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覺得施東城會在什么時候殺你？”
“水師提督莊雍來的時候�！�
一個問，一個答。
“果然么......”
林落雨剛剛才有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笑意逐漸消失，臉上重新變得陰郁起來，好像蒙上了一層烏云......她猜到了沈冷會殺施長華，也猜到了施東城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沈冷，她真的很想聽到沈冷說你放心吧，你曾經(jīng)看上的男人又怎么會差？可事實(shí)上，她曾經(jīng)看上的男人真的很差很差。
“莊將軍一定會親自來，帶著水師大軍�！�
沈冷嘆道：“如果他理智些，應(yīng)該是派手下人來把我接走，至少十萬求立水師還在平越道外邊虎視眈眈，他帶兵來，平越道就只能防守，距離這么遠(yuǎn)，來來回回要走兩個月，耽誤的戰(zhàn)機(jī)永遠(yuǎn)也不會再找回來，可莊將軍啊......看似理智，其實(shí)也很沖動�！�
“因?yàn)樗诤跄恪！?br />
林落雨忽然發(fā)現(xiàn)，沈冷身邊有很多容易沖動犯傻的人，只因?yàn)樵诤踹@兩個字。
沈冷會為了茶兒犯傻為了沈先生犯傻，也會為了莊雍犯傻，還會為了孟長安犯傻，如今為了她犯傻，看起來一直都是沈冷在犯傻，可實(shí)際上呢？孟長安赴北疆之前繞路來見沈冷，是不是犯傻？茶爺抱劍守著山下小路一夜廝殺，是不是犯傻？莊雍若親自帶兵前來接沈冷回去，是不是犯傻？
在乎這兩個字。
人間最美。
她回來了，是不是犯傻？
“既然你想到了他最終要?dú)⒛悖悄阌惺裁捶ㄗ討?yīng)對嗎？”
林落雨問。
她覺得沈冷這樣的人，當(dāng)然也不會一味的犯傻，總是會有所準(zhǔn)備的才對。
“沒有。”
沈冷的回答讓她心里一震。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林落雨深吸一口氣：“如果他真的要動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不該回來�！�
“你也不該殺施長華�！�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都笑起來。
傻乎乎的。
沈冷坐下來：“如果不出預(yù)料，在莊將軍大軍到來的那一刻，施東城必然要?dú)⑽�，然后將這件事推給他爹施換，他覺得莊將軍會很生氣，一生氣就沒準(zhǔn)把施換殺了......他是不能自己殺他父親的，那名聲太不好，背著弒父殺兄的名聲怎么登基稱帝？所以他得想個法子讓他爹死在莊雍手里，而我死了，不管是誰殺的，我殺窕國太子的仇也算是報(bào)了�！�
林落雨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件事無解。
莊雍不可能帶著數(shù)萬大軍悄無聲息的來，只要施東城得到了寧軍到來的消息就會立刻殺了沈冷然后嫁禍給他親爹，說不定，他還會把沈冷在官驛里被困著手下一起殺了，人死的多些莊雍的怒火才會更大，當(dāng)然還有更聰明的做法，他假裝要把沈冷交給莊雍的時候，忽然皇帝施換派人來殺了沈冷，沈冷被亂箭射死，然后他立刻帶人把殺人兇手殺死，陳冉古樂他們因?yàn)樯蚶渌懒硕┡�，在施東城的配合下一路暢通無阻的沖進(jìn)皇宮將老皇帝殺了。
匪夷所思，但不是不可能。
總之，只有沈冷死了老皇帝死了，而且把自己弄的干干凈凈，他才能坐穩(wěn)江山。
“施長華低估了他啊�！�
沈冷笑了笑，有些發(fā)苦：“施長華忘記了一件事，人都怕死......那些重臣看起來都是支持他的，可施東城手里有個揚(yáng)泰票號，那些殺手就是施東城的底牌之一，他可以很直接的去威脅那些朝臣，關(guān)鍵時候你們不支持我，我就殺了你們，大人物們會站隊(duì)在施長華那邊是因?yàn)橛欣蓤D，可在生死面前，利可以不要。”
林落雨看著沈冷，眼睛微微發(fā)紅，鼻子也有點(diǎn)發(fā)酸：“越說，越覺得你是真的傻啊，這些事你明明都看得很清楚，偏偏還是按照施東城的想法去把施長華殺了。”
沈冷取出來一個疊的方方正正的手帕遞給她：“擦擦�！�
林落雨看了一眼，那手帕是她的，那一場廝殺，沈冷問她，你帶沒帶手帕？
她以為他扔了。
日此感動之下，若沈冷直接問你愿不愿意嫁給我，林落雨都有可能沖動的點(diǎn)頭，可她知道他永遠(yuǎn)也不會說出這句話，因?yàn)樗粣鬯�，他心里只有沈茶顏一人，而她，是姐�?br />
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來一陣腳步聲，林落雨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她回頭，就看到了那個已經(jīng)讓她只剩下厭惡的男人。
施東城一臉急切的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林落雨之后竟然眼圈都濕潤了，他快步過來想抓住林落雨的雙臂問她可還好，可林落雨向后退了的那一步讓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你怎么回來了？”
施東城再次堆起笑臉：“你應(yīng)該提前告訴我的，我派人去接你才好，現(xiàn)在局面有些混亂哪兒都不安全，你這樣跑回來萬一出了事，我可怎么辦？”
林落雨看著他那張情真意切的臉，忽然想吐。
“沒什么，只是覺得不該逃走，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齷齪�！�
林落雨語氣有些發(fā)寒的說道：“會讓我記起來，我是個生意人。”
施東城更加尷尬起來：“在大寧的時候，我們本來就是生意人�！�
林落雨懶得接話，指了指沈冷：“他該死嗎？”
施東城愣�。骸澳阍趺催@么問？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并且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平越道通知大寧水師提督莊雍將軍，如不出意外，一個月之內(nèi)莊將軍就會派人來接他，在這期間我會拼盡全力的保護(hù)他，絕對不會讓人傷他分毫，父親前后派了三批人來殺他，都被我擋住了，朝中那些鼓噪著想要?dú)⑺娜�，我也已�?jīng)殺了好幾個，難道你覺得我做得不夠？”
林落雨點(diǎn)頭：“很好，謝謝�！�
施東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你對我說謝謝......為了他？”
林落雨嗯了一聲，像是宣布主權(quán)一樣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人，沈冷，我弟弟�！�
施東城的臉色緩和下來一些，弟弟終究不是情人。
“你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他死在別人手里�！�
他還是那么真誠。
沈冷和林落雨卻幾乎沒忍住，都想幫施東城把后半句說出來......我絕對不會讓他死在別人手里，只能是死在我手里。
第二百六十章
借船
在林落雨眼里沈冷有太多太多的弱點(diǎn)，最明顯的便是沖動，所以在施東城離開之后她以很嚴(yán)肅的語氣要求接下來的事都交給她來處置，沈冷要是再沖動起來，那就真的沒救了。
在沈冷被關(guān)押二十多天后，平越道水師大營里正在練兵的莊雍也見到了施東城派去的人，接過來施東城的親筆信，看完之后這個以冷靜沉穩(wěn)著稱的大寧儒將就摔了茶杯。
大軍盡起。
按理說，要請旨，大軍哪能私動。
可莊雍知道，若他真來回消耗一個多月的時間等旨意，陛下會惱火，沈冷可能不是那個孩子，也可能是，這一個可能便會讓陛下殺氣騰騰。
聽聞大軍開拔，沈冷帳下行軍主簿竇懷楠一路小跑著去見莊雍，到了莊雍的大帳沒見到人，打聽到大將軍到牙城縣城里去抽調(diào)府庫糧草了，他又不會騎馬，只好再次一路跑著去牙城，累的氣喘吁吁。
找到莊雍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大將軍眼睛里的血紅尚未退去，于是便知道自己勸不住了，他覺得莊雍如此冷靜的人應(yīng)該明白水師私動陛下會是多大的怒火，看到莊雍的樣子，他本來想說的話便沒有說出口。
“大將軍，大軍不易直接到窕國，可能會引起兩國爭端，不如派卑職先去？”
“你帶上沈冷那一旗戰(zhàn)兵即刻先行，無論如何不能讓沈冷出事，大軍最遲比你晚兩日就能到�！�
莊雍沒有絲毫猶豫，下令的時候干凈利落。
“是�！�
竇懷楠也不好再勸什么，一路小跑著回去，揮汗如雨。
半日之后，整理了裝備糧草的十五艘戰(zhàn)船先一步集合完畢，為了壯聲勢，莊雍特地?fù)芙o竇懷楠三艘萬鈞，九艘伏波，一艘沖撞船鐵犀，兩艘貨船裝滿了物資。
中午的時候十五艘戰(zhàn)船便出了船港，揚(yáng)起風(fēng)帆往西南方向而去。
戰(zhàn)船上，沈冷的那些士兵一個個面沉似水，眼神里卻都是殺意。
就在這時候，一輛毛驢拉著的木車從北邊官道上搖搖晃晃過來，毛驢脖子上掛著的小鈴鐺發(fā)出很清脆的聲音，一個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年輕男人靠在木車上休息，似乎有些不太習(xí)慣這南方天氣的悶熱，衣服領(lǐng)子解開了，露出里面古銅色的肌膚。
他的袖口挽著，手指在木車上隨著鈴鐺的響聲有節(jié)奏的輕輕敲擊，手指動的時候，小臂上的肌肉也一條條的動起來，若海浪起伏。
“看得出來你也是為軍爺吧。”
趕車的老漢遞過去一壺水，年輕男人接過來道謝后問：“你怎么看得出來？”
老漢笑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身上都有一種令人不喜的陰氣，平日里出門恨不得打扮的比女人還要花枝招展，哪里有一點(diǎn)男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唯有軍伍之中的漢子，瞧著就讓人心里舒服，你身上那股子又冷又硬的勁頭兒，老漢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軍伍出身。”
他問：“軍爺，你在哪兒從軍？”
“北疆。”
“北疆？！”
老漢嚇了一跳：“萬里迢迢啊，你怎么到南疆來了�！�
“在北疆立了一點(diǎn)小功，趁著將軍高興就把幾年積攢下來的假請了，湊了兩個月，現(xiàn)在看來這兩個月只夠來一趟的，回去還要走上幾個月。”
說到這的時候年輕人笑起來，想著耽擱幾個月就耽擱吧，總算是能見到那傻小子了。
“你是本地人嗎？”
他問。
老漢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在這生活了大半輩子了�！�
“那老人家你覺得咱們大寧的水師如何？”
“了不起！”
老漢挑了挑大拇指：“說實(shí)話，我本不覺得自己是個正經(jīng)的寧人，越人的身份幾十年了，突然不是越人了總會有些不舒服，可大寧是真的好，陛下免了我們?nèi)赍X糧賦稅，如今水師南下又一戰(zhàn)把求立野狗打的滿地找牙，老漢心里爽快啊，再想想當(dāng)年越國的水師，那打的叫什么？！”
年輕人笑起來，一路上的奔波勞頓都顯得輕了些，于是又問：“那老人家，你聽說過水師里有個少年將軍叫沈冷的嗎？”
“沒聽說。”
老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漢孤陋寡聞了。”
年輕人撇嘴：“看來并不怎么厲害，已經(jīng)到了南疆幾個月的時間，怎么還沒有打出來一個人盡皆知的名聲�！�
“軍爺，到了�！�
老漢在牙城縣城外停車，跳下來指了指船港那邊：“那就是水師大營�！�
站在高處，恰好看到十五艘戰(zhàn)船駛出了船港，揚(yáng)起風(fēng)帆，招展著的大寧烈紅色戰(zhàn)旗似乎揮舞的戰(zhàn)兵橫刀，船隊(duì)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怕是又有戰(zhàn)事了�！�
老漢看著那船隊(duì)出港忍不住感慨：“這下也不知道又有多少求立野狗要倒霉咯。”
年輕人笑了笑，取出來一些碎銀子給老漢，老漢說什么也不要，只說自己順路把你帶過來，若要你的銀子便是打我們牙城縣百姓的臉，哪有這么貪財(cái)?shù)模贻p人便抱拳一拜，老漢連忙回禮，趕著車走了。
年輕人把背囊背好，懷抱著自己用粗布包起來的黑線刀看著船港那邊，想著若是那臭小子知道自己來了，臉上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
就在這時候從牙城城門里沖出來一條巨大的黑色獒犬，那家伙把孟長安嚇了一跳，北疆的雪獒個頭也大的出奇，可比起這只黑獒來還是差了些，就連黑武人的寒犬都比不上這家伙。
狗過去了，緊跟著就是一個女孩子，猶如一陣風(fēng)般從他身前掠過。
“那個！”
孟長安喊了一聲，伸手，那女孩子已經(jīng)在七八米之外了。
他訕訕的笑了笑，剛要追上去，就看到那女孩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走回來：“孟......”
孟長安：“長安�！�
“我知道！”
茶爺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你怎么會來這里的？”
“本來是要回長安參加諸軍大比，在北疆的時候想著再過兩個月就是了，索性把這幾年攢下來的假一塊請下來，先回去看看老院長，還要去軍工坊那邊看看我讓他們新設(shè)計(jì)制造的裝備如何了，時間差不多就直接在長安城參加大比，結(jié)果走到長安城的時候老院長對我說，陛下把諸軍大比的日期推遲了，我在長安城里也就無所事事，于是南下來看看冷子......和你們�！�
“冷子，出事了�！�
“嗯？！”
孟長安眉頭一挑。
牙城內(nèi)。
莊雍正在親自協(xié)調(diào)府庫糧草，就看到從外面急匆匆過來幾個人，按理說他們是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才對，畢竟是暗道上的身份。
為首的那個家伙是黑眼，身后跟著斷舍離三人。
“將軍！”
黑眼一口氣跑到莊雍身前：“沈冷出事了？”
“嗯。”
莊雍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正在協(xié)調(diào)糧草，大軍五日之內(nèi)必然開拔去窕國，他被窕國扣住了。”
“找死！”
黑眼眼神一寒：“將軍能不能借給我們一條船？”
“你們不要去亂了事態(tài)，我自會帶水師去將沈冷接回來，你們先去了，若是按捺不住沖動起來，沈冷反而會更危險�！�
“將軍，明面上的事，我們自然不如你，可是很多暗地里的事還是我們?nèi)チ朔奖阕觯髮④娊杞o我們一條船，對了，還需要足夠的糧食和水�！�
“也罷。”
莊雍道：“你能帶去多少人？”
“這次南下帶來了二百人左右，廷尉府那邊我還能去找他們再帶上一些，三百余人還是有的。”
“我給你兩條船，再抽調(diào)給你我親兵二百，你們?nèi)チ酥蟊M可能的在暗中保護(hù)沈冷，我不到，不許輕舉妄動，若是能花一些銀子把人先從宮里關(guān)押之處弄出來，不要吝惜。”
“我知道的。”
黑眼抱拳：“多謝將軍！”
莊雍緩緩的嘆了口氣：“所有代價，待我到了之后，自會向窕國人都要回來�！�
黑眼嗯了一聲帶著人急匆匆離開，剛出了府庫大門迎面險些與一個漢子撞上，黑眼正心急，下意識的一把推向那人的胸口，一個出門一個進(jìn)門，相遇的時候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的手抬起來的瞬間就被對方扣住，緊跟著一個過肩摔把他扔了出去......
黑眼連反應(yīng)都沒有，他哪里想到一出門會遇到這么硬的家伙，也就是他身手不凡，在半空之中強(qiáng)行扭身，雙手和單膝落地?fù)卧谀�，站起來怒視那人，然后就愣了�?br />
這個人他瞧著眼熟。
孟長安一把將黑眼扔了出去卻沒有再看他，而是轉(zhuǎn)身要往府庫里走去見莊雍借船，可就在這時候從另外一邊有十幾個人騎馬而來速度奇快，他們身上穿著大寧的戰(zhàn)甲呼嘯而來，這些人疾馳到了府庫門口才猛的停下來，一匹一匹的戰(zhàn)馬人立而起，為首的那將軍從馬背上跳下來，隨手將韁繩扔給手下親兵大步進(jìn)門，正巧了就和孟長安同時進(jìn)去，那將軍伸手往后一扒拉孟長安：“讓開！”
手是伸出去了，可孟長安沒出去。
那將軍正是石破當(dāng)，感覺自己胳膊上忽然一緊，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飛了出去，這一下幾乎把他氣炸，半空之中強(qiáng)行扭身落地，那姿勢和之前黑眼落地的姿勢一模一樣，可他的脾氣比黑眼還要暴躁的多，他急著去見莊雍在這被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小子搶了路，如何能忍？
他大步?jīng)_上去喊了一聲站住，可孟長安理都不理他，已經(jīng)進(jìn)了府庫大門。
石破當(dāng)剛要破口大罵，就看到沈茶顏跟在那年輕人身邊，他臉色一變：“茶兒姑娘，那是誰？”
“冷子的兄弟，孟長安�！�
“他？！”
石破當(dāng)愣住，心說這家伙就是在北疆帶著斥候往黑武國那邊最終九進(jìn)九出的孟長安？怪不得，怪不得！
可他不服氣。
孟長安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空蕩，他根本就不在意來的人都是誰，他只在意能不能盡快借來一艘船。
“提督大人！”
石破當(dāng)在后邊一嗓子先喊了出來：“給我五十艘船！”
第二百六十一章
等
莊雍變得不理智起來，平越道道府葉開泰和道丞白歸南就必須更加冷靜才行，兩個人商量之后立刻派人出去，請?jiān)谕馇謇U叛軍余孽的酉字營戰(zhàn)兵將軍葉景天迅速回來，酉字營戰(zhàn)兵向南壓，戍守海疆。
與此同時，派人去狼猿大營，請留守的狼猿副將軍閆啟明調(diào)派狼猿南下進(jìn)入平越道。
這些事都安排之后葉開泰和白歸南就離開了施恩城前往南疆，莊雍派人送消息到施恩城最少要五天，五天啊，說不定莊雍已經(jīng)帶著水師出海了。
這些人沖動起來，簡直就是不管不顧，非但水師走了，連狼猿派往水師協(xié)助作戰(zhàn)的那一萬多人也跟著走了，據(jù)說攔都攔不住。
水師留下了一萬五千人巡游海疆，可這點(diǎn)兵力這點(diǎn)戰(zhàn)船，也就只能是戒備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