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爽!”
杜威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沈冷,跟著你真他媽的爽!”
三個人其實配合的不算多默契,但比那些水匪要強的多了,水匪們本就已經(jīng)跑的精疲力盡,手里的兵器也不如沈冷他們好用,再加上這三個人都是變態(tài)級的,所以根本就擋不住。
留在中路想沖擊營地正門的五六十個水匪被沈冷他們?nèi)齻人一陣反殺嚇得掉頭就跑,這會兒忽然發(fā)現(xiàn)兩腿又有了力氣呢。
“回去�!�
沈冷他們反殺一陣干掉了十幾個水匪然后撤回營地那邊,剛回來就聽到陳冉在高塔上喊:“左側(cè),靠近木墻了。”
沈冷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朝著左側(cè)沖過去,翻上木墻,然后將連弩端起來一陣點射,水匪們本來已經(jīng)靠近了,而且這邊木墻上沒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眼前就突然冒出來個殺神,那家伙的連弩點射好像鎖定了他們一樣,幾乎一箭一個。
剩下的人雖然明知道木墻上就一個人卻不敢繼續(xù)上前,此時陳冉在高塔上以兩石弓也發(fā)了幾箭,射死了一個水匪,另外一邊迂回過來的水匪被趕過去的杜威名帶人擋住。
十二個人守著一座營地,數(shù)量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水匪居然不能靠近。
就在這時候遠處河道上逐漸能看到了戰(zhàn)船的輪廓,守著營地的十人隊士兵們歡呼起來,他們堅持到了援兵到來,只要水軍登陸,那些水匪根本就不是對手。
然而,那三艘船在岸邊停下來之后卻沒有人下來。
團率王根棟大步走到沐筱風(fēng)身前:“將軍,卑職請戰(zhàn)!”
“等等�!�
沐筱風(fēng)隨意的擺了擺手:“看起來應(yīng)該會有埋伏,等到那些水匪精疲力盡了再殺過去�!�
“可是將軍,沈冷他們還在廝殺,此時應(yīng)該立刻馳援。”
“我需要你教我如何打仗?”
沐筱風(fēng)看向王根棟:“看來你是真的覺得你比我強多了,我不攔著你,你若是想去救援就去吧,但......不許帶一兵一卒�!�
王根棟眼睛一紅:“將軍,都是水師同袍啊�!�
“我只看到了水匪,沒有看到水師的人�!�
沐筱風(fēng)重新坐下來:“還是那句話,你想去我不攔著�!�
王根棟咬著牙轉(zhuǎn)身,抽出自己的黑線刀抓了一個圓盾從戰(zhàn)船上下去,一個人朝著營地那邊沖,那背影如此的孤單。
水匪也看到了水師的戰(zhàn)船到了,一下子人心就散了,之前還仗著人多勢眾的余勇往前沖,當(dāng)戰(zhàn)船出現(xiàn)在岸邊的那一刻他們最后那一絲勇氣也都被嚇沒了。
“走啊。”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掉頭就跑。
“殺出去!”
沈冷遠遠的看到一個水師的人朝著這邊沖過來,此時外面那些家伙瘋了一樣的要逃走,那人迎面而來必然寡不敵眾。
杜威名楞了一下:“此時出去?水匪已經(jīng)膽寒潰散,他們撤走咱們只需不出便能一兵不損......”
“嗯?”
沈冷一皺眉。
杜威名臉色一變:“是!屬下遵命!”
沈冷握著玄鐵黑線刀從木墻上跳了下去,招呼人去接應(yīng)王根棟。
就在這時候從斜刺里忽然又一隊人殺了過來,這些人顯然極為強悍,一路上遇到潰逃的水匪迎面過來全都是一刀砍翻,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個個驍勇兇猛。
沈冷立刻下令兩個五人隊結(jié)陣,李土命還以為那是一群尋常水匪嗷的叫了一嗓子就沖了過去,結(jié)果被當(dāng)先那人一腳踹翻,刀朝著他的脖子就剁了下來。
當(dāng)?shù)囊宦暎?br />
沈冷一刀將斬向李土命的長刀斬斷,那人連續(xù)后退兩步,看著沈冷的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議,這幾個人蒙著黑紗看不出來樣貌,可沈冷看到他背后的硬弓就知道是誰了。
“又是你�!�
沈冷大步向前,那人刀斷,一伸手把身邊同伴的刀搶過來,刀如匹練一般斬向沈冷。
......
......
第四十三章
都是你應(yīng)該的
沐久搶了身邊同伴的長刀劈向沈冷,沈冷的刀迎過去的時候沐久刀法一變,這一刀竟是虛招,刀斜著劈下去直奔李土命的脖子,沈冷的右手握刀再變招已經(jīng)來不及,左手伸出去一把抓住沐久的頭發(fā)把他往后拉了出去,結(jié)果沐久的刀在沈冷左臂上留下一道傷口。
李土命嚇得臉色發(fā)白,看到沈冷胳膊上血流如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隊正你流血了!”
沈冷的胳膊被抓住無法移動,沐久的第二刀了。
沈冷一腳把李土命踹出去:“滾�!�
借助踹在李土命身上那一腳的反震力量沈冷避開沐久的刀,然后開始搶攻,一刀比一刀快,沐久被逼的連連后退,后邊他帶來的親信端起連弩朝著沈冷就一陣連射,沈冷揮刀劈開大部分弩箭,可胸口還是被弩箭射中三次,幸好胸口上綁了木板,弩箭不能深入。
沐久趁機向前,刀法展開猶如狂風(fēng)落葉,刀刀致命。
沈冷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抽空回了一刀將沐久逼退,此時水匪頭目李登科認出來那個帶人圍攻沈冷的就是和自己聯(lián)絡(luò)的人,帶著幾十個人沖了過來,沈冷立刻陷入重圍。
“隊正!”
王闊海嗷的喊了一嗓子,右手舉著重盾沖過來將面前四五個人撞翻,一個黑衣人抬手用連弩點了兩下,王闊海把左臂抬起來擋在自己臉前邊,噗的一聲一支弩箭刺入了他的手臂之中。
王闊海疼的一聲悶哼,將手里的重盾甩了出去,那重盾旋轉(zhuǎn)著將面前幾個人全都撞翻,他大步過去為沈冷解圍。
一個水匪一刀朝著王闊海砍過來,王闊海右手探出去比那刀先一步到了對方身前,蒲扇一樣的大手抓住那家伙的咽喉把人舉起來手指一發(fā)力,咔嚓一聲脖子就被捏斷了。
尸體被他扔開,第二個水匪迎面一刀而來,王闊海閃開刀鋒,右手抓住左臂上的弩箭拔了出來然后猛的戳進那水匪的太陽穴里,噗的一聲,血液箭一樣噴射出來。
此時杜威名也帶著人沖了過來,五人隊配合向前,絞肉機一樣將五六個水匪砍翻在地。
沐久轉(zhuǎn)身朝著趙登科喊了一句:“今日殺了他我放你們走,他不死,你們都得死。”
趙登科被沐久的眼神嚇了一跳,招呼了一聲帶著人朝著沈冷猛攻。
王闊海和杜威名的兩個五人隊也已經(jīng)殺到,十個人組成的小陣型交替掩護向前,兩個五人隊把幾十個人擋住不能寸進。
沈冷看了沐久一眼,撕掉一條衣服把左臂的傷口纏�。骸靶芘�(zhàn)船上,你家主子還在看著你吧,不殺了我你也不好回去交差�!�
沐久哼了一聲:“怪你自己。”
沈冷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你已經(jīng)傷了我兩次�!�
“那又如何?”
“你得還�!�
沐久罵了一聲,刀法越來越快,這個人的刀法是江湖客的路子不似軍中刀法那樣大開大合,更加輕快靈活也更加陰狠,沈冷的出刀速度似乎比他慢了些,交手之后逐漸變得被動。
“你打不贏我的�!�
沐久一刀削向沈冷的咽喉,卻發(fā)現(xiàn)那個家伙居然把右臂抬了起來擋在咽喉前邊,與此同時沈冷后退半步,刀劍在他右臂的衣服上呲的一聲掃過去,衣袖被切開,從里面掉下來一些東西。
沐久下意識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竟是一些小沙袋。
這個家伙,胳膊上居然還綁著沙袋!
沈冷胳膊綁著至少十幾個小沙袋,看起來頗為沉重,他利用沐久一刀將沙袋砍落,胳膊頓時輕松了不少......沐久只看到沈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那把黑線刀就落了下來,沐久下意識的抬起刀擋了一下,這一刀居然擋空了......
沒有了胳膊上的沙袋墜著,沈冷出刀的速度更快,比沐久還要快,這一刀在沐久擋之前刺穿了沐久的胸口,沈冷腳下一發(fā)力往前疾沖,刀子戳穿了沐久的胸膛,沈冷身子往下一壓,黑線刀從胸口切進了沐久的肚子里。
沈冷將刀子抽出來一腳將沐久踹翻:“這一刀是還你在比武場上偷襲我那一箭�!�
沐久倒地,沈冷一刀剁在他的脖子上:“這一刀是還你今天的,另外你也就是個六。”
他左手抓起來沐久的人頭高高舉起,朝著岸邊熊牛戰(zhàn)船停靠的地方晃了晃。
沐筱風(fēng)猛的站起來,臉色慘白。
沈冷將人頭扔在一邊,沖入了水匪人群之中。
就在這時候另外一批水匪趕過來要支援趙登科,卻被遠處一個人攔住,那人橫刀揮舞猶如潑墨,刀是筆,敵人的血是墨,一刀一個,那些水匪嚇得轉(zhuǎn)身就跑。
團率王根棟!
號角突響,從遠處殺過來一支水軍,不是那三艘熊牛戰(zhàn)船上下來的,而是沐筱風(fēng)安排的另外一支隊伍,沐久已死,此時水匪已經(jīng)被殺的七零八落沈冷也還活著,沐筱風(fēng)算盤落空但他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冷再拿那么大的軍功?
這支三百多人的水軍速度極快,風(fēng)卷殘云一樣將逃走的水匪全部殺死,然后帶隊的校尉領(lǐng)著人朝著沈冷這邊沖過來,離著還遠,那校尉就喊了一聲:“過去把水匪人頭都給我割下來!”
沈冷他們殺了不下百人,此時那校尉顯然是要來搶功勞的。
杜威名上去攔�。骸叭耸俏覀儦⒌模 �
那校尉上來就是一腳將杜威名踹翻:“居然敢阻攔本校尉,你想死嗎?!”
他的親兵過來將杜威名抬起來扔到一邊,然后就要割杜威名身后那具水匪尸體的腦袋,刷的一聲......一道刀光匹練一般過來,在那親兵胸口上切開一道血痕,那親兵嚇得連連后退,低頭看時,自己的皮甲已經(jīng)往兩邊分開,從胸口到肚子上一條長長的血痕,再深一些就能把他開膛破肚。
沈冷跨步過來,刀子指著那校尉的鼻子:“過來,死�!�
那校尉嚇得臉色一白,從軍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新兵:“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隊正!”
“我知道自己是個隊正,但請你別忘了你是大寧水師的校尉!”
兩個級別相差很大,可在氣勢上那校尉已經(jīng)輸了,當(dāng)著手下那么多人的面被沈冷的刀子指著自己,心中頓時惱火起來,他往前邁了一步:“今日這些水匪的人頭我都要了,我倒是看你敢不敢朝我出刀�!�
沈冷道:“這些水匪是我的人拼了命剿滅的,誰動了他們的軍功,我就滅誰滿門,校尉大人你應(yīng)該相信我,我脫了這身軍服之后拜訪你家里,看看他們會不會好好待客。”
校尉氣的幾乎炸了,可是邁出來的那一步卻收了回去。
“你會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的,隊正。”
“隨時奉陪�!�
沈冷用黑線刀在地上劃出來一條長痕:“我不管是誰的人,只要不是我的人,過了這條線,殺!”
沈冷背后的士兵們將連弩端起來,咔嚓咔嚓的聲音仿佛是死神拽出了自己的鐮刀,那校尉帶來的人竟是不敢動,那十幾個新兵看起來哪里還是什么兵,都他媽的是野獸一樣。
“人頭留給你們,我倒是看看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有沒有資格去領(lǐng)那份軍功�!�
校尉抬起手指著沈冷:“你對上官拔刀,還傷了同袍,這件事我看你回去怎么解釋,像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我見的多了,你覺得你很硬,那是你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上的規(guī)則�!�
沈冷笑了笑:“傻逼,你以為你看清了?”
校尉一怒,剛要下令將沈冷拿下,忽然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于是回頭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忽然又傳來一陣號角聲,遠處地平線上飛馳而來一隊百余人的騎兵,這支輕騎速度快的猶如風(fēng)一樣貼著地面席卷而來,騎兵之中迎風(fēng)招展的大寧戰(zhàn)旗令人心生敬畏。
看到那騎兵過來,帶隊的校尉臉色頓時就白了。
一百多人的精甲輕騎保護著水師將軍莊雍到了,騎兵沖過來將那校尉帶著的三百多人與沈冷的人隔開,隨著一聲號令,所有的騎兵將連弩端起來卻沒有人朝著沈冷這邊,那些步兵立刻就慌了。
莊雍坐在戰(zhàn)馬上看了一眼沈冷,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校尉:“黎勇,是誰讓你帶兵出營的?”
校尉黎勇?lián)渫ㄒ宦晢蜗ス虻梗骸皩④姡?.....”
“給我卸了他的兵器,摘掉他的軍盔�!�
不等黎勇繼續(xù)說下去,莊雍一聲令下。
他的親兵從馬背上跳下去,直接將黎勇的鐵盔摘了,兵器卸掉,兩個人押住黎勇的胳膊把他按在那。
黎勇猛的抬起頭:“你不想讓我說話,是因為你得罪不起大學(xué)士對吧,你也不敢把沐筱風(fēng)怎么樣,只敢拿我下手!”
莊雍也不生氣,眼睛微微瞇起來:“怪就怪,你自己想投機取巧,忘了這水師是誰做主。”
一個親兵上去扇了黎勇兩個嘴巴,然后直接把下巴給摘了,黎勇嘴里往外流血,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莊雍看向那三百多個水軍士兵:“列隊回營,在校場上站好了等我回去。”
三百多人誰敢反抗?
這些人轉(zhuǎn)身就走,一個個面無血色。
莊雍從戰(zhàn)馬上跳下來走到沈冷身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沈冷胳膊上還在流血,他招手讓親兵把傷藥遞過來:“打的不錯�!�
沈冷嘴角一勾:“不客氣。”
“就這樣?”
莊雍瞪了沈冷一眼。
沈冷:“哦.....謝謝將軍,這都是你應(yīng)該夸的�!�
莊雍:“......”
......
......
第四十四章
還是說錢吧
天黑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零零散散沒一會兒就成了暴雨如注,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十人隊在陳冉第一個沖出營房任由大雨沖刷后,除了沈冷之外其他人都沖了出去,或是因為身上還有血腥味,若是因為燃燒起來的血需要一場雨幫他們冷靜下來。
他們在雨中歡呼,可著勁兒的吼了幾嗓子,然后回到營房里幾個人抱在一起好像傻逼一樣笑的前仰后合。
陳冉甩了甩頭發(fā):“好一場瓢潑大盆......傾盆大瓢......”
沈冷坐在窗口回了一句:“怎么沒砸死你�!�
陳冉:“冷子,不是,隊正......你看到外面那些孫子了嗎?”
沈冷當(dāng)然看到了,外邊校場上三百多士兵站在那大雨之中,從回來開始他們就在那站著等著將軍訓(xùn)話,可是中午到了營地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從太陽暴曬到暴雨如注,沒有人來理會過他們。
他們站在那一動都不敢動,天氣轉(zhuǎn)寒,可心里更寒。
陳冉很爽,所以才會出去放肆的吶喊,那是對那些被罰站的士兵歇斯底里的嘲笑和發(fā)泄,水匪營地外面那一戰(zhàn),他們贏的酣暢淋漓,不管是對水匪的反擊還是沈冷對校尉黎勇的拔刀相向,都讓陳冉他們熱血沸騰,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們距離死亡是那么的近。
如果不是沈冷確定了路線,繞開了埋伏,他們沒機會把水匪打的狼狽不堪,也創(chuàng)造不出一個十人隊把近二百水匪近乎全滅的神話。
“錯不在他們�!�
沈冷倒了一杯水:“他們沒得選�!�
陳冉愣�。骸皼]得選?”
“對......這個標營從一開始就是沐筱風(fēng)帶著的,沐筱風(fēng)在做校尉的時候,黎勇當(dāng)時就是沐筱風(fēng)的團率,黎勇有的選士兵們沒的選,他們只是犧牲品,所以莊將軍只是罰他們站著而已,真要是追究起來,私自出營這四個字就能把他們身上的戰(zhàn)袍都扒了。”
陳冉不笑了。
“如果莊將軍是個心狠的人,他就會借這個機會把一標營人都清理出水師,那樣的話沐筱風(fēng)就真的沒人可用了,可莊將軍不是個心狠的人啊......”
沈冷繼續(xù)倒水,每人一杯熱水在桌子上一字排開:“水里我放了些驅(qū)寒的藥,你們一會兒都喝了,正血熱的時候又跑去淋雨,水匪沒把你們都干倒了讓一場瓢潑大盆把你們放翻,丟人�!�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陳冉端起熱水吸溜吸溜的喝著,忽然想起來什么:“隊正,你的體力怎么那么好,有什么法子嗎?教教我們�!�
沈冷:“哦......沒事去南平江邊上抓抓魚就行了。”
杜威名:“就這么簡單?”
沈冷點頭認真的說道:“是啊,就這么簡單,回頭我?guī)銈兌嗳状巍!?br />
杜威名道:“行,就當(dāng)是放松了�!�
沈冷抬頭望天:“你怕是會后悔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親兵撐著雨傘過來,站在營房外面大聲說道:“隊正沈冷,將軍請你過去說話�!�
沈冷早就料到了莊雍回來之后就會找他,因為外邊還有三百多人在那站著呢,暴曬暴雨,縱然這些當(dāng)兵的體質(zhì)好,明天也都好不到哪兒去,可這些人受罰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沈冷,所以莊雍讓沈冷去,是給沈冷面子。
沈冷跟著親兵到了莊雍的大帳外面,將軍此時不在書房而在軍帳,就說明還有別的正事。
帶著沈冷來的親兵讓沈冷在外邊等一會兒,因為軍帳里還有人。
大帳之中,莊雍端著一杯熱茶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心平氣和,倒是站在大帳里的沐筱風(fēng)顯得氣急敗壞,他已經(jīng)咆哮了小半個時辰,奈何莊雍只是一言不發(fā)。
等到他終于不喊不叫了,莊雍放下茶杯瞇著眼睛看了沐筱風(fēng)一眼:“說夠了?”
沐筱風(fēng)楞了一下:“將軍有什么話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