手，擦拭干凈后放至唇邊啄吻，臉上的厲色退得一干二凈，“你無需向任何人證明，有我在�！�
“嗯。”韓卓宇抿唇微笑，黑亮的眼被濃濃的依戀填滿。
轉眼三天就過去了。中毒幾人恢復的很好，只要再做一次血檢，確定沒有問題就能出院。
雷霆被風塵仆仆的陸斌叫出病房，在走廊里談話。
9527立馬侵入醫(yī)院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并把畫面轉發(fā)給閉目養(yǎng)神中的宿主。
“出結果了？”雷霆捻了捻指尖，忽然很想抽根煙。他已經(jīng)戒掉兩年了，但聽聞小宇中毒的消息，焦躁、不安、暴怒、恐懼等等負面情緒紛沓至來，令他又有了復吸的欲-望。
“沒有�！标懕笠荒槕M愧，快速補充道，“鉈鹽應該來自于醫(yī)學院的實驗室，但里面的化學試劑都是公用的，凡是來上課的學生都能自由取用，查無可查。小宇寢室里的人習慣每次叫兩桶水，一桶先喝著，一桶放在旁邊備用，兇手利用注射器將鉈鹽注入到了這只桶里。那天舊桶喝完了剛換上新桶，但新桶在地上放了半個月，在此期間，凡是出入過小宇寢室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
“所以說，嫌疑人范圍太廣，而取證又太困難，你們無能為力咯？”雷霆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暴躁，踱了兩步，沉聲問道，“那我讓你重點調(diào)查的人呢？”
“據(jù)調(diào)查，張偉跟薛明，高文天，郭尚儒，王子龍都發(fā)生過不同程度的摩擦，還曾對他的女朋友說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弄死他們。他個性非常陰沉，幾乎沒什么朋友，有人曾見他故意擰斷試驗用的小動物的脖子，手段血腥殘忍。他有下毒的動機，而且可以在喝水后的12小時內(nèi)注射普魯士藍。普魯士藍是一種非常普遍的染色劑，醫(yī)學院的實驗室里有很多。他的嫌棄確實最大，但我們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jù)來證明�！标懕缶趩实娜嗔巳囝~角。他已經(jīng)盡力了。
“抓起來審。你也是特種部隊里出來的，怎么審犯人不用我教�！崩做幊烈恍�。
“二少，我知道你現(xiàn)在滿腔怒火無處宣泄，但請你務必保持冷靜�！标懕筮B忙勸阻，“咱們學的是怎么審問恐怖分子。把那些手段用在張偉身上他肯定會招，但如果他進了監(jiān)獄又翻供，告我們嚴刑拷打怎么辦？還有大半年就換屆選舉了，正是大少最關鍵的時刻，保不齊有人拿這個來抹黑雷家。你也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走錯一步全盤皆輸啊�！�
雷霆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幾分鐘后，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就再等等吧。給我派人一天24小時的盯著他�！�
“是�！标懕髴Z。
病房里，9527很失望，停頓片刻后驕傲地道，
‘你忘記曾經(jīng)說過的話了嗎？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般無情�！n卓宇緩緩開口。
9527不好意思的捂臉，然后滿懷期待的問道，
‘讓我想想�！n卓宇擰眉沉思。
9527做了個刀切脖子的手勢。
‘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保護人類生命安全是你的第一準則�！n卓宇滿頭黑線。
9527擺出諂媚的表情。
‘如果你想跟我進監(jiān)獄助人為樂的話，我沒有意見�！n卓宇聳肩。
進監(jiān)獄？9527抖了抖，拼命搖頭道，
‘所以別吵我，讓我安靜地想一想。’韓卓宇有些哭笑不得，嬌花？這是什么破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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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一零七
...
做完血檢，趁雷霆下樓買午餐的片刻，韓卓宇踱步到張偉病房。
“韓卓宇，快請坐�！睆垈フ跀[弄手機，看見立在門邊的俊美青年，連忙扯開熱情的笑容，“你身體恢復的怎么樣？這里有蘋果，我給你削一個吧，我女朋友送的，很甜。”他邊說邊拿起蘋果和小刀。
“不用了，我怕有毒�！标P上房門，韓卓宇搖頭拒絕。
“你，你在說什么？”彈出的刀尖扎破了手指，張偉卻像沒有感覺一樣。他睜大眼睛盯著面無表情的青年，只覺得一股沉重的壓力以對方為圓心在病房里蔓延。
韓卓宇上前一步，加重了語氣，“我知道是你在水里下了毒，我看見了�！�
“不可能！”張偉神色巨變，吐出的話語帶上了尖銳而破碎的氣音，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我根本就沒做過，你用哪只眼睛看見了？”他陰測測的目光不住在青年身上搜尋，重點放在衣兜里。
“不用看了，我沒放錄音筆�！表n卓宇拍了拍扁平的口袋。
張偉臉色青白，“你帶沒帶錄音筆與我無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真的不怕嗎？”韓卓宇俯身，用力鉗住對方下顎，迫使他直視自己，“如果我們都死了，你還敢睡在7-402？不會每夜聽見亡靈的哀嚎，受到良心的拷問？不會在某一個寂靜的時刻嗅到自己的靈魂被罪惡腐蝕發(fā)出的臭味？你還活著，今后的每一天卻要在地獄中度過，想要爬出來唯有去自首！”
青年的嗓音又低又沉，蘊涵著某種玄妙的韻律，令人不自覺跟隨他的描述進入想象的空間；青年的雙眸又黑又深，像一個漩渦，把被注視者腦海中所有隱秘的罪惡都一一抽取，無所遁形。
張偉想要別開眼，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渾身像觸電般顫抖起來。
倒數(shù)十秒，韓卓宇放開手，掏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干凈，然后緩慢而優(yōu)雅的離開。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張偉放大的瞳孔才又重新找回焦距，但內(nèi)心好像蟄伏了一頭瀕臨發(fā)狂的惡鬼，早晚會把他吞噬干凈。
回到病房，韓卓宇掀開被子假寐。
9527為宿主的精彩表現(xiàn)熱烈鼓掌。
‘你不覺得我變了嗎？’韓卓宇睜開眼睛，瞳孔深處還殘留著一絲冷酷。
‘你說得對，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雷叔叔和小琛，我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死了�！n卓宇勾唇一笑，‘我應該感謝你們，當然，也要感謝那些傷害我的人，他們讓我學會了堅強，勇敢，謹慎，反擊。讓我知道如果不能擁有強大的內(nèi)心，就無法擁有強大的力量�！�
9527覺得超級幸福，當初打算用十年時間升到四級，凝結出實體，但宿主只用了四年就讓他晉升到了三級，四級所需的一千萬感謝值也已經(jīng)積累了一半。想到自己精致可愛的小爪子和圓滾滾的身體，他就激動的渾身打顫。
‘好，一起加油�！n卓宇微微一笑。
由于雷家事先打過招呼，目前還沒有新聞媒體對此事進行報道，但學校里早已傳得人盡皆知。警局的調(diào)查始終沒有結果，疑兇成謎。
薛明拎著一個大口袋回到寢室，招手道，“兄弟們快過來吃海鮮，我爸媽買的。剛出院，得好好補補�！�
“來咯！”高小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邊兒去，沒你份兒！”薛明虛踹一腳，朝對面寢室大聲喊道，“吳林義，快過來，有好東西吃！”
大家伙兒圍坐在一起吃著從五星級大酒店打包的高檔海鮮，臉上的表情格外滿足。這次中毒沒讓他們產(chǎn)生隔閡，反而使這份友情更加厚重。一起玩鬧、一起打球、一起學習，都比不上一起患難。
當然，張偉是唯一的例外，只因韓卓宇出院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示他懷疑張偉是兇手。這句話在大家的心里深深扎了根。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看清來人，寢室里歡快的氣氛瞬間凍結。
“張偉，你什么時候搬出去？我可不想被毒死！”薛明扔掉手里的扇貝，惡聲惡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