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昨天給陸琪復(fù)印了一個下午的廢文件,她自己今天中午還有兩份報告要交,她得先去公司工作。
宮宣聽著溫言的話,順著她說:“行,那下班我們一起回南灣�!�
溫言沒有說話。
她也不想和宮宣甩臉色,也想每次看到他開開心心的,可他做的一些事情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于是,兩人一路上都沒有提陸琪,沒有為這件事情說什么,車子快到地鐵口的時候,宮宣按要求把溫言提前放下來了。
目送溫言去公司的背影,宮宣抬手捏了捏太陽穴,腦仁疼。
宮宣心里很清楚,他跟任何其他女人在一起,都不會這么累,不會這么耗精力,就算他在外面沾花拈草,對方也只能睜著眼睛看看,不會跟他鬧任何脾氣。
反而會對他更好,表現(xiàn)的更好,生怕他會分手。
可是溫言……
就算是覺得耗精力,就算昨天晚上等了一個晚上,宮宣還是不想放手,還是想把溫言哄回來。
而且,明明和陸琪之間并沒有什么,他心里還是虛了。
看著溫言的背影,直到溫言拐彎進(jìn)了公司,宮宣這才把車子掉頭回公司。
——
行政辦公室。
溫言前腳剛進(jìn)辦公室,老高便一臉緊張的把溫言喊到他辦公室去了。
他年紀(jì)大了,接收到的信息也比其他人晚一點(diǎn)。
他是昨天晚上才聽說宮宣和陸琪的事情,當(dāng)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宮總不是小溫的男朋友嗎?而且兩人還好了兩年多。
那天早上,他碰到兩人的時候,宮宣對小溫還那么好,對自己也那么客氣。
因此,剛才看溫言來了辦公室,看她臉色不好,老高馬上就把溫言喊去他辦公室來。
“經(jīng)理。”
“小溫,你坐�!庇沂滞屏艘幌卤橇荷系难坨R,老高先是客氣的讓溫言坐,而后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小溫,公司里傳的一些事情,你應(yīng)該都聽到了吧。”
溫言沒有想到經(jīng)理大早上找她是為了這事,她抿了一下嘴巴,不知該從何說起。
老高見狀,神色一緊,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溫言說:“小溫啊,公司同事說的那些流言蜚語你千萬別相信,千萬別被誤導(dǎo),男人在外面有時候是要逢場作戲一下�!�
“我見過你和宮總在一起,見過宮宣看你的眼神,見過他對你的在意,同樣身為男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宮總他喜歡的人是你,所以小溫你千萬要挺住,千萬別為那些事情和宮總鬧意見,更不能從公司辭職�!�
“你要是這樣做的話,那好死的是別人,是在給別人機(jī)會�!�
溫言是他部門的員工,兩人共事過好幾年,她之前還鬧過辭職,鬧過不來公司。
其中多半是和宮總有關(guān)。
所以這次,他得先發(fā)制人,得幫宮總先把人留住。
要不然,這小祖宗萬一真的辭職,萬一真的不來上班,那他跟宮總也不好交代。
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挺看好這姑娘,覺得她能上位。
所以苦口婆心的勸溫言。
老高的勸,溫言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感動,最后看著老高點(diǎn)了點(diǎn)頭:“經(jīng)理,我知道的。”
她估摸老高是怕她辭職,怕和宮宣不好交代。
只不過,她和宮宣感情的事情,終究只是他倆的事情,所以溫言懶得和經(jīng)理講太多的道理,更不提她和宮宣之間的是是非非。
反正,人家說什么,她就答應(yīng)什么。
最后到底會怎樣,那還是得看她和宮宣
溫言聽勸,經(jīng)理心里松了一口氣,接著往好的勸了溫言好一會兒,最后才放溫言去工作。
離開經(jīng)理辦公室之后,溫言長長呼了一口氣,其實(shí)心里該怎樣還是怎樣,并沒有什么改變。
第565章
樓上辦公室。
宮宣剛剛在辦公桌跟前坐下來,杜秘書就敲門進(jìn)來了。
宮宣抬頭看了杜秘書一眼,杜秘書恭敬地喊了一聲:“宮總�!�
昨天晚上等了溫言一個晚上沒有睡覺,這會兒,宮宣的神色不是很好,特別是想到溫言還在跟他鬧脾氣,她昨天晚上和宮澤一起吃過飯,宮宣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只是話說回來,這事還是要怪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把陸琪惹到公司,如果他及時處理了陸琪的勾引,那也沒有現(xiàn)在這些事情。
溫言也用不著心煩意亂,用不著跟他置氣。
宮宣臉色不好,杜秘書便直截了當(dāng)?shù)闹北贾黝}匯報:“宮總,陸小姐昨天去找過溫主管了。”
聽聞陸琪昨天找過溫言,宮宣立馬抬頭看向了杜秘書。
顯然,他對這件事情很在意,也很感興趣。
杜秘書見宮宣抬起了頭,他接著匯報:“陸小姐昨天和溫主管碰上之后,給了她一點(diǎn)小為難,讓溫主管復(fù)印了一下午的廢棄文件合同�!�
這事,杜秘書是昨天幫溫言把復(fù)印文件拿去秘書辦,順嘴問了一句問出來的。
秘書辦的員工還在奇怪,還問他,說行政辦公室的女生是怎樣得罪了陸琪,陸琪為什么要給人家穿小鞋。
杜秘書說,人家陸總可能就是拿這些資料有用,哪有得罪的說法。
實(shí)際上,心里比誰都明白,陸琪是故意為難溫言,不為別的,就為宮宣。
杜秘書的匯報,宮宣的臉色瞬間陰沉。
難怪溫言昨天晚上不肯見她,敢情都是姓陸的在中間攪得局。
看宮宣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杜秘書趕緊匯報完工作,然后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宮宣桌子上就先走了。
該說他都跟宮宣說了,至于宮宣要怎樣選擇,那也只能看他自己。
給宮宣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秘書,杜秘書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安分的主,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
倒是認(rèn)識溫言以后,他反而安分了兩年多,他都意外了。
只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所以眼下,陸琪來公司,杜秘書一點(diǎn)也不奇怪,只不過宮宣一直沒越軌,他還挺感動的。
心想,處了兩年多,終究是處出感情了。
所以,在宮宣和溫言的感情上,杜秘書還是很好看溫言。
男女之前的感情,雖然講究門當(dāng)戶對,但感情上頭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沒有標(biāo)準(zhǔn),什么事情都說不準(zhǔn)。
杜秘書離開辦公室之后,宮宣的臉色難看的不要不要了。
他這幾天太給陸琪臉了吧,她在宮氏集團(tuán)都蹬鼻子上臉,都找上溫言了。
正在發(fā)陸琪的火,心里正想著陸琪的時候,陸琪不巧敲開辦公室的門進(jìn)來了。
風(fēng)情萬種進(jìn)了辦公室,看宮宣臉色和氣色都不太好,陸琪一臉笑的說:“姐夫,大早上臉色怎么這么差?就跟你說了嘛,讓你昨晚去我那里,我伺候你,你偏不聽�!�
“不然,肯定能把你伺候的紅光滿面�!�
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什么地點(diǎn),陸琪總是春風(fēng)滿面,熱情洋溢。
高跟鞋有節(jié)奏的響著,陸琪快走到辦公桌跟前的時候,從來沒有和女人動手習(xí)慣的宮宣,拿起桌上的文件,啪嗒摔在陸琪的臉上,冷冰冰的質(zhì)問:“誰讓你去找溫言的?誰讓你刁難她的?”
宮宣突如其他的脾氣,陸琪被他一怔。
文件從她臉上散落的時候,陸琪的臉色難堪了,心里也燃起了一陣無名火。
自己大早上笑臉迎迎的來哄他,他憑什么是這副嘴臉?
他們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平等關(guān)系。
再說了,姓溫的那個女人算什么?不過是宮澤玩剩的女人而已,他還拿著當(dāng)寶。
眼神清冷的看著宮宣,陸琪收起了一慣的好臉色。
直視著宮宣,她壓抑住了怒火,平靜的說:“宮宣,她不過是宮澤玩過的破鞋而已,不過是你報復(fù)宮澤的一顆棋子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嗎?有必要為她沖我發(fā)這么大的火嗎?”
他們才是家世相當(dāng),他們還認(rèn)識了很多年。
那個姓溫的,她算什么東西?
陸琪對溫言的種種看不上,宮宣看著她說:“你有什么資格罵她破鞋?這天底下的女人,還能有誰臟得過你?”
宮宣輕描淡寫地質(zhì)問,陸琪的軟肋被戳到。
是,溫言是和宮澤談過一場戀愛,且不說她和宮澤之是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就算發(fā)生過關(guān)系她也是正兒八經(jīng)在戀愛,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她的感情史就這么簡單。
但是陸琪,從未成年起就比別人懂得多,比同齡人成熟。
她喜歡和男人糾纏,喜歡征服男人,喜歡挑戰(zhàn)男人,也喜歡被男人伺候。
她就是這么一個人。
宮宣的幾句話像巴掌一樣的打在陸琪臉上,讓她的臉火辣辣的犯熱。
冷戾的看著宮宣,陸琪似笑非笑的說:“是,我是臟,但我臟得光明正大,我敢承認(rèn),你以為誰都跟你那小情況一樣干什么都偷偷摸摸,談個戀愛還得藏著掖著。”
“宮宣,你以為她心里有你嗎?女人要是真喜歡一個男人,她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你以為別人又拿你當(dāng)回事了么?”
“還有宮宣,我跟你只是合作關(guān)系,你沒資格沖我大呼小叫,更沒資格跟我動手。”
陸琪平時雖然放得開,但她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陪你玩玩,陪你鬧鬧可以,但如果真不拿她當(dāng)回事,她肯定是不干的。
宮宣剛才那兩句話刺了陸琪一下,陸琪這幾句又狠狠地把宮宣反擊了。
她有一點(diǎn)說的沒有錯,溫言確實(shí)不是很喜歡他,所以才藏著掖著。
沒有理會陸琪的這些話,宮宣只是冷清清的警告:“拿著你的東西離開宮氏集團(tuán),以后別出現(xiàn)在溫言跟前,不然后果自負(fù)。”
宮宣的話音落下,陸琪冷聲一哼:“你這破地方,我還不愿意呆了�!�
陸琪的自尊心很強(qiáng)的,她不可能在聽了宮宣對她的看不上眼,還死皮賴臉的賴在宮氏集團(tuán)。
于是,離開宮宣辦公室之后,陸琪去秘書辦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頭都沒回的就離開了宮氏集團(tuán)。
秘書辦里,大伙則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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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傍晚下班的時間,宮宣關(guān)了電腦,拿起車鑰匙和手機(jī),又在老地方等溫言了。
第566章
不遠(yuǎn)處,溫言剛從公司出來沒一會兒,一眼就看到宮宣的車子停在不遠(yuǎn)處。
一想到自己和宮宣的各種極限拉扯,溫言心里累。
只不過,無奈地呼了一口氣之后,她還是朝宮宣那邊走了過去,然后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坐進(jìn)去了。
看溫言上了車,宮宣順手就把一杯果茶遞給她。
這是剛才下班從秘書辦經(jīng)過的時候,秘書辦的女生拿給他的。
換在以前,宮宣肯定是不會接的。
但是,想到溫言在辦公室或許也是這樣,而且溫言平時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喜歡喝這些東西,宮宣道了一聲謝謝,就把果茶接下了。
不知不覺中,他的生活好像已經(jīng)被溫言包圍,不管碰到什么,不管在做什么,他總能想起溫言,總能惦記溫言。
陸琪勾引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yīng)還是溫言。
以前和其他女生在一起,他可沒有這么高的自覺性,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只屬于某一個人。
看著宮宣遞過來的果茶,溫言伸手接了過來。
眼下,她就看宮宣怎么說,怎么編故事情,反正她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是打算和他大搞一架。
溫言把果茶接了過去,宮宣心里松了一口氣,覺得她多少應(yīng)該沒有那么生氣。
至少會比昨天晚上要好。
抬手揉了一下溫言的頭發(fā),宮宣說:“媳婦兒,對不住��!昨天讓你受委屈了。”
至于陸琪為難她的事情,宮宣也不挑明說穿,他怕溫言本來沒有那么生氣的人,突然又變得生氣。
盡管宮宣已經(jīng)脾氣很好,溫言還是拿開了他的手:“宮宣,你不要每次都這樣,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你不要每次打了一巴掌就給一個棗�!�
溫言的小脾氣,宮宣哄著她說:“你不就是我的三歲小寶么?媳婦兒,不氣了哈!”
他自己沒有理,所以宮宣也沒有提她昨天和宮澤見面的事情,至少現(xiàn)在不敢提,他得等溫言情緒好點(diǎn)兒,然后再好好跟她上課。
宮宣的好脾氣,溫言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宮宣,其實(shí)你這樣挺沒意思的,而且你也犯不著這樣�!�
見溫言還在生氣,宮宣啟動車輛說:“看來你今天是要好好跟我掰扯一下啊,行,那咱們回南灣好好說道說道�!�
這是公司門口,而且車子里的空間小,吵架也不好發(fā)揮。
等回到南灣,她要怎么鬧都可以,自己實(shí)在哄不來,睡兩覺就行了。
小兩口吵架,都是床頭吵了床尾合。
聽著宮宣的話,溫言別過臉就看向了窗外,不再搭理他。
宮宣盤算什么小心思,溫言很清楚的,但她今天沒想那么輕易收場。
畢竟兩人才好了沒多久,宮宣就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外面的新鮮感。
以后如果總這樣拉扯,她也嫌累。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宮宣下了車就打開副駕駛室車門,把溫言牽下車了。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家里,溫言把拿在手里的果茶放在邊柜上,然后就在門口的鞋凳坐了下來。
宮宣見狀,被她逗笑了。
他拉開餐桌跟前的椅子坐在她旁邊,抬手撫了一下她的臉:“這是連家都不想回了,就在門口坐著?”
拿開宮宣的手,溫言沒讓他摸自己的臉,而且想到自己昨天在打印室復(fù)印了一個下午的廢棄資料,他卻在樓上跟別人調(diào)戲,溫言心里挺不舒服的。
她跟他說過,他如果喜歡別人,他可以告訴她,她不會死纏爛打,不會讓他為難。
可他這樣就有點(diǎn)兒欺負(fù)人了。
溫言不開口說話,不理他,宮宣有點(diǎn)兒拿她沒轍。
一動不動地盯著溫言看了半晌,宮宣看著她的臉問:“昨天又見宮澤,又和他一起吃飯了?”
這件事情,宮宣其實(shí)很介意,一天都心里不舒服。
剛剛看到溫言的時候,心里也刺刺的不舒服,只是壓著脾氣沒問而已。
這會兒,她不說話,他就拿這件事情說話。
宮宣的問話,溫言坦白的說:“嗯,見了�!�
溫言輕描淡寫地一句見了,宮宣直接沉了臉。
本來就為了這事心里不舒服,拿這事問她,她居然還覺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任何心虛,宮宣莫名有點(diǎn)火了。
自己和陸琪的事情,他沒有及時處理是有錯,她溫言怎么跟他鬧,怎么折騰都行,但她跟宮澤扯上關(guān)系,拿宮澤氣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這樣盯著溫言看了半晌,看她沒有絲毫的錯意,也不打算跟他解釋,宮宣冷著臉,抬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宮宣突然其來的動作,溫言先是一怔,然后就這樣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