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舟哥哥，好多壞人都在欺負(fù)我

    餐盤里的飯菜漸漸吃光，楓眠一次次的作嘔，馳明舟淡然的在一邊看著，任由楓眠痛苦。

    楓眠的面色慘白，眼眶已經(jīng)被嗆得通紅，他看著馳明舟的眼神里不自覺的帶著懼意。

    “可以嗎？”楓眠仰頭看著馳明舟，聲音都帶著恐懼的顫抖。

    楓眠感覺自己吃的東西全吐出去了，一點(diǎn)不剩。

    馳明舟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以后每一頓飯，都像這樣全部吃完，否則我晚上回來，看見餐盤里剩多少，就讓你塞多少�！�

    楓眠默默低下頭，不敢與馳明舟對視。

    渾身刺骨的冷，楓眠幾乎要以為房間哪里破了個洞，讓外面的冷風(fēng)引進(jìn)來，絲絲縷縷順著他的骨縫往他的身體里進(jìn)，血液都要凝固了。

    馳明舟打量著楓眠，問道，“馳辰做的飯好吃嗎？”

    楓眠緊忙點(diǎn)點(diǎn)頭，順從的說道，“好吃。”

    馳明舟沒說話，他眸子微瞇，危險的看著楓眠。

    楓眠感覺如坐針氈，馳明舟那股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剜著自己，楓眠意識到自己的話不順馳明舟的心意，緊忙改口，“不好吃，一點(diǎn)都不好吃�！�

    這番話落下，那針對的目光才收斂些許。

    馳明舟譏諷的看著楓眠，道，“我剛對你有好臉色，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楓眠，你還真是一點(diǎn)都慣不得�！�

    楓眠唇瓣緊抿，不敢說一個字。

    身上未著寸縷，渾身都不舒服，莫大的羞恥環(huán)繞在心頭，馳明舟赤裸的視線讓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楓眠試探地問道，“我可以去穿衣服了嗎？”

    馳明舟淡淡嗯了一聲，隨著著這一聲答應(yīng)，楓眠緊忙往洗手間跑，楓眠伸手就想要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結(jié)果剛有動作，門外便響起馳明舟警告的聲音。

    “不許清理，一會兒我會檢查，你怎么弄出來的，我怎么填回去。”

    字里行間盡是威脅，楓眠掐著門的手都在發(fā)抖，他紅著眼看自己漲得難受的小腹，眼淚順著眼眶滾落。

    難道還要他帶著這些東西睡覺嗎？！

    胸口沉悶至極。

    馳明舟究竟要羞辱他到何種地步才會罷休！

    楓眠不想理會他的威脅，伸手就想要關(guān)上門，一抬眸，不經(jīng)意間對上馳明舟陰惻惻的視線。

    馳明舟的目光落在楓眠的身上，如附骨之疽一般，密密麻麻的不適感在渾身緩緩升起。

    馳明舟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是想像之前那樣喂你，還是……從上面喂你？”

    楓眠的指尖將掌心的皮膚掐出了血，他忍不住哽咽著控訴道，“你別太過分了！”

    馳明舟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他幽幽道，“所以呢？”

    楓眠再說不出來一個字，就連掐著門的那只手都漸漸脫力，他無力的看著腳下，喃喃道，“惡心……”

    聲音微不可聞，只有自己聽得見。

    楓眠放棄了反抗，自己默默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動作緩慢，為了能拖延出去和馳明舟共處的時間，他故意做的很磨蹭。

    楓眠穿好衣服之后蹲在洗手間的門后，抬手擦去臉頰上的淚水，隱忍到渾身發(fā)抖。

    胃里那股不適感依舊不散，只要馳明舟在，他就忍不住惡心，現(xiàn)在這股滋味更盛，只要一想到一會兒要與馳明舟相處一整夜，似乎時間都變得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痛苦。

    楓眠的胃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即便惡心也吐不出來什么。

    他在洗手間蹲了許久，直到外面的馳明舟催促，他才不得已從門后站起來，走到洗手臺那里接一把涼水洗臉，試圖讓人看不出自己哭過的樣子。

    額前的頭發(fā)被冷水打濕，他抬起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由被嚇了一跳。

    鏡子里的他面頰慘白，一雙眼睛哭的紅腫，整個人都憔悴暗淡，眼神空洞麻木，像是行尸走肉一樣。

    楓眠看見這樣的自己不由一時有些愣神，甚至不敢認(rèn)。

    這真的是他嗎？他以前……似乎不是這樣子的……

    門外的馳明舟徹底沒了耐心，“滾出來！”

    楓眠抹了一把臉，抬腳走出洗手間。

    客廳里的馳明舟上下打量著他，命令道，“肚子里的東西弄出去了？”

    楓眠搖搖頭，小聲道，“沒有�！�

    房間里已經(jīng)沒了那股味道，垃圾桶已經(jīng)被馳明舟收拾掉，就連餐盤也已經(jīng)不見，再看不出之前的狼藉。

    窗子開著，通風(fēng)之后房間里似乎更冷了。

    楓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馳明舟不相信楓眠說的，他只信自己看見的，他命令道，“過來，脫褲子�！�

    楓眠再不敢有半點(diǎn)反抗，他脫下褲子，坐在沙發(fā)上，任由馳明舟檢查。

    馳明舟垂眸看著，眼神認(rèn)真。

    楓眠小聲道，“小叔，我可不可以吃避孕藥？”

    馳明舟聽見這話，頓時不悅的眉頭緊皺，不耐的問道，“你以為是個雙性人就能懷孕？少異想天開了�！�

    楓眠深深的看著馳明舟，問道，“那為什么小叔不讓我清理？”

    話問出口，馳明舟沉默了。

    他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掩住了眼底的心虛，楓眠對此絲毫不知。

    馳明舟抽出手指，看著指尖帶出來的東西，心里原本的陰郁漸漸散去，他抬手按了按楓眠小腹的位置，當(dāng)即看到楓眠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唇齒間溢出一聲悶哼。

    馳明舟慢條斯理道，“因?yàn)檫@樣看著有趣�！�

    楓眠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但現(xiàn)在他不敢惹馳明舟，一想起馳明舟之前想讓他做的事，他就忍不住胃里犯惡心。

    楓眠見馳明舟抽出手，緊忙提好褲子。

    馳明舟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便帶著楓眠上床休息，他伸手關(guān)了燈，不顧楓眠身體緊繃也要抱著楓眠一起睡，楓眠背對著他，僵硬的像是石頭一樣。

    馳明舟感受得到他的抗拒，他仿若未聞，淡淡道，“你想吐就去洗手間吐，我不想聽見你說什么掃興的話�！�

    楓眠嘴邊試探著去睡沙發(fā)上睡的話語當(dāng)即收回。

    楓眠沒有半點(diǎn)睡意。

    他的后背緊貼著馳明舟熾熱的胸膛，寬厚強(qiáng)壯，帶著熾熱的溫度，他可以被馳明舟抱個滿懷，然而這股滋味卻并不是什么安全感，馳明舟如今給他的感覺只有無盡的壓迫，楓眠有一種錯覺，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被馳明舟活活掐死。

    楓眠試探著小聲道，“小叔，當(dāng)初孤兒院里的事真的另有原因，你可以去問我父親。”

    馳明舟嗯了一聲，聲音暗啞低沉，“我不在乎�！�

    楓眠不敢回頭去看馳明舟如今是什么臉色說出的這番話，他如今每說一個字嗓子里都火燒似的難受。

    楓眠道，“可是小叔就是因?yàn)楣聝涸豪锏氖虏藕尬业饺缃�，事出有因，小叔查清了之后就不會恨我了，這些都是我父親讓我說的，我不是本意，你……你放過我好不？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

    “你有證據(jù)嗎？”

    楓眠的話沒說完就被馳明舟打斷了。

    馳明舟道，“你有錄音之類的證據(jù)，證明那些話是他讓你說的嗎？”

    楓眠沉默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再說不出口。

    楓眠唇瓣緊抿，心里滿是絕望。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一天也不想，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撐不住了，回想起今晚的一切，每一幕都讓他崩潰。

    楓眠的聲音毫無底氣，卻透著一股偏執(zhí)，“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想……我想回家�！�

    馳明舟譏諷一笑，“你還哪里有家？”

    馳明舟抱著楓眠的手更緊幾分，“是真是假無所謂，當(dāng)初的事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楓眠不由一頓，頓時心里生起無盡的委屈，呼吸都變得急促，“那你還這么對我？我……”

    馳明舟出聲打斷他的話，“折騰你還需要理由嗎？我對你感興趣，你長得合我胃口，身體罕見，干凈，僅此而已，時間不早了，別再說話煩我。”

    他不愿意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馳明舟長嘆口氣，閉上眼睛。

    在國外的時候，楓眠的身影每一天都在他腦海里環(huán)繞不絕，他本想著回國之后跟楓眠說清，但是在他回國之后，看著坐在包廂里，為了利益攀上馳辰，成了馳辰未婚妻的楓眠，他突然間又覺得，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或許是恨楓眠的，但是他舍不得看著楓眠死，那就這樣，糾纏下去吧……

    夜色已濃，身邊的楓眠呼吸漸漸平穩(wěn)，馳明舟久久無眠，他的手緩緩下移，落在楓眠的小腹上，腦海里思緒萬千。

    掌心下的皮膚有些發(fā)熱，溫度高到不正常，馳明舟一驚，緊忙抬手去摸楓眠的額頭，結(jié)果試探的溫度一樣燙人，楓眠的身體像是火爐一樣，被窩里都暖乎乎的。

    馳明舟緊忙伸手打開臺燈，看清了楓眠潮紅的臉。

    發(fā)燒了？

    馳明舟伸手推楓眠，喚道，“起床量體溫，別睡了�！�

    楓眠被推的悠悠轉(zhuǎn)醒。

    眼前的視線昏暗不清，大腦漿糊一樣，他盯著上方的馳明舟，沉默片刻，艱難的抬手，環(huán)上馳明舟的脖子，貼在馳明舟的側(cè)頸。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馳明舟的身體僵在那里，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楓眠，正要回抱住楓眠，結(jié)果身下的人緩緩開口，聲音含糊不清。

    “明舟哥哥，好多壞人……都在欺負(fù)我，你怎么……不來救我？”

    淚水濡濕了馳明舟側(cè)頸的皮膚，楓眠的哽咽一字一句落在他的耳中。

    “明舟，你答應(yīng)帶我走的，你是……大騙子……”

    第84章

    你喜歡我嗎

    楓眠的話讓馳明舟心里止不住有些難受，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楓眠的背，聲音都溫柔下來幾分，“別鬧，你發(fā)燒了，我去給你找退燒藥吃。”

    楓眠如若未聞似的不松手，喃喃道，“我不能放手，一放手……明舟就又不見了……”

    馳明舟與他僵持半晌，最終只好放棄，他伸手托住楓眠的腰，問道，“能抱緊我嗎？”

    楓眠迷迷糊糊的點(diǎn)點(diǎn)頭，馳明舟手上一用力，將楓眠托起來，抱在懷里，楓眠順勢趴在他的肩頭，像是抱住樹干的樹袋熊一般，緊緊貼在馳明舟的身上，滾燙的熱氣一次次呼在馳明舟的耳后。

    馳明舟找到退燒藥之后帶著楓眠回了房間，他將楓眠放下，耐心的喂楓眠吃藥，楓眠始終沒有任何反抗，乖乖的任由馳明舟擺弄。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馳明舟想要拉開楓眠一直抓著他的手，說道，“睡覺。”

    楓眠的指尖緊緊掐著他的衣服，不愿意放開，楓眠仰頭看著他，喃喃開口，“不要睡覺，一睡覺，你就又會不見了。”

    馳明舟不解的皺起眉頭，有些哭笑不得，“你在說什么傻話？我一直都在。”

    楓眠一直跟他對著唱反調(diào)，像現(xiàn)在這么粘著他，這聽話的時候已經(jīng)記不清是多少年之前了。

    馳明舟伸伸輕撫著楓眠的頭發(fā)，楓眠始終抱著他不松手，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楓眠的聲音很輕，他喃喃道，“你為什么不帶我走了？因?yàn)槟阌憛捨伊藛�？�?br />
    馳明舟躺在他身邊，楓眠順勢湊過去，貼在他懷里。

    馳明舟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反問道，“你想去哪里？”

    楓眠道，“我想在你身邊，明舟哥哥會保護(hù)我，不會再讓壞人欺負(fù)我，可是明舟哥哥食言了�！�

    楓眠的聲音很輕，帶著壓制的哽咽。

    馳明舟感受到胸襟的衣服濕了，他知道，那是楓眠的眼淚。

    他掐著楓眠的下顎，逼著楓眠抬起頭，果真看到了楓眠通紅的眼睛。

    他抬手抹去楓眠眼角的淚水，語氣雖是訓(xùn)斥，卻不強(qiáng)硬，一切都像是小時候那樣。

    “多大了還老是哭鼻子，再哭眼睛就哭壞了�！�

    楓眠已經(jīng)掉了一晚上的眼淚。

    楓眠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臉上打，楓眠哽著嗓子道，“那天的那些話真的不是我想說的，明舟要是生氣就打我吧，打回來出氣好不好？消氣之后就帶我走，我想在你身邊，你不會不要我的，你說過你不會討厭我，你不能騙我，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能不要我……”

    楓眠的淚水一滴一滴砸在馳明舟的手背上，淚水冰冷的溫度似乎通過皮膚直達(dá)心底，馳明舟的心口酸澀沉悶。

    楓眠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打，馳明舟忍無可忍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你夠了。”

    楓眠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聲音已經(jīng)哽咽的不成樣子，“你不愿意原諒我了嗎？”

    馳明舟伸手將他抱在懷里，試圖用這種方式安撫楓眠躁動的情緒，他一遍一遍輕撫著楓眠的頭發(fā)，焦急的說道，“我沒有不要你，以后不會讓人欺負(fù)你，你冷靜一點(diǎn)�！�

    楓眠現(xiàn)在一副燒糊涂了的樣子，所有的情緒似乎都在這一次盡數(shù)發(fā)泄出來，他死死抱著馳明舟，指尖都用力到深陷馳明舟的皮肉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楓眠不安的一遍遍重復(fù)著，“你不能騙我，你說過你不會騙我，我只有你，你不要在扔下我，求求你，明舟哥哥，求求你，我真的已經(jīng)……快要活不下去了……”

    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哽咽的不成調(diào)。

    馳明舟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著楓眠的情緒。

    楓眠趴在他懷里，哭聲漸漸弱下去。

    馳明舟感受得到楓眠抱得很緊，瘦得有些硌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似乎自己就是楓眠的全部，楓眠的一聲聲“明舟哥哥”讓他忍不住的心口酸澀。

    不是生疏的叫他小叔，也不是連名帶姓的叫他，如今的一切都將他的記憶拉回到了小時候。

    他抱著楓眠削瘦的背脊，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喜歡過我嗎？”

    楓眠抬頭看著他，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也無法變得透亮，眼中的渾濁似乎在無聲的告訴馳明舟他這兩年所受過的所有苦難。

    楓眠唇瓣輕啟，聲音很輕，“最喜歡明舟了�！�

    馳明舟正欲再說什么，突然懷里抱著的身體動了，楓眠伸手扶著他的臉頰，湊過去吻住馳明舟的唇角。

    馳明舟的大腦一時間變得空白，似乎就連耳朵里都響起陣陣轟鳴，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楓眠，然而不等仔細(xì)感受，楓眠就已經(jīng)移開了唇瓣。

    楓眠不安的看著他，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子，眼神都有些閃躲。

    兩人相視許久，馳明舟一言不發(fā)，

    直直的看著楓眠。

    楓眠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他能聽見馳明舟越發(fā)沉重的呼吸。

    楓眠渾身緊繃，小聲問道，“你……你不喜歡嗎？對不起，我……唔！”

    話音未落，他被馳明舟一把按在床上，馳明舟吻上楓眠的唇瓣，動作帶著克制的溫柔。

    “我也喜歡你�！�

    楓眠被迫張開唇，接受這個熾熱繾綣的吻。

    臥室里喘息交織，楓眠伸手環(huán)住馳明舟的脖子，笨拙的回應(yīng)著，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感情和委屈都通過這個吻傳達(dá)給馳明舟。

    馳明舟細(xì)細(xì)描繪著楓眠的唇瓣。

    身下的身體顫抖，溫度依舊燙人。

    楓眠修長的腿主動攀上馳明舟的腰，甚至伸手去解自己睡衣的扣子，求歡動作再明顯不過。

    馳明舟意識到楓眠要做什么，他連忙停住動作，他伸手按住楓眠已經(jīng)解開一半扣子的手，啞著嗓子質(zhì)問道，“你在做什么？”

    楓眠不解的看著他，“明舟不想嗎？”

    馳明舟眸光微斂，眼底有些不悅，他伸手給楓眠的扣子系好，“你還在生病，以后再說。”

    他不可能在楓眠發(fā)燒的時候折騰楓眠，況且之前在洗手間的時候他記得楓眠流了血，應(yīng)該是撕裂了，現(xiàn)在估計還在疼，況且楓眠現(xiàn)在身體虛弱，這么看也不會是想要做那種事的時候。

    他看的清楚，楓眠并沒有情動的模樣。

    楓眠按住他給自己系扣子的手，眼中盡是不安，楓眠唇瓣輕啟，聲音弱下去了幾分，透著落寞和不安，他再次問了一樣的問題，“你不想嗎？”

    馳辰垂眸直視著他，久久沒有說話。