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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是多自信的人,才覺得自己有把握一劍殺了韓喚枝?

    四個手下?lián)溥^去之后岳無敵的壓力驟然一輕,半柱香之后大部分黑衣人被殺,有四五人被生擒,四周響起整齊的腳步聲和雨水打在皮甲上的聲音,一隊一隊的精甲戰(zhàn)兵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騎著馬的葉景天看了韓喚枝一眼,韓喚枝微微搖頭。

    已經(jīng)在幾百米外的姚桃枝落在一戶人家院子里,落地無聲,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韓喚枝那一刀,那蓄勢已久的一刀,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出來依然心有余悸。

    抬起手在額頭上抹了抹,摸到了傷口,手指沾染了血。

    。。。。。。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誰下地獄

    姚桃枝來之前曾經(jīng)想到了很有趣的一件事,他的名字和韓喚枝的名字里都有一個枝字,也就是說就看誰更粗更硬對砍起來才不容易斷,他覺得韓喚枝的名字不好,自己的才好,桃枝啊.......又美又春情。

    然而在見識了韓喚枝的一刀之后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當年殺手排行榜上前二十有十六個折在韓喚枝手里,自己以為的萬無一失其實還是在輕敵的基礎(chǔ)上,所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萬無一失,若他真的在意起來就會察覺到韓喚枝那腳步似乎移動了一下只是在誘敵。

    他沒敢在這個尋常人家的小院子里多停留,稍稍緩了口氣就加速離開,一邊疾掠一邊還想著自己也確實夠厲害,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擋得住那一刀?

    想想看也就釋然,怕是那十六個頂尖殺手就是都死在這樣一刀之下吧。

    那一刀勢不可擋,面前是一座橋橫陳,那就斷橋而行,面前若是一座山阻擋,那就劈山開路。

    姚桃枝到了自己藏身的地方才慢下來,這是一座寺廟。

    南越國和大寧不一樣,大寧皇帝尊崇道教而南越信奉禪宗,幾乎每一座城里都不止有一座廟宇,禪宗的人在南越不必繳納賦稅還有寺廟的田地,過著優(yōu)哉游哉的日子。

    大寧滅南越之后廢除了這些特權(quán),禪宗的人在平越道的日子便過的清苦起來,幸好當?shù)匕傩找廊恍欧睿钥恐慊鹈銖娔軌蚓S持,只是地位大不如前。

    姚桃枝進了寺廟之后與掃地的幾個僧人頷首示意,然后直接進了大殿,從懷里取出來一張銀票投進功德箱里,守著功德箱的那小知客僧只是隨便一瞟就看清了那銀票上的數(shù)額頓時眼睛亮了起來,這位奇怪的客人已經(jīng)在這住了四天,每天都會敬奉香火,跪拜祈愿的時候也是無比虔誠,已經(jīng)有幾年沒有見過這樣的信徒了。

    沒多久姚桃枝就到了寺廟主持的房間里,主持取了傷藥看了看他腦袋上那一道血痕。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兒來,要去哪兒,做什么事,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

    主持看了姚桃枝一眼:“莫要執(zhí)迷�!�

    姚桃枝笑起來,自己對著銅鏡將頭發(fā)剃掉,觸及傷口疼的微微咧嘴,可若是不剃掉頭發(fā)便沒有辦法仔細敷藥,他也不想讓這個和尚動手。

    “為什么你非要自己來?”

    主持不解。

    “殺人是一件樂事,我很喜歡,你若持法刀落我的頭發(fā)那便是剃度,想來就很可怕以后還怎么殺人,不吉利,太不吉利。”

    姚桃枝剃掉了前半邊頭發(fā),傷口也就全都露了出來,主持先是清理了傷口然后開始縫合,他不經(jīng)常做這樣的事也不是郎中,見了血手有些發(fā)抖,所以縫合的時候比正常情況要疼的多,姚桃枝卻只是安靜的等著不催也不急。

    好不容易把傷口縫好,主持都忍不住長長的松了口氣。

    “你勸我莫要執(zhí)迷。”

    姚桃枝忍不住笑起來:“和尚真有意思,若非我日日供奉香火怕也見不到主持,更不會由主持為我治傷,都已經(jīng)沾染了銅臭的禪法就別想著度化我了,你剛才聽我說殺人是樂事的時候還是在為我縫合,難道不應(yīng)該親自出手滅了我這妖魔?哦......和尚未必會打架,何況殺人�!�

    主持沉默片刻后說道:“受了傷的狼進了寺廟我們也是要救治的,沒有你的香火錢,我的藥依然會給你�!�

    姚桃枝笑的更歡暢起來:“有意思,和尚果然有意思�!�

    他走到銅鏡前看了看自己那禿了的前半邊腦殼,后半邊頭發(fā)依然那么長,覺得這樣子真是丑的無以言表,無與倫比的丑,便是那縫合起來的歪歪斜斜的傷口也比這禿了半邊的腦袋好看。

    他不是個很注重外表的人,可在這一刻卻忍不住想到若以后都如此還不如死了算了。

    索性他把后半邊的頭發(fā)也都剃掉,這樣看起來就立刻順眼的多了。

    “若不出意外尋我的人很快就會來,你該如何說就如何說,不用為我遮掩。”

    姚桃枝轉(zhuǎn)身往外走:“我可以走得了,你走不了�!�

    “寺廟便在此處,和尚哪兒也不去�!�

    主持搖頭:“你還是不要再造殺孽,回頭是岸�!�

    姚桃枝回頭認真問:“若我放下屠刀,便能得圓滿?”

    主持認真回答:“能。”

    姚桃枝哦了一聲:“那你們這個禪宗不信也罷,我這樣的人放下刀就能圓滿,這是什么破地方,想想看就不公平......和尚,不如你跟我去殺人?”

    主持臉色一變:“你走吧�!�

    姚桃枝往外走:“當然要走的,你這里什么都好只是沒有肉吃,便這一點我也待不下去......你們和尚不是最喜歡為人解惑嗎?仿似你們天生無所不知一樣,那我問你,為什么我會尋來這里,為什么找的是你?”

    主持默然無語,這種問題他哪里能想的明白。

    姚桃枝腳步停了一下回頭看著主持笑道:“好好做你的和尚好好的長命百歲,楚時候有個有名的刺客叫姚無痕,殺過三位皇子一位貴妃,他最終被車裂而死想著便是可慘可慘的,你若是有空閑了就念幾句經(jīng)文為他去些罪業(yè)災(zāi)痛,畢竟......你也是姚無痕的后代,做了和尚救人比殺人好些,最起碼不擔心自己死后會下地獄�!�

    和尚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當然聽過前朝楚國的第一刺客姚無痕這個名字,楚哪怕已經(jīng)滅了幾百年,很多名字依然沒有被磨滅。

    “我們......”

    主持眼神都恍惚著,臉上表情無比復雜。

    “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雖然我查來查去確定你就是姚無痕的后代,可幾百年了你我骨子里的血怕也沒幾分相似,你專心做你的和尚普度眾生,我專心做我的刺客......算是繼承祖業(yè),咱們家祖祖輩輩好像都沒有一個善終的,你可別不得好死。”

    主持道:“你還是不要再去做那些事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姚桃枝擺手阻止:“我勸你不做和尚你可會聽?那么你又何必勸我別去殺人......好好念經(jīng),超度一下姚無痕,雖然死的那么久了怕是也從沒有人超度過他�!�

    說完之后姚桃枝就出門而去,主持卻站不穩(wěn)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只想著難道我祖上真是姚無痕?

    他十二歲才進這寺廟,記得很清楚,未出家時確實姓姚。

    姚桃枝走了沒多久,一隊純黑色的騎兵護送著一輛純黑色的馬車在廟門口停下,黑騎往四周散開很快就把寺廟圍了起來,寺廟規(guī)模不小,可但凡是容易逃離的地方都有黑騎堵著。

    還沒有來得及洗澡更衣的韓喚枝覺得很不舒服,他是一個特別愛干凈的人,雖然當年為陛下出去做的第一件事他就不得不在一個極污穢的地方藏身十二個時辰才伏擊殺人成功,所以想想他這樣的人在那般環(huán)境下潛藏會比尋常人付出更大的毅力耐力。

    進廟門,韓喚枝步伐并不快,因為他知道自己要追的那個刺客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但他來卻不僅僅是為了那個刺客。

    大殿里,所有的香客都已經(jīng)嚇得離開,廷尉守著大門,韓喚枝站在金像前沉默了一會兒,雙手合十頗虔誠的許了個愿:“希望你保佑我殺人永遠都比我要殺的人殺人快。”

    這話有些拗口,也不知道禪祖能不能聽明白,聽明白之后會不會一道天雷劈死他。

    許了愿之后韓喚枝發(fā)現(xiàn)這大殿里連一把椅子都沒有,一夜未眠覺得還是坐著舒服,于是自己動手把地上的蒲團摞起來,坐著搖搖晃晃,不過總比站著好。

    主持在幾個僧人的陪同下快步走出來,看到韓喚枝后微微俯身施禮:“見過大人�!�

    韓喚枝覺得這搖搖晃晃的很好玩,于是故意搖搖晃晃,主持便有一些不喜,大殿之中,這是不敬。

    可來的人身上帶著一股煞氣,他仿佛在韓喚枝背后看到了一個惡魔的虛影,只是恍惚了一下,想著應(yīng)該是不久之前那個奇怪的家伙說的那些奇怪的話確實把自己嚇著了,所以精神都恍惚起來。

    然而在某種意義上,大寧的官員對于他們來說確實更像是惡魔。

    韓喚枝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滴血,于是把一個蒲團在血跡的位置放下來,思考了一會兒后居然對著金像跪了下來,這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韓喚枝雙手合十面朝金像微微低頭,那一滴血的位置便對的準了。

    他直起身子看向主持:“他許了什么愿?”

    主持嚇得向后退了幾步,若之前那人只是奇怪,那面前這個人就是可怕,他從骨子里都生出來一股寒意。

    “什么......”

    主持慌亂的說了兩個字,卻反而覺得暴露了自己的心虛。

    “走了多久了?”

    韓喚枝站起來往大殿后邊看了看,注意到小門門口地上依稀還有一滴血。

    “走了......半個時辰�!�

    “我以為你會堅持一下的�!�

    韓喚枝有些無趣起來,再次把蒲團都摞起來坐好,打了打衣服上的塵土:“那個人并不重要,他走了半個時辰也沒關(guān)系,就是走了幾天也一樣能找得到,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主持,若是有些東西幾年都找不到,好找嗎?”

    主持臉色瞬間煞白:“不......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韓喚枝淡淡的說道:“滅南越的時候大寧圍困施恩城,那時候還叫紫御城對吧......雖然南越人投降的很快,但在施恩城之外還是有一些抵抗,死了不少人,也傷了不少人,我聽聞這些傷者很多都被送進這廟里來救治,和尚真是善心普度......可是后來又來了一些人把受傷的南越士兵都帶走了對吧,我想問主持的是......帶走的是傷兵,可曾留下些什么?”

    主持再次往后退了幾步,被身后的僧人攙扶著才站穩(wěn)。

    “帶我去看看吧�!�

    韓喚枝站起來:“救人會有好報,別自己浪費了,你不說我自己也能找得到廟又不會拔腿就跑,不過你那修來的福緣善報也就盡了,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兩枝一蓓

    施恩城泰水巷子最里邊那家剛搬來的時候街坊四鄰都覺得有些奇怪,里邊那宅子已經(jīng)荒廢了好幾年,曾經(jīng)是南越一位朝臣的家后來因為觸怒了皇帝楊玉而被罷官,這人舉家離開了施恩城后宅子就閑置下來,再后來也有人看過但都說不吉利始終人留下,直到南越滅國之后忽然就搬來了一家人,聽口音也不是本地的。

    來的那天這巷子里算是史無前例的熱鬧,馬車七八輛停在巷子口進不來,至少有百余人來來回回的搬運東西,一口一口的大箱子抬進去還都蓋著紅布。

    不過這宅子算不得大且破舊,若是有錢有勢的人怎么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住下?

    新主人搬進來之后就很少拋頭露面,每隔一段時間巷子口就會停下馬車有錦衣之人過來拜訪,后來人們猜測著這宅子的新主人怕是原來朝廷里的某一位大人物,滅國之后便失去了權(quán)勢但畢竟家大業(yè)大,所以指不定從哪個恢弘大院里搬出來到這算是避一陣子。

    大家都這樣猜測所以也就不敢去打擾,搬過來這幾年間也見到過院子里的人出去,可是幾乎沒有與人打過招呼,那一副清冷的樣子瞧著便是貴人。

    傍晚的時候一輛尋常的馬車在巷子口停下來,坐在巷子口聊天的人看著馬車上下來兩個衣著光鮮的人往里走也已經(jīng)不覺得奇怪,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這兩個人到了巷子深處敲門,三長兩短,可尋常百姓誰會在意這個。

    一個身穿青衣的下人把院門打開,迅速的把人請了進去。

    這宅子確實不大,可是如今卻收拾的極雅致,前幾年的時候徹底動工改造過一次,修建了假山荷池,花圃也極整齊,還建了一條曲折長廊,平越道多雨有這長廊便是雨天也能在院子里走走,非大戶人家是建不起來的。

    兩個客人隨著引領(lǐng)一直到了客廳,剛落座上茶沒多久,一個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少婦從書房里緩步走出來,兩個客人連忙站起來行禮,少婦隨意的擺了擺手搖著腰肢到主位那邊坐下。

    這女人看起來二十六七歲年紀,身材好的若狐貍精一樣,那腰肢細的仿佛力氣大一點去搖晃就能給搖斷了,偏偏還有令人咽口水的上圍和下圍,最主要的是她長的也好看,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會莫名其妙小腹發(fā)熱的類型,只是她足夠冷淡,所以氣質(zhì)又與面容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瞧著便更有味道。

    少婦坐下來之后很自然的翹起腿,很少會有女子這樣坐,在當下習俗制約中就顯得放浪了些,可是那兩個客人始終低著頭仿佛怕極了會讓少婦覺得他倆冒犯了自己。

    “坐著說話吧�!�

    少婦端起茶杯吹了吹,這稍顯老氣的樣子反而讓她增加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東主,事情有些不太好�!�

    “嗯?”

    少婦放下茶杯:“說吧�!�

    其中一個人站起來微微俯身回答:“夜里的時候廷尉府都廷尉韓喚枝從道府衙門里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埋伏,不知道是什么來路的殺手很強不過沒成功,韓喚枝應(yīng)該是傷到了那個殺手卻被人跑了,于是廷尉府的人整夜都在追查,在后半夜的時候查到了福寧少婦的臉色稍稍變了些:“繼續(xù)�!�

    說話的這中年男人叫邱求,名字有些拗口,邱家是南越國有名的豪門世家,前后出過幾位貴妃,但最有名的莫過于依然還在世的原南越國兵部尚書邱顯,因為就是他帶頭打開城門投降的。

    南越國還在的時候邱顯可謂風光之極,楊玉最寵愛的貴妃是他妹妹,而國師阮柯是他的恩師,如此看來他是最不應(yīng)該主張投降的那個,然而也是他帶兵把楊玉困在皇城里,還親手給恩師阮柯綁了繩索,最終連他妹妹被石元雄看中都是他親自駕車送到石元雄軍帳里的,這樣一個男人把最不男人的事都做了。

    邱顯因此保了全家老小,后來又送了許多金銀給石元雄想在地方上還能得個一官半職,奈何石元雄睡了他妹妹拿了他的銀子最終拍拍屁股走人了,邱顯什么都沒撈到。

    邱求是邱顯的弟弟,曾是南越國禁軍四位將軍之一,滅國后也成了閑散人,不過因為都算是有功所以大寧皇帝下旨多多少少給了他們一些爵位卻無實權(quán),還勉強保留了個穿錦衣的資格。

    在這少婦面前,原來身份很高的邱求卻顯得那么謙卑,其實連邱求都不是很清楚這個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只是知道他們要做的事在平越道都要請示這個女人才行。

    少婦說了聲繼續(xù),于是邱求壓低聲音說道:“后來確認過,那個殺手確實去了福寧寺,并且之前就在那借住了好幾天給了福寧寺不少香火錢,受的傷還是福寧寺主持親自給治療的,應(yīng)該就是他把韓喚枝引到了福寧寺,從現(xiàn)在來看韓喚枝之前對福寧寺沒有絲毫懷疑。”

    少婦像是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呢?”

    “那個殺手卻已經(jīng)提前跑了,韓喚枝派人搜查了福寧少婦剛剛放松些許的神情又緊繃起來,沉默片刻后問:“查到了多少?”

    “全部。”

    邱求嗓音有些發(fā)�。骸爱敵醪卦诟幩吕锏臇|西一樣不差都給搜了出來,至少有七十萬兩銀子還有一批兵器甲械,還有不少糧食,兵器藏進去之前都抹油封好了的,取出來就能用,不過上面原越國兵部監(jiān)制的鋼印都磨掉了,銀子都是現(xiàn)錢,當初從南越國的庫銀搬出來重新燒融了鑄成了銀磚.......”

    少婦沉思片刻:“去處理吧。”

    她再次把茶杯端起來:“當年參與了福寧寺那件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你們之外全都殺了就是,韓喚枝這個人就像是瘋狗一樣,鼻子太靈牙齒太尖咬人更狠,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話福寧寺里搜出來那么多東西也會讓他起疑心,若是沒有兵器甲械還好些,讓主持咬著牙扛了就說是他前些年積攢下來的財產(chǎn)......”

    邱求顯然有些為難:“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當初參與的人又多,一時之間處理起來可能不太容易�!�

    “那就你們死好了�!�

    少婦放下茶杯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們叫我一聲東主,可你們都知道真正的東主自然不是我,若是這件事把東主牽扯出來,你們會死在我前邊,我會死在東主前邊,我們都死了東主才能干凈,所以你們?nèi)羰遣幌胨谰捅M量比韓喚枝的動作要快一些�!�

    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個中年男人站起來,臉色肅然道:“我們這就去,東主放心,三天之內(nèi)必然把當初參與福寧寺那件事的人全都除掉�!�

    這個人叫朱琦,原南越國的禁軍四位將軍中的另外一個。

    “兩天�!�

    少婦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最多兩天,事實上,我覺得福寧寺主持在韓喚枝手里連三個時辰都堅持不住就會把什么都招了,幸好當初的事都是分段分開做的,福寧寺那些人都只是知道搬運了一批東西進去,誰的要求他們并不知情,可是當年負責押運的那幾個知情,在押運的那些人被韓喚枝一個一個翻出來之前,你們最好一息時間都別浪費�!�

    “我們這就去�!�

    兩個男人抱拳施禮轉(zhuǎn)身要走,少婦沉默片刻后又說了一句:“你們?nèi)羰菦]做好,我就只能請東主派人來,你們都清楚東主若是直接派人來那就證明你們沒了存在的價值,你們不都是最喜歡說理想的嗎,那就為了你們的理想變得狠一些,別讓東主以為你們是廢物�!�

    那兩個人同時止步,顯然臉上都有些怒意,對視了一眼后卻誰都沒有說些什么加快腳步離開。

    等那兩個人走了之后少婦的臉色卻變得更難看起來,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發(fā)顫,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后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神情稍稍放輕松了些。

    “幼蓓�!�

    隨著她叫了一聲,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從里屋快步出來:“先生叫我什么事?”

    那兩個男人稱呼少婦為東主,這個少女稱呼她為先生。

    “北邊應(yīng)該是會派人來除掉韓喚枝的,可我信不過他們,你親自去,你要記住韓喚枝這個人是個鬼見愁,當年揚泰票號上排名前二十中有十六個被他殺了,更讓我懷疑的是,當年京畿道甲子營里有幾個人對新皇登基不服氣,這幾個人后來都出了意外,有的說是暴病有的說是天災(zāi),八成都是韓喚枝動的手......說到暗殺,韓喚枝才是最應(yīng)該排在第一的那個,你小心些�!�

    少女嘴角微微一勾:“先生用了七年教我,七年學來的本事一樣都沒忘,而且先生說過女人殺人比男人殺人更容易成功,韓喚枝只要還是個男人,我就一定有辦法殺了他,再厲害的男人也會有男人都有的通病�!�

    “嗯,終究不要大意了�!�

    少婦站起來走到窗外看著又下起來的小雨有些失神:“我到這已經(jīng)五六年了吧?”

    幼蓓回答:“快七年了�!�

    “那時候我和你差不多大�!�

    少婦看著那雨幕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七年來我只回去過四次,最長的一次是十一天,他把這邊交給了我,于是我就把這邊當成了家......可是,沒有他的地方終究不是家,幼蓓......你一定不要出事,我們還要回北邊去,還要好好的活更久更久,他答應(yīng)過我要廝守余生,我答應(yīng)過你要不離不棄。”

    幼蓓不知道為什么先生忽然這樣傷感起來,何止是傷感,甚至是有些懼意,她只是覺得先生有些過于小心和悲觀了,韓喚枝真的有那么可怕的?

    看著失望那滿是擔憂的側(cè)顏,幼蓓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可別讓自己如之前那兩個男人一樣讓先生失望,七年了,先生在這守了七年了,只因為東主說撐過了這陣子總會有云開月明的時候,如今看起來韓喚枝就是那層云。

    “先生,你去休息吧。”

    幼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從門口拿了一把漂亮的油紙傘撐開,回眸一笑:“我不在家的這幾日,先生可要認真吃飯的,你胃口向來不好,若是再不吃就更瘦了。”

    少婦忽然想喊一聲你回來,卻沒有喊出口。

    那少女已經(jīng)撐著傘走出小院。

    第一百六十二章

    狗比人貴

    施恩城里可沒有廷尉府,所以從福寧寺里帶回來的人全都在韓喚枝所住的園子里,不過幸好的是廷尉府的人不管在哪兒也不會忘了自己的本職,廷尉帶不走刑具帶不走衙門可本事都是隨身的。

    韓喚枝洗了澡換了衣服,困意開始席卷而來,可他不喜歡把今天的事放在明天去做,緩步走到正堂,手下人已經(jīng)把福寧寺主持等人全都帶了進來,南越國還在的時候僧人見陛下皆可不跪,可如今是大寧,他們也不再是單純的僧人,而是罪犯。

    廷尉府的人對待罪犯,從來都只有一種態(tài)度。

    千辦岳無敵面無表情的站在正堂門口,身上的黑色錦衣看起來稍顯奇怪,有些不和諧的起伏,那是因為里面還有繃帶,畢竟之前受的傷并不輕,韓喚枝本讓他去休息可他只是不肯,那鐵一般的漢子讓人不得不多幾分敬意。

    主持本不想跪,奈何岳無敵一腳踹在腿彎,和尚也不得不跪。

    “你廟里為什么有那么多的錢?”

    岳無敵問。

    主持笑起來,被迫跪下反而倔強起來:“福寧寺在南越已經(jīng)存在兩百年,兩百年來積累下一些財產(chǎn)難道這也是什么不能解釋的事?”

    “所以你福寧寺還有僧兵?”

    岳無敵往外招了招手,兩個廷尉抬著一口大箱子進來,將箱子打開,里面都是兵器。

    主持搖頭:“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或是你們硬塞進我寺里的東西也說不定,銀子我認,這些東西我見都沒有見過,如何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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