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天在陌生的地方住,肯定會不適應(yīng),簡箏覺得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阮知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漲到發(fā)紅,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床上有個嬰兒專用的薄毯,沈詡拿過來對折一下蓋在自己左側(cè)的肩膀,然后對著簡箏伸手:“給我�!�
簡箏愣了一下,然后把阮知樂給他了,看見小孩兒趴在沈詡的肩上,才明白為什么沈詡要鋪個毯子。
沈詡比他會哄孩子,一手拖著阮知樂的屁股,一手拍著他的背,還能聽到他很輕地說:“乖�!�
簡箏莫名想起了他沒跟沈詡離婚的時候,他每次生病,沈詡也是這樣哄他的。
簡箏心想,可能是沈詡跟阮青舟穿的像,阮知樂以為是爸爸才止住了哭聲,最后抽抽嗒嗒地抱著沈詡的脖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了。
沈詡不論是神色還是聲音都很溫柔,有那么一瞬間,簡箏竟然羨慕起阮知樂來。
他一直在旁邊看著,沈詡抱著阮知樂的身影在地上搖晃交疊,小家伙慢慢熟睡,沈詡彎腰把他放回床上,順便給他蓋了被子。
“空調(diào)不要太低�!�
“嗯?”簡箏呆滯著沒聽清:“什么?”
沈詡把薄毯從身上拿下,“空調(diào)不要太低,他就是,困了,要哄著睡�!�
“他困了自己不能睡嗎?”
簡箏語氣認(rèn)真,脖子上被阮知樂抓出的紅印還沒消,沈詡移開視線,“小朋友都是,這樣。”
身上濕掉的襯衫這會兒幾乎都快被捂干了,沈詡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他該走了,簡箏跟在他身后,輕聲關(guān)了門。
“你要回去了嗎?沈詡,等等�!�
沈詡停下腳步,簡箏很快跟上來,朝他手心里塞了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是把車鑰匙。
“還在下雨,可能不是那么好叫車�!焙喒~咬著嘴巴,“你開我的車回去,就在負(fù)一樓,你坐電梯下去,右拐第一個就是我的車位,很好找,車牌是xxxxx�!�
“簡箏。”
簡箏太害怕被拒絕了,連忙說:“沒關(guān)系的,你開吧,要是不認(rèn)識,我?guī)阆氯��!?br />
簡箏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掛了根細(xì)細(xì)的銀色鏈子,裸露在外的胸口上粘著阮知樂的口水,在燈下泛著瑩潤的光,沈詡眼神一閃,看見了他墜在胸前的戒指。
沈詡有好幾秒的出神,他記得出國前簡箏把戒指扔給他了,而他并沒有選擇歸還,現(xiàn)在掛著的這枚,沈詡微微瞇著眼,認(rèn)出來是對戒里的另一只。
雨還在持續(xù),從客廳的玻璃窗上直流而下,外面帶來的雨水仿佛一滴滴流進(jìn)了心臟,沈詡抿著唇轉(zhuǎn)身。
“走了。”
“好�!�
簡箏送他到玄關(guān),難過早就從眼底溢出來,他不想被沈詡發(fā)現(xiàn),便一直垂著頭,沈詡只能看到他頻繁眨動的睫毛。
“路上小心�!焙喒~的嘴唇被他咬得毫無血色,最終仍舊是猶豫著說:“我還是送你吧,要是找不到,就太浪費時間了�!�
“不用�!鄙蛟偟恼Z氣太過斬釘截鐵,這讓簡箏難以自持地心酸。
“好�!焙喒~不得不接受,只想著沈詡愿意開他的車,那他們就還有見面的機(jī)會,這樣也很好。
沈詡推開門走了出去,簡箏突然發(fā)現(xiàn),光看沈詡的背影他似乎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剛剛在便利店就是,他甚至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沈詡。
他們太久沒見了,有多久了?
短暫的相遇就開始分別,簡箏以為自己習(xí)慣了,但好像不行,他接受不了沈詡從他身邊離開,但他心里又清楚,沈詡不得不離開,他有更重要的事,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沈詡停滯不前。
可是,他也太想沈詡了。
“沈詡�!焙喒~有些慌亂地喊沈詡名字,他不要沈詡就這樣走。
心里的想念像開了閘,總得要說點什么,兩年前的不告而別,總不能今天也這樣。
“再見�!�
沈詡的喉嚨被堵住,不懂是不是早該蒸發(fā)的雨水流淌進(jìn)身體,攪亂了他的器官,所以才導(dǎo)致他有些難以面對簡箏不舍的眼睛。
如果簡箏像他們第一次重逢時那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貨_上來質(zhì)問他或者吻他,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把人推開,但現(xiàn)在的簡箏只是安靜地站在門邊跟他說再見,又或者是在期待著下次的見面,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于心不忍。
“我沒換微信�!鄙蛟傉f:”也沒換手機(jī)號�!�
簡箏眼角緋紅,抓著門把手像在找底氣,“我可以抱你嗎?”
他說:“我每天都要做皮膚接觸的,我現(xiàn)在潔癖好很多,今天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沈詡喉結(jié)滾動,簡箏的眼神直白而熱烈,就為了等他一個答案。
“過來�!�
得到應(yīng)允,簡箏幾乎是跑過去的,但他貪心了,因為不止一個擁抱,他還想得到一個吻。
沈詡沒有推開他,帶著雨氣的吻就落在唇邊,很輕很輕,是對待珍貴物品的小心翼翼。
幾乎是下意識的,胸口心跳速度太過劇烈,他按住簡箏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相抵,潮濕的熱氣混著沈詡身上的味道,交融成曖昧的氣息,簡箏的臉紅得迅速,耳根子也滾燙,他把手移到沈詡的脖子,扣緊,胸也貼上去,不顧是在門口,也不怕會不會有人出現(xiàn)。
“唔……”簡箏把他的舌頭含在嘴里,吃糖似的吮,怎么都親不夠,睫毛顫得厲害,腿腳發(fā)軟,幾乎整個人都被沈詡擁在懷里。
“沈詡……”喘息的間隙里他用鼻子蹭沈詡的臉,不停地叫他名字,啄著沈詡的唇,眼神濕潤清亮,最后又忍不住去舔沈詡上唇的唇珠。
有種失而復(fù)得的不安感,簡箏雙手交叉,把沈詡摟得更緊。
沒要多會兒,又吻到了一起,這回比之前吻得還要兇,簡箏被吻得失神,主動把沈詡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皮膚接觸到的溫度過于滾燙,像是能把什么點燃,簡箏把自己埋在沈詡脖子里,忍不住想掉淚,他重復(fù)地說:“我好想你�!�
這么勤快也無非就是想讓他倆親嘴
只是親嘴的話應(yīng)該不用勾選限制吧
寫這篇文只是因為我自己想看受追攻,某些人不要用你自己的思維來給我定義什么是追夫文
我也不是專門寫給你看的,不愛看就不要看,去別的地方吐槽我都不會說你
別在我評論區(qū)嘴賤
29.
門又被重新關(guān)上。
脖子被咬得有些疼,簡箏喘得像只貓一樣,腰間的軟肉迅速漲紅,沈詡的手太燙了,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才讓體溫這樣快速升高。
呼吸亂得要命,沈詡沉重的喘氣聲一下下砸在簡箏潮紅的臉上,他顫顫巍巍地把自己的胸口貼在沈詡身上,嘴里不忘喊著名字,伸著舌頭給沈詡親,“抱我。”
聲音里帶著哭腔,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哭,趴在沈詡肩頭感受對方心臟的跳動,這種一刻不停的混亂心跳聲讓他有一種沈詡再也不會離開的錯覺。
“抱抱我�!�
已經(jīng)抱得很緊了,但簡箏還是覺得不夠,他被沈詡抱著,壓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衣的下擺被撩起,平坦白皙的小腹因為過度的呼吸而凹陷著。
睡衣被堆積在簡箏的下巴,胸前兩顆嫩紅的乳尖因為濕冷的空氣而在發(fā)抖,看上去可憐得不行。
沈詡跨坐在他腰間,莫名想起在出租車上,那個小孩兒就軟軟地趴在簡箏胸口,一動不動很乖地在睡覺,身體會隨著簡箏的呼吸而輕輕起伏。
簡箏變了很多,是一種對他來說很陌生的柔順。
簡箏躺在沙發(fā)上,自下而上仰視著背光的沈詡,他早就不記得跟沈詡做愛的細(xì)節(jié)了,因為很多時候都是他喝了酒,第二天醒來全忘了。
只記得沈詡總是很溫柔。
但今天的沈詡并不溫柔,粗糲的手掌揉搓他軟嫩的乳頭,掐得他忍不住哭出聲,咬著唇呻吟,拉長了細(xì)細(xì)的脖頸,“好疼……”
沈詡沒再盯著他雙乳蹂躪,轉(zhuǎn)而拉下他的睡衣,簡箏心跳一停,有股不好的預(yù)感,忍著酸軟的腿根爬起來,他臉上滿是被浸透的情欲色彩,雙腿夾著沈詡的腰不讓他走,用細(xì)小的語調(diào)低喃著。
“你又要走。”
沈詡嘆了口氣,心想再怎么樣也不該在和簡箏見面的第一天就做愛。
“要洗澡嗎?”簡箏紅著臉問,“衣服我洗,烘一下很快就干�!�
簡箏沒敢跟他對視,沈詡只能看見他紅透的耳朵根。
“不然會感冒�!焙喒~的睫毛抖得不成樣子,他說:“不要討厭我�!�
簡箏想,如果現(xiàn)在沈詡推開他,那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還記得,沈詡說討厭跟他做愛,后來在沈詡出國的兩年里,他無數(shù)次回想,在他們寥寥數(shù)次的情事中,他確實沒有給沈詡留下過多好的記憶。
他想彌補的,也想讓沈詡知道,他是因為喜歡才想做愛,才不是因為別的亂七八糟的理由。
他看向沈詡深邃幽黑的眼,雙手繞到他后頸,用力往回拉,用唇瓣在他高挺的鼻子上摩挲,聲音像在飄,“沒有安全套,可不可以?”
浴缸里的水早就放滿了,沒人去關(guān)水龍頭,熱氣在浴室里蒸騰,簡箏跪在地上給沈詡口交,嘴巴里的陰莖太大了,他快含不住,但即使口水直流,他也沒有吐出來,舌尖繞著龜頭仔細(xì)地舔,他沒什么經(jīng)驗,像吃糖那樣,最后把粗長的陰莖整個含進(jìn)嘴里,差不多戳到他的喉嚨。
沈詡的手伸進(jìn)他潮濕的頭發(fā)里,他早就一絲不掛了,彎曲的脊背像座拱形的橋,身子更像是一顆熟透的鮮紅果實,最后實在嘴酸,吐出來,濕潤的眼睛抬起,看著沈詡,“疼嗎?我……我剛剛好像牙齒磕到了�!�
沈詡喉結(jié)滾得厲害,稍稍用了點力揪他的頭發(fā),讓他起身,“沒事�!�
“對不起�!�
沈詡不是很想聽他說對不起,簡箏跪久了爬不起來,膝蓋也疼,他扶著浴缸邊緣起來,想去親沈詡,沈詡沒讓,往后退了一步,簡箏眼神瞬間黯淡,沒過兩秒,沈詡卡住他的下巴吻上來。
舌間在互相觸碰的那刻點燃,簡箏踮著腳把眼睛閉上,跟沈詡接了個潮濕黏膩的吻。
結(jié)束后,他喘著粗氣朝沈詡轉(zhuǎn)了個身,趴在了洗手池上。
飽滿的臀翹著,兩條細(xì)腿還在打顫,“進(jìn)來�!�
擴(kuò)張做得不算太好,是剛剛給沈詡口的時候自己做的,但他等不了太久,只想沈詡多抱抱他,弄疼也沒關(guān)系。
性器插入的速度很慢,簡箏雙手撐著濕漉漉的臺面,最后體力不支地倒下,被沈詡攬在懷里操。
太重了,簡箏想,但又覺得很喜歡。
窗外在打雷,有閃電出現(xiàn),簡箏抓著沈詡掐在他腰部的手,讓他再重一點。
身子被操得不停聳動,簡箏回過頭討吻,可沈詡卻沒有如他的意,只一個勁插他,別的什么也沒有。
體內(nèi)的東西似乎變得更大了,被沈詡碰到的皮膚也很熱,像是要褪去一層皮,簡箏叫得大聲,嘴里被沈詡?cè)藘筛种福е嵛岬卦捯舱f不清。
唾液不斷分泌,耳邊是浴缸里溢出的水聲自己肉體拍打的情色聲音,眼角的淚控制不住,不知道沈詡碰著哪兒了,他痙攣著抽了下,下意識夾緊,沈詡貼上來,速度加快,汗液似乎都在熱氣里蒸發(fā),咬著他耳朵跟肩膀,操得更深。
“沈詡,沈詡……”簡箏哭喊著:“你還會走嗎?啊……怎么、像做夢……”
沈詡眼睛的神色暗了好幾分,他的動作變慢了些,盯著眼前鏡子里幾乎快要高潮的簡箏。
“你做過夢?”沈詡壓著聲音問。
簡箏的呻吟跟回答連在一起,嗓音膩膩的,努力撐著身子,“嗯,經(jīng)常�!�
沈詡離開的每一天,他都要做夢。
他總是在想如果從北州大遇見的第一次開始,他好好的對待沈詡,那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分開。
“喜歡你�!焙喒~縮著肩,平直凹陷的鎖骨里全是汗珠,說話的時候舌頭在嘴里翻動,嫩紅色的,因為快要高潮而控制不好表情,“啊……我喜歡你�!�
太熱了,浴室里好悶,身體卻很癢,簡箏臉頰酡紅,被撞紅的臀肉以及私處一塌糊涂,胸前的雙乳也被抓得滿是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