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沈青柏在旁邊無聲吐槽。
阿南哥這哪兒是恭喜姐姐,分明是恭喜他自已……
167
自薦為妾
就在沈檸與蕭南諶和沈青柏坐在院子里飲酒說話的時候,謝家正院書房里,謝風(fēng)亭抬手就將茶杯朝謝連玉砸了過去。
謝連玉硬是沒敢躲,生生受了這一下,被砸到額頭,眉角登時就紅腫起來。
謝風(fēng)亭指著自已的嫡子,氣的幾乎要發(fā)抖:“你居然一個字都沒寫……你竟敢一個字都不寫,就將那問詢冊交了回去!”
說完,他更氣了:“不,不是一個字都沒寫,你還耀武揚威的寫上了自已的名字!”
謝風(fēng)亭只覺得,眼前這蠢貨要不是自已親生兒子,他恨不能抽刀將他劈了。
“陛下給我們謝家機會,讓人將問詢冊送到家里來讓你寫……你竟敢空白著就還了回去!你眼里還有王法,還有陛下嗎?”
“愚蠢,極度愚蠢,目中無人,自大張狂!”
謝風(fēng)亭指著謝連玉:“老子怎么會生出你這種蠢貨來的!”
謝連玉嘴唇抖了抖,強撐著分辯:“是沈檸將問詢冊送來,她……她是故意想看我低頭,我……”
“你如何?你那頭是金子做的,低不下去?”
謝風(fēng)亭咬牙切齒:“辦事不力害了幾十條人命在先,背信棄義當(dāng)眾鬧事退婚在后,你占了那一條理?你憑什么不肯低頭?�。磕憬o老子說,你憑什么不能低頭,你那腦袋有那么金貴嗎?”
謝連玉說不出話來。
他也知道自已當(dāng)時一時怒意上頭做了蠢事,可是……
“沈檸她自已答應(yīng)退婚,如今卻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竟連父親您都不顧,公然要給我們謝家難堪�!�
謝連玉冷聲咬牙:“都是她故意的!”
“蠢貨!老子怎么生出你這樣的蠢貨來的?全都隨了你娘,半點沒隨老子,目光短淺,心胸狹窄,自以為是!”
謝風(fēng)亭指著謝連玉罵道:“若來的是旁人,那問詢冊如今已經(jīng)送到刑部呈至御前了,是檸檸,她有意轉(zhuǎn)圜,將東西給了七殿下,七殿下又將東西重新交給我……你還在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簡直是個廢物,愚蠢的廢物!”
謝連玉被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悻悻道:“幸、幸好七殿下與父親您關(guān)系不錯,不會與我們?yōu)殡y。”
“閉嘴吧蠢貨,七殿下是皇子,誰說他與老子關(guān)系不錯的?這種話能說嗎?腦子進水的東西。”
謝風(fēng)亭罵了好半晌,自已也罵累了,前日踹了謝連玉一腳,謝連玉這兩日都還在吃藥,打也是打不得了,只能氣自已。
要不怎么說生個蠢貨兒子要短命呢,都是給氣的。
半晌,謝風(fēng)亭才長長吁了口氣:“萬幸陛下并未打算收回皇恩,明理司安防還是由我們謝家來負責(zé),否則,你這個蠢貨萬死難辭其咎,就是打死你都對不起謝家軍數(shù)萬將土。”
如今各軍隊都在搶霹靂彈的份額,畢竟,誰先裝備上,誰裝備的多,就意味著誰的戰(zhàn)力更強,在戰(zhàn)場上死傷更少。
好好的肥差差點被蠢貨兒子攪黃,謝風(fēng)亭氣的胸口疼。
謝連玉一聽,頓時松了口氣,勉強陪著笑臉道:“那就好,父親息怒,兒子知錯了,兒子往后會更加上心,好好……”
“閉嘴吧你,往后不用你了�!�
謝風(fēng)亭瞥了眼愚蠢嫡子,心里無奈,然后道:“從今往后,明理司的差事由允城負責(zé)�!�
這個庶子什么都好,有腦子有膽識,唯一可惜的就是出身不好……
謝允城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兒子絕不會讓父親失望。”
謝連玉則是已經(jīng)僵在那里。
片刻后,兄弟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書房往外走去,謝連玉停在廊下,回身面無表情看著這個庶弟。
謝允城則是勾唇笑吟吟沖他拱手,拱火不嫌事大:“多謝兄長將這個好差事讓給我,弟弟一定會努力做好的�!�
謝連玉眉心突突跳了幾下,咬牙:“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謝允城點頭:“那就請兄長好好看著吧……”
說完,他沖謝連玉勾唇笑了笑,轉(zhuǎn)身徑直走開。
對這個愚蠢卻倨傲的嫡兄,謝允城十分滿意。
畢竟,嫡兄不蠢的話,他這個庶子這些年也不會有這么多機會,一步一步爬上來,爬到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地方。
時間一晃而過,又是十日,再一次的三人碰頭后,蕭南諶送沈檸回順城坊沈宅,沈青柏則是留在永興坊的家里盯著下人收拾吃完飯后的東西。
除了充當(dāng)貼身書童的四月,宅子里仆從下人原本不少,只是沈青柏不習(xí)慣,他一個人也用不著那么多人,就送走了一些,留下了幾個粗使的,所以院子里顯得稍微有些冷清。
就在沈檸與蕭南諶離開后沒多久,院門忽然又被敲響,門房去詢問后給坐在樹下喝解酒湯的沈青柏回話:“公子,來人自稱徐碩,說是您同窗�!�
徐碩?
沈青柏起身:“請他進來吧�!�
平寧徐家落敗,就剩了個徐碩與妹妹徐瑩還有庶妹徐婭,兄妹三人沾了京城徐家的光被徐家?guī)Щ鼐┏莵恚o徐碩安排進了國子監(jiān)念書,徐瑩和徐婭則是在徐家大宅成了徐婉晴的玩伴。
片刻后,徐碩進了院子,看到沈青柏,直接拱手:“青柏兄,叨擾了�!�
徐碩當(dāng)初在平寧縣學(xué)的時候,雖然資質(zhì)平平,但因為身份的緣故,一直十分有地位,同窗也都捧著巴著,對沈青柏一口一個“賢弟”。
如今,他雖然與沈青柏同在國子監(jiān)進學(xué),可沈青柏才華斐然,甚至比裴元洲都更得教習(xí)看重,而徐碩的學(xué)業(yè)則是末流。
沈青柏在永興坊這樣的地段有這樣大的一套“沈宅”,徐碩則是被徐家與徐家別的前來投奔的親戚一起安置在一處別院,說好聽些是投奔,其實無非寄人籬下。
再加上有的人知道平寧徐家的事,好事者還會拉著徐碩問他那些暴亂的奴役是如何在徐家殺人放火一類的話……這里不是平寧,能進國子監(jiān)且敢問這些話的,徐碩全都得罪不起,竟是也很快學(xué)會了隱忍奉承旁人那一套。
也是因此,如今見了昔日的“賢弟”沈青柏,徐碩便成了一口一個“青柏兄”。
沈青柏知道徐碩不是什么惡人,當(dāng)初在平寧縣學(xué)還曾維護過他,對徐碩一如既往的溫和客氣:“徐兄太客氣了,快請坐下�!�
徐碩坐下后,粗使丫鬟上了茶水,徐碩端起茶杯,露出十分不安且難堪的神情。
看出他恐怕是有事,沈青柏便開口請他直言,徐碩也沒再作態(tài),嘆了口氣道明原委。
原來徐碩是來借錢的。
進了國子監(jiān),為了快速融入,徐碩便學(xué)著旁人的樣子請同窗喝酒吃飯,雖然徐家也會給這些投奔的親戚每個月發(fā)些月銀,但那根本沒幾個錢。
平寧宅子賣了的銀子盡數(shù)在徐瑩手中,徐碩要不到也抹不下臉皮與妹妹因為銀子鬧僵,于是,便想到了沈青柏。
沈青柏聽了后立即便讓四月拿來三十兩銀子交于徐碩,徐碩面紅耳赤,又是感激又是難堪,再三保證會設(shè)法盡快償還,那架勢就差發(fā)誓了。7200
沈青柏溫聲寬慰他:“當(dāng)初在平寧沒少受徐兄關(guān)照,這些銀子當(dāng)不得什么。”
這是徐家出事以來,唯一對他態(tài)度沒有改變的人,徐碩一時之間心中酸楚的快要哭出來,也顧不得許多,哽著嗓子問沈青柏要酒喝。
方才蕭南諶帶來的酒還有小半壇,下次定王殿下還會帶別的好酒來,沈青柏便將那小半壇酒給了徐碩。
幾杯酒下肚,徐碩拉著沈青柏眼淚嘩嘩往出冒:“做夢一樣啊青柏,到如今,為兄我都時常還覺得像是在做夢,好好的一大家子,說沒有就沒有了……一個家族,就這樣傾覆,活著的活得艱難…死了的死的難堪……”
沈青柏知道自已不擅長安慰人,索性閉口不言,只是給他倒酒。
沒過多久,徐碩便醉倒了。
沈宅有客房,沈青柏也不是那等朋友落難便連借宿一晚都容不得的人,正要讓下人將徐碩扶下去安置,門房卻又來稟報,說徐公子的妹妹來接兄長了。
被下人領(lǐng)進來的是徐瑩。
徐瑩如今早已沒了以往的驕矜倨傲模樣,清瘦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怯怯的,瞧著也有些陰郁。
沈青柏知道徐家的事,也知道徐瑩和她那個作惡無數(shù)的二叔還有祖母,是那些奴役最記恨之人,當(dāng)初受了罪,幸好活了下來,不像她那二叔,受盡折磨死得難看至極。
“徐小姐�!鄙蚯喟厣袂榈骸靶煨衷谀沁�,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此刻,這一處就只有徐瑩和沈青柏離得近一些,除了旁邊的四月,遠處,下人正要將徐碩再帶出來。
徐瑩毫無預(yù)兆忽然朝沈青柏福了福身:“當(dāng)初我不懂事,對沈公子言語冒犯,還望沈公子莫要記恨。”
沈青柏淡聲客氣:“陳年往事我早已忘了,徐小姐也不必再提。”
聽到沈青柏的話,徐瑩眼中透出幾分希冀來,想到什么,咬了咬嘴唇,強忍著難堪鼓起勇氣:“我知道我如今是配不上沈公子的,若是公子不嫌棄,我愿做侍妾,伺候公子左右……”
168
定王的夢境
徐瑩的確是后悔了。
沈青柏如今剛進國子監(jiān)堪堪一月,就已經(jīng)很有名氣,才華斐然,樣貌出眾,還有定王做靠山……就是京城那些天之驕子們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再看到沈青柏獨自在永興坊住著這樣大一套宅子,徐瑩要說沒別的心思是假的。
雖然她現(xiàn)在在徐家,可說好聽點是徐婉晴的玩伴,說難聽點,其實和下人也相差無幾,庶妹徐婭倒是安安分分愿意當(dāng)半個下人,可徐瑩受不了。
當(dāng)初徐婉晴答應(yīng)她,帶她進京后給她找個好親事,替她安排妥當(dāng)……可事實并非如此。
而且這一個月以來,徐瑩也看清楚了,徐婉晴說的給她尋個好人家根本是不可能的。
平寧徐家的事早已傳到京城,也就是說,她遭那些卑賤惡心的奴役輪番凌辱之事,京城這些高門大戶的人也都知道。
恐怕也是因此,當(dāng)初說會替她安排個好親事的徐婉晴,居然給她和徐府的侍衛(wèi)牽線。
那侍衛(wèi)平頭百姓出身,在京城最偏遠貧窮的南風(fēng)坊有個小破院子,家里還有老娘幼妹……徐瑩根本無法接受。
這就是徐婉晴所謂的好親事?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那卑賤侍衛(wèi)居然還婉拒了徐婉晴的牽線。
徐瑩心里憤怒難堪,卻也愈發(fā)清楚自已的處境……也是這時,當(dāng)她得知兄長徐碩來尋沈青柏時,心里生出了念頭。
當(dāng)初沈青柏求娶過她,即便如今她貞潔不再,可若是做個不要名分的小妾總是可以的吧?
她知道沈青柏的人品,即便是妾室,往后也不會受到苛待,以沈青柏的才學(xué)樣貌來說,這怎么都比被徐婉晴隨意牽線來的好。
也是因此,即便徐瑩心里恨毒了當(dāng)初對她見死不救的沈檸,可想到自已如今的處境,絕不可能有尋沈檸報仇的機會,那出于現(xiàn)實考慮,沈青柏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沒有報仇的本事,便只能隱忍,替自已后半生打算。
也是因此,她才會放下矜持,主動找沈青柏開口。
可接著她就看到對面的沈青柏露出十分錯愕的神情。
“徐小姐說笑了,青柏對你從未有過別的想法,還希望你不要誤會什么�!�
徐瑩有些不敢置信,白著一張臉顫聲問道:“你當(dāng)初能求娶于我,如今便是我……可難道侍妾都做不得?你便是這般捧高踩低的?”
沈青柏皺眉正色開口:“徐小姐的確是誤會了,青柏從未有過求娶之意,當(dāng)初是徐兄瞞著我想要牽線,得知后我也已經(jīng)跟他說的很清楚,徐小姐大可以明日問問你兄長。”
徐瑩羞憤難當(dāng),還想開口,沈青柏卻已經(jīng)直接冷著臉:“四月,送客。”
面無表情的少年侍衛(wèi)抬手:“徐小姐,請。”
徐瑩咬唇深深看了眼沈青柏,甩袖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沈檸還是幾日后才知道徐瑩居然去找沈青柏的事,一時間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當(dāng)初高高在上的時候?qū)λ艿軜O輕賤羞辱之能事,當(dāng)面嘲諷不夠,背后還要辱罵,如今自已家落難地位不再,寄人籬下了,便又想找她弟,把她弟弟當(dāng)成什么了?
更何況那徐瑩雖經(jīng)歷凄慘,可她自已本就不是什么品行良好的。
沈檸叮囑來幫忙招呼開張的四月:“你盯著,別叫那徐瑩接近青柏,那人心術(shù)不正恐生什么事端�!�
四月恭敬應(yīng)是。
這時,三月過來低聲說:“小姐,薛素蓉來了,在前邊鋪子里�!�
沈檸一愣,然后便是挑眉差點笑出聲。
薛素蓉,沈修鶴那個外室,沈念的生母……也是替沈老夫人打理產(chǎn)業(yè)的薛掌柜的,終于忍不住露面了。
花楹雪開張加試營業(yè)第三日,店里人滿為患,打扮素雅利落的女伙計笑吟吟招待著貴婦千金們,門口,一個穿著湖綠色長裙,容貌清秀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婦人被丫鬟攙扶著進來,四下里打量著花楹雪里面的布置。
京城花楹雪的裝修從柜臺到店鋪里的風(fēng)格都與平寧的店十分相似,只是空間更大,裝飾的更加精美,柜臺貨物也更多。
目前這些都是沈檸當(dāng)初從平寧用船帶進京的貨,城外莊子里也已經(jīng)開始動工,要不了多久,新貨源就能供上來了。
有了平寧花楹雪打出來的名氣,這次開張沒有那幾日免費試用的宣傳,只是前三日所有東西滿三件打八折,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讓利,也是因此,早就知道花楹雪的后宅貴婦千金們直接涌來大肆采購。
薛素蓉來這里就是為了看這位沈家大小姐的生意究竟如何,以及那“花楹雪”的招牌是不是名副其實。
進了鋪子,入眼便是正對著大門的牌匾,那牌匾上四個大字:國色天香,而且是御筆親題。
那四個大字比不上大家筆跡的風(fēng)骨,可筆風(fēng)華麗,倒是與花楹雪的風(fēng)格十分和諧。
旁邊的女伙計嘴甜極了,一邊推薦一邊道:“咱們花楹雪的理念就是,女子如花,各有姝色,只要找對自已的風(fēng)格,無論濃妝淡抹,都是國色天香……”
薛素蓉暗暗嘖了聲,尋得這些女伙計倒是會說話。
旁邊的丫鬟小聲說:“掌柜的,奴婢已經(jīng)打聽了,這花楹雪不過開張三日,每日都是人滿為患,成本咱們知道的不確切,可只看這每日的營收,利潤都不會低于這個數(shù)……”
小丫鬟比了個數(shù)字,薛素蓉輕吸了口氣,便是心里不愿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沈大小姐的確是很會賺錢的。
只這一家鋪子,怕是都能有整個沈家產(chǎn)業(yè)差不多三成的利潤了……更不要說這還只是店鋪里的營收,再加上莊子里貨物對外銷售,利潤真的是難以想象。
薛素蓉轉(zhuǎn)了圈,隨意買了幾個東西,貴的她皺眉,卻還差點被別人搶著買走。
等到她結(jié)完賬離開的時候,一個柜臺已經(jīng)鎖上了,女伙計賠著笑說那個柜臺已經(jīng)售罄,旁邊還有人不滿的叫嚷著讓補貨。
薛素蓉帶著丫鬟離開花楹雪,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心里暗想著,是得將這花楹雪攥進手里。
別的不說,只看這每日的流水……若是成了沈家中公的產(chǎn)業(yè),老太太必定會交給她打理,到那時候,她隨便做做手段撈一筆都不是小數(shù)目。
得去找老太太商議,趁著這小蹄子剛到京城沒多久還沒站穩(wěn)腳跟估計心里也還沒底的時候,早早下手,若是再過些時候,怕是就難了。
很快,七月進來。
“小姐,那薛素蓉離開了,不過定王殿下來了,正往后邊來�!�
蕭南諶?
沈檸有些奇怪他來做什么,下一瞬,人就已經(jīng)進了屋子。
“阿南�!�
沈檸讓人上了茶水,笑著問:“你怎么過來了?”
“瞧瞧你這里怎么樣,順帶……讓你幫我選些東西帶回宮去,我母后想要�!�
花楹雪一開張便是人滿為患,不管權(quán)勢地位如何,來了都得排隊,皇后娘娘自然是拉不下臉讓人來買的,沈檸的地位又還不夠格給人家送禮,于是蕭南諶這個兒子便出馬替自已娘親置辦了。
沈檸失笑,然后立刻讓人從庫房直接拿東西過來選。
“皇后娘娘平日里喜歡什么?胭脂口脂喜歡什么顏色?”
定王殿下兩眼茫然……
沈檸失笑:“忘了,你怕是不懂這些,沒關(guān)系,我試色給你看,你來選�!�
蕭南諶點頭:“好�!�
很快,東西送來了。
是給皇后的東西,還是蕭南諶的親娘,沈檸自然不會小氣,連那幾瓶孤品香水都拿出來了,她選了兩瓶覺得適合皇后身份的,跟蕭南諶道:“你手腕出來,我涂上你聞聞看哪個更好。”
定王殿下有些抗拒,一副直男癌表情:“不必這樣麻煩,你選就好。”
沈檸有些無奈,只能涂到自已手腕,然后兩邊聞了聞……正拿不定主意,卻聽到剛剛還滿臉嫌棄的帝王殿下忽然出聲。
“我聞聞�!�
沈檸失笑,往前伸出手去。
看著那白皙纖細的手腕,蕭南諶抿唇,低頭微微靠近……淡淡的暖香襲來,一瞬間,他差點沒忍住直接將那手握住。
“哪邊的好聞?”沈檸問。
“左邊�!�
蕭南諶胡亂說了個,就見沈檸倏地笑開:“巧了,我也覺得左邊更好�!�
定王殿下本就有些浮躁的心愈發(fā)激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